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約翰這里了解了一些歐洲的情況后，內文斯和杰羅就告辭離開了。這會兒正是陸軍參謀部里最忙的時候，他們可沒有太多的時間閑聊。

    9月16日，參議院剛剛通過了《義務兵役法案》，規定所有年齡在1歲到5歲之間的美國男性都有應征服兵役的義務，陸軍編制同時也被正式擴充至了9萬人。目前，整個陸軍參謀部都在為這幾十萬新兵的入伍工作忙得不可開交。馬歇爾這次去劉易斯堡，就是去視察新兵訓練營的。

    此外，不久前美國又和英國締結了一項秘密的武器協定，承諾在之前5臺飛機發動機、5萬噸**、78萬發湯普森沖鋒槍子彈和78萬發步槍子彈的基礎上，再為他們提供1個陸軍師的裝備。

    為了避開國會的干擾，羅斯福這次還耍了個花招，他的幕僚們從故紙堆里翻出了一條189年的法律：“允許將不為公共用途所需要的軍隊資產出租，租期為5年。”這已經不是羅斯福第一次這么干了，當初對付“九老院”（美國最高法院）的時候，他就用過這招。雖然有些無賴，但很有效。

    內文斯和杰羅離開后，約翰就知道，布爾少將單獨把自己留下來應該是要跟他談一下今后的工作安排了。

    “約翰，你來作戰計劃處也有一年了吧。”

    “我是去年1月1號報到的，剛好一年。”

    “時間過得真快。”布爾少將點了一根煙，又把煙盒和打火機扔給了約翰。“最近各個部隊都缺人，處里一連走了六個重要角色。實話，我是真舍不得讓你走。”

    陸軍一下子擴軍4多萬，新兵好招，有經驗的基層軍官可不是一下子就能變出來的。最近，參謀部里有大批中層軍官被陸續抽調到基層部隊任職了。當然了，這些人中有不少是主動申請下部隊的。因為下去之前，他們基都可以晉升一級軍銜。

    “我也很舍不得。我剛來的時候還完對陸軍的事一竅不通呢。第一天參加例會的時候就跟個傻子一樣。是您和處里的同事們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沒有您和大家的幫助，哪有我今天。”約翰連忙表達了自己的“不舍”之情。

    雖然他心里也知道，布爾少將只是而已。其實，布爾自己過不了多久也要離開作戰計劃處了。貌似是要去補充兵司令部接替霍奇斯將軍的職務。

    約翰的態度讓布爾很開心：“你太謙虛了，約翰。你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在某些專業領域你可比我們這些老頭子強多了。我和內文斯就過，你天生就適合這一行，很少有人能像你這樣迅速適應作戰計劃處的工作。”

    約翰被布爾少將夸得都不好意思了。他也就是在后勤方面有些特長罷了，真要到下面作戰部隊去，估計連一個排都指揮不好。

    “不過，軍隊里就是這樣，上級命令必須無條件執行。就算我不想讓你走，也沒有辦法。”布爾少將無奈地聳了聳肩，“馬歇爾參謀長已經跟我了，你的工作崗位將會有調整，調令近期就會下來。”

    “我明白，堅決服從命令，將軍！”約翰來想張口問一下自己下一步會被調到哪里去的，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布爾少將當然知道約翰最關心的是什么，他也沒有跟約翰賣關子：“我知道你想打聽什么，可是我也不知道你下一步要去哪。具體安排等馬歇爾參謀長回來后，他會找你談的。”

    隨即，他又笑著道：“你子挺搶手的。開會的時候，阿諾德將軍和薩默維爾將軍（陸軍后勤司令）又為你嗆起來了，連德魯姆將軍（第一集團軍司令）都想讓你去紐約做他的后勤主任。”

    “休-德魯姆中將？”約翰感到有些詫異，他和這位老爺子以前并沒什么交集啊。難道是馬歇爾暗示他這么做得？（德魯姆雖然是軍中宿將，但他和馬歇爾的關系很好，一戰時曾是馬歇爾的直接上級。）還是家族和他有什么關系？

    不管了，反正這種事他現在操心也沒用。“那馬歇爾參謀長什么時候回來？我這里還有一份考察報告要交給他。”著，約翰從公文包里掏出了他和約瑟夫聯合撰寫的心理戰報告。

    “下周吧，他還要去諾克斯堡一趟。報告你等他回來自己交給他吧。”布爾少將沒有接那份報告：“反正也就四五天的時間，我就不安排其他工作給你了。以后你的那攤事由杰羅來負責，你們自己做好交接。”

    “明白，將軍！”

    “行了，就這樣吧。你這次出差也夠辛苦的，我再給你幾天假期，交接完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謝謝你，將軍！”約翰正準備跟布爾處長請假呢。阿黛爾這兩天隨時可能要生了。

    出了處長辦公室，約翰就去找杰羅商量工作交接的事了。剛聊沒兩句，帕卡琳娜就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中校，哦不對，上校，你家里打電話過來，你太太要生了！”

    約翰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這一天總算來了。這孩子還真懂事，老爸一回來就急著出來了。

    “約翰，你快回去吧。交接的事過兩天再”杰羅連忙催促道。

    約翰二話不，抓起公文包就往外跑。“帽子，上校！你的帽子！”帕卡琳娜連忙追了出去。

    等約翰到家的時候，蘇珊奶奶和愛德華醫生以及一大幫傭人、助產士早已嚴陣以待了。

    “情況怎么樣？”約翰急匆匆地問道。

    “還早呢，剛破水。”愛德華醫生悠閑地喝著咖啡，慢悠悠地道。“你要是想，可以先上去看看，記得讓護士幫你消一下毒。”

    等約翰進入二樓的臨時產房時，發現阿黛爾正躺在床上，一邊吃水果一邊讓瑪麗給她做腿部按摩呢。

    “感覺怎么樣，親愛的？”約翰上前親了親阿黛爾的額頭。最近阿黛爾水腫得厲害，整個人都變“圓”了。

    “還行，就是剛才腿有點抽筋。”阿黛爾反過來安慰起了約翰：“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蘇珊奶奶和愛德華醫生都在呢，還有華盛頓大學醫院的助產士，不會有問題的。”

    不放心的約翰有仔細詢問了一下瑪麗和助產士，確定一切正常后才離開了產房。這年頭，可不興丈夫陪產，就算他想留下來，阿黛爾也不愿意。

    等到晚上六點多的時候，阿黛爾終于開始發動了。約翰一個人在樓下沙發上坐立不安，手里的煙都快被他撮碎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約翰開始來擔心。阿黛爾畢竟多了，在后世也算是高齡產婦了，不會出什么意外吧。

    終于，在約翰幾乎忍不住想要沖進產房的時候，他聽到樓上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蘇珊奶奶激動地跑了出來：“男孩！先生，是個男孩！足足有8磅重！”

    當助產士把襁褓里的孩子交到他手上時，約翰激動地都不出話來了。看著孩子皺巴巴的臉，約翰第一次有了血脈相連的感覺。這種感覺和他從艾拉身上體會到的完不同。這是我的兒子，不僅是約翰-范德比爾特的兒子，也是我王斯可（Eri王）的兒子。

    “先生，孩子的名字是？”醫院的助產士拿著出身證明找到了約翰。

    “艾瑞克（Eri），艾瑞克-德加洛-范德比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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