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三千，殊途同歸？這意思是說所有的力量體系終究要歸結于如今所知的大道當中？那么也就是說，所有的力量體系其實都有著相對應的上限？”
驀然一驚之中，裘云已經明白這其中的意思，甚至真正明白了這一次位面之行真正的目的是為了什么。
不是為了什么位面晉升的經驗，也不是實驗晉升路子，真正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嘗試一下是否能在已有諸般大道之上再是創造出新的大道。
當然，這離著裘云畢竟有些遠了，但明悟這點之后，他也不難再想到，一應的修煉體系上限問題，縱然有著系統，也不可能無限制的提升，更不用說這些力量體系還有著相應的上限。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修煉體系的人會將最根本的東西拿出來。
這已經是必然之事。
由此，裘云也不得不為之有些別樣的想法。
“看來你們是明白了。”
對方微微頷首，他已經看出了裘云此時心中所想，當下就此為之肯定下來。
“如今我們現實世界可謂成也系統，敗也系統，甚至比這位面世界更為的復雜，若在這位面世界當中能真正誕生出道統，那么我們現實世界也同樣可以。當然，即便此次事敗，也在我們的預想當中，畢竟諸多世界真正能將有道統傳承的也就僅僅只是幾個頂級位面，其余一應位面的傳承其實全都在那道統當中。”
“道統傳承？道、佛、仙、神諸般體系嗎？不過也是，真的歸結起來，基本上都能歸結于這些體系當中。”
裘云對于這些也同樣有著了解，但正因如此，他也會為之感到為難，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單純智慧就能解決得了的。
可以說，這怪不得現實世界會以整個位面作為嘗試了。
“系統的強大可以令我們迅速得以提升，換句話說我們本身的根基其實是為傳承于其，即便以后憑借自身或者系統之力，還能走出屬于自己的道路，其實根本來說了也依舊還在其中，甚至從某方面來說，如此一來反而是在拓展其他的力量體系！”
再是微微頷首，在場所有人的面色都不由得帶上了一絲凝重，若不知道的時候沒有什么，但當明白這些，誰又能無動于衷？
即便早已知曉，此時道來，相關部門的一應人員也全都是為如此，只能無奈地微微頷首為之認可。
“正是如此。只不過直到如今都沒有能獲得真正的結果。這也是所有人都在為之努力的事情。”
“我們現實世界應該就是最為頂級的世界吧？即便其他位面世界的人也能穿行于其他位面當中，但也不可能如同我們這般輕易，更能借助于諸多位面不斷的提升實力。既然都已經是頂級位面，難道我們還沒有能形成自己的道統不成？”
此時裘云的神色也難得的十分認真，實在是這事情其實已經涉及到根本，即便實際情況如此，但理智也同樣十分難以確信。
裘云可不會相信若已經有了道統，還會這般藏著掖著。
“雖然因為系統的緣故，我們本身可能沾染到了不同的力量體系，但縱然如此，難道我們就沒有獨屬于自身的道統傳承了嗎？難道這系統不是我們的道統傳承嗎？總不可能我們現實世界就會那般的落后于其他位面世界。”
面對相關部門的人員，裘云此時也沒有什么可以客氣的，當下娓娓道來，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裘云相信對方也不會介意此時自己的言語。
“果然，你們已經想到了這些，但可惜，系統雖然如今是現實當中人人都能擁有的力量，但真的說起來，其實并不算是道統，只能算作力量體系。畢竟系統本身缺乏于核心理念，不可能算作道統傳承。”
聽到裘云的問題，對方先是微微頷首，又自緩緩搖搖頭，最后才是開口說道。
“雖然一般人都不知道其中的信息，但既然已經說到這里，那么透露一二也不是什么問題。你們可曾想過，為什么現實中人人人都能擁有系統，而所擁有的系統又偏偏只是拜師系統？亦或者說得更為清楚明白一些，你們可曾考慮過，這系統一開始是由何而來？”
“這……”
不得不說對方的反問的確讓裘云為之愣住，一個問題也回答不上來，這完全不屬于他的專業范圍。
其實，這倒也不是裘云本身智慧不足，實在是他之前未曾考慮過這些事情，也未曾收集過相關的情報信息，若此時能做回答才真的是令人驚奇。
不僅是裘云，此時柳若雪和柳若寒也同樣如此，她們也未曾想過這些，此時全都有些啞口無言了。
好在，對方當真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只略略一頓，隨后就此微微搖搖頭開口說道。
“其實很簡單，一個系統就是教師系統，簡單來說，現實當中所有人系統都是來源于其，是其的學生。至于其他的一應系統，其實都是由著你們自身所擁有的系統逐漸延伸獲取而來，雖然看上去獲取更為強大，但就本質而言，卻遠遠比不得拜師系統。”
再是微微一頓，好似在思考著什么，但最后對方依舊還是再次開口說道。
“至于最初的系統，其實本身的擁有者只是一個平凡的人，但他卻做出了不平凡的事情，他沒有利用這份能力為著自己謀取什么，而是將之完全放開，造福了現實世界無數數人。至于那位其他的事情，如果有一天你能有機會親自接觸到他的系統，那么或許能有機會知曉。”
“原來是這樣……”
一個比一個驚爆的消息委實讓裘云有些難以消化，沒有想到現實世界當中的系統竟然會是如此而來。
可即便是這樣。
“難道這就不算道統了嗎？”
“道統有著自己的核心理論，有著不變的本質，系統雖然強大，但在給予我們以便利的同時，也桎梏了我們，讓我們從一開始就沿著其他力量體系邁步，即便以后能借助系統的力量有所改變，也終究改變不了根本。”
再次微微搖搖頭，對方隨即一抬手，阻止了裘云的詢問。
“我知道你們還有不少問題，但正如我之前所言，這些東西其實還不是你們所應該接觸到的，即便如今這些，若你們能選擇就此遺忘獲取都會更好，除非有一日你們能進入到頂級位面，并且在其中立穩腳跟，不然不要妄想探究這其中的隱秘。”
這是告誡。
告誡完畢之后，再是微微搖搖頭，對方就準備帶人離開，他們之所以在此時前來于此，除了不希望弄出什么特別的動靜之外，也就為著防止裘云等人莽撞所行的緣故。
如今兩件事情全都已經可算達成，自然也就沒有久留的意思。
“成也系統，敗也系統？還真的是能說啊！”
眼見對方離開，裘云三人都是一陣沉默，不過很快柳若寒就此帶著一抹淡笑開口說道。
“他們說的話應該都是真的，但我想最為關鍵的東西其恐怕沒有說出來。即便現實世界沒有道統傳承，其所欠缺的應當也只是最為細微的一部分，甚至可能已經有著道統，只差將道統流傳出去而已。”
無論是裘云還是柳若雪和柳若寒在對方的一番言語之下，其實都已經被其忽悠住了，對其所言自然無有不信。
但同樣的，無論是裘云還是柳若雪和柳若寒其本身都是心志堅毅之輩，只在回過神來就已經想明白了許多。
“不錯，而且既然有著教師系統，那無論當初那位還在不在，那第一個系統必定有著不平凡之處。所有的系統都誕生于其，那其很有可能就擁有一應系統的能力。”
裘云也自一笑隨口回應而道，不過隨即神色一斂，很是認真所言。
“看來不僅僅是我們，恐怕連若寒姐你，他們也沒有放在心上，若不然在透露出這些信息之后，對方不會這般所為。只能說看好也僅僅只是看好，并不會將任何期望放到我們的身上。”
“云哥，你覺得不滿？”
裘云這話一出口，柳若寒的神色就微微一變，柳若雪更是直接接口而言。
“我也覺得很不滿，就算前方無路，我們也能憑著自身實力開辟出一條道路，哪怕我們本身的根基就建立于這些基礎之上，大不了我們就此從頭再來。最后誰能達成所愿，那也未必。”
柳若雪的話語中難得的帶上了幾分怒氣。
三人都明白，對方無論口中再如何是說，但其實其所行本身就已然其表明看清了三人。
這對于三人來說，無疑是最為難受的事情。
只不過同一般人只會怨天尤人不同，越是這般，三人的心志就愈為堅定，甚至已經直接就為此而考慮了起來。
“一如在這次位面當中，真正能成事的不是梁山也不是朝廷，而是二龍山，是魯智深一般。未來，未必就不可能不是我們有所成果。”
此時，裘云神色一沉，認真而道。
“更重要的是，通過方才那些話語，我想一句明白我們現實世界若真正的要能成就道統所需要的核心理念會是什么了？恐怕這才是這次位面之行的真正目的。”
“是什么？”
柳若雪和柳若寒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裘云也就此改口，但她們很明白裘云絕對不會無的放矢，所以都忍不住開口直問而道。
“既然有師徒，那么就有學習與傳授，若是以此為關鍵核心，那么是否可以呢？不僅僅只是傳授一人，而是教化整個世界，單憑言語終究不能成事，所以以實際行動所行。這次位面晉升固然無法超脫道統，達成所想，但其之所以能達成這一地步，也多虧是現實世界所為。這自然就可算傳授。”
既然連自己等人都有著這份心志，那以現實世界的龐大體制如何可能就這般任由這等事情發生？
恐怕正如同自己等人所想這般，早就有所行。
“你準備怎么辦？”
柳若寒看著裘云，忍不住淡淡一笑，如今她也十分了解裘云，明白以裘云的性格若不知道這些還罷了，若知道這些恐怕少不得會做出些特別的事情來。
若在其他時候，無論是作壁上觀，還是置之不理都是不錯的選擇，但如今她也知道這些，自然就想要投身其中，親自上手一試。
“當然是試試，我們做不到國家政府那一層面，甚至能讓一整位面晉升，達到教授整個位面的層次。但退一步，教授足夠多的人其實卻不算什么難事。尤其是在這次有著那么多的功績可供以換取到所想要的獎勵之時。”
自信一笑，裘云此時沒有絲毫的客氣。
“今后實力提升的機會還有許多，但還能這般適合進行嘗試的時候可就未必了。既然如此，若不就此努力一下，我還真的是有些心有不甘呢！”
聞聽此言，無論柳若雪還是柳若寒都不自覺就此一笑。
她們沒有過多詢問裘云具體準備如何所行，因為她們相信裘云當有所行，并且能有所成就。
這是對裘云的肯定，更是對裘云的信任。
對于此，裘云也同樣只是一笑，對于自身他也有著信心，先知之能，已經足以讓他超越其他人太多，更重要的是，隨著對于現實世界的了解，他就越發的感覺到這份能力的可貴。
過去，自己憑借先知得以迅速提升實力。
現在，自己依靠先知先人數步。
未來，自己借用先知自可讓現實世界得以升華。
這就是自己的目標！
如今唯一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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