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電話,輕易不響,一響,不是大事就是大人物打來了電話,更何況是趙老這里的紅色電話,興許一年都不會響一次,但若要是響了,肯定是有很大的事情發(fā)生……或者干脆就是和趙老同級別的元老打來的電話。rg
趙老面沉如水,提起話筒放在耳邊,電話那頭,傳來陸家老爺子的蒼老疲憊聲音,“老趙,不知道那子去你那沒有,沒去的話讓他別去了,要是到了的話就讓他走吧,我們年紀(jì)大了,就別攙和年輕人的事情了。”
幾分鐘之后,沈重山從房間里出來,反身帶上房門的時候一眼見到旁邊和一個電線桿子一樣站崗的趙飛燕,被嚇了一跳的沈重山?jīng)]好氣地對趙飛燕:“你沒事在這里嚇唬人干啥?”
趙飛燕皺了皺眉毛,:“剛才你和我爺爺了什么?”
沈重山擺擺手,有些煩悶地:“被教訓(xùn)了一頓唄,還能什么,要不是我機(jī)智早就求了一尊大佛來,估計還真不好!
著,沈重山還很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剛才可真的把他嚇壞了。
趙飛燕皺眉回頭看了一眼房間,然后對沈重山:“我送你出去!
一邊送沈重山朝門口走,趙飛燕一邊:“我爺爺已經(jīng)很久不見外人了,更是極少發(fā)脾氣,但是我剛才在門外都聽見他的聲音了,你們到底怎么了?”
沈重山嘆了一口氣,:“他護(hù)犢子,怕你被我拐騙唄。”
趙飛燕怒瞪著沈重山:“你能不能好好話了?”
沈重山無辜地:“可是事實(shí)就是這樣啊,明明是你自己問的,我老實(shí)回答你又生氣!
哼了一聲,趙飛燕覺得和沈重山實(shí)在沒法溝通,眼看距離大門還有十多米的距離,她也不送了,扭頭就走。
她這么一走,傘可是拿在她手上的,傘一被拿走沈重山頓時成了落湯雞,他對趙飛燕的背影大聲:“喂喂喂,你到是把傘給我啊?還有你這么走了,我怎么回去?好歹你把我送回酒店?”
趙飛燕……腳步好像加快了不少。
沈重山郁悶的要吐血,趕緊跑到門口屋檐下面躲著,眼巴巴地看著外面深深的雨幕,地面到處都是積水,雨水拍打在積水上濺起一朵朵的水花,沈重山悲涼地嘆了一口氣,此時恰逢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冷冷的風(fēng)裹著雨水拍在臉上就和刀割一樣讓人難受,一股子寒氣從腳底下竄上來直冷了整個心肺,沈重山的心情悲涼的不行……
回到將軍樓屋外,趙飛燕敲了敲門,心地推進(jìn)去,卻見到爺爺正在書桌后面練字,老爺子喜歡安靜,特別是看書和練字的時候是不允許別人打擾的,趙飛燕見狀就打算離開,但卻被趙老叫住了。
“過來看看!壁w老。
趙飛燕有些驚奇,她覺得爺爺見過沈重山之后似乎產(chǎn)生了一些變化,但具體變化在哪里一時半會她也不好,想了想,趙飛燕抬腳走到趙老的書桌邊。
書桌上,一張大宣紙被鋪平了兩邊用鎮(zhèn)紙給壓著,上面寫著老爺子剛下筆的“后生可畏”四個大字,因?yàn)槭莿傊木壒剩E還很新鮮,濕潤潤的,老爺子的筆力很深,力透紙背,墨汁暈開了桌下一片。
見到這四個字,趙飛燕愣了一下。
“后生可畏啊!壁w老搖搖頭,放下了毛筆,看了趙飛燕一眼,有些惋惜地:“你和力王是我最看好的孫子孫女,你其他叔叔伯伯的孩子都不行,各有各的毛病,其中你得我喜歡,因?yàn)槟阌信⒆拥男募?xì),做事也認(rèn)真,腳踏實(shí)地不喜歡那些虛的東西,這一點(diǎn)很好,年輕人最缺的就是你這一點(diǎn)……而力王脾氣性格最像年輕時候的我,且大智若愚,看似魯莽但卻有自己的考慮,我早就知道這孩子心思遠(yuǎn)比表面看上去的更深,之前以為是好事,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像是梁家的那個娃子,才多大就被人是什么龍生九子,再看看這些年,那個娃子目中無人到什么地步了,他遲早要摔跟頭,而梁家的老頭子也在等著,等他吃個虧成長起來,但是我和梁家的老頭子想對了,卻也想錯了!
還不等趙飛燕再問,趙老已經(jīng)嘆息地:“我們都算錯了出現(xiàn)這么一個后生晚輩,后生可畏這四個字給他,當(dāng)真是不虧了。我昨晚決定要見他,他卻比我自己還早一步料到了這件事情,這后生直接去找了老陸,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剛老陸竟然直接打了電話來,這讓我的準(zhǔn)備卻是落了空,力王和梁家的子都栽在他的身上,不冤!
趙飛燕聞言愣住了,她沒有想到沈重山居然早就料到爺爺會要求見他,為此甚至還早早地和陸家的老爺子達(dá)成了共識……她甚至來不及去想爺爺為什么要為難沈重山以至于沈重山都去搬出陸老爺子來,她就急切地問:“爺爺,不至于吧?雖然我承認(rèn)他的確很厲害,可要力王和梁雙刀都要栽在他的身上,我不信!
“你不信,梁老頭也不信,他覺得沈重山是他最優(yōu)秀的孫子的磨刀石,會讓他的孫子更快成長,但是……嘿嘿,我剛才卻在他的身上見到了一股殺氣,這殺氣,若不是真正的屠夫舉起刀要?dú)⑷肆耍遣粫械,這股殺氣我太熟悉了,梁老頭這一次恐怕要損兵折將了,磨刀石卻反過來把他最優(yōu)秀的孫子給殺了,他梁老頭那來就吊著的命還能茍活幾口氣?”趙老感嘆地了一句,語氣似笑非笑,好像總有一些幸災(zāi)樂禍的意思。
而此時沈重山在大雨下覺得很悲催,他覺得心很痛,在確定趙飛燕肯定不會回心轉(zhuǎn)意地出來開車送自己或者給自己一把傘之后,他的心就痛的厲害,為什么?人和人之間的信任都到哪里去了?為什么把自己接過來然后就丟在這里不管了?這以后還怎么做愉快玩耍的伙伴?
而就在這個時候,遠(yuǎn)處的雨幕中,隱隱約約有一輛黑色的車開過來,沈重山眨巴了一下眼睛,覺得那黑色的車好像就是沖著自己來的,這讓沈重山喜出望外,到底是哪個好人知道自己的難處來送溫暖來了?
時間往前推一個時,當(dāng)沈重山跟著趙飛燕在來趙家的路上時,梁雙刀已經(jīng)在書房內(nèi)靜坐了一個晚上。
這一個晚上,他都沒有睡覺。
他不知道時間是怎么過去的,當(dāng)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外面的持續(xù)了一夜的暴雨依然沒有停歇的意思,他終于從椅子上站起來,因?yàn)闀r間太久保持一個姿勢沒有動,站起來的時候他感覺一陣頭暈?zāi)垦,麻痹的雙腿一軟他猛地跌倒下來,他的頭撞在桌角上然后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柔軟的地毯緩沖了他摔倒下來絕大部分的作用力,但額頭的劇痛和剩下的作用力還是讓他悶哼了一聲,伸手捂著額頭,梁雙刀覺得頭痛欲裂,這不僅僅是被撞了的疼,更多的還有思考一個晚上帶來的精神疲憊。
門被人從外面快速推開,這是一直貼身保護(hù)著梁雙刀的護(hù)衛(wèi)聽見異響之后沖進(jìn)來,見到梁雙刀倒在地上額頭血流如注,那護(hù)衛(wèi)驚叫了一聲就要上來查看,但是卻被梁雙刀叫住了。
“別過來!”梁雙刀怒吼一聲,聲音嘶啞而干澀,就如同干渴了很久的人發(fā)出的聲帶快要被撕裂的聲音。
那護(hù)衛(wèi)站在原地不敢動。
梁雙刀拿下了捂在額頭的手掌,掌心那觸目驚心的鮮血讓他的瞳孔縮緊,這一刻,那無所不在折磨了他一個晚上的不詳預(yù)感徹底爆發(fā),他發(fā)泄一般地怒吼:“滾出去!”
無緣無故被吼了一臉的護(hù)衛(wèi)低下頭,轉(zhuǎn)身要走。
而此時,徹底變得跟神經(jīng)質(zhì)一樣的梁雙刀又喊道:“等等!”
護(hù)衛(wèi)不明所以,站在原地低著頭不敢去看此時無比猙獰的梁雙刀。
梁雙刀深吸了一口氣,不用照鏡子他就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一定很狼狽,熬夜一個晚上的他臉色蒼白,瞳孔卻充滿了血絲,加上從額頭傷口處流出的鮮血更是讓他看起來格外血腥恐怖,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在看到鮮血的那一刻,他終于明白過來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他用手帕捂著傷口,努力用平淡的語氣:“讓人過來給我包扎傷口,另外,沈重山現(xiàn)在在哪里?”
護(hù)衛(wèi)迅速地:“十分鐘之前剛傳來的消息,趙飛燕去了沈重山所在的酒店,然后我們的人看見他們一起上車朝著趙家去,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進(jìn)入趙家,目的還不知道!
“不用知道了,派人去,等沈重山出來就殺了他!绷弘p刀咬牙。
護(hù)衛(wèi)聞言一愣,下意識地:“可那里是趙家……要不要換個地方?”
在趙家門口殺人,這性質(zhì)實(shí)在太惡劣了,一旦趙家追究起來,絕對不好過,哪怕是梁雙刀也要給趙家一個交代,而這個交代,絕對不是普通的丟個替死鬼出去就能搪塞的了的,那是趙家!趙老爺子虎威猶在,是和梁老一個級別的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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