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公的強勢介入讓地中海樹感到很不安。“這道人怎么做到的,我已經很小心了,分明做到了瞞天過海,可是”
可是螃蟹公卻能聽到地中海樹與地煞女的對話。
“滑稽啊!”地中海樹怒道,“螃蟹公,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可你仍舊不能分開我與地煞女。我與她是生死盟友。”
哈啊,我們現(xiàn)在是生死盟友了,地煞女沒好氣想道,明明不久前你還說自己更重要,我可有可無,隨時都能被人取代。“看來螃蟹公真的有法子讓地池與天池合并。所以地中海樹才感到緊張,哈哈哈,真有趣,是他先算計天池的靈樹來著,現(xiàn)在倒好,反被別人算計了。”地煞女幸災樂禍想著,當然,她也沒傻到與螃蟹公合作,畢竟她是地池的器靈,地池覆滅,她絕不會存活下來。
“地中海樹,你不是想知道貧道為何不怕你嗎。你看,貧道現(xiàn)在的發(fā)型是那么的飄逸而又旺盛,可你知道真相嗎。”
“真相!”地中海樹怒道,“我只知道你想離間我與地煞女,死心吧,你做不到的。”
地煞女想不到她現(xiàn)在是奇貨可居,都那么搶手了。蠢貨,地中海樹分明是被螃蟹公激怒了,甚至失去了理智。看來螃蟹公手里掌握的是大殺器,足以讓地中海樹畏懼。“我猜道長現(xiàn)在的頭發(fā)都是假的”地煞女笑道,“所以道長才不懼怕地中海樹。”
“納尼!”地中海樹驚道,“道人,你是禿子嗎!現(xiàn)在很旺盛的頭發(fā)都是假的,你戴的是假發(fā)!”
“哈哈哈。”螃蟹公大笑,“然也,貧道可是禿子啊,正宗的禿子,而且是天生的,所以貧道從出生時就開始尋找假發(fā),在吾還是螃蟹時,就因為腦袋上有紅色的毛而被同族嘲笑,還好吾心理承受能力不差,才能將嘲笑吾的人都給殺了,并且用它們的蟹黃與蟹膏作為補償之物。”
“天了嚕,這廝太可怕了,是天生的禿子,莫非此人就是我的克星!”地中海樹震驚道,“不,我不相信,螃蟹公,你就算是禿子,我”
“你怎樣,你想怎樣,你會怎樣!”螃蟹公冷笑道,“地中海樹,實話告訴你吧,貧道注意你好久了,藕霸以為他醒來之后,貧道對此一無所知,其實不然。是貧道暗中喚醒命運石之門的器靈,并且”
“并且跟蹤他了!”地中海樹道,“你之所以喚醒藕霸就是為了讓他帶著你找到地池,并且趁機尋到我。”
“正是如此。”螃蟹公道,“一切都在貧道的計劃之中,包括你的念識傳入地煞女識海之中。”
好可怕。地煞女心驚道,螃蟹公此人深不可測,不能與他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毫無勝算,還會被他吃掉。“他如果真的讓天池合并地池,接下來要對付的人就是我了,而在那之前,他已經殺掉地中海樹了。”
“地中海樹,你的一截樹枝被那個女人掰斷了。”螃蟹公笑道,“貧道并不意外。”
“你不會是那個女人的對手。”地中海樹嘲笑道,“哪怕是三公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天池怪蝦還是死人。”
螃蟹公,天池怪蝦,水葫蘆女,三人合稱三公,是三座天池的主人。而僅存的地池并無主人。
“貧道雖然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可也有人能治得了她。”螃蟹公笑道,“所以地煞女,你不覺得奇怪嗎,那個女人封印了你的一只眼鏡,她本能控制你,為何察覺不到貧道現(xiàn)在正與你們交談。”
“啊!”地煞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不由失聲道:“螃蟹公,你聯(lián)系上了那個女人的師兄,是不是。”
“哈哈哈。”螃蟹公笑道,“還是女人更聰明些,而地中海樹蠢多了。貧道與那個女人的師兄達成了協(xié)議,他會出面制止自己的師妹,而貧道也能拿下地池,并且將地中海樹的樹根與樹皮都獻給他。這是合作,各取所需。”
“你,你們!”地中海樹悚然道,原來想打他主意的人可不在少數(shù),他已經被人盯上了而不自知,還想著算計別人,簡直可笑。“你們都想吃掉我,哈哈哈。”地中海樹大笑,“不要忘了,將我惹急,我能自毀,地池也會因此毀掉,你們什么都得不到。”
“額,這就是你的出息嗎。”就連地煞女都開始鄙夷地中海樹了,事情還不到最壞的境地,這廢物已經開始自暴自棄甚至打算毀掉自己。真是沒用。“螃蟹公,你怎么知道那個女人與她的師兄并沒合作。他們畢竟是同門,而你我都是外人。”
“貧道自然也考慮過這一點。”螃蟹公回答道,“可那個女人與她的師兄關系實在是太過復雜,外人無法預斷他們最后會這樣,可現(xiàn)階段他們還是仇人,師妹想得到的,師兄同樣想得到,如果不能入手,只能破壞,讓師妹也無法得到。”
“所以那個漢子也想得到地池。”地煞女道,“雖然他本人并沒任何興趣,可是他的師妹感興趣。”
“扭曲啊,這位前輩心理很扭曲。可貧道還是與他合作了。”螃蟹公笑道。
地中海樹也是無語了,因為幾人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如何瓜分地池與它,可它作為當事人卻沒有什么發(fā)言權,簡直不要太滑稽。“我說螃蟹公,地煞女,你們就不擔心我將一切都告訴那個女人嗎,這樣你們的如意算盤都落空了。想打我的主意,你們都抱著必死的覺悟。”地中海樹發(fā)狠道。
“你想糊掉自己?”忽然,第四道聲音響起來了,是天池的靈樹,海天神羊樹。
“是你!”
“你醒了。”
“海天神羊樹,這是海天神羊樹的聲音。”
包括螃蟹公在內,幾人都很震驚,因為天池之中的靈樹也蘇醒了,而且加入到他們的談話之中來了。
“螃蟹公,你大意了。”海天神羊樹又道,“你想瞞過我,可惜,你的手法太完美,才讓我心生疑慮,故而找到了破綻。”
“哦,是嗎。”螃蟹公也不怎么在意,被發(fā)現(xiàn)那就發(fā)現(xiàn)吧,并不是很重要。畢竟螃蟹公與海天神羊樹的關系很好,不像地煞女與地中海樹那么生疏。
“地中海樹,你好大的膽子,來到天池,還想吃掉我。”海天神羊樹冷笑道,“你也不動動腦子,就憑你能做到嗎,從命運石之門存在之初,地池就不如天池,這也注定了地池的靈樹不如天池的靈樹。我在天上,而你在地上,所以你只配仰望我。”
海天神羊樹說話也是氣人,幾乎能將地中海樹給憋死,“你太欺負人了,不,應該說你太自以為是了,不要仗著自己是天池的器靈就能小瞧我。”地中海樹怒道,“你是靈樹,我也是靈樹。你的樹葉像是羊頭,而我的樹葉卻很碧綠。”
“你的樹葉能讓人變成禿子,而我的則不能,還能讓漢子壯羊,女人變得更美。”海天神羊樹當即道。
“我的樹皮能變成靈獸。”地中海樹再道。
“靠近你會變成禿子。”海天神羊樹道。
“我長相秀美。”地中海樹道。
“和你相處,發(fā)型都會變得很糟糕,會變成地中海發(fā)型。”海天神羊樹道。
“喂,我們能不能不提發(fā)型了。”地中海樹吼道,“咱們談點別的,行不,你這惡魔。”
“呵呵,地中海樹,你都不知道大家為什么討厭你,就敢來我的地盤。”海天神羊樹不屑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可我亦有法子,能反向追蹤你,并且找到地池的所在地,再將你殺掉。”
“你少來了。”地中海樹嘲笑道,“你是天池的靈樹,不能進入地池,而我是地池的靈樹,卻能進入天池。這就是我最大的優(yōu)勢。”
“你應該說這是上天在憐憫你這不幸的小東西。”海天神羊樹道,“因為你太可憐了,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我既然那么可憐,你能不能放過我。”地中海樹忽然話鋒一轉,又道。
哈啊,這貨居然低聲下氣,而且懇求海天神羊樹,地煞女感到很意外,不像是它的作風,它這是明哲保身還是以退為進?
砰砰砰!
遠處,天元真人、天靈真人還在爭斗,兩位器靈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互相撞擊了數(shù)萬次,迸出熾烈的火花來,而水葫蘆女也是看得目不轉睛,畢竟是腐女,眼前就有現(xiàn)成的基老,哪有不看的道理。
刷。
天馬真人飛了過來,兩顆腦袋中的人頭則道:“主人啊,收起你的口水,貧道是無法加入到他們中間去了,你懂的,吾之姬姬沒他們的那么壯烈。”
“你為何用壯烈這個詞語?”水葫蘆女奇怪道,“我又沒讓你去死。雖然你很討厭就是了。”
天馬真人的馬頭笑道:“主人,你想讓吾死,吾也不會去啊。天元真人真是越來越像天池怪蝦了,讓人看了很不舒服。你不這樣覺得嗎。”
天元真人因為煉化了天池怪蝦的遺蛻,不管是在聲音還是樣貌上都無限接近他原本的主人。
“誰說不是呢。”水葫蘆女奇怪道,“喂,你們不覺得天元真人的氣息也很接近天池怪蝦了嗎。”
原來,水葫蘆女見過天池怪蝦,而天馬真人那時也跟在她身邊。
天馬真人的馬頭笑道:“水葫蘆女,你多想了,怪蝦已死,三公只剩下你與螃蟹公了。”
而那顆人頭則道:“天元真人再怎么像天池怪蝦,也不過是仿品。主人,你見過那個仿品能比得上真品嗎,放心就是了,他威脅不到你。倒是不要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馬頭道:“我們是為了找尋海天神羊樹而來。”
人頭道:“我們所在的那座天池,靈樹的壽限將至,再不想法子,天池將會消亡。而我們身為天池的器靈,也會隨之消失。”
天馬真人的兩顆人頭,語調都能冷漠,好似在敘述一件小事,而且事不關己似的。
水葫蘆女笑道:“你們都死了,不是沒人煩我了嗎,我應該感到開心才是。”
天馬真人的馬頭笑道:“你真要感到開心,也不會和我們一起來到此地。”
那顆人頭則道:“天池怪蝦雖然死了,他生前執(zhí)掌的那座天池還有極厲害的禁制,我們破除不掉。真是老狐貍,死了還算計我們。”
水葫蘆女道:“天元真人不是在此地嗎,我們何不將他擒下,問出進入那座天池的法子。”
天馬真人的馬頭哼道:“主人,你怕是看上了人家吧,想將他擄走。不,你看上的人是天池怪蝦
。”
那顆人頭道:“可你得不到天池怪蝦,所以將目標轉移到了天元真人身上,他現(xiàn)在的長相愈發(fā)接近天池怪蝦,而且更容易控制。”
水葫蘆女道:“我什么都還沒說,你們都代替我講出來了,真沒意思,所以我才討厭你們。”
天馬真人的人頭笑道:“你并非討厭我們,而是看不慣我們。”
那顆馬頭笑道:“因為我們比誰都了解你,所以面對我們,你就像是站在鏡子面前,相當不舒服。”
水葫蘆女道:“罷了罷了,你們還是出手吧,最好去幫藕霸。”
天馬真人的馬頭奇怪道:“為何不是天元真人,而是去幫藕霸?你和他有什么交情嗎?”
那顆人頭亦道:“藕霸是命運石之門的器靈,不易控制,而且他很丑,不是你喜歡的菜,為何幫他?”
水葫蘆女道:“我讓你們去幫,你們就去,哪來那么多廢話,究竟誰才是主人!”
天馬真人的人頭道:“反正我們所在的天池即將毀掉,我們何不將那株靈樹先吃掉一部分。”
那顆馬頭道:“不要太貪心,靈樹會反感我們的。興許會加速它的自我毀滅過程,我們得不償失。”
水葫蘆女道:“我的法子是讓藕霸永遠待在我們的天池之中,這樣就能保住它。”
天馬真人的人頭笑道:“哦,你原來在打這個主意。”
馬頭則道:“這個法子很有風險,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還是再看看吧。”
因為藕霸畢竟是命運石之門的器靈,是個很拉風的中年漢子,而且還自認為是大美人,這樣的中二大漢,似乎不是很容易搞定。天馬真人畢竟也是器靈,還是很忌憚藕霸的。
刷!
天馬真人飛了出去,“藕霸,我們來了。”馬頭忽然笑道。
“藕霸,主人讓我們來幫你了。”人頭則道。
水葫蘆女忽然望向螃蟹公那邊,“道友,你們那邊談完了嗎,我們也該聊一聊了。”
“你想和貧道聊一聊。”螃蟹公笑道,“這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嗎,水葫蘆女,既然有求于人,就該放低姿態(tài)。”
“看來你知道我來此的目的。”水葫蘆女冷笑道,“那我也不兜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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