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流王側(cè)妃遇險,還好有驚無險。第二天,在余嬤嬤的主持下,內(nèi)院里進(jìn)行了一次徹底的人員更換,凡事不知根底的,平日里有犯口舌的都被清理出了王府。其中不乏冤枉者,但是辭歸也相信,這么一來自己的處境會更加干凈一些。
休息了三天,辭歸覺得精神狀態(tài)好多了,便給宮里遞了帖子,給太后請安。
“你不怕這么一來會打草驚蛇嗎?”
“蛇都已經(jīng)出洞了,還管它驚不驚的。”
二人見面便說起那夜的事,懷曼奴不禁感嘆,當(dāng)年血羅剎總算是教了辭歸一些有用的東西。進(jìn)了正殿,太后說想跟辭歸說說話,便把身邊的宮女都打發(fā)了出去。
“哀家這里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每天都是在別人的監(jiān)視下過日子。”懷曼奴有些不悅,先帝在時她至少還有個自由,現(xiàn)在卻什么也不剩下。前些日子,太妃凌南秋還歿了,留下一個七八歲的蕭銳也是體弱多病,只怕日子不多了。
從開年以來,宮里似乎沒有什么喜事,除了薛貴嬪有孕。
“你相信父子連心嗎?”
不知道為什么,懷曼奴突然問道。
辭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道:“應(yīng)該是這樣的吧。”
懷曼奴看著辭歸臉上洋溢著的幸福,微微一笑:“不是說你,說的是皇帝與薛貴嬪腹中的胎兒。”
“您怎么關(guān)心起他們來了?”辭歸很是疑惑不解,她知道礙于太后的身份,懷曼奴偶爾也會去看看薛貴嬪,但是卻從提起過什么與皇上有關(guān)的話。
懷曼奴坦誠,前兩天青陽公主曾經(jīng)入宮看過她,談起了王通死前留下的那份名單。那份名單此刻就像懸在他們頭頂?shù)睦麆Γ屓俗⒉话病Z吚芎κ侨说谋灸埽麄円苍谥\劃著怎么擺脫這份威脅。
青陽公主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蠱,名為雙生蠱。跟其他的蠱蟲培養(yǎng)一樣,只不過,這只蠱蟲會分化成一模一樣的兩只蠱蟲。服下這兩只蠱蟲研成的粉末者,只要其中一個死了,另外一個也會死。
辭歸預(yù)感到他們即將有大動作,只是問懷曼奴:“母親,咱們做這些事究竟為了什么?”
是啊,原先所做的都是希望蕭珩能在神世帝的手下好好活著。現(xiàn)在呢?若說全是為了蕭拓,她根本不需要冒這么大的險。可能,在懷曼奴的心中,她是想當(dāng)這個太后的,只是她希望皇帝是自己的兒子。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需要無比周密的計劃,而且參與其中的人要絕對信任,否則后果會比那份名單更嚴(yán)重。”
辭歸的提醒沒有錯,他們要?dú)⒌牟皇莿e人,是一國之君,一旦失敗結(jié)果不堪設(shè)想。懷曼奴確實(shí)需要時間考慮,可是青陽公主下次到來就會把蠱蟲粉。只要薛貴嬪的孩子一出生,她就需要喂那孩子服下。蕭珣那邊,青陽公主他們會處理。屆時,只要后宮內(nèi)薛貴嬪的的孩子死了,蕭珣也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
計劃大抵如此,辭歸還是希望懷曼奴考慮清楚,可能是因?yàn)樽约焊怪幸灿幸粋孩子的緣故吧,她總是容易被這些事情所困擾。
“你回去吧,好好養(yǎng)著身子,這件事不需要你參與。”懷曼奴對辭歸說道。
可是,現(xiàn)在辭歸的耳朵已經(jīng)不干凈了,她無法忘記這件事。
辭歸還沒有起身,便有宮女來報,說是貞婕妤沖撞了薛貴嬪,二人鬧起來了。懷曼奴還沒有到可以坐視不管的程度,便只能讓宮人小心送辭歸回去,自己前去處理。
這宮里雖有皇后,卻是個無能的,遇事就著急,沒有半點(diǎn)主意。
懷曼奴趕到的時候,貞婕妤已經(jīng)被罰跪在宮道上了,日頭正大,連地磚都曬得發(fā)燙。薛貴嬪還是有幾分信任懷曼奴的,一見到她便拉住訴苦:“母后,貞婕妤好狠的心啊,明知道妾身有孕在身,還沒頭沒腦的沖撞上來。”
“哎呀,那可有什么不適啊?”懷曼奴關(guān)切的問道,繼而又轉(zhuǎn)身叱哆薛貴嬪的奴才們,“你們怎么當(dāng)?shù)牟睿隽诉@樣的事,太醫(yī)也不請,還讓主子在這日頭下候著。”
懷曼奴說罷,又四下里張望,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這個皇后也是,出這么大的事,她怎么也不過問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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