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一臉疑惑,不解的說道:“小主子,宴會還未開始,時辰還尚早,賓客還未登府,小主子暈倒之后倒是梨院那邊派人來將馨小姐請了過去。”
夏梔一愣,那她做的夢難道是對她的警示,夏梔急忙問道:
“是誰來將曦兒接走的。”
月心看夏梔這副著急的說道模樣,立馬察覺到一絲不尋常來,嚴(yán)肅的說道:
“奴婢聽白露稱呼那婆子為連媽媽。”
夏梔嘟囔一聲:“連媽媽。”
有想到了什么,雙眸直視著月心,眼里帶著不確定的說道:
“那婆子今個是不是穿了一套深青色暗紋裙褂有八九成新,頭上帶著兩對小米珠珠花,一對銀簪子。”
月心眸子越睜越大,心里掀起驚濤駭浪,小主子明明昏迷了過去,卻說出那婆子的穿戴來,月心傻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小主子,那婆子今日的穿戴,與小主子說的一般無二,正是那副模樣。”
夏梔猛的坐起身來,穿著中衣,赤裸著雙腳就下了床。
披散著頭發(fā)瘋子一般朝房門沖去。
月心連忙起身,大聲驚呼:“小主子,你做甚去如此慌亂,你這幅模樣出了院子,名聲還要不要了。”
夏梔一怔,頓住腳步,連連說道:“月心,快侍候我梳妝更衣。”
月心心道怕是有事要發(fā)生,急急忙忙的從衣箱里拿了一套八成新的淡綠色絲緞長裙給夏梔穿戴上。
又將夏梔扶著坐到了梳妝臺前,簡單的梳了一個發(fā)髻,從白瓷花瓶中折斷了一朵粉嫩嫩的木槿花,輕輕的插入了發(fā)髻之中。
月心悄悄的將那款式老舊的玉釵收了起來。
夏梔待月心將木槿花插入發(fā)髻之中,片刻也坐不住立馬起身沖出了房門。
月心立馬緊跟了上去,步子輕盈迅速。
紅芪剛來到房門口,便被沖出來的夏梔撞到了一邊,還未來的及出聲叫罵,月心又緊接著沖了出來。
紅芪尖著嗓子指著月心喊道:“你給我站住,小蹄子你跑怎快做甚,急著去投胎不成。”
月心連忙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膽怯的看了一眼紅芪,又立馬將腦袋低了下去,小聲說道:
“芪姑姑,奴婢沖撞了姑姑,都是奴婢的不是,還望姑姑大人有大量,饒了奴婢。”
紅芪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尖長的指甲指著月心的頭皮:“哼,別以為侍候短命鬼是好差事,忘了自個是什么東西,小蹄子那短命鬼跑怎快去做甚,找死去嗎。”
月心一雙眸子泛著冷光,忽的抬起頭來,對著紅芪邪魅一笑,瞬間抬手掐住紅芪的脖頸。
單手將紅芪抬了起來,冷魅出聲:
“你千不該萬不該詛咒小主子去死,無論你怎樣罵我罰我,我都認(rèn)了,小主子豈是你們這些下賤的東西能欺辱的,來世睜開眼。”
紅芪一雙眸子大睜著恐懼的看著月心,一張俏臉憋的漲紅,雙手不斷的去掰月心的手。
月心眼睛一閉,只聽“咔嚓”一聲,紅芪停止了掙扎一雙眸子還帶著驚恐帶著不安。
月心四下瞧了瞧,突然兩三個飛躍攜著紅芪的尸身消失在原地。
夏梔一心撲在大嫂馮氏與曉馨身上,她做的夢是真的,老天給了她預(yù)警,趁事情還未發(fā)生她要去救大嫂。
一路上丫鬟婆子小廝紛紛側(cè)目,三小姐如此慌張這是去做甚。
夏梔一路小跑,后背火辣辣的疼,整個人強(qiáng)撐著身子才坎坎來到了梨院。
梨院與夢中一樣,絲毫不差,不同的是現(xiàn)在梨院的門還大敞著,守門的小廝無精打采的低著頭,打著哈哈。
夏梔微怒,在夢境之中這小廝明明在院門外侯著,卻不顧大嫂拼命怕打院門,絕望的嘶喊。
看著小廝的眼神陰冷的可怕,如刀子一般。
守門小廝縮了縮脖子,這大夏天的為何怎么冷,抬頭看去,砰的一下跪了下去。
“奴才給三小姐請安,奴才實(shí)在是太累了才會偷了懶,三小姐最是心善,奴才請求三小姐不要稟了大少奶奶。”
夏梔冷聲說道:“人心難測,本小姐心從來不是善的。”
說完不在看那小廝一眼,抬腳進(jìn)了院子,徒留下小廝一臉慌張的跪在原地。
剛進(jìn)了梨院,就看見大嫂馮氏與曉馨正在院子中呆坐著,不知為何大嫂雙眼紅腫像是哭過了一般,曉馨窩在大嫂懷中緊緊抱住大嫂,一雙眼中蓄滿了淚水,卻倔強(qiáng)的不讓淚水流出來。
連媽媽與杏兒一左一右侍候在大嫂身旁,仔細(xì)觀察還能細(xì)微的發(fā)現(xiàn)連媽媽與杏兒臉上的一絲不耐煩。
夏梔看著大嫂與曉馨不知為何心里酸脹的厲害,若是她不死梔兒不死,她與梔兒是不是也會像大嫂與曉馨一般。
夏梔眼眶微紅,輕緩的向前走著,連媽媽與杏兒只看了一眼夏梔便移開眼眸,連句請安的話都沒有。
夏梔并不在意連媽媽與杏兒的態(tài)度,看著二人的眼神如看死人一般,來到馮氏母女跟前,輕聲喊道:“大伯母,大伯母。”
馮氏與曉馨一起抬起頭來,馮氏看著夏梔有片刻的怔愣,慈愛的看著夏梔說道:
“梔兒你來了,曉馨你去與梔兒一起去老夫人那。”
聲音里有些滄桑孤寂,讓人聽了莫名的悲痛起來。
夏曉曦聽了更是緊緊的抱住了馮氏,小聲哭泣道:
“曦兒哪都不去,曦兒要陪著娘親,爹爹不要娘親曦兒要娘親。”
夏梔聽的一愣,難不成她來晚了不成,可是看著大嫂的模樣并沒有什么不妥,不似夢中那般。
而且那幾位夫人,現(xiàn)在怕是才剛進(jìn)府門吧,說不準(zhǔn)還在來的路上。
夏梔不解,疑惑出聲道:“曦兒大伯父怎么會不要大伯母。”
夏曉馨立馬失聲大哭起來,聲音一顫一顫的說道:“爹爹要休了娘親,爹爹不要娘親了。”
馮氏歉疚的看了一眼夏梔,低著頭抱著夏曉馨輕聲哄到:
“曦兒乖,娘親不會離開曦兒更不會離開夏公侯府。”
說這話的時候馮氏眼里帶著決絕。
夏梔心里一驚,大嫂這是帶了就算死也不會離開夏公侯府的決心。
一個小丫鬟偷偷的出了梨院。
夏梔不忍心卻不得不開口詢問道:
“大伯為何要休了大伯母。”
馮氏凄冷的笑了起來:“只因我擋了別人的位置,生生給我按了一個無子的名聲,你們還小,不懂這人世的險惡骯臟,我本不該與你們說這些,可是自從她走了,這夏公侯府里我又能與誰說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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