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不記得救護(hù)車是什么時候來,又是什么時候帶走了安歌。
120來的時候也傻眼了,明明是受刀傷的是一個女孩,但抱著她的男孩在救護(hù)車駛來的那一刻,竟然比女孩還率先暈厥過去。
救護(hù)車,載著昏迷的秦漠和越發(fā)虛弱的安歌,一路嗚咽著駛離。
次日,白色病房里。
秦漠猛然睜開眼,看到了自己的親姐姐和陸洲坐在他的床前。
“安歌呢,她沒事吧?”秦漠慌慌張張就要爬起來。
秦瑜眼底露出一絲心疼之意,她說道:“刀傷沒有傷及要害,安歌做了手術(shù),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倒是你,怎么平白無故突然暈厥了?”
秦漠顧不上回答秦瑜的話,他兀自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去看安歌。
“醫(yī)生說小秦總只是精神緊張過度引起的突發(fā)性昏厥,小瑜你不用擔(dān)心他,還是帶他先去看心上人吧。”陸洲在一旁說道。
秦瑜微嘆了一口氣,自家的弟弟自己最清楚,雖然平時發(fā)現(xiàn)的放蕩不羈,但一旦動了真感情,就是個十足的情癡。
秦漠在秦瑜的攙扶下,慢慢走進(jìn)了安歌的病房。
一看到安歌,秦漠就掙脫開秦瑜的攙扶,跌跌撞撞奔了過去。
安歌微微睜開眼,秦漠擔(dān)憂的臉就映入眼簾。
“安歌,你覺得身體怎么樣,還疼不疼?”秦漠一口氣問道。
“小漠。”睜開眼能看見秦漠,安歌覺得有一股說不出的安心。
“要是疼的話你就閉上眼睛睡一會兒,我就在這里陪你。”秦漠的聲音聽上去格外溫柔。
安歌沒了睡意,她腦海里不斷地浮現(xiàn)出黑影將刀刺入自己胸膛的情景,看著鮮血涌出的那一刻,她產(chǎn)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直到,秦漠沖過來將她抱住,秦漠身上淡淡的甘草香味沁入她的鼻尖,胸口的疼痛莫名舒緩了不少。
那一瞬間,一個念頭占據(jù)了安歌的腦海:有秦漠陪著她,哪怕是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也沒有遺憾了。
想到這,安歌嘴角扯出一個蒼白的笑意,她的聲音虛弱卻充滿篤定之意。
“小漠,你之前說的讓我嫁給你還算數(shù)嗎?”
片刻的驚訝后,秦漠堅定地點點頭。
幾天后,一輛警車駛?cè)肓税蹭J出版社。
在眾人一片嘩然聲中,于檬頗為平靜地跟警察走了,面對地下車庫的監(jiān)控畫面,于檬平靜地承認(rèn)了自己的罪行。
薄荷從陸洲嘴里聽說安歌被刺傷的消息,她心急如焚地趕往醫(yī)院去看望安歌,安歌較之前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少,她一臉憧憬地對薄荷宣稱了她要結(jié)婚的消息。
“什么?你要結(jié)婚?”薄荷頗為驚訝,在她眼里,安歌是那種極度向往自由,一輩子也不愿意被婚姻枷鎖捆住的人。
“曾經(jīng)我也是不婚主義者,但架不住某人魅力大嘛。”安歌笑著自我調(diào)侃,眼里洋溢的幸福之意藏都藏不住。
這倒是樁喜事,驚訝過后,薄荷打心眼里替閨蜜感到高興。
“薄荷,你也得加把勁攻克下陸總,我還等著跟你一起舉辦婚禮呢。”安歌笑著推搡薄荷。
陸總啊...提到陸洲,薄荷臉上的笑意更盛,這個親愛的房東大人,一定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近些天,巨人集團(tuán)內(nèi)部的紛爭似乎越發(fā)激烈了些,盡管表面沒有吹破,但背地里大家都議論紛紛,除了爭論小秦總和殷副董事長哪一位會最終勝出以外,還擔(dān)憂會不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故而大家這段時間都過得尤為小心翼翼。
這天,薄荷在埋頭工作時,秦延走過來拍拍薄荷的肩膀,語氣凝重地說道:“下午召開高層董事會,陸總點名讓你也參加。”
高層董事會何時輪到她一個小小的特助參加,不用想,薄荷也自知這場董事會的意義重大。
“陸總吩咐你弄的資料也一并帶著吧,這一次,我們跟著陸總好好打一場硬仗。”秦延的語氣不自覺加重了幾分。
林淺淺這段時間跟秦延走得很近,多少也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她破天荒地朝薄荷豎起大拇指,語氣鄭重地說道:“薄荷,你要加油!”
薄荷回林淺淺一個微笑,秦延與林淺淺走得近,將林淺淺身上那股自傲之氣削減了不少,讓林淺淺變得更加真誠和善,這是好事,可兩人一旦越過戀愛的界限,有公司規(guī)定在先,對于兩人終歸不是一件樂事。
薄荷本想張口問林淺淺對秦延怎么考慮的,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希望他們有一個幸福的結(jié)局吧。薄荷在心里默默念道。
上午的時光匆匆流逝,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時鐘就指向了下午兩點,薄荷整理了下資料,跟著秦延上了12樓。
第無數(shù)次來到12樓,這一次卻是懷著前所未有的忐忑心情。
秦延推開高層會議室的門,薄荷緊隨其后,里面黑壓壓圍坐了一圈西裝革履的人,各懷心思,表情卻是統(tǒng)一的凝重。
“人來齊了,那我們今天的董事會就開始吧。”
成為薄荷閨蜜準(zhǔn)未婚夫的秦漠,對薄荷客氣地點點頭,就宣稱董事會的開始。
“這次召開董事會,是因為董事會各位成員的股權(quán)發(fā)生了一些變化,我來宣讀一下各位最新的持股情況。”
秦漠仿佛一夜之間脫胎換骨,一改往常的痞子氣,開始有板有眼地宣讀文件。
“我名下的股份轉(zhuǎn)讓20%給陸洲。”
宣讀到這一條時,在場眾人嘩然,出于輿論焦點的陸洲反而表情波瀾不驚,陸洲持有20%的股權(quán),意味著董事長的選取,他也有投票權(quán)。
秦漠宣讀完文件,停頓了約半分鐘,才繼續(xù)說道:“下面是一項重要事宜,我父親正式卸任董事長,需要另選一位新的董事長,他推薦的人選是我。”
殷副董事長的表情起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他朝自己人遞了個眼色,便有人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都什么年代了,還搞這種世襲制,巨人是現(xiàn)代化的傳媒集團(tuán),我提議董事長應(yīng)該是由股權(quán)優(yōu)先的前三位投票選出。”
其它小股東們都保持緘默,目前股權(quán)優(yōu)先的三個人分別是小秦總、殷副董事長和陸洲。
秦漠沒有發(fā)話,殷副董事長則將目光看向陸洲,故意開口問道。
“陸總,你覺得這個提議如何?”
“我沒有異議。”陸洲語態(tài)輕松地回道。
“那么小秦總覺得呢?”殷副董事長半瞇著眼,問秦漠,他計劃著要是秦漠不同意,他就煽動自己人鬧事。
出乎意料,秦漠竟然點頭表示應(yīng)允。
“那好,”殷副董事長微微頷首,道,“只是投票開始之前,我有一些東西想拿給大家看下。”
說罷,殷副董事長就慢悠悠走到前面,將U盤插入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一張張票據(jù)。
“這些票據(jù)都是財務(wù)部周經(jīng)理提供給我的,相信不用我一一說明,大家也都明白這些票據(jù)意味著什么。”
票據(jù)上顯示的金額令大家瞠目結(jié)舌,更令大家震驚的是票據(jù)上顯示的簽名是——陸洲。
“陸總,這些票據(jù)可都是不合公司規(guī)定的,涉及的數(shù)額還很大,我想聽聽你的解釋。”殷副董事長變了臉色,神色肅穆地質(zhì)問陸洲。
薄荷在遠(yuǎn)處看得觸目驚心,她跟陸洲核對過這些帳,雖然陸洲從未假公謀私,但特事特辦,有些項目簽的緊急,需要用公司經(jīng)費的便沒有按照公司的流程來辦,沒想到卻被周雨森借此拿來當(dāng)把柄。
“這些賬目我不需要解釋。”陸洲嘴角露出一絲輕笑,語氣傲慢地說道。
“不用解釋?”殷副董事長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道,“這些都是公司的錢,你不按流程規(guī)定就私自用公司的錢,說重一點就是挪用公款的重罪。”
這頂帽子一扣上,陸洲不但沒有資格再競選董事長,甚至?xí)媾R起訴。
陸洲眼波一轉(zhuǎn),道:“殷副董事長不必這么激動,我不需要解釋,由我的特助來解釋就好。”
陸洲看向薄荷,語氣放緩了些:“薄荷,你上來跟大家解釋下吧。”
萬眾矚目中,薄荷硬著頭皮走了上去,一開始她還有些怯怯,但視線與陸洲交匯的一瞬間,她突然來了勇氣,開始從容不迫地一張張解釋起來。
殷副董事長越聽臉色越難看,這些賬目是什么情況,他早清楚不過,也并未真的打算借此來搞垮陸洲,無非只是想給陸洲敲個警鐘而已,讓他知道該站哪隊。
沒想到,陸洲竟然有備而來。
薄荷說的半真半及,但至少給每一筆賬目都說出了出處,大家權(quán)當(dāng)看開場戲一樣看著,殷副董事長討了個沒趣,就啞然不語。
“殷副董事長,你還有什么異議嗎?”看到殷副董事長一張臉成了茄子色,秦漠憋住笑意問道。
“那么我們就正式開始投票吧。”見殷副董事長不再說話,秦漠便說道。
這時,陸洲舉起手來,淡然地說道:“我對董事長之位不感興趣,我放棄競選。”
陸洲放棄競選,意味著他可以投一票,而這一票必然是投給秦漠的,殷副董事長臉色一沉,去不好開口反對。
不過,他之前已經(jīng)私下籠絡(luò)好小股東,不出意外,他的票數(shù)應(yīng)該多于秦漠。
等投票結(jié)果一出來,殷副董事長果真領(lǐng)先于秦漠,他舒展眉頭,總算是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
“小秦總,承讓了。”殷副董事長眉開眼笑地說道。
不過,秦漠和陸洲表現(xiàn)的極其淡然,這似乎有點出乎殷副董事長的預(yù)料。
難道,還有后招...
就在殷副董事長疑惑之際,會議室門外有人敲門。
“警察辦案請開門,我門接到舉報,有人涉嫌經(jīng)濟(jì)犯罪。”
在一片驚愕聲中,警察帶走了一臉懵逼的殷副董事長。
高層董事會被這突然的變故中斷,大家面面相覷,繼而起身離開。
臨走時,秦漠朝陸洲投去一個眼神。
這當(dāng)然是陸洲的杰作...殷副董事長不是想用賬目給他一個警告嘛,他就索性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過來私下調(diào)查殷副董事長,所不同的是,他陸洲出馬定然會給敵手致命一擊,毫無轉(zhuǎn)圜的余地。
薄荷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戲劇性的逆轉(zhuǎn),腦海里浮現(xiàn)出李維對她的忠告——“兔死狗烹,陸洲可從來不是講情分的人。”
李維說得對,陸總就是這樣‘心狠手辣’的人,不過這樣‘心狠手辣’對待敵人的人,真是帥呆了。薄荷在心里偷偷想到。
陸洲微笑著看薄荷,在留意到薄荷的表情變化時,陸洲忍不住偷笑。
“怕了嗎?”陸洲問薄荷。
“不怕。”薄荷說話硬氣地很。
“那殷副董事長是謀私利的小人,對付他當(dāng)然要拿人七寸,但對你不一樣,你是我可愛的小野貓。”陸洲附到薄荷的耳邊,喃喃說著情話。
薄荷羞紅了耳朵,她突然想到什么,慌忙與陸洲拉開了距離。
“陸總,在這讓別人看見就不好了,公司有規(guī)定,不讓談辦公室戀愛。”薄荷壓低聲音提醒道。
“你是怕我被辭退嗎?”陸洲嘴角的笑意越發(fā)邪魅。
“你現(xiàn)在可是公司的股東,誰敢辭退你,”薄荷苦笑,“可我只是一個小小特助,我可不想丟了飯碗。”
“哈哈,”陸洲笑得開懷,他似挑釁一般故意攬上薄荷的纖纖細(xì)腰,溫?zé)岬臍庀①N到薄荷的臉上,道,“你知道我當(dāng)時接受這20%的股權(quán)時,還提出了一個什么要求嗎?”
“什么?”白拿股權(quán)還提要求,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陸洲可不管薄荷什么表情,他將薄荷攬得更貼近了些,這才語氣寵溺地說道:“我呀,提了一個要求,要求公司撤銷不允許辦公室戀情的規(guī)定,這才同意接受股權(quán)。”
“真的?”這次換薄荷開始興奮起來。
“當(dāng)然,不過撤銷條例生效還有一段時間,我們要不要試著違抗一下呢?”
“什么?”薄荷不太明白。
下一秒,陸洲溫?zé)岬拇骄唾N了上來。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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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淚慶祝《親愛的房東大人》完結(jié)~~撒花撒花,謝謝小可愛們的支持,近期會上傳新文,新的題材不一樣的文風(fēng),希望繼續(xù)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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