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戴七也不理會謝、曲而人,當(dāng)即舉足邁步,徑直朝那尊活俑而去。rg那活俑正愁尋不到獵殺的對象,忽見戴七居然自行送上門來,當(dāng)即毫不猶豫地便朝他疾沖過去。眼看雙方之間不過七八步距離,那活俑便四肢發(fā)力,頓時飛身而起,從半空中向戴七猛撲過去。
戴七已不是第一次和這活俑打交道了,自然深知對方的厲害。眼見這活俑來得近了,他當(dāng)即凌空揮劍,以手中那柄黑沉沉的定海劍發(fā)出破空劍氣,寒意所至之處,半空中的活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猶如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兀自栽落了下來。
原來這柄定海劍果然是活俑的克星,眼見戴七不過是隨手揮出一劍,散發(fā)出的寒意便已令那活俑吃不消了,在定海劍的神威之下變得無比呆滯,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當(dāng)下戴七腳步不停,繼續(xù)朝那尊活俑而去,手中神劍不住揮舞,寒意一陣接著一陣迸發(fā)出來,就連遠處的謝貽香等人也隱隱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冷,可見這柄定海劍的威力果然非同尋常。
轉(zhuǎn)眼間戴七已來到那尊活俑面前,當(dāng)即沉聲喝道:“此等異物,可謂是天地不容、人神共憤。既然被老子遇上了,自當(dāng)誅之!”話音落處,他猛地探出手中定海劍,一劍刺入了活俑的嘴里。
話這一柄“武林七大神兵”之首的定海劍,就是一柄極為陰寒的神劍,甚至能將整潭綠水在頃刻間盡數(shù)冰封住,其威力可想而知,其寒意當(dāng)然遠勝之前那些困住這尊活俑的寒玉珍珠。此刻伴隨著定海劍徑直刺入活俑嘴里,劍身一直捅到它的咽喉處,雖然還是未能傷到這尊活俑那刀槍不入的身軀分毫,但定海劍上所附帶的極強寒意,已在剎那間傳至活俑的身,令它徹底僵直在了當(dāng)場。
眼見這尊窮兇極惡的活俑終于被戴七以定海劍制服,所有人都不禁暗贊一聲,好幾人甚至開口喝了聲彩。只見戴七以獨臂持劍,雖然一劍得手,卻并不收回定海劍,而是以內(nèi)力不斷催發(fā)出定海劍上的寒意;不過片刻工夫,那尊活俑原是個**男子的形貌,肌膚也是和常人一般的顏色,在定海劍的神威之下,終于徹底凍僵了身子,肌膚也漸漸變作了白玉般的顏色,變成了一具不折不扣的“僵尸”。
戴七并不理會這尊活俑乃是什么“始皇帝親口敕封的浮尸”、“華夏第一僵尸”,只是一門心思要除掉這個禍害。眼看這尊活俑渾身上下被冰凍得透了,當(dāng)即抽回手中的定海劍,隨即一腳踹在這尊活俑的胸口處。但聽“啪”的一陣悶響,這尊活俑便如同先前被凍僵的那只巨型蛤蟆一樣,整個身子都碎裂成了無數(shù)的尸塊,噼里啪啦地灑落了一地。
如此一來,這尊堅不可摧的活俑終于毀滅在了戴七的定海劍之下。當(dāng)下謝貽香、曲寶書和青竹老人連忙上前,朝戴七這邊而來。卻見戴七的身子忽然一晃,繼而雙腿一軟,竟然當(dāng)場癱倒在了地上。
謝貽香嚇了一大跳,率先沖到了戴七身旁。卻見地上的戴七面如黃蠟,分明只剩一口氣還吊在咽喉處,就連話也不出來,顯然已經(jīng)不行了。這一變故來得太過突然,她驚慌失措之際,這才發(fā)現(xiàn)戴七那一身臟兮兮的白衣上面,到處都是大大的血斑,分明是鮮血浸透出來的痕跡;粗略估計,竟有二三十多處之多。
原來方才那整潭被冰封住的綠水突然炸裂,一來發(fā)生得太過突然,二來戴七恰好就在岸邊,就算這位峨眉劍派的第一高手有通天徹地之能,剎那間又如何來得及躲避?所以伴隨著那些冰塊和尸塊在炸裂中激射出來,戴七身上可謂是千穿百孔,早就受了致命的重傷。至于他后來強行出手,以定海劍的神威將那尊活俑擊殺當(dāng)場,卻是這位“回光劍”戴念紅臨死前的回光返照,用殘存的功力催發(fā)出了定海劍上的寒意,同時卻也耗盡了他最后的一絲心力。
青竹老人和曲寶書兩人都是闖蕩江湖多年的老手,見到戴七這般形貌,都明白了戴七身上發(fā)生的事,不禁黯然神傷。要這戴七雖然脾氣古怪、我行我素,而且時不時還會出口傷人,但是相比起來,卻是此行當(dāng)中最為坦率的一人;眾人嘴上雖然不,心底卻是對這位當(dāng)今峨眉劍派的第一高手極其尊崇。誰知此刻他卻落得這般下場,到頭來竟是命喪于此,當(dāng)真令人唏噓不已。
那曲寶書略一猶豫,連忙就地坐下,將戴七的身子扶起,繼而伸手抵住他的后背,將自己的真氣源源不斷地輸送到戴七體內(nèi),想要以此替他續(xù)命。青竹老人雖然沒什么動作,但臉上卻有些慚愧,兀自道:“戴老七,你這……這……唉,罷了罷了!時也,命也!事到如今,我也不怕被你麻煩,你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只管出來便是……天上地下,老干貨也替你辦妥了。”
然而戴七卻不理會他,只是吃力地轉(zhuǎn)過頭來,將一雙三角眼睜得極大,死死盯著一旁的謝貽香,但嘴里卻已不出話來。謝貽香早已淚如雨下,見戴七這副模樣盯著自己,忽然間心領(lǐng)神會,道:“前輩……前輩是放心不下蜀山派的秘籍,要晚輩替你送回峨眉?”
戴七連忙了頭,繼而松開手里的定海劍,用顫抖的手從背后扯下一個四四方方的包裹。看這包裹的形貌,里面正是他之前在“木門”后石室中篩選出來的那些蜀山派秘籍。
想不到為了尋找昔日蜀山派的武功秘籍,從而光大峨嵋劍派,這位峨眉劍派的第一高手居然會命喪在這鄱陽湖畔。謝貽香心痛之際,連忙用雙手接過包裹,哽咽著道:“戴前輩放心,晚輩定然不負(fù)所托……將這些秘籍親手交到朱若愚朱掌門的手里。”
聽到謝貽香的承諾,那戴七如釋重負(fù),臉上也露出一絲欣慰的神色。但他卻始終咽不下最后一口氣,一雙眼睛仍舊死死地盯著謝貽香。旁邊的青竹老人嘆道:“貽香,你既然答應(yīng)了戴老七,往后的擔(dān)子可就重了……眼下戴老七想托付你帶回峨眉的,除了這些秘籍之外,當(dāng)然還有他的這柄劍了。”
謝貽香頓時醒悟過來,含淚道:“戴前輩放心……這柄定海劍,我也會一并交還給峨眉劍派的朱掌門……”她話還沒完,便見戴七微微一笑,重重地了頭。而他這一頭下去,伴隨著他的腦袋沉下,便再也沒有抬起來了。
正在往戴七體內(nèi)輸送真氣的曲寶書當(dāng)即慘叫一聲,任憑他如何往戴七體內(nèi)注入真氣,都如同泥流入海,再也沒有了反應(yīng),顯是戴七已然身亡,徹底變作了一具尸體。謝貽香見狀,再回想起這一路上和戴七相處的滴滴,一時間只覺心中絞痛、悲不自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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