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談談嗎?”心童顫抖著手。
“和我談?好啊。”
賀燁突然大笑了起來,他轉身坐在了沙里,翹起了二郎腿,似乎很愿意聽聽這個女人要說什么,出門才幾天,她竟然學會了和他談判。
“能不能,以后,別,別碰我?”心童低聲說。
“這是談判,還是懇求,不可以!”這是賀燁直接而且爽快的回答。
“不要碰我!”
心童突然撕心裂肺地喊了起來,他竟然說不可以,那是不是說,她養好了身體,就會成為他的羔羊。
“賀燁,每個人都有尊嚴,我也一樣,請你不要將我當成毫無感覺的木偶,你這樣對我,讓我覺得羞辱,絕望,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做個交換。”
“交換?”賀燁似乎對這個話題來了興趣,她想交換,交換什么,他不覺得這個女人的身上,還有什么是可以和他做交換的。
水心童憋住了心里的委屈,收斂了自己一貫嬌柔的小女人姿態,假如賀燁能答應她的請求
“是的,只要你不碰我,作為交換,我可以聽你的使喚,就好象馬克一樣。”心童低下了頭,做女傭,做廚娘,不管什么,她都愿意。
賀燁聽了心童的話,有些詫異,好像馬克一樣?
“馬克可以做很多事情,你能做什么?據我所知,你除了會走形臺,讓家人呵護,幾乎什么都不會。”
賀燁說的是事實,心童被保護得太好,她真的什么都不會做。
“我可以的”心童的聲音很沒有底氣。
“什么交換,都要等價的,我沒有理由做虧本的生意。”賀燁冷笑著。
生意,她和他的交換,能算作生意嗎?等價,心童不知道怎么樣才算等價,只要他提出來,她就盡量去做。
“給你兩條路,作為柔弱享受的女人,我勸你選擇第一條!”
“第一條是什么?”心童詢問。
“不,我不!”
水心童搖著頭,她不會那么做的,她要聽聽他的第二條路。
賀燁突然狂妄地笑了起來,他的傲慢表現得淋漓盡致,第一條路不走,她是愚蠢?還是不明白現在的處境?這里不是水家的別墅,也不是眾人擁簇的形臺,而是必須通過勞動才能生存的夜鶯島。
而作為海島的主人,賀燁最尊敬的還是勞動,而不是依靠美麗外表換取美食的寄生蟲,在他的眼里,眼前的女人就是個美麗脫俗的寄生蟲,可這條寄生蟲竟然要放棄第一條路了,真是有些不可思
議。
“你確信放棄第一條路,知道嗎?我可以給你買漂亮的衣服,奢華的飾,讓他們叫你夫人,只要你愿意接受”
“我放棄!”心童堅定地說。
“那好,說說第二條,夜鶯島從來不養閑人,別墅里的傭人,一個管家,兩個廚娘剛剛好,至于其他的傭人,我完全不需要,所以暫時沒有合適你的位置。”賀燁冷笑著,
“我可以做別的,在碼頭工作也可以!”
“碼頭?你又想趁機逃走?”賀燁搖著頭,那里游艇,油輪,貨船每天很多趟,她完全可以混進去。
“我保證,我不會的。”心童誓著。
賀燁突然笑了起來“好,如果你打算逃走,被我現了,就直接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要再爭辯了。”
“馬克!”賀燁大聲地喊著。
“先生,我在了。”馬克跑了進來,等待著先生話。
“帶她明天去碼頭工作,栓纜繩,如果她想逃走,直接將她綁到我的床上來。”
賀燁凝視著水心童,心童馬上端起了稀粥喝了起來,眼眸都不敢高抬一下,她知道自己逃跑的機會又來了,但這次沒有十成把握,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是,先生!”馬克應著,不確信地看著水心童,就夫人這樣單薄的身體,能栓纜繩?不是開玩笑吧?她連拉繩子的力氣都沒有。
“多吃點,小心被纜繩拖到海里喂了鯊魚。”
賀燁嘲弄地笑著,然后站了起來,舉步走出了房間。
馬克站在門口,看著喝著稀粥的夫人,不覺有些佩服先生,先生幾乎無所不能了,這樣倔犟的女人也能擺平。
可是明天呢?夫人要怎么去拉纜繩啊,馬克有點擔心了。
賀燁的腳步停在了房間的門口,他突然轉過身,低沉著嗓音說。
“也許過了今夜,你就后悔了。”
后悔?心童相信自己不會的,她誓,就算真的掉進大海里喂了鯊魚,也不愿再被這個男人壓在床上,進行羞辱和欺凌。
心童僵直著脊背,她甚至沒有轉過身看那個男人一眼,相信這個堅定的背影應該讓這個男人明白,外表脆弱的女人,內心卻是堅強的。
“我等著你”輕蔑的一聲冷笑之后,賀燁走了出去。
身后傳來了關門的聲音,水心童的心這才落了下來,她放下了稀粥,胃已經不成再裝下去了,她走到了床邊,仰望著窗口,她知道,今夜是安全的。
第二天,心童被敲門聲吵醒了,她猛然睜開了眼睛,現馬克帶著微笑走了進來。
他一手提著一個袋子,進門后,馬克將一個袋子里的東西拿了出來,一抖,竟然是一套淡黃色的紗裙,長長的款式,裙角都是白色的蓮花,心童想象著,如果她穿上這條裙子,裙子會剛剛好蓋住她
的腳面,很唯美,柔和。
馬克又拿起了另一個袋子,拿出了里面的東西,是一套藍色的工作服,看起來質地粗糙,穿在身上一定不舒服。
“先生說,您可以選裙子,然后我送您到他的別墅區,或者選工作服,然后去碼頭工作。”
馬克將裙子舉得很高,工作服幾乎藏在了身后,他的意圖很明顯,夫人細皮嫩肉,應該選擇好一點的生活,和先生在一起,而不是到碼頭工作。
水心童睡了一夜之后,讓她感覺好多了,那些紅糖水補充了她的體力,讓她不再感到眩暈和惡心。
“給我工作服,我要去碼頭工作。”
雖然水悠很喜歡那條裙子,也知道自己穿上會很美麗,但想到賀燁嘲弄的眼神,不安分的舉止,她直接避開了目光,成功的完成工作竟是她擺脫那個男人的最好辦法。
馬克無奈地將裙子放下了,把工作服遞給了水心童。
“夫人,您還是不要去了,很曬,很累,都是男人的體力活兒!”
“謝謝你的關心!我會干好的。”
心童接過了工作服,低垂了眼眸,馬克立刻明白了,悄然地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一雙布鞋放在了地上,心童穿在了腳上,很合適,這讓她想到了那雙名貴的高跟鞋,他對她的尺寸了解得很清楚,這讓心童十分尷尬。
吃了早餐,走出了木屋,強烈的陽光讓她良久沒有辦法睜開眼睛,適應了很久,她才邁開了步子,向碼頭走去。
碼頭已經開始裝載貨物了,都是運到海島之外的礦石,沉重的大船都有船錨,只有快艇,小船,一些小貨船才需要使用纜繩。
船,是這里走出去的唯一交通工具,水心童的心再次狂跳了起來,她深深地喘息著,那些船讓她癡迷,產生了種種幻想,假如她能混到那些貨船里,就可以離開這里,但水心童也深刻的明白,賀
燁敢讓她到這里工作,已經做好了防備她逃跑的所有準備,今天的碼頭,工人很多,幾個是專門巡邏的,也許是賀燁派來監視她的。
“看看,這是誰?一個瘦弱的漂亮女人。”一個工人吹起了口哨,艷羨的眼光看向了水心童。
此時的心童,穿著寬大的工作服,長披肩,風兒吹來,將工作服貼緊了身體,長飛揚起來,那種神韻,清雅,脫俗。
“木屋里的女人?”一個女人從小船里爬上了碼頭,她輕蔑地看著水心童,上下地打量著她。
心童很不喜歡這個女人的眼神,帶著明顯的瞧不起和鄙夷,這個女人很年輕,常年吹曬海風的結果,皮膚黑,油亮,透著健康的野性美。
“蘇里西,這是夫人。”馬克警告著她。
“夫人?誰的夫人,據我說知,先生還是單身?”蘇里西撇著嘴巴說。
“先生在海島結婚的,你說話小心點兒。。”
馬克有些不高興了,蘇里西喜歡先生,眾所周知,可她怎么配得上先生呢,一個大字不識海島漁民的女兒,只會打漁采礦。
是不是夫人,心童根本不在乎,水心童強忍著怒氣,從蘇里西的身邊走了過去,她今天是工作來的,不是找女人打架的,何況這個女人,真打起來,自己沒有一點勝算,還是繞開的好。
“喂,我問你呢?你是不是和先生睡過了?”
蘇里西不服氣地跟了上去,用力地推了心童一下,心童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掉在石臺下的海水洞里,這下可惹火了她,心童一個轉身瞪視著這個黑美人,冷冷地說。
“是,怎么樣?有本事你也去睡!”
水心童從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這樣態度強硬,顯然蘇里西嚇了一跳,盯著心童看著,似乎被她的凌人的氣勢威懾了。
蘇里西后退了一步,厲害的嘴巴也閉上了。
水心童并不想使用夫人的身份凌駕在什么人之上,何況這個夫人的名分只是一個擺設,她不過是這個海島的囚犯,一個玩物而已,收回了凌厲的目光,神情再次柔和了起來,她只想躲避賀燁的戲
虐,不想惹麻煩。
“夫人,先生讓我來教你怎么扔,拽纜繩。”一個工人走了過來,畢恭畢敬地站在心童的身邊說明著。
“謝謝”
心童微笑著,她笑容層被評為最甜美的微笑,讓那個工人良久地失神著,工人尷尬地避開了目光,俯身拿了一個繩索。
“如果船來了,會將繩子扔上碼頭,你只要抓住繩子的一頭,拽一下”
工人將繩子遞給了水心童。
水心童伸出了手,剛抓住繩子,就尖叫了一聲,繩子上繩刺直接刺入了她細嫩的肌膚,她立刻松開了繩子,尷尬地看著那個工人。
“扎,扎到手了”
工人看著纖細白皙的手臂,還有柔弱無骨的手指,有些猶豫了,先生是不是弄錯了,夫人保養如此好的雙手能拉住纜繩嗎?那雙手好像奶酪做成的一般。
這時另一個體格健碩卻個子矮小的工人走了過來,他斜著眼睛盯著水心童的手,貪婪地舔了一下嘴巴,這手的味道應該不錯吧,甜甜的,膩膩的,他瞇著眼睛咧著嘴笑了起來“他教的不好,來讓
我教你!”
“阿毛,別鬧了,她不行!”工人警告著阿毛。
“是你不行!”
阿毛別看個子力氣可不他一瞪眼睛,直接將那個工人撞向了一邊,然后一把握住了水心童的手,討好地撫摸著。
“輕一點,不然又刺到你的手了,真是又白又嫩,天底下竟然有這么好看的女人手。”
水心童覺得有點不對勁,阿毛好像不是來教她拉纜繩的,不覺急了,卻怎么也抽不出手來了。
水心童羞惱地抽著手,不但抽不出來,阿毛似乎更加得寸進尺了。
水心童終于將手抽了出來,狠狠地給了阿毛一個耳光,打得阿毛一下子愣住了,他摸著臉,其實一點都不疼,她幾乎使不出什么力氣。
一邊站著和蘇里西說話的馬克聽見了耳光聲,忙轉過身,現了阿毛過分的舉止,忙走了過來,拉住了阿毛。
“阿毛,你想死嗎?她是夫人!”
“你胡說什么,干你的活兒去!”
馬克沖上來,推了阿毛一下,阿毛一個定身,馬克愣是沒有推動,阿毛露出了一口黃的牙齒,一拳打了出去,馬克很狼狽,直接趴在了地上。
碼頭的一條小船上,賀燁穿著馬靴站在船舷上,他叼著一只雪茄,凝眉地吸著,碼頭上的一幕他看得真真切切,目光冷冷地看了過去,眼眸之中都是鄙夷,一個走到哪里都讓男人丟魂的女人。
岸上,水心童緊張地看著阿毛。
“你,你別過來”
“不過來,怎么教你啊,來,寶貝兒!”阿毛突然沖了上來,手臂直接一撈,他算定了,這下一定能將這個女人抱在懷中,可他的力氣似乎用的太大了,心童驚慌地尖叫了一聲,一個俯身,躲避了
過去,阿毛撲了空,身體在慣性作用下,猛然沖出了碼頭,只聽“噗通”一聲,阿毛掉在了大海里。
阿毛掉到大海里,周圍的工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話阿毛連個弱女人都擺不平,還自稱碼頭小霸王。
阿毛浮出了水面,懊惱地拍著水面,怎么被這個女人推下來的都不知道,面子丟大了,正當他要爬上岸找水心童的麻煩時,一雙冷峻的目光看向了他,阿毛這才知道注意到了小船上的賀先生,立
刻低下了頭。
水心童喘息著,她的心怦怦亂跳著,剛才她不是故意的,只想躲避開他的騷擾而已,就在心童驚魂未定的時候,突然一條很粗的繩索扔了過來,差點甩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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