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唐球球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們肉眼能看見物體是因為有光進入眼球,刺激視錐細胞和視柱細胞,然后將信號傳遞到大腦皮層,形成圖像,所以沒有光我們什么也看不見!
“光感雷達成像用的是一個道理,需要感光,而聲波雷達是利用的震動反聲定位,熱能成像是捕捉熱量!
唐球球突然一頓,盯著楊莎:“那么就只有一個解釋:旅店里沒有光,沒有聲,也沒有能量逸散出來!”
那這些東西去哪里?都憑空消失了?
球球臉色一變:“這處空間是不是丟了,他們穿越了?”
楊莎也一臉驚恐和茫然。
李查德嚇得直哆嗦:“完了,肯定是鬧鬼了!”
突然,胖紫叫了一聲:“吱!”
唐球球一愣,胖紫伸出了爪子,正指著投影中的一個黑漆漆的地方又叫了一聲:“吱!”
唐球球立刻驚道:“有反應了!有能量波動,快把雷達的主方向都調回去!
楊莎立刻操作,旅店內的景象瞬間就清晰的呈現(xiàn)了出來,可卻只有一小塊的圖像。
是一面墻壁被從內到外的擊破,破洞以里依然是毫無波動。
“看!光芒被從缺口吸進去了!”唐球球指著洞口。
“這……里面變成黑洞了?”楊莎驚懼。
突然,圖像里洞口處出現(xiàn)了七八個放熱點,深紅深紅的點。
然后整個投影就像是被血染了一樣,瞬間都變成了深紅色。
“哇!好強的熱量!”楊莎大叫:“完了,熱成像探測器要燒壞了!
“別喊了,壞了就壞了吧,你還有心思心疼那個?”唐球球也叫了起來:“他們兩個死定了!”
“不可能!崩畈榈峦蝗徽玖似饋,站的筆直,整了整衣服,一拍自己腰間的左輪手槍,凜然道:“我現(xiàn)在去支援他們!”
說罷,抬腿就走。
“回來!碧魄蚯蚰樕缓冢骸皠e添亂,你一出去就得變成烤紅薯。”
李查德脖子一縮,又回來了。
同一時間胖紫也一縮脖子,它突然想起了楊莎說過的烤紫鼠。
“那你說怎么辦?”李查德不甘示弱地質問著唐球球。
唐球球想了一下,目光突然一閃:“把他這破旅館的墻都給我推了!我就不信了,里面還能真有一個黑洞不成!”
蝎子戰(zhàn)車的攻擊準備就緒,“砰砰砰!”墻,被砸開了。
※※※
冷,一三七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的流逝,四肢變得冰涼。
頭疼依舊,思維也開始變得遲鈍。
再這樣下去,不用對方動手自己就會迅速的死掉。
一三七剛剛站穩(wěn),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地使自己平靜下來,剛剛屋子變暗前黑袍人說了一句:‘剝奪’
剝奪什么?剝奪光芒、五感、生命、思想?
一三七忽然想起來不久前狂獅遇見的那三個信徒,為首的人揮了一下手杖,飛出了一個黑球,黑球吸走了附近光,撞到地面時又釋放出了強熱。
而這個人的法術好像更厲害,什么都被吸走了,現(xiàn)在,一三七甚至都無法知道狂獅怎么樣了,是死是活,是還在繼續(xù)戰(zhàn)斗還是已經伏尸在了對方腳下。
身體接收不到任何的信息。
一三七索性閉上了眼睛,因為眼睛已失去了作用,他開始憑著直覺感受著。
放棄對視覺的依賴,對聽覺的依賴,對感覺的依賴。
仿佛整個世界都是不存在的,混沌一片。
此時距一三七離開被自己砸出的墻洞,只不過才過去了片刻的時間而已,然而半秒鐘的差距就足以決定戰(zhàn)斗的勝負,和人的生死。
一呼,一吸,吸滿一口氣,突然一三七躍向黑暗中的某一個方向沖了過去!
手中閃電匕首緊握,猛地向前一刺,毫無保留,毫無防御。
匕首刺進了某個物體里,似乎是肉!
沒有人悶哼,也沒有人慘叫。
但周圍的黑暗領域似乎輕輕一顫,恰在此時,一道閃電自黑暗中狂閃而出。
閃電不需要瞄準,因為閃電是光,凡有光芒都會被黑袍人的法術吸走,無聲的粗壯閃電就劈在了一三七身邊。
一三七猛地抽出閃電匕首,飛身后退,閃電匕首的前端染滿了鮮血,刃上還在閃爍著電弧。
與此同時,旅館東方的墻壁突然崩塌,露出了好幾個大破洞。
黑暗如潮水一般退去,震動、聲音,也都一并回歸。
光亮漸漸濃郁。
墻壁被打碎,曠野里微弱的月光靜靜的灑了進來,周圍,靜得就像是死,只有破碎墻壁上的幾塊碎磚實在堅持不住掉落了下來的響聲。
黑袍人靜靜地懸在半空中,他手里的手杖還在閃爍著微弱的暗光,黑暗如潮水一般圍繞著他,左臂鮮血淋漓,可他的表情卻依舊冷漠如霜,沒有痛苦,更不會去呻吟。
他靜靜地望著兩人,他已不像是個人!
狂獅搖搖欲墜地站在一面翻倒的桌子旁,使勁喘著粗氣,胸膛起伏,兩手還做著發(fā)射閃電的動作,面如土灰。
一三七警惕地盯著黑袍人。
“你們的實力的確很強,神明亦很驚喜。”黑袍人像神一樣俯看著一三七和狂獅:“這是你們最后的機會!
他抬起了左手,鮮血已止住,傷口深可見骨,但他已經行動自如,他的身體就好像不是他的一樣。
很顯然,閃電匕首強大的電流并沒有對他造成什么質的傷害。
“臣服,懺悔!”
一三七眉頭一皺,暗道:真是個瘋子。然后看了看狂獅,老大沒死,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同時又看向了被自己擊碎的那面墻。
被自己擊破的墻洞已經不在了,已被砸成了更大的墻洞,而洞口邊緣漆黑如墨,已被碳化熔融。
將磚石和混凝土碳化熔融,這要多高的溫度?
一三七目光閃爍,心念電轉:
從剛剛交手到現(xiàn)在,黑暗來臨又再褪去,時間不長,但也不短了。
自己和老大都被剝奪了感知,已算是待宰的羔羊,再怎么拼命掙扎也不可能堅持多久。
可自己和老大為什么還能支持到現(xiàn)在?
如果這個黑暗的領域真的是這個黑袍人主宰的話,他應該強的像神,可他為什么還會被自己刺中?他難道也躲不開也看不見嗎?
為什么又在自己擊穿墻壁的時候,他的攻擊接踵而來?
只有一種解釋:他和我們一樣也被剝奪了感知!
當墻壁被擊穿,外界的光和能量涌入這個空間的時候,他立刻就知道了我的位置。
這不是一個像神一樣的法術,而是利用類似‘法術’的東西制造了一個全黑的汲取能量的一個空間,誰在這個空間里都是一樣的,他也不能例外。
只不過他占據了主動地位,我們全不知情,在心理上處在了絕對的下風。
一三七輕輕吐出了一口氣,信心倍增。
有時,冷靜而迅速的判斷才是致勝的關鍵。
一三七更加警惕的盯著黑袍人,還有他手里的短杖,他的短杖只要二尺長,全身漆黑看不清模樣,黑暗如霧氣一樣纏繞著它。
一三七還記得那三個黑袍人也都各持一根長杖。
也許,他們就是憑借著這個東西在吸收光,再凝聚成球體轉化成熱量釋放出來。
“老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三七低聲道。
“我不需要武器!笨癃{深吸了一口氣,已在下次攻擊蓄勢。
“但是我覺得他需要!”
一三七目光閃爍,緊緊地盯著黑袍人的那根短杖。
善事利器,欲敗其事,就要先鈍其器!
狂獅的眼睛里也放出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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