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誰知道,趙宗佻這剛躺下,姜墨這小丫頭便又跟條小蛇似的直接就抱了上來。
腿又騎上了腰,這一次干脆小臉就貼在了他胸口,蹭了蹭然后舒舒服服地就這么靠著繼續酣然,趙宗佻卻渾身都僵住了。
嘶這小東西真是來要他的命的!趙宗佻心里喘著粗氣,幾乎咬牙切齒
因為深夜,趙宗佻也懶得再使喚外頭的侍女,沖了涼水,也嫌熱,干脆便赤著上身就出了耳房,反正屋里沒別人,想著多少也能稍微涼快些的,畢竟他是快要被丫頭逼瘋了。
可哪里知道他貪涼,這懷里丫頭更貪涼,因為他身上剛剛沖冷水的涼氣,姜墨才循著涼快來的,貪婪地膩在他身上,一臉滿足模樣。
而趙宗佻這剛剛壓制下去的**又又被懷里這毫無知覺的丫頭激得一陣狼狽不已,忍也不是,不忍也不是,趙宗佻真是要哭笑不得了。
這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媳婦兒啊,偏偏自己就,就充什么正人君子柳下惠啊,可是這丫頭睡得這么香甜,又是累了一天的,他不能
哎呦老天啊,沒你這么考驗人的,這丫頭都是我媳婦了,為什么還
呼趙宗佻,你冷靜,冷靜,戰場上那么棘手的事情你都不慌亂的,閨房這點小事至于你如臨大敵嘛。
呼冷靜,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今晚大家都累了,尤其是丫頭,熬了一天,又吃了那么多酒,該是讓她好好睡一覺的,等到了明日,對,到了明日再補上這洞房也不遲。
你冷靜啊,對,冷靜唉
這在外頭人看來該是奢靡曖昧,火熱迷離的新婚之夜,趙宗佻卻過得如此煎熬,只可憐他明明是新郎官卻因為心疼新娘子姜墨,愣生生是忍了這么一夜,想想都替他憋屈
“呼姜二終于是嫁給了她喜歡的人啊,大夏上將果真是好福氣”此時,萬里之隔的烏孫王城的王殿之外,舒文腙望著庭間月色不由得悵然一嘆,說不清的心酸與不舍,但又帶著一絲絲的笑意,讓一旁的奴才有些心生糊涂。
這奴才只是知道他們大王口中的姜二是他們大王曾經在大夏為質的摯友,幾年前還曾經來過他們烏孫,跟他們大王同吃同住,形影不離,關系甚是親密。
還是半個月前他們接到大夏的消息得知這位姜二爺要與大夏上將完婚,打那日收到消息之后,他們家大王便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寧,郁郁寡歡,一直到了今天。
而今天應該他們大王摯友與大夏那位上將成親的日子,他們家王幾日無心上朝,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內,直到入夜才突然想出來走動。
這奴才立刻跟上,跟著他們家爺走出了王殿,到了庭院,那處當年他們家王與那位摯友對弈的石桌前。
看著他們家王一人獨自坐下,這奴便一直候在一旁,一言不發,就默默守著。
天色已深,幾乎月已西斜,可舒文腙依舊就這么坐在,半點要起身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這奴見夜里風大,便取來披風給舒文腙披上,頗有些擔心道:“王,夜深了,外頭風實在太大,您要不”
“呼孤還想再坐一坐你且退下吧”舒文腙心里念著姜墨,卻無處宣泄,只能坐在他們曾經一塊月下對弈的石桌旁,心里回憶著他們之間的一點一滴。
雖然相處短暫,但也份甜蜜的友誼也足夠他念想這一輩子了
呼姜二終于是如愿以償了,希望她能真的幸福,希望趙宗佻不會失信于他,會謹守諾言,一心一意地疼她,愛她,護她讓她一輩子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
雖然舒文腙心里隱隱作痛,仍舊帶著不舍,可只要姜墨是幸福的,他便愿意把那份深情深埋在心,由衷地祝福他們。
當然,若是有朝一日,姜墨過得不幸福,那他舒文腙便不再做這個君子,哪怕是舉全國之力,他也要奪她而過,護她一輩子周全。
呼希望趙宗佻永遠不要給他這個機會,永遠不要舒文腙倒是一肚子的矛盾
“娘娘,二公子回來了,只是有些吃醉了”
“什么?不是說只過去道喜的嘛,怎么還留在席間吃了酒?”宗厲王府上,當初因為為母親報仇而被流放西北從軍的趙從凌前些日子便已經低調回京。
這又正趕上趙宗佻與姜墨大婚,他們宗厲王府得出人道賀,但宗厲王病著,怕沖了喜氣,趙從寒與姜墨梁子難解,不愿意過去,也只有讓剛回來沒多久的趙從凌代表出面。
如今他們宗厲王府情況,趙從凌并未在上將府久待,送了賀禮,不等開席他便先行離開了。
只是他并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在外頭找了一處酒館,一個人低頭喝起了悶酒,一直喝道月色下沉,才被小廝們好說歹說地給勸著背了回來。
“回娘娘的話,不是,二公子是,是在外頭喝的酒。”小廝連忙解釋道。
“外頭,與誰?”宗厲王側妃羅氏微微蹙眉。
“沒誰,就,就二公子一人,奴才們也勸不住,二公子就是一人吃酒,到了后來實在醉了,奴才們才能把二公子背回來的。”小廝如實道。
“唉”羅氏聞言看看他們背著的爛醉如泥的趙從凌便明白過來什么,只是嘆了口氣什么也沒有再說,先讓他們把趙從凌給扶著進了屋子躺下了。
“娘娘,二公子這樣不要緊吧?”府里的小廝與侍女們都沒見過二公子趙從凌如此爛醉,大家都不免有些擔心。
“唉他這心里不舒服了,不打緊的,你們去熬點醒酒湯來,再去把熱水燒上,本宮要給凌兒擦擦汗!绷_氏心里明白趙從凌爛醉的原因,卻如何也說不出口,只能又嘆了嘆氣,吩咐侍女們下去準備湯藥與熱水,然后便寸步不離地守在了自己兒子床邊
吃酒了的夜似乎過得很快,等她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因為是新婚,他們上頭又沒有長輩要叩見,所以府里的奴才們誰也沒有過來打擾,只讓他們想睡到什么時候便是什么時候。
外院昨日的熱鬧狼藉已經差不多收拾干凈了,上將府里的奴才們依舊是各司其責,不過臉上卻全都是喜氣洋洋。
屋里,姜墨迷迷糊糊睜眼的時候,趙宗佻就半撐著身子一眼不錯地看著她。
姜墨先是繼續迷糊了片刻然后又后知后覺地清醒過來,小臉先一步紅了起來。
“可是舍得醒了?”趙宗佻見她這幅害羞模樣忍不住就是想打趣,畢竟他堂堂新郎官昨夜里可是被這丫頭折騰得夠嗆,整整煎熬了一整夜啊,就算是笑著,可臉色依舊有些莫名發臭。
“我小叔叔,你,你怎么在這?”姜墨也不知道是羞糊涂了,還是沒有徹底醒過來,裹著被子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你怎么在這?”
趙宗佻聞言更是哭笑不得道:“你不會忘了昨晚的事情了吧?”
“昨晚?”姜墨被點,心里咯噔一下,小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屋里的一切都被她環顧了一圈,似乎有點回過神來。
對啊,這是他們新房,她跟小叔叔昨天成婚了,她嫁給小叔叔了,他們是夫妻了,小叔叔出現在這里自然理所應當,至于昨晚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姜墨這宿醉后還有些懵的小腦袋瓜子真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真想不起來了?”趙宗佻一臉苦笑,敢情昨晚他的煎熬都是白受了啊。
“呃我做什么了?”姜墨這話問得是真想不起來了。
“你說呢?”趙宗佻挑眉。
“呃”姜墨瞧著趙宗佻一臉似乎氣惱的模樣,心里就忍不住有些胡思亂想起來。
難不成昨晚她,她把小叔叔給怎么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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