“云小姐你是想提這些人出頭?”男人一怔,有些意味深長地道:“云小姐現(xiàn)在是要站在他們那邊嗎?你別忘了,家主對你可是不薄。”
云懿眼都沒眨:“我不是要站在他們那邊,只是想問他們一些事,能不能請你們出去一下。”
云輕煙的人互相對視了一下,表情都有些怪異。
云懿道:“你們放心,我又不會把他們放出去,再說你們就守在外面,就算把他們放出去,他們也逃不掉,不是嗎?”
云輕煙的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說道:“好,那請云小姐快點說,我們在外面等著。”
畢竟云懿現(xiàn)在和云輕煙關系不錯,這些保鏢也不好真的得罪她。
很快云輕煙的保鏢們出去。
云懿朝躺在地上那群人走過去。
“叛徒!”
一名躺在地上的男子捂著胸口,冰冷的眼神憎恨地盯著她道。
云越承死了,他們這些人這些天也過得生不如死,只有云懿還活得好好的,顯然云懿以前就和云輕煙勾搭上了,這讓他們怎么能不恨。
云懿停下腳步,淡淡地道:“我知道你們討厭我,我也是,大家彼此彼此,不過我勸你們還是省點力氣,與其來罵我,不如保存實力看能不能活著從這里逃出去。”
“你是來跟我們耀武揚威的?”一名男子冷冷地道。
云懿搖了搖頭,瞇起眼在他面前蹲下,問道:“其他人都去哪了?怎么這里就剩下你們?”
他是在場這些保鏢中地位最高的。
男子眼里閃過一抹恨意:“都死了,要不就被云輕煙那個賤女人弄到別的地方去折磨了。”
“……”
云懿咬著唇,沒有講話。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現(xiàn)在云輕煙贏了,這些人的下場自然可想而知。
“如果你今天是來向我們耀武揚威的,那你打可以省了!你走吧,我們不想看到你!”男子板著臉冷冷地道。
不得不說,這批人還算有骨氣,被打得身上好肉都沒幾塊,也沒有向云輕煙的人求饒。
云懿看著他道:“我今天來是想問你們一件事。”
“……”男人疑惑地看著她。
云懿道:“之前云越承說要告訴我一個重要秘密,你們聽說過這個秘密嗎?”
男人愣了下,搖了搖頭:“不知道。”
“……”
云懿一怔,眼睛里的光芒暗下來。
她還是沒有對這條線索死心,原本想著看能不能從云越承的這些手下這里問出點什么,但是這些人都不是云越承最貼身的保鏢,他們當然不可能知道。
云懿點了點頭,看著他們道:“你們有沒有什么要讓我?guī)湍銈儙С鋈サ脑挘俊?br />
旁邊的一些保鏢都愣住了。
云懿:“我救不了你們,但是大家畢竟認識一場,如果你們有對你們家人說的話,我可以幫你們轉達。”
這些人并不全是孤苦無依的人,他們中有一部分是有家的。
“你真的會幫我們帶話出去嗎?”一個男子說道。
云懿點頭:“如果你們相信我,我會幫你們把話帶到,如果你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我有。”一名男子趕緊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封皺巴巴的信,抖著手遞給云懿:“這是我早就寫好的,云小姐,麻煩你幫我把寄出去,上面有地址,對了,寄之前麻煩你換一下信封,上面有血,不要讓他們看到。”
“云小姐,請你幫我?guī)Ь湓挘嬖V他們:我出遠門了,一時回不去。”
“云小姐,請你告訴我女人,我在瑞士銀行有筆錢,是給她留的。”
……
旁邊傳來一句接一句的聲音,好幾個人找了紙筆,寫下地址遞給她。
云懿將這些東西一一收下,道:“你們放心,這些話和信我一定幫你們帶到。”
說完,她起身朝門外走去。
“云小姐。”一名男子忽然叫住她。
“你還有什么要給你的家人的嗎?”
云懿轉過頭問。
男子搖了搖頭:“我本來就是個孤兒,沒有家人,我是想……我替少爺整理了一些遺物,很多都被他們拿去燒了,我只留下了一小部分,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如果放在那最后還是會被他們燒了,我想請云小姐帶走那些衣物,給少爺立個衣冠冢吧。”
“……”
云懿皺著眉,沒有講話。
“其實本來我是想幫少爺立的,因為我的命是少爺給的,只是……你也看到我現(xiàn)在的樣子了,我是做不到了,所以想請云小姐幫忙。”男子有些痛苦的忍著疼:“還請云小姐幫我一次,來生我當牛做馬報答你。”
云懿低著頭,沉默了一會,道:“不用你當牛做馬來報答我,我答應你,我會替他找一塊風水寶地。”
“謝謝。”男子鄭重其事地道:“我整理的箱子在少爺房間里桌子下面。”
云懿沒再說什么,轉身朝樓上走去。
走進云越承的房間,眼前是一片被砸爛的狼藉。
云懿在一盞桌子下找到一個紙箱子,抱起來朝樓下走去。
到了樓下,云懿看了一眼那些人,什么都沒再說,朝門外走去。
“云小姐。”
身后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云懿停下腳步,轉過頭只見那群人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起來,朝她鞠了個躬。
云懿眼神閃了閃,沒說什么,轉身朝門外走去。
“云小姐,你這是……”
見云懿抱著一個箱子走出來,云輕煙的手下們都有些審視地看著她。
云懿:“是我之前住在這里時的一些東西,你們要檢查嗎?”
保鏢們明顯是不相信,為首的一人道:“既然是云小姐的東西,那我們就不查了。”
云懿點了點頭,抬腳徑直離開。
等她身影走遠,一名手下說道:“老大,她從這里帶走一箱東西,真的不查嗎?”
“有什么好查的,云越承最重要的東西都已經(jīng)留下了,就算她帶走什么又有什么關系?”為首的男子不屑地道。
云越承死了,家主的位置已經(jīng)是云輕煙的。
不管云懿從這里帶走什么,都無關緊要。
“回來了。”
云懿抱著箱子走進別墅,只見郁少寒坐在沙發(fā)上朝她看過來。
“嗯。”云懿應了一聲。
“你拿的是什么?”郁少寒看著她道。
云懿走過去將箱子放在茶幾上,道:“這里面是云越承的一些遺物,他的手下想請我?guī)兔o他弄個衣冠冢,能不能讓你的人幫忙找個不錯的墓地?”
郁少寒挑眉:“他們請你幫忙?”
“嗯。”云懿點頭。
“你什么時候變得和他們關系這么好了?”
他知道云懿一直和云越承的手下們關系不好。
云懿眼神閃了閃,沒有講話。
郁少寒看著她,淡淡地道:“好,我讓人去找墓地。”
說到底,她還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軟了。
“謝謝你。”
云懿笑著道。
“你不用和我說這些。”郁少寒拍了拍她的頭。
云懿笑著道:“那我先把東西搬上去。”
“我?guī)湍恪!?br />
郁少寒起身去拿箱子,云懿正好也再搬箱子,兩人手碰到一起,云懿手一松,恰好郁少寒沒接住,砰地一聲箱子落在地上,里面的東西掉在地上。
云懿趕緊蹲去撿,從地上拿起一個木偶,有些疑惑地道:“這是什么?”
“好像是個人。”郁少寒看了一下。
“人?”云懿愣了下,忽然想到什么,伸手去箱子里翻了翻,又找到另一個木偶,將兩個木偶放在一塊,眼神閃了閃,道:“這是……云越承的爸爸媽媽嗎?”
這兩個木偶放在一起,勉強能看出是一男一女,不過雕刻的手法很拙劣,木偶表面上凹凸不平,人像五官也刻得很不協(xié)調,更像是……一個小孩子的作品。
“應該是。”
郁少寒點了點頭。
云懿看著木偶,嘆了口氣,沒多說什么,將木偶放進箱子里,蹲撿起地上的其他東西,除了幾個小孩的玩具,一個很古老的卡帶機,還有一些武器、云家的地形圖,還有一本黑色筆記本。
云懿拿起那個筆記本,原本纏在筆記本上面的線忽然松開,筆記本打開了,她把筆記本放在茶幾上,正要合上,忽然看到里面的內容,頓時愣了下。
只見上面寫著:
今天能見到她,我很開心,她不生我的氣了……
這是云越承寫的日記,他有喜歡的人么?
不對,這個字跡不是云越承的人。
那云越承收集別人的日記干什么?
“這是宗佑的日記?”旁邊忽然響起郁少寒的聲音。
云懿渾身一震,詫異地道:“誰的日記?”
郁少寒修長的手指在日記本上點了兩下:“看這里。”
那一句是:她知道家主派我來監(jiān)視她,她很生氣,可是她不知道其實我沒對家主說什么。
只有宗佑當初保護云輕煙時才這樣過。
所以這本日記是宗佑的!
云懿皺起眉:“云越承手里怎么會有這個?”
“不知道他從什么途徑搞到的。”郁少寒伸手翻開一頁。
這一頁上面寫著:
今天她受傷了,哭的樣子真不好看,但是很可愛,還一邊哭一邊朝我發(fā)脾氣,我第一次有想吻她的念頭,我想我是瘋了,我怎么會這么想,我怎么能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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