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逢對手,溫先生請賜教正文卷435.邵士誠搖頭,一點兒多余的眼光都沒瞥向溫月,意思很明顯。
女人停頓了下,不舍得起來似的仍趴在他懷里,用一種懵懂又無辜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溫月幾眼,才柔聲開口,“請問……”
兩人的對話給溫月一種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丟掉的面子不僅沒撿回來,反倒被自己一腳踢得更遠,溫月胸口嘔著一股惡氣,不等她說完,便伸手粗暴地搖了搖綠植。
室內植物不算堅挺的枝干被她搖得亂晃,葉片隨動作抖擻著,嘩啦啦作響,嚇得那女人“啊”地尖叫一聲,借勢又往邵士誠懷里鉆了鉆,頭窩在他頸間,身前豐盈因壓力作用,擠得像是要從裙子緊繃的衣料下跳出來似的。
溫月搖完才覺得舒坦不少,瞪了兩人一眼,抬頭挺胸踏著歪歪扭扭的步調離開,纖細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
身后男人眼中一抹笑意快速劃過,隨之又被淡漠取代。
溫月坐電梯到樓下大堂,讓前臺幫著叫了代駕。
喝了一晚上酒,酒勁這會兒越發上涌,她趴在前臺冰涼的臺面上,恨不能將臉貼在上面大睡一覺,等到前臺小姑娘柔聲細語地告訴她代駕司機到了后,才架著沉重的腦袋往外走。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很端正魁梧的模樣,正站在玻璃門外等她,被職業習慣驅使著,溫月晃晃頭收起松散的意識,上下打量著司機,嘴皮子不很利索地說道,“叫什么名字?把身份證駕駛證上崗證……拿出來我看看。”
那架勢,恨不得把出生證明都查看一番似的。
好在對方見多了大同小異的酒鬼,不厭其煩地配合著。
溫月最終也沒挑出毛病,將一疊證件交回代駕手里。
“走吧。”
她豪氣萬丈地一揮手,將鑰匙扔到司機懷里,率先往下走,還沒下第一級臺階,被大堂沖出來的人影沖撞地身子向前一傾,膝蓋一軟,差點兒就滾下去,多虧一旁的司機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抓了回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撞人的年輕女生連連道歉,匆匆回頭看了她一眼,不出眾的五官被夸張的妝容掩蓋著,在靡靡的夜色里,根本分辨不出原本的模樣。
溫月只覺得那聲音耳熟,名字在舌尖翻滾了幾下,喊道,“林君!”
林君被她的聲音鎮住,身形頓了頓,隨后頭也不回地一陣狂奔。
原本只是下意識的一聲招呼,現在她一跑,使命感上身的溫月頓時酒醒了大半,吼了聲“你站住”,將手里的包甩給代駕司機,連聲交代都沒有,直接就追了出去。
林君穿著雙松糕鞋,將近一指厚的鞋底十分累贅,使得她跑起來不但累,且絲毫沒有效率,很快就在一個小廣場被溫月截住,看著眼前這個同樣穿著高跟鞋卻臉不紅氣不喘的女警官,林君氣餒地就近找了把長椅靠著,上氣不接下氣地問,“溫……溫警官,我最近沒……沒犯……什么事兒吧?”
溫月怕她跑了似的一把拎起她的衣領反問,“沒犯事兒你跑什么呀?”
“你追我,我……我害怕,就跑咯。”
“沒事你有什么好怕啊?”
林君被她的話繞住,被風吹得干燥的口腔毫無內容地咽了下,才小聲說了句,“在那種地方遇到警察,害怕很正常嘛!”
溫月不搭腔,松了手,抱臂站著,只借著小廣場昏暗的燈光打量她,林君燙了個時下流行的羊毛卷,畫著亂七糟的妝,穿著條由兩種色塊拼接成的豹紋短裙,那裙子極窄地繃在身上,讓人看一眼都覺得喘不上氣。
調查林山的案子時溫月和林君有過幾次接觸,她就是那種警局里常會出現的小太妹,紋身皮衣煙熏妝,看起來飛揚跋扈任性乖張,卻也沒到心存不良的地步。
這樣的女孩子溫月見過太多,唯一印象深刻的點是她認領林山尸體時的場景——聲嘶力竭地罵哥哥不負責任,又痛哭流涕地懺悔哀求,求他快醒來,一起回家。
生離死別的場景大都相似,卻每每讓人動容。
接下來的幾次訊問,林君都是素面朝天地來,穿著打扮上也逐漸乖巧許多,她還表示自己聯系了一家留學機構,現在正在學英語,等林山的案子結了就出國。
所有人都以為,經歷過創傷后,這個女孩是真的成長起來。
那時的她,整個人也都透出一種洗心革面后的沉靜。
可現在呢,溫月盯著她那黑糊糊的、看不出眼睛確切位置的眼眶,惡毒地想起那句話,狗改不了吃屎。
林君被盯得不自在,有限的幾次接觸讓她知道,眼前這個女警官并沒有看起來那么好對付,因此緩過氣來便起身,向下扯扯走形的裙邊,嘿嘿笑了聲,“那沒事我就先走了。”
“著什么急啊?”溫月挑挑眉,順手扯住她的臂彎,“既然遇見了,一起走走,聊聊天。”
“別啊,”林君被她扯的身子歪向一邊,苦著臉,半哀求地拒絕,“溫警官,我這還有事兒呢……”
“你不是說沒事兒嗎?”
“我……”林君又梗了一下,眼睛朝著手心里的手機瞥了眼,手機翻轉過來,溫月這才看見屏幕正一閃一閃地亮著,應該是有電話進來。
她抬抬下巴,提醒道,“有電話。”
“我朋友催我呢,”林君點點頭,劃到拒接后有了不得不走的理由,“溫警官,我真該走了。我出來挺久的,再不回去他們該著急了。我們這群人玩兒,您跟著也不合適不是?”
“我都下班了,有什么不合適的,是嫌我老嗎?”
溫月開了句玩笑,林君卻笑不出來,跟她拉扯了幾句就沉默下來,因為她的手機屏幕再次亮起來,不斷跳動的按鍵像催命的符號,逼得她眼眶一陣發顫。
林君焦急而壓抑地抿抿唇,聲音轉換成一種沉重的腔調,“溫警官,我知道你這樣什么意思,但我哥早就死了,不管你又發現什么線索,那個什么平的死都不可能和他有關啊,所以你放過我行不行?你知道嗎?每次面對你我都會想起他的死,心里特別難受……”妻逢對手,溫先生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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