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內心暖流涌動,沒有回答張飛的話,走過去一個個打開箱子,看著琳瑯滿目的金銀珠寶,還有各種貴重品,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掙扎。
“折合價值50金,是否兌換?”
“折合價值1000金,是否兌換?”
“折合價值……”
聽著一聲聲提示聲,劉正實在是想把這些免費送上門的東西全都變成商城金幣,卻還是咬牙一次次拒絕,畢竟他這次打開箱子,并不是為了吸收這些金銀財寶來換成商城金幣,只是為了搞明白系統的估價。
劉正首次打開系統的時候天色太黑,雖說之前他翻過幾次木箱子,早已知道里面有不少值錢的東西,但金銀珠寶這種東西都是奢侈品,具體價格在市面上都在浮動,他也只估算出有一百多金的存款,像是系統估出來的151金,他完全不知道到底具體是哪個東西的價值變得這么高。
這時候看張飛把分類明確的箱子都搬了出來,劉正索性就好好研究一下系統的估價,到時候只要針對性價比最高的東西進行收集,總比什么都換成商城金幣來得要好——譬如一百萬五銖錢系統只估價85金,而價值一百萬五銖錢的金子系統估價101金,那劉正還要五銖錢干什么?直接用金子兌換,不是能省一大把錢?
他這樣想著,就近把有系統提示的幾樣東西給挑了出來。
一斤黃金價值1金。
一盒一萬枚左右的五銖錢價值1金。
一枚黃豆大的珍珠價值5金。
一只一斤重的銀碗價值2金。
……
其他如同青銅鼎、瑪瑙石、桃木劍,還有瓷器書畫等等都沒有任何價格。
也就是說,被系統默認具有價值的,暫時能發現的就是金、銀、珍珠和市面上流通的五銖錢。
至于銀器的價格為什么比金子貴,劉正猜測是如今的銀器在市面上還是稀有物品,比金子都要來得少,大概系統也是順應時代,所以才給出了這樣的價格。
知道基本的估價之后,想起此前木箱子里兩串一樣是黃豆大小的珍珠串成的首飾,劉正也算明白了當初為什么會有151金。
他放回銀碗,又將盒子里的五銖錢抓出了幾把,聽著系統紋絲不動的一金兌換提示,劉正目光閃亮,急忙招呼張飛關羽,“二弟,三弟,你二人給我數出9000枚試試。”
“嗯?”
關羽張飛愣了愣,劉正興奮道:“有用,快數,我再看看,等等也來幫你們。”
關羽兩人面面相覷,見劉正神神秘秘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只能答應下來。
劉正左看右看,又拿出一顆彈珠大的珍珠,聽著系統提示的5金,他皺了皺眉,又找了顆比黃豆還要小的珍珠,聽著系統還是5金的提示,他目光閃亮,朝張飛問道:“益德,珍珠市面上多嗎?估價多少啊?”
“不多,某家也是僥幸得到一些。這東西說不好,就大哥手頭上那顆,喜歡的人,千金都會買,不喜歡的,白給說不定還不要。怎么,大哥有用嗎?都拿去吧。”
“就是問問。你就說市面上普遍的價格吧。”
張飛把五銖錢擺開來,望向劉正,不以為意道:“如今哪里有什么價格。在吃不飽的人手里,一斗米都能換這些金銀珠寶。大哥,只要有糧,眼下就沒什么事情能難住的。不過珍珠涿縣附近還真不多。”
關羽也擺著五銖錢,想了想,“關某倒是記得,曾有人說交州那邊挺多,還專門有人做生意。”
張飛搖搖頭,“應該也沒了這一行的商人了,有也轉行做糧食地皮了,那才賺錢。如今啊,世道這么亂,旱災澇災的,河蚌能吃都吃完了,沒糧還要珍珠干什么?要恢復過來還得咱們大漢有幾年太平日子。”
劉正點點頭,又晃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盒首飾面前,拿出一只金釵,聽著系統折合8金的提示,目光閃亮。
這小小一枚金釵,可絕對沒有八斤這么重,現在卻有了這樣的價格……
劉正又拿出一枚金戒指,也是8金!
他一個個首飾拿過去,等到后來,劉正兩只眼睛已經紅了,拼命咽著唾沫,他發現只要是金制的首飾,不管大小,上面有沒有花紋,統統都是8金!
也就是說,只要他有時間,把金子通通變成首飾,被吸納到系統的價值就會翻上幾倍不止!
劉正有些激動,一邊跑過去幫著擺五銖錢,一邊道:“益德,如今市面上有匠人做首飾的嗎?”
張飛疑惑地望了眼劉正,“大哥,我怎么覺得你就不是個讀書人?哪個讀書人會問這些沾滿銅臭的事情……”
“我以前就是做賬房先生的,務實得很。說你的,別管我。”
劉正翻了個白眼,提到匠人,腦子里又隨即想起之前騎的駑馬。
那駑馬倒是有馬鐙和馬鞍,但這兩樣都是木制——作為一個偽三國迷,劉正也聽說過不少這個年代“騎兵三缺”的爭論,除了馬蹄鐵是公認沒有的東西,如今他也算能夠證實馬鞍和馬鐙的存在。
當然,劉正也知道后世討論的馬鞍是高橋馬鞍,這種馬鞍兩頭高翹,能夠保持騎手前后的穩定性——劉正也沒有見過多少市面,至少記憶中,只在盧植府上見過鐵制馬鞍,但這種高橋馬鞍從來沒見過。
至于馬鐙,劉正同樣在盧植府上見過馬鐙的木制芯子外再套兩個銅塊,用來穩固馬鞍不至于被踩壞,不過據說銅塊太過尖銳,總是容易在運動中擦破馬匹的皮膚引起馬匹感染生病,所以用銅塊包裹馬鐙的人不多,大多還是喜歡把木制馬鐙的輪廓磨得圓潤一點,然后套一點麻布作為保護。
關于馬鐙的金屬化劉正不知道怎么解決,但馬鞍這方面絕對大有可為,再加上馬蹄鐵也有利用價值,劉正一想,就決定在馬鞍和馬蹄鐵上也找匠人商議一下,順便談談冶煉技術。
畢竟這年頭的冶煉工藝實在落后,鐵太難煉,還不如銅便宜,可劉正完全不懂冶煉,他倒是記得一些歷史小說中,主角憑著后世的煉鐵技術在各個朝代大量提升冶煉技術作威作福的,可具體怎么做,他早就忘了,只能找匠人提出自己的要求,然后讓匠人自己琢磨去。
實在不行,就多叫一些匠人一起研究,反正這類士人眼中的“奇淫巧計”其實才最為實用,只要不影響士人的利益,頂多到時候身居高位了名聲難聽一點,卻也不至于犯了眾怒。
“匠人我已經叫管家開始聯系了。我等招募鄉勇,總不能讓他們用鋤頭鏟子去打仗。晚點我再叫張管家留意一下這種善于金銀雕飾的匠人。”
張飛疑惑道:“不過大哥要干什么?急嗎?”
“不急。”
劉正望了眼商城,現在還有82990金與一次免費兌換機會,除了30萬金的特技攝魂想都不用想,其他地方他暫時不用兌換現錢。
“那便好。不過大哥不要報太大希望。如今金銀首飾品早已沒人要了,此前做這類生意就都是富商自己培養,專門向士族縉紳供給,可如今哪個富商不買地賣糧食的?這種匠人說不定也轉業做其他買賣了。運氣不好,連一個都找不到,只能去薊縣這種州府試試。”
“所以說,只要我們有糧食,招兵、教化、招匠人,什么都能做?”劉正思索了一會兒,不由想起這個時代如今還沒有普及的屯田,這可是生產糧食的大殺器。
“對。此前我還沒什么感覺,現在也在愁到時候去哪里換糧食呢。”
張飛抱怨道,“這些金銀看似有用,實則也值不了多少錢,市面上與糧食的互換價格變動太快,說不定還得被那些糧商訛上一筆。”
“那就自己屯田。”
劉正笑道。
“屯田?”
張飛不明所以地望向劉正。
關羽也抬起頭,捋著長須思索了一會兒,“大哥說的是孝武帝屯田定西域的事情?”
“差不多吧。”
劉正頷首,笑道,“近來是沒可能了。等我們撈些功勞,有個一城一縣的掌管權,就募兵屯田。戰時拉出去打仗,打完了就一邊訓練一邊種地。兩不耽誤。到時候再拿出一些政策,收攏民心,或是把地分出去給表現好的人……反正政策很多,我也準備把我爹拉上,讓他來琢磨這方面的事情。”
“這個好!”
張飛一拍腦門,有些激動道:“然后再叫一些老農,琢磨琢磨每月都能種什么,一年四季都不耽誤。大哥出的好計策!”
不過轉瞬張飛就愣了愣,“那田呢?去哪里要?”
“你春宮圖畫多了吧!這蛾賊跟蝗蟲似的到處趕人,還會沒有廢地存在?”
“可往后呢?打完蛾賊,逃難的就都回來了,還不得還回去?難不成我們選個沒人的縣城?這總不能吧?還是自己扮賊打劫他們?”
“打完?”
劉正一想反正自己神棍的形象在他們眼中也算根深蒂固了,冷笑一聲:“如今蛾賊四起,黨錮一除,到處都在募兵討賊。可等討完賊,這兵是解散還是不解散?即便朝廷下令解散,有多少人聽?不怕蛾賊再起?可如果不解散,你們覺得不會打仗嗎?我兵強馬壯,你比我弱,我為什么不欺負你?我不僅要你的兵,還要你的錢,凡是你有的,我都要!”
見劉正神色譏諷,目光森冷,關羽張飛有些驚疑不定地對視一眼,關羽掃了眼門外,小聲問道:“大哥是說,到時候還會打仗,百姓還會到處避難?”
還是張飛直截了當,“大哥,你可是又知道了什么?”
“一場富貴。”
劉正拍了拍關羽張飛的肩膀,“我說了,我等要封侯拜相。區區蛾賊,鬧騰得了多久?等平定了蛾賊,那就是士族真正的天下了,我等這些寒門還能有機會封侯拜相?一城一縣就到頭了。到時候想要更進一步,就不是三年五載的事情了,光是買到三公的錢,還有名望,便是一輩子都到不了,談何封侯拜相?”
“那是什么事情?”
張飛心跳突然加速,目光期盼地凝視著劉正。
劉正目光一厲,擲地有聲道:“朝廷有變,群雄逐鹿!”
房間里頓時靜謐無聲。
張飛手抖,一枚五銖錢掉在地上,滴溜溜地跑出去老遠,搖晃好幾下停在陽光下。
陽光照下來,那五銖錢外圓內方——
寓意天地乾坤。
好不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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