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療養(yǎng)院之前,歐陽雪就是一家國企的人事官員。改制之后,在私企之中也是負責(zé)人事這一塊。
走的地方一多,也就讓她對華夏的用人制度失去了信心。國企玩的是金錢、人情,私企玩的是親情、色情。至于才能什么的,那都是一些不很重要的事。
接受蔡元芳的邀請之后,她來到了療養(yǎng)院。在這兒,她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
除了部級負責(zé)人的任命,由蔡元芳乾綱獨斷外。其他的事情,全部都放權(quán)給了歐陽雪。
由于這樣的緣故,歐陽雪在療養(yǎng)院干得十分順手。許多原來的管理思路,都得到了很好的落實。
干得開心的同時,她也在觀察療養(yǎng)院的整體布局。由于不知道療養(yǎng)院的真正投資人,她也就對蔡元芳背后的人, 產(chǎn)生了濃郁的興趣。
放在平時,她也只會把想到的東西放在心中。今天發(fā)生了孫大寶的事情,也就讓她產(chǎn)生了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看,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如果得對路,也許我會告訴你一些秘密。”蔡元芳莞爾而笑道。
在這之前,她和李守一等人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隨著時間的推移,眼前玩的這些障眼法,還是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
眼看療養(yǎng)院辦得十分紅火,也就作好準(zhǔn)備。在一定的范圍和層次,讓少數(shù)人知道李守一的真實身份。
看到蔡元芳的笑容,歐陽雪明白,這是準(zhǔn)備告訴自己內(nèi)情的意思。既然是這樣,她也要展示自己的才華才對。要是一切都等別人告訴的話,這個部長也就當(dāng)?shù)糜懈C囊了。
“元芳,照我看來,李家才是療養(yǎng)院的真正主人。從李家來,守一才是核心。”歐陽雪大膽進行了推測。
蔡元芳‘噢’了一聲,沒有話。看到蔡元芳的表情,歐陽雪更是信心百倍。
“這個療養(yǎng)院的組成,除了我和陳院長以外,基本上都與李守一有關(guān)系。你們夫婦倆,一個是院長,一個是部長。你們的另外一個身份,則是李守一的干姐姐、干姐夫。”歐陽雪扳著指頭。
“孫芳是守一的女朋友,胡軍是守一的哥兒們。醫(yī)療部的巫家那幫人,也是守一的朋友。財務(wù)部的水部長,也因為兒子是李守一的朋友,才會如此重用。
就連新來的許微微,也是江水人。藥庫那個重要的崗位,也是李守一的好朋友。再加上守一的父母親,那就不要了。
有了這么多線索,元芳,這李守一在療養(yǎng)院的位置還不是一目了然了嘛。”歐陽雪一口氣了這么多。
完之后,‘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涼開水。喝完之后,用紙巾擦了一下嘴。
“雪姐,難道任用的這些人,都不能勝任自己的工作崗位嗎?”蔡元芳有意刁難了一下。
“非也,非也。”歐陽雪搖了一下頭,繼續(xù)道:“可以這么吧,除了孫大寶這個蠢才以外,個個都是人才。就連那個種田的徐元夫婦,也都是實實在在的莊稼漢。”
“那不就行了唄。剛才這么一,把我嚇了一大跳,以為是我任人唯親,誤了療養(yǎng)院的大事吶。”蔡元芳逗笑道。
歐陽雪白了一眼:“這么多的江水人,這么多的與守一有關(guān)系的人,組成了療養(yǎng)院的核心。
唯獨這么一個核心之中的核心,卻只是當(dāng)了一個保安。從表面上來看,守一整天象個沒事人一般的,到處晃蕩。
事實上呢?療養(yǎng)院的大事發(fā)生的時候,都有他和胡軍的影子。就象今天這樣,警察來鬧事的時候,是胡軍擋在了最前面。
平時總是往前跑的李守一,卻沒有了人影。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候,他卻帶著那么一大幫軍人回了療養(yǎng)院。
元芳哎元芳,你這么多的事,應(yīng)該都是一個保安做的嗎?再,財務(wù)管理要加強監(jiān)督,為什么后勤工作卻反其道而行之,開成了夫妻店呢?”
“哈哈,不錯,不錯,這確實是一個大漏洞。”蔡元芳眉開眼笑道。
有了她這一笑,等于就是承認了歐陽雪的推測。
“元芳,你別慌,我還有話沒有完吶。”歐陽雪心知蔡元芳愿意與自己分享秘密,也就更是開心的賣弄一番。
“唄,我今天是洗耳恭聽。雪姐,我這樣的態(tài)度不錯吧。”蔡元芳笑道。
歐陽雪頭:“其實,在這個孫大寶的任用上,你們已經(jīng)露出了太多的破綻。首先是無才無德,用這樣的人,顯然是違反你的用人理念。
為什么還會用?這是李家人念在舊情的份兒上。可惜的是這個蠢才,非但不領(lǐng)情,還以為是自家的本領(lǐng)。
到了挪用公款的時候,這更是企業(yè)的大忌。結(jié)果怎么樣?守一去把錢給補上了。陳部長那么一個嫉惡如仇的人,也只是取消了孫大寶的采購權(quán)。
這一次,孫大寶做的事,雖然也是嚴重違反規(guī)定的事。但與挪用公款的事相比,不在一個檔次上。為什么要辭退?是因為陳部長不想繼續(xù)忍耐下去了。元芳,你我得對嗎?”
聽到歐陽雪的問話,蔡元芳頭:“是的,你得不錯。再這樣持續(xù)下去,不但會影響到工作的開展,也會影響到整體的管理。”
“是嘛,如果厚此薄彼,就會產(chǎn)生連鎖反應(yīng)。陳部長這樣的決斷,我很是贊成。”歐陽雪贊了一句。
“還有什么破綻嗎?雪姐。”
“有。‘百草堂’的龍老,山東的巫老,住在‘養(yǎng)氣堂’的宋老板。包括今天來的那位大官,也是梅老祖母的兒子。
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那就是與守一有朋友關(guān)系。還有,宣家珠寶店財務(wù)危機的時候,我們療養(yǎng)院不顧自身死活的抽出資金進行支持。
這樣的做法,顯然是不符合一個正常企業(yè)的做法。為什么會要這么做?只因為療養(yǎng)院的老板是宣老板的朋友,因為守一是一個重感情的人。”
到這兒,最后的結(jié)論已經(jīng)用不著蔡元芳再加以確認。蔡元芳所要的話,只是把李守一這樣做的原因,還有開創(chuàng)療養(yǎng)院的真實用意了一遍。
“元芳,如果你的都是真的。哪怕就是不付我歐陽雪的工資,我也會跟著干的。實話,我看多了這些當(dāng)老板的人。
都是嘴上講仁慈,講善心。真到了見行動的時候,全他娘滴是一些孬種。”歐陽雪罵了一句。
“是滴,你滴我都贊成。”蔡元芳附和了一句以后,道:“雪姐,守一的話,我信。是不是真的,年末的財務(wù)報表見分曉。”
“元芳,我還有一事不明白。”
“我過,你有問,我有答。”
“為什么會把那兩個新人給安排到養(yǎng)殖場去?”
聽到這樣的問題,蔡元芳先朝門口方向看了一眼,這才低聲的道:“雪姐,我不瞞你。老虎和藥草的事情,都是真的。
這個事情,只有很少幾個人知道。昨天晚上剛一運到家,就讓胡軍那幫人給嚴密看管,沒有一個外人能夠接近。”
“既然是這樣,怎么會把消息給漏了出去呢?”歐陽雪有些不解的問道。
“是吶。要么就真的是象那些人所,是云南方向傳來的消息。不過,聽了也不象。既然云南得到了消息,這一路上怎么不查呢。”蔡元芳。
歐陽雪了一下頭。
“在我們這一邊,要有漏洞,就是站崗的保安漏了嘴。還有一條……”蔡元芳。沒等她把話完,歐陽雪接口道:“餐廳那兒。”
“對,就是你的這個意思。呂慶明喝了酒,嘴上就會差個站崗的。很有可能是他漏了嘴,讓這兩個人聽在了耳中。”蔡元芳。
歐陽雪有些不解:“既然這樣,不如就干脆辭退算啦,何必這么麻煩。”
蔡元芳搖頭:“不行,守一不能隨便冤枉人。他被人冤枉過,至今還不能洗刷清白。因為這樣的緣故,更是不想這么做。”
“下一步呢?”歐陽雪又問。
“守一的想法,是讓徐元的老婆來當(dāng)這個場長。那是個實在人,也很能干。至于這兩個服務(wù)員嘛,先留在那兒觀察一段時間吧。”蔡元芳。
了這么多,歐陽雪心中的疑惑全部得到了解答。她趕忙跑到門口,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雪姐,開了個門,你用得著這么著急嗎?”對她這種急匆匆的樣子,蔡元芳有些莫名其妙。
歐陽雪笑道:“我怕時間再長,會讓人家疑心吶。”
“疑心什么?”蔡元芳不解。
歐陽雪打趣道:“怕人家我們兩個老女人的取向有問題吶。”
“哇!雪姐,你壞死啦。這樣骯臟的事情,你也敢耶。”蔡元芳嚇了一大跳。
“好啦,好啦,我不和你鬧了。孫大寶這一回家,肯定是又哭又求。用不了多久,孫芳就會來找你了。
我提前把門打開,是怕丫頭臉嫩,不好意思叫門。”歐陽雪出了原因。
這樣的分析是有道理,蔡元芳也贊同這樣的觀念。
離開院長辦公室的孫大寶,連電瓶車都沒有記得開走,就這么跌跌撞撞的回了家。
跑了一段路以后,他也清醒了過來。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才能挽回如今的敗局。
那就是利用女兒的面子,讓女兒去找蔡院長情。想通這一以后,他立即組織好了回家的辭。
剛一進門,他就直接往地上一癱,哭喊道:“芳哎,這讓我怎么活吶。”
一邊哭泣,一邊用雙手拍打著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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