¼¼果興阿宣布散會以后，疲憊中帶著興奮的軍官們各自返回了營房，唯獨喜壽被福叫住。待眾人走得遠(yuǎn)了，才偷偷的引著喜壽到了果興阿居住的院。
¼¼“奴才喜壽給佐領(lǐng)大人請安！”喜壽進(jìn)門以后單膝跪地向果興阿打千行禮。
¼¼“坐吧！特意單獨見你是有些事情想問你！”果興阿正在書案上寫著什么。
¼¼“請大人吩咐！”側(cè)身坐在椅子上的喜壽心下已猜到了八成，但依舊謙恭的低著頭。
¼¼“上次你江南大營像個大市場，真的嗎？都有賣什么的啊！”果興阿專心的寫著，話時并沒有抬頭。
¼¼“回大人，奴才不敢虛言，江南大營之內(nèi)確是繁華異常。不過這具體都有賣什么的，奴才可不清。”喜壽偷眼看了看果興阿的臉色。
¼¼“鴉片、雄黃、硫磺、烈酒、紅磷、鉛錠、火折子，這些東西都有嗎？”果興阿臉色并沒有任何變化。
¼¼“大人您的鴉片是煙土吧！”喜壽對于鴉片的意思有些模糊。
¼¼“對，福壽膏！就這東西！”果興阿點了點頭，手中的筆卻沒有停。
¼¼“煙土、鉛錠、火折子、烈酒肯定是有的，不過雄黃和硫磺奴才就吃不準(zhǔn)了。即便有，恐怕也不多。”喜壽有些惶恐。
¼¼“能買多少算多少吧！我這有一個單子，你看看！”果興阿停了筆，把寫好的單子遞給了喜壽。
¼¼“奴才沒用，奴才不識字。”喜壽更加惶恐。
¼¼“哦！福福順識字，你去買東西的時候帶著福順就好了。單子上就是剛才我和你的這些東西，都標(biāo)了數(shù)量。”果興阿有點忐忑的喝了口水。
¼¼“嗻！東西奴才都記下了，到時候帶著福順，讓他提點著數(shù)量就是。”喜壽情緒有些平復(fù)。
¼¼“好！你是個機(jī)靈人，福順跟著你剛好多學(xué)學(xué)！”果興阿很是畫蛇添足的接了一句。
¼¼“大人謬贊，奴才慚愧！”喜壽覺得有點不對，但還吃不準(zhǔn)。
¼¼“去江南大營買東西只是其一，關(guān)鍵的是你上次的那批槍。咱們整訓(xùn)耽誤了這些天，那批槍不會已經(jīng)有主了吧！”雖然眼下佐領(lǐng)的武器基夠用，但果興阿還是想著槍能多些，心里才有底。
¼¼“大人放心，那批槍是大人眼里的東西別人定然奪不去的。”喜壽心中已有成算。
¼¼“怎么會？”果興阿有些不解。
¼¼“大人洪福齊天，您入了您法眼的東西……”喜壽像很多旗人一樣喜歡用福氣事。
¼¼“干的！”果興阿很不高興的打斷了喜壽。
¼¼“嗻！其他人有銀錢都落袋為安了，哪有人像大人您這樣，舍得花銀子換幾桿洋槍。白花花的銀子可比洋槍讓人心里暖和……”喜壽也不理解果興阿為什么不愛銀子愛洋槍。
¼¼“和春軍門不會下發(fā)給別人？”果興阿還不放心。
¼¼“大人有所不知，江南大營日常軍務(wù)多由和春軍門的親信翼長王浚掌管。眼下還拖欠著綠營合計三十萬兩銀子的餉銀呢，哪里會下發(fā)這批洋槍！這個奇貨可居啊！呵呵！”喜壽笑得很有些“你懂的”的韻味。
¼¼“三十萬兩！那我們這點錢會不會不夠看啊！”果興阿沒有驚嘆于欠餉金額的巨大，反倒十分擔(dān)心自家的算盤。
¼¼“大人放心，奴才句該掌嘴的話！這批槍也就大人您舍得出這一百兩的雪花銀，旁人怕是十兩都舍不得呢！那三十萬兩也是欠餉，他王浚也弄不到他自家荷包里去。再那王浚也就敢欺負(fù)欺負(fù)綠營的漢軍，大人您是正經(jīng)的八旗軍佐領(lǐng)，堂堂的四品大員。借他王浚兩個膽子，也不敢在您太歲頭上動土啊！”喜壽很有些旗人的驕傲，不大看得起王浚。
¼¼“那就好！既然早晚是咱們的東西，也就不急了！”果興阿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¼¼“大人……”喜壽不懂果興阿的意思。
¼¼“來擔(dān)心槍沒了，想讓你明日就去江南大營公干的。不過既然槍不會長腿跑了，還有些要緊的事需要你留下啊！”果興阿明顯還是有些擔(dān)心槍自己長腿跑了。
¼¼“不知大人有何吩咐！”喜壽也想在果興阿面前混個前程。
¼¼“你的雜務(wù)隊不同于作戰(zhàn)部隊，再跟著二連練兩天射擊和刺刀就可以不在參加戰(zhàn)斗訓(xùn)練了。我給雜務(wù)隊也規(guī)劃了個方向，主要兩點戰(zhàn)地救護(hù)和器械維修。戰(zhàn)地救護(hù)相當(dāng)于戰(zhàn)場上的郎中，器械維修就是木匠和鐵匠的活兒。”果興阿一邊邊伸出一根手指比劃著。
¼¼“奴才無能，雜務(wù)隊所屬的奴才怕是不會治病，也沒有木匠鐵匠的手藝啊！”喜壽有些為難。
¼¼“戰(zhàn)地救護(hù)就是醫(yī)務(wù)兵，也不用他們懂什么望聞問切的，都是些外傷包扎，應(yīng)急的救護(hù)的活兒。這個我會，你不用擔(dān)心，我來教你們就是。至于木匠鐵匠的手藝，就要你帶著他們?nèi)W(xué)了，也是現(xiàn)成的師傅。”果興阿的十分簡單。
¼¼“嗻！奴才定會督促他們用心學(xué)習(xí)！”喜壽躬身答道。
¼¼“留你下來，一是督促他們，二來你也要懂這些，將來真打起來了，也好指揮調(diào)配！你帶的兵，自家心里要有數(shù)。”果興阿不是事無巨細(xì)都過問的人。
¼¼“嗻！”“帶的兵”幾個字喜壽特別受用。
¼¼又閑聊了幾句，果興阿便打發(fā)了喜壽回去休息，自己又整理了一番近期需要的圖紙。江南大營來的鐵匠和木匠，原就是隨軍的匠人，對于武器改造還算熟悉。只要果興阿畫得出圖紙，便能照樣做出來。將改造抬槍剩下的槍管封口，安裝擊錘做成新槍，做得都不錯。而且鐵匠也按照果興阿的要求打造了幾副拉刀出來，不過質(zhì)地不佳，僅能用幾次便需要回爐重練。木匠還仿造鉆磨瓷器的磨床，給果興阿造了兩架磨床出來，讓果興阿拉膛線的速度大幅度提升。眼下剩下的僅是將抬槍部改造完畢，再有就是將燧發(fā)槍改裝成擊發(fā)槍，再拉出膛線就好。著簡單，工藝也不復(fù)雜，但槍多人少，想部改造完畢，也非數(shù)日之功。
¼¼接下來的十幾天，果興阿忙的可謂是腳不沾地。早上要指導(dǎo)騎兵墻式?jīng)_鋒，剛讓騎兵們的膝蓋靠在一起。中午又要指揮二連訓(xùn)練攻堅防御，土墻邊的戰(zhàn)壕剛挖出個模樣。下午又要帶著哈坦去練習(xí)霰彈槍和手榴彈的使用，被槍聲和爆炸震得嗡嗡直響的耳朵剛剛靜了一會。晚上又要給所有軍官進(jìn)行戰(zhàn)術(shù)培訓(xùn)，排槍射擊和兵種配合剛的嗓子冒煙，又要在顯德的配合下教軍官們識字。好容易忙里偷閑，還要給雜務(wù)隊普及醫(yī)療救護(hù)知識。
¼¼感覺身體被掏空的果興阿，終于在半個月之后送別了自己的采購分隊。喜壽和福順帶著幾個雜務(wù)隊的成員，帶著果興阿從賽尚阿褲襠里掏出來的銀子出發(fā)了。從喜壽走的那天起，果興阿就變成了望夫石。每天只要有一點空余時間，哪怕是吃飯的時候，果興阿都會叼著饅頭，站在村口看著喜壽離去的方向。可惜喜壽好像攜款潛逃了一般，足足十天不見人影，空留下果興阿怨婦般的身影，孤單的矗立在村口。
¼¼一個月的訓(xùn)練初見成效，各部都有了些現(xiàn)代軍隊的影子，技能訓(xùn)練也有了那么點意思，更加讓果興阿思念著喜壽的心頗感安慰的是槍械改造。四十把抬槍足足改出了二百余把霰彈槍，不只哈坦和多三所部人手兩把，就連騎兵部隊也裝備了起來。二連的步槍也部改成了擊發(fā)槍，而且部拉好了膛線。果興阿又毫不吝惜彈藥，幾乎每天都在實彈訓(xùn)練，部隊成長的十分迅速。而且果興阿有被頭頂飛過子彈嚇尿褲子的慘痛經(jīng)歷，自然要和大家分享一下。佐領(lǐng)隊員，就連顯德老大爺也趴在靶子下面，體驗了一下子彈在頭頂飛過的感覺。那一天，荒村的院落里晾滿了各種款式的褲子。
¼¼第十二天，喜壽終于趕在心眼果興阿變成石像之前回來了。喜壽帶回了果興阿單子上的大部分東西，雄黃、硫磺、烈酒、紅磷、鉛錠、火折子，一樣也不少，一架大車上更是帶回了三百桿嶄新的擊發(fā)滑膛槍。興奮的果興阿差點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來賞給喜壽。不過交接了物資以后，當(dāng)喜壽偷偷摸摸獻(xiàn)寶一樣，拿著二斤上好的煙土摸進(jìn)果興阿的院以后，喜壽的熱臉第一次貼上了冷屁股。
¼¼果興阿很有耐心的叭叭的給喜壽普及了半宿的科學(xué)知識。煙土不是果興阿想抽大煙，而是為了給受傷的弟兄們止痛的。第二天挨了訓(xùn)斥的喜壽，在果興阿的押解下，帶領(lǐng)著雜務(wù)隊，耗時一天將二斤煙土以及紗布硫磺等物，制作成了三百多個急救包。然后又投入到了，拉大鋸扯大鋸，大伙一起拉膛線的辛勤勞動中。
¼¼得到了新物資，正準(zhǔn)備大展宏圖繼續(xù)搞研發(fā)的果興阿，迎來了一張苦瓜臉的賽尚阿。
¼¼“屬下給佐領(lǐng)大人請安！”賽尚阿的臉上幾乎開出了黃連花。
¼¼“賽叔叔，怎么了？”傻子都看得出賽尚阿有事。
¼¼“大人，這兵咱們怕是不能再練下去了。”賽尚阿的眉頭幾乎皺成一朵花。
¼¼“出什么事兒了？”果興阿很不理解，現(xiàn)在可是連顯德都投誠了，賽尚阿怎么卻突然叛變了。
¼¼“這是月余來佐領(lǐng)的錢糧器械賬簿，請大人過目。”賽尚阿拿出了一皺巴巴的賬簿。
¼¼“賽叔叔，你直吧！”大學(xué)高數(shù)考過八分的果興阿，除了武器數(shù)據(jù)，對于一切數(shù)字類的東西都過敏。
¼¼“大人，佐領(lǐng)錢糧按季從江南大營調(diào)撥，因上下節(jié)省，上季還有千余斤的結(jié)余。但是自從練兵以來，旗丁食量激增。依照眼下的存糧，如繼續(xù)練兵，最多僅再支應(yīng)一月。而距下季調(diào)撥錢糧，卻尚有兩月，我部已有斷糧之憂了。且鞋襪磨損更甚，旗丁自備早已不足，公中撥銀采購消耗甚大。火藥、銅帽、鉛子方面，庫存的火藥已消耗了萬斤以上，銅帽和鉛子早已耗盡，眼下已需依靠雜務(wù)隊制造補(bǔ)給。且大人新定的定裝彈藥之規(guī)，雜務(wù)隊每日卷制，紙張消耗頗多。大人新定制的米涅彈也照舊例鉛子耗鉛更多，眼下存鉛已經(jīng)耗盡，已開始動用前次喜壽購回的鉛錠了。”賽尚阿好像個管家婆一樣絮絮叨叨把佐領(lǐng)的各類物資情況念叨了一遍。
¼¼“我們還有銀子嗎？”果興阿好像個敗家子一樣滿不在乎。
¼¼“公中存銀尚有二百余兩。”賽尚阿的聲音有些悲憤，老佐領(lǐng)在的時候，公中的銀子就沒有少于三百兩的時候。
¼¼“缺什么了，讓雜務(wù)隊派人去買就是了！”果興阿很有點散財童子的意思。
¼¼“大人，公中已經(jīng)只有二百余兩壓箱底的銀子了！”賽尚阿很想替惠揚(yáng)掐死眼前這個敗家子。
¼¼“錢是王八蛋，花了咱再賺。銀子放那不花，就是一堆石頭！”果興阿花錢絕對爽快。
¼¼“前次喜壽去江南大營已花費了一百五十兩了！”賽尚阿的心在滴血。
¼¼“有一百兩是買槍的，就花了三十多兩，回來不還找你十多兩呢嘛！”果興阿心里買槍和花錢不是一回事。
¼¼“銀子都花了，以后怎么辦啊！”賽尚阿的手都直哆嗦。
¼¼“塞叔叔，我為什么練兵來著？”果興阿一臉賤笑的看著賽尚阿。
¼¼“打勝仗！帶著大伙兒衣錦還鄉(xiāng)！”果興阿忽悠人訓(xùn)練的口號，賽尚阿自然記得。
¼¼“打勝仗還有什么好處？”果興阿眨巴著眼睛。
¼¼“什么好處？”賽尚阿不是哈坦，不會句句跟著果興阿走。
¼¼“太平軍從廣西搶到江浙，肯定搶了好多東西啊！我聽他們還有寶藏呢！”果興阿裝孩的時候一點也不可愛。
¼¼“大人何意？”賽尚阿感覺果興阿有些不好的圖謀。
¼¼“兵練好了，我們?nèi)屘杰姲桑∷麄兛隙ㄓ绣X，公中的銀子不就回來了！”果興阿好像在計劃搶鄰家孩子的撥浪鼓一樣。
¼¼“五爺，你想……”賽尚阿被嚇得又習(xí)慣性的叫起了果興阿五爺。
¼¼“主動出擊！”果興阿一邊一邊點頭。
¼¼“怎么能夠？”賽尚阿的聲音都高了八度。
¼¼“為什么不能？”果興阿又眨巴起了眼睛。
¼¼“能行嗎？”村后傳來整齊的口號聲，似乎給賽尚阿吃了一顆效力不的定心丸。
¼¼“問題不大，再練一個月，這幫子準(zhǔn)成！”果興阿又有點老氣橫秋的意思。
¼¼“公中的銀子，可是佐領(lǐng)的后路！”賽尚阿還是下不了決心。畢竟萬一退回老家，真有揭不開鍋那天，公中的銀子就是最后的倚仗。
¼¼“打不了勝仗，命都沒了，銀子給誰留著？”果興阿就沒考慮后路的事。
¼¼“先花三成吧！緊缺的東西還不多。”賽尚阿還是舍不得。
¼¼“走著看吧！”果興阿倒是無所謂。
¼¼賽尚阿沒多言語，抱起賬簿就回去苦惱了。正準(zhǔn)備去和慕順學(xué)習(xí)騎馬打仗的果興阿，被一個瘦的身影又?jǐn)r了下來。
¼¼“奴才福順給主子請安！”福順行的是雙膝跪見的大禮。
¼¼“起來吧！別總這么大禮節(jié)。找我有事兒？”果興阿對這個童工的印象一直不深。
¼¼“回主子，奴才來回報此次江南大營采買的事項。”福順看著果興阿的眼神總有一種含情脈脈的感覺。
¼¼“吧！”福推薦兄弟去喜壽身邊做臥底，果興阿沒太當(dāng)真。
¼¼“回主子，此次前往江南大營采買雜物，雜務(wù)隊共計貪墨銀錢十一兩八錢。喜壽貪墨白銀五兩，其余眾人貪墨五兩八錢，數(shù)額自五錢至一兩一錢不等，奴才得分潤一兩。”福順的腦子里好像有一個賬。
¼¼“這么多?”除了買槍，一共才花了三十多兩銀子，雜務(wù)隊居然貪污了三分之一，著實嚇了果興阿一跳。
¼¼“回主子，江南大營中人意以次充好，喜壽怕主子責(zé)怪，堅辭了。眾人貪墨多以虛增物價，索取回扣為主，下人得了回扣好處各分了一份給喜壽，喜壽又分了一兩給奴才。”福順對于各人貪墨得手段也是門兒清。
¼¼“槍上面……”步槍才是這次采購的大頭兒。
¼¼“回主子，喜壽如何交收槍械奴才不得參與，但奴才私下查驗了喜壽得行囊，銀兩無誤。想是主子看重槍械一塊，而且數(shù)額過于巨大，喜壽沒膽子做手腳。”福順回話時一點也不像個十二歲的孩子。
¼¼“你也分了一兩？”槍上沒問題，果興阿才算放下心來。
¼¼“回主子，奴才分了一兩。喜壽對于奴才參與采買，心里多少有些嘀咕，分了一兩給奴才，想是要堵奴才的嘴。”福順很坦然。
¼¼“干得不錯！”果興阿覺得福順還真是個干臥底的料。
¼¼“奴才斗膽，望主子不要懲處喜壽等人。”
¼¼“哦！你是怕泄露了你臥底的身份，還是收了人家銀子要替人家話啊！”果興阿開起了福順的玩笑。
¼¼“主子玩笑了，奴才只是覺得喜壽等人雖然貪墨，但仍算是實心用事。雜務(wù)隊多是些油滑的老油條，別人一兩銀子?xùn)|西，他們多能講到五錢。雖然他們照七錢來跟主子報賬，但還是給主子省了三錢。若換了那實心眼的，怕是主子還要多花三錢。”福順賬算得比賽尚阿還明白。
¼¼“你到算得明白！”果興阿笑道。
¼¼“而且主子放心，奴才收了他們的銀子，吃了他們的酒肉，也濕了鞋，是他們的自己人。有奴才替主子看著他們，他們出不了大格兒！”福順著向果興阿又行了一禮。
¼¼“人手不夠啊！你去跟喜壽瞎混屈才了。你比你哥強(qiáng)！那天有人了，你也該做一個隊長！”果興阿收起了笑容。
¼¼“奴才無能，年紀(jì)，還不能跟著主子打仗。”福順面對隊長的誘惑，比長祿喜壽等人強(qiáng)了不少。
¼¼“你該當(dāng)隊長，當(dāng)一個不打仗的隊長，當(dāng)一個百萬軍中取我軍上將首級的隊長！”
¼¼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