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說話!
劉正瞪了眼張飛,扭頭笑道:“我三弟多有怠慢,諸位兄弟還請海涵!
感受著劉正客氣,這些人也微微松懈下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言辭之中都表示要劉正不要客氣,能入選宿衛營是他們的榮幸。
劉正笑了笑,望了眼竹簡,然后又對照著名字一個個查看過去,發覺所有人竟然都用了真名,能夠查看屬性,他又查看了一番這些人的好感度,嘴角微不可查地一勾——還真是送上門來的甕中之鱉,竟然十個人都是負數,還有兩個更是“-80”。
劉正拄著拐杖走到那名“-80”好感度又有基礎刀法的大漢面前,笑道:“敢問兄弟姓名?方才劉某看你在十個兄弟中多有威信,若是進了宿衛營,當與柯亥柯統領并駕齊驅!
隨著劉正走近,宿衛營一幫人同時靠近了對面九人一些,關羽張飛各自站到劉正身側,就連張軻都跟進腳步到劉正身后。
這個細節讓大漢心中一凜,望向眼前比他矮了半個腦袋的年輕人,抱拳微微低頭道:“主公謬贊,是諸位兄弟看得起某家。某家霍奴,涿郡故安……”
眼前突然一閃,霍奴微微打了個哆嗦,才發現是劉正的衣角被微風吹著搖擺起來。
他心中一凜,暗自抬眼打量了一眼劉正。
劉正拉了拉衣擺,報以微笑,“起風了!
霍奴松了一口氣,還以為對方并未在意他的舉動,還想望向關羽張飛,眼前的年輕人忽然右手抬起到肩膀,五指輕輕向上抬了抬。
這分明是個“動手”的手勢!
霍奴眉頭一皺,還未有所行動,一道寒芒乍然掠起,耳畔生風!
他從未讓一柄武器離他的腦袋如此之近。
望著近在咫尺的刀刃上熠熠生輝的龍紋,他耳朵嗡鳴,兩眼發黑。
隨后眼睜睜地看著張飛英俊的臉上勾起冷笑,從他身邊掠過。
嗡然的耳朵里模模糊糊聽到幾聲驚呼、吶喊、求饒……再然后,一切都沉寂下來。
霍奴能夠想象到在張飛的蠻力以及宿衛營七人的武器之下,身后的那些同伴已經束手就擒。
他腦子里一片空白,不明白為什么自己一個小小舉動,對方竟然如此大動干戈,怎么看都不應該是暴露了……莫非是測試?
他心思急轉,另一只肩膀突然被劉正拍了拍,就見劉正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有能力一眼看穿你是不是心懷鬼胎?茨阊壑樽觼y動,是不是還在想著這是測試?不用猜了,我是明白人。你想害我對吧?”
那笑容像是透著一絲滿足和玩味,顯得高深莫測。
而后一陣輕風吹起,讓霍奴后背的冷汗愈發寒人起來。
霍奴理著思緒,干笑道:“主公說笑了。我等對自己能成為宿衛營中人深感榮幸,怎會加害于你?”
他望向關羽,目光露怯地瞥了眼近在咫尺的青龍偃月刀,縮了縮脖子,“二東家……我等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何主公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來?可是三東家在主公面前告了你的狀?你若是委曲求全,某為表忠心,便是一死……”
“那就送你歸西!”
劉正瞥了眼關羽,關羽丹鳳眼微睜,提刀猛地一揮。
霍奴見關羽刀勢兇猛,知道對方真的會砍下來,臉色一變,伸手猛地抓向劉正,大喊道:“何至于……”
啪!
一聲脆響,他被抽飛出去,滾了幾圈。
張飛蛇矛對準了他的脖子,嗤笑道:“你這鳥廝,都不看看身后什么情況?真當我大哥以身犯險?某家可早已等候多時了!”
他望向劉正,佩服道:“還是大哥高明,一試就試出來了!還以為能有多嘴硬!”
關羽拄刀捋須,含笑點頭。
張軻拍了拍胸口,才知道是這三兄弟配合默契。
霍奴抱著吃痛的右臂躺在地上,咬牙扭頭,就見地上躺著三人生死不知,其余六人全都被人用武器對著要害,或跪或蹲,神色恐懼。
“何至于此?”
劉正聽著系統提示柯亥朱明等人的好感度齊齊提升,又聽著“趙犢”進入敬畏狀態,笑著指了指那位名叫趙犢的大漢,“錢封,放開他。趙犢對吧?你來說,你們是蛾賊還是山賊,此行是殺人還是放火?縣衙血字是誰干的?你跟著哪路渠帥?”
錢封怔了怔,常繼文看不過去,一腳踢了過去,“還不讓開,主公的話都不聽了!主公要你做什么就直接做。”
他持槍對著身邊的一名大漢,望向趙犢鄭重道:“兄弟,主公點名叫你,你便是得了機會。放心,只要開口,主公定然將你視為心腹。我與二位兄弟前幾日還要殺主公,之后老實交代,還不是一樣得到重用?”
“沒錯,衛某也是棄暗投明得到重用的表率!誰要老實交代,主公必然原諒爾等!
衛林平呼喊一聲,那六人不由表情動容,有些意動。
“常繼文,你踢我做什么?你不是平時挺聰明!主公點名叫這廝,可你聽主公之前點過卯沒?”
錢封有些委屈地揉著吃痛的腿,手中握緊了刀,朝著失去控制的趙犢虎視眈眈。
眾人齊齊一怔,之前氣氛太過緊張,便是有了結果,大家也都各自全神貫注戒備著對手,此時聽到錢封說起,不由齊齊神色古怪地望向劉正。
關羽張飛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張軻也笑容古怪起來。
劉正心中暗笑,臉上不動聲色,“趙犢,我勸你老實說了,你一身刀法不過入門,而我乃刀神散人李彥外甥,如今已經得了李彥傳承,往后便授予我麾下人馬。還有卜餌,郭宵,你二人槍法也不過入門,既然習槍,可知槍神散人童淵?我手中有他百鳥朝鳳槍的秘訣,往后也要傳授給手下,有此本事,出人頭地又有何難?何必屈居賊營,做些蠅營狗茍之事?”
“你已查了我們的底細?”
趙犢神色震驚,見劉正對他知根知底,還以為是劉正之前就派人打聽過,此時心中頹唐,聽著劉正極具誘惑力的條件,急忙跪下,讓系統瞬間提示他的好感度到“100”,“趙某自知罪孽深重,能得主公饒恕……”
“趙犢!”
霍奴大怒,“你敢出賣……”
“求主公饒。
“卜餌!你……”
“求主公饒恕我等!”
六人突然齊齊跪下求饒,霍奴臉色灰敗,隨即察覺到卜餌望過來的詭異眼神,似有所悟,心中一橫,咬牙切齒道:“爾等膽敢背叛天公將軍!一群背信棄義的渣滓!老子不屑于爾等為伍!”
他瞪向劉正,想當然地順著趙犢的話說下去,“既然你已查了老子的底細,老子也不怕跟你說了!我等早在涿郡蟄伏許久,定興巨變老子已經匯報給渠帥,不日我家渠帥就會率領五萬人馬揮師北上!老子身死又如何?黃泉路上老子等著你們!”
“五萬……”
張軻不由失聲叫了出來,關羽張飛以及柯亥七人同時臉色巨變。
“這鳥廝甚是聒噪,大哥,不若讓某家一矛戳死他?”
張飛皺眉大喊,也想殺了人表示與這些蛾賊勢不兩立,但內心卻十分煩躁。
那可是五萬人,如果真的前來,只怕自家大哥一番基業才剛剛開始,就付之東流。
“放他回去。”
劉正頗為滿意趙犢的好感度滿值,朝霍奴冷笑道:“告訴你家渠帥,只管來!”
他說完就后悔,有些遲疑道:“這五萬人馬是程志遠率領吧?副將鄧茂?”
如果要是其他人,那就難說了,記得黑山賊就很厲害,到時候就是被打臉了。
但這番話讓張軻心中叫苦不迭,其他所有人更是齊齊一怔。
那可是五萬人,劉正還敢放人回去挑釁,這魄力,頓時讓眾人驚為天人的同時神色古怪起來。
霍奴一想到自己竟然被對方這番狂妄之語震懾得呆了幾個呼吸,惱羞成怒道:“正是我家程渠帥!你這小子口出狂言,若真敢放我回去,我定讓我家渠帥踏平涿郡!殺你個雞犬不留!”
“來,你來!你跟程志遠說好了!他要不來就是沒卵的孬貨!老子領兵,就在定興靠南的平原等著他!”
劉正反唇相譏,心中卻頗為激動,真是送經驗送糧草的程志遠!
眾人齊齊喉結一動,顯然對于劉正反常的舉動難以接受。
張軻急忙給臨近的關羽使著眼色,試圖關羽說服劉正。
關羽會意,也同樣感覺到了壓力,凝眉道:“大哥,我等是要抗賊,可也不能……以卵擊石吧?”
連關羽這樣的猛人都露了怯,霍奴冷笑一聲,張飛氣不過,一矛扎在他的手臂上,“叫你聒噪!”
霍奴吃痛大喊,“你這渣滓,老子遲早帶人踏破山莊,騎你婆……!”
“你再叫,信不信我宰了你!”
張飛狠狠轉了轉長矛,霍奴痛得撕心裂肺,只剩下咬緊牙關的力氣了。
“益德,收手吧!
劉正反手拍了拍張飛的臂膀,“卜餌,帶著你兄弟走!
霍奴咬緊牙關的臉上頓時抽了抽,有些駭然。
卜餌正望向霍奴表情不忍,扭頭一愣,“主公?”
“不用喊了。你說的我不信!
劉正看著對方“-80”的好感度就是一陣肝疼,都這樣了還能掩飾得這么漂亮,足以見得要是沒有系統,他說不得真得跪了。
“帶著人快走;仡^等我破了你家渠帥,你再考慮考慮要不要歸降!
劉正凝眉說了一聲,內心卻想著另外一件事情。
卜餌“-80”的好感度要是能變成正數,那就表示呂布那邊也還有轉圜的余地。
他既然惹了貂蟬,如今有系統傍身,倒也不怕跟呂布對上。
只是呂布這樣的當世猛將,劉正還是有些野心,希望降服對方。
“主公!”
卜餌心存疑慮,不甘心道:“某家誠心歸降,為何將我與這等……”
“你以為我真打聽了你們的底細?”
劉正突然冷哼一聲,“劉某師承北中郎將,若是連這點忠奸都分不出來,還做什么他的徒弟?”
他拂袖握緊拐杖,離開校場,“云長,將卜餌與霍奴送出去!柯亥,將趙犢收入宿衛營,以兄弟相待,把規矩都說清楚了。其余人等,益德你帶人好好審訊一番,回頭安頓好了,再來見我!
“關公子……”
張軻特意落后一些,愁眉苦臉,還要開口,劉正扭頭道:“張公輿,你若毀我莊內士氣,信不信我真敢砍了你?”
“公子恕罪,張某這就走,這就走!
張軻渾身一個激靈,扭頭又道:“關公子,云長兄,公子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還望云長兄審時度勢,萬萬不能讓公子……”
“張公輿!”
“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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