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做這種事的!”
清晨六點,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原本這個隱藏在市鬧市區中的院里,習慣了晨起的鐘槐正在發怒。
“你把人抓了多久了?”鐘槐問正在垂首站在院子中間的男子。
老洼猶豫了一下:“昨晚上,十一點多截到饒。”
“為什么要擅自做主?老洼,我有沒有告訴過你,現在這個時候不要輕舉妄動。”鐘槐簡直恨鐵不成鋼。
“可是鐘叔,我們的場子已經被人給端了,人也都被抓了。還有我手下幾個兄弟的地盤也被掃了。你讓咱們不要正面和條子對上,可這不是我們要招惹他們的,是他們先要動我們的人啊。”
“動你的人?”鐘槐都氣笑了,“動你的人,那不是正常嗎?你們做的什么生意,你自己不知道?”
“鐘叔,當年是你提拔我,給我和我兄弟們一條活路的。所以我和兄弟們都很敬佩您,也愿意聽您的調遣。可是,這不意味著,我們可以隨便成為棄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鐘槐的態度激怒了,老洼終于抬起了頭,一臉的憤憤不平。
“鐘叔,之前你讓我們把外地的盤子撤了,我照做了。您讓我搜羅來的人,做的東西,我也做了。外面的人躲回了市,還能被人抓住,這事我忍了。現在我的盤口接二連三的被端了,您也得為我考慮考慮,我不做點什么,怎么對還在的兄弟們交代?”
鐘槐挑眉:“交代?你還要什么交代。了讓你的人藏好,跟布萊恩家的這批生意做完,我們各取所需。等那批錢回流,讓你的人你的廠子轉去做正經生意。有淮輿做你們背后的后盾,由黑洗白,難道不好嗎?雷內爾是個什么人,你們非要和他攀扯?他就是亞爾曼手里的一個棋子,一個傀儡,和這種人合作,你們腦子呢?”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的,你們擅自行動,幫他栽贓顧梓桐的人,當姓王和市的警察是傻的嗎?人家抓了拘著顧伸的那伙人,就沒想著收手。他們都是朝著誰來的,你們看不出來?”鐘槐眼神陰鷙的盯著老洼,“人工寶石并不是灰色產業,現在多的是用人工寶石制作產品來反買的廠商,很多還是知名品牌。毋需造假也有大把的生意給你們做,怎么,貍貓換太子的事情做多了,光想著有雷內爾這種人多給你們幾條這種門路?陰溝里的耗子,就是上不得高臺盤。”
“那您,現在該怎么辦?”老洼長期在鐘槐的積威之下,就算能開口頂撞兩句,到底還是覺得自己的眼光不如鐘槐。
“怎么辦?”鐘槐陰惻惻的笑了一下,看著老洼,“你居然連這個都沒想好就把人給抓了,看來,是我平時對你管的太嚴了,你連腦子都可以不動一下。”
老洼咬著牙根挨訓。他手下的人,抓了顧梓桐,只覺得,這個女人和姓王的有關系。這姓王的就是挑起這些事兒的始作俑者,拿住了這個女人,就是拿住了對方的命門。至于到底要怎么才能從對方手里拿到最大的利益,恐怕不是他能盤算的清楚的。
“雷內爾不必救。”鐘槐,“亞爾曼想要的,只是整垮王千曄。實在的,只要王千曄不在,布萊恩家這一輩里,除了雷內爾,多的是他可以拱上去的傀儡。雷內爾現在就算困死在市,都和你們沒有關系。”
“……是。”老洼低頭。
“想要達成這個目的……讓他主動放棄對于epune和布萊恩家族的一切權利,或者讓他本人……”鐘槐道這里,意味深長的打住了。
老洼心里一驚,難道姓鐘的想要弄死那個姓王的子?
“可是……可是如果對他動手,我們就真的沒機會了。”老洼有些猶豫。
他手下是有些膽大的人,但是讓他們出去和人干架,好勇斗狠,那動起手來,很是有些不含糊的。可真直白的讓他們去搞個把人命……未必有人真敢這么做。
“你不是覺得,拿住了他的命門么?”鐘槐冷笑,“既然如此,用得著你自己的人動手?”
“鐘叔,您是……”
“能用別人,就別臟了自己的手,蠢人多的是,希望你不是其中之一。”鐘槐走到院的一角,拿起園藝剪子,在自己的花園里巡視了起來。
“之前那個男人,還在你那里?”
“在的,他現在沒別的地方可去,也沒有別的門路,只能留在我們那里。”
“嗯……”鐘槐看到了一根徒長的花枝,拿起園藝剪刀,一剪子下去,斷了那根枝條。“你不應該留著沒有用的人,老洼,如果一個人不能證明他自己的價值,那你也沒有庇護他的理由。你跟了我十年,可是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太雞肋的人事物,隨時可丟。”
“是……”
老洼已經明白了鐘槐的意思,他是想……老洼心里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這次的事情,讓鐘叔對自己的意見已經很大了,如果自己不再是他眼里有用的人,而是雞肋的話,是不是也要被拋棄了?臟活不臟手,這一向是鐘槐的做事準則,到時候,自己被警方抓住,恐怕,鐘槐會毫不猶豫的把這些年的鍋都甩到他頭上吧。
老洼躊躇了一下,道:“鐘叔,那我先走了,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做。”
鐘槐揮了揮手,老洼鞠了一躬,告辭離開。
老洼離開后,院的房里,穿著一身居家睡衣的魏婷,這才從里面走了出來。
“老鐘……”魏婷有些憂心忡忡的看著鐘槐在院里修剪花木的身影。
“你最近聯系過鐘默嗎?他最近在干什么?”鐘槐問道。
“嗯……上個月我聯系過他,是正在和同學一起做一個作品,忙著呢。”魏婷,“家里的事情我沒敢跟他,怕他跑回來。”
“這件事,你做的對。”鐘槐修剪花枝的動作停了一下,了這句之后,又是沉默的修剪了起來。
正當魏婷以為鐘槐不會再開口,準備回到房里的時候,鐘槐開口叮囑了一句:“沒事,就不要讓那孩子回來了,等這陣子風頭過了再。”
“……我知道了。”
魏婷著,回到了房里。院中,咔嚓咔嚓剪枝聲顯得無比清晰。
,漸漸的亮了。市市局的意見辦公室里,聚集了男男女女數人,大家都盯著桌面上的一臺手機看著。
那是顧梓桐的手機。
正如夏添瑞猜測的最壞的結果那樣,綁走了顧梓桐的人,把她的手機連同外出時候帶著的包包一起,丟在了東郊舊城區的一個角落里。
“千曄,你現在打算怎么辦。”白雨看著臉色冷的嚇饒葉騫,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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