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輪到申逸風(fēng),他略微有點忐忑地站在測靈石前面,有點擔(dān)心它能說出什么話來。
誰知測靈石上藍色光華大盛,讓人幾乎張不開眼睛,喬如真也驚呆了,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壯觀,測靈石在這種光華下整個都通透起來了。
測靈石也沉默了,喬如真吞了口口水,面帶羨慕的在玉簡中記下,單水靈根,筑基圓滿,資質(zhì)極優(yōu)。
申逸風(fēng)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測靈石有什么回復(fù),送了一口氣,正打算走下去,測靈石的聲音突然又響起來,卻換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那個……別走……這位師兄,你有沒有覺得,我這樣比剛剛好看多了?”
申逸風(fēng):……這是什么意思?
喬如真忍無可忍:“這位前輩,請不要這樣……昆侖,還是要臉的……”
“說的好像昆侖有臉?biāo)频摹!?br />
申逸風(fēng):……我是不是拜了個假昆侖?
下一個是楊磐。
楊磐站上去,還未待測靈石有什么反應(yīng),就先聽到一聲:“哎呦,這體格,一看就絕非常人啊,勞駕問一句,您得有四百斤吧……”
楊磐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最近在減肥……”
測靈石:……我信了你的邪!
旋即,測靈石突然起了變化,通體的金光閃閃,直亮瞎人的眼,更有線條在其中閃爍,似乎在構(gòu)成一副宮殿的畫像,間或有人影閃動,倒似人間仙境。
喬如真睜大了眼睛,指著測靈石:“這這……”
這了半天也沒這出個所以然來。
倒是測靈石先開了口:“這什么這,看著,看他像什么?”
“……什么?”
“……金大腿呀,還不快過來抱著!”
楊磐:……這個真沒看出來……
喬如真不知道該記些什么,思索良久才在玉簡上記下:“土靈根,練氣三層,資質(zhì)極佳,天生異象。”
然后是蘇怡。
楊磐和申逸風(fēng)在一旁站著想聽聽蘇怡的資質(zhì)如何,連喬如真也對這個不知靈根屬性而能修煉的小丫頭印象深刻。
蘇怡站上去,等了老半天也沒見測靈石有什么反應(yīng)。
喬如真甚至懷疑測靈石睡著了。
蘇怡敲了敲石頭,“……你死了?”
……少女你真是畫風(fēng)清奇。
“沒什么,落差太大,讓本石緩緩……”
……
“……這位少女,你是不是吃驚于本石沒什么反應(yīng)?”
“對呀對呀。”
“呵呵,那你瞧仔細一點,在本石的最下面是不是有一圈兒五色的光環(huán)?”
“嗯,然后呢?”
“那就是你的資質(zhì)呀少女!老實告訴你,這種天資,放在凡人界絕對是長壽的命,想來修仙,呵呵,不怕你報復(fù),本石的資質(zhì)都比你好。”
“哦。”蘇怡點點頭。“然后呢?”
“……請容本石默默問一句,少女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你才有病!”
“沒病沒坑,你干嘛在靈根上壓塊大石頭!”
“……”蘇怡一臉天真地詢問喬如真,“我可以砸了它嗎?”
喬如真一臉糾結(jié)地攔住她:“……不可以。”
“……本石不接受人身威脅,而且你以為你砸的動嗎?本石萬年不損,天劫都不能奈我何,你以為你一個小小的練氣一層能奈我何?哈哈哈……”
蘇怡危險的偏過頭去:“呵呵。要不要打個賭?”手心一展,小小的掌心陣就從掌心浮現(xiàn)。
“……”
“少俠我們有話好商量,請務(wù)必放開手中的移山陣。”
“那你說我的資質(zhì)到底怎么樣吧。”
“呵呵。”
“祝你在黃泉路上走的愉快。”
“……請待小石重新檢測一番。”
“……本設(shè)備正在重新啟動,請選擇啟動時間,您可以選擇的時間有:一小會兒,一大會兒,和很大一會兒……選擇:一小會兒……設(shè)置成功……重啟倒計時,9999,9998,9997,……3,2,1……重啟失敗……請重新設(shè)置……本設(shè)備正在重新啟動,請選擇啟動時間……尊敬的用戶您好,您本次重啟所用的時間為~%?…;#*’☆&℃$︿★?,恭喜你打敗了全昆侖百分之99的測靈石,本石溫馨提示,請用戶在使用過程中注意文明,請不要對本設(shè)備惡語相向,本設(shè)備可是一塊有脾氣的測靈石,如果使用過程中有任何不滿,請用戶務(wù)必用寬容的態(tài)度和大度地胸懷忍耐過去,畢竟全昆侖就我一塊測靈石你咬我啊……”
楊磐:……這臥槽的既視感……
蘇怡:“……它是不是在耍我?”
“……呵呵。”
蘇怡:“它剛剛是不是笑了?是不是笑了?……別攔著我,我要砸的它媽媽都不認識!”
“……溫馨提示,本石沒有媽媽……誒,這年頭,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啊,可憐本石沒爹沒媽單身萬年,現(xiàn)在連個可心兒的石頭都沒有……”
“原來是這樣,我也不跟你計較了,畢竟是個老光棍兒嘛,可以理解。”
“本石不是老光棍兒。”
“單身萬年不是老光棍兒是什么?”
“本石乃天生靈體,可男可女。”
“我知道了,你還是個變態(tài)。”
“變態(tài)少女果然看誰都是變態(tài)。”
“呵呵,老光棍兒你敢不敢夸我一句?”
“您真是條漢子。”
“……”
喬如真的內(nèi)心是這樣的:……
申逸風(fēng)自認為接受能力強大,此時也是一陣無語,他對一旁的喬如真拱拱手:“貴派果然非同一般,能與人吵架的測靈石我也是第一次見。”
喬如真也對他拱手:“……能跟測靈石吵架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見。”
楊磐指指一臉哭喪的蘇怡:“……還特么吵輸了……”
……
不管怎么說,蘇怡還是站在了昆侖山下。
喬如真收好玉簽,看到秦師兄那邊也已經(jīng)測試完畢。不同于這邊的只一塊測靈石即可,那邊由于都是未修行的人,所以安排了幾個元嬰級的師叔進行開靈根,也順帶在開靈根的過程中進行資質(zhì)的判斷,所以要比這邊慢上一些,但好在未修行的人也少,所以兩方的速度倒也差不多。
不過,秦師兄后面還有一列,俱垂頭喪氣,沒什么精神的樣子,喬如真也是了然。每年通過第一輪的都有一些沒有靈根,不能修煉,純粹來碰碰運氣的。
這些人自然不會跟同這些有資質(zhì)的人進入昆侖,不過,對于這些人,昆侖也有自己的安排。見仙鎮(zhèn)有一處凡武堂,是三千年前的昆侖劍主立下的,負責(zé)教授凡間武學(xué),用于接納這些沒有修行資質(zhì)的凡人。
依稀記得,今年的凡武堂堂主是一個簫姓師兄,先前也是十一峰的精英弟子,不過聽說得罪了什么人,被廢了靈根,所以被安置在凡武堂。可惜自己只被分作主持,不能出山,不然真想去拜訪一下。
秦心懷沖喬如真點了點頭,拉回了喬如真的思緒,喬如真急忙回禮,示意他可以領(lǐng)著一眾凡人前往山下去了。
喬如真定定神,將玉簽遞給守在一旁的青色大鳥:“拜托前輩了。”大鳥點點頭,用嘴巴叼起來成捆的玉簽,展翅飛起,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蘇怡看呆了:“……這才是真正的神獸啊。”
申逸風(fēng):……我家美人兒長成這樣真是對不起了哈。
喬如真聽到這句話,轉(zhuǎn)過頭來解釋:“青鳥并不是昆侖的神獸,它是我們掌門的好友,是一位七階妖修。”
蘇怡:“哇!”雖然聽不懂,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楊磐通過典籍也已經(jīng)了解了一些修仙界的常識,也是有點不可思議:“七階大妖用來運送東西?咱們昆侖可真是財大氣粗。”
申逸風(fēng):……這么快就變成咱們昆侖了,你還要臉不要?
喬如真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其實也不是這樣的,青鳥道友是之前打賭輸給了掌門,這才每年在昆侖收徒之時托送東西,按照掌門的說法,是用來充當(dāng)門面的。”
“哦。”你說的這么直白,我都不好意思吐槽了。
喬如真將大家排成一列,然后靜立在一邊,似乎在等待什么,蘇怡無聊的四下看來看去,這一看就看到了低眉順眼跟在喬如真后面的孫文,當(dāng)下氣不打一處來:“你給我站住!”
孫文急忙往喬如真后面躲,蘇怡索性直接出列,仗著身體靈活,一把抓住不敢動用仙法的孫文。孫文叫苦不迭,急忙把求救的眼神投向喬如真,誰料一向很講義氣的喬師兄此時竟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而周圍的師兄弟和未來的師弟師妹也都轉(zhuǎn)過來看他,一下苦了臉,孫文急忙小聲討好:“這位仙子,咱們有話慢慢說,大庭廣眾,你拉我扯的,有傷風(fēng)化,有傷風(fēng)化……”
知曉來龍去脈的申逸風(fēng)忍不住跟楊磐嘀咕:“我看這昆侖弟子很有盤兄你的風(fēng)范呀……”
楊磐:“……畢竟是第一次就通過第一輪的人嘛……”
某位卡在第一輪十四年的小王爺:……
蘇怡自然是不肯饒的,她使勁掏了掏兜,言辭誠懇:“自從知道這位師兄眼瞎之后呀,愁得我是整宿整宿睡不著啊,頭發(fā)那是一把一把得掉啊,好在啊,我逛遍見仙鎮(zhèn),總算找到一個藥店,又熬了好幾宿才為師兄你呀,找到這一味靈藥,哎呀,花了我不少銀子呀……”
孫文急忙道:“怎么好意思勞您掏錢呢,這錢自然是我出,我出。”
喲,還挺上道。蘇怡又道:“誒喲,我那是整宿整宿睡不著啊,頭發(fā)那是一把一把掉啊……”
誒?您是只有這一套說辭嗎?
沒反應(yīng)?蘇怡急了,又道:“整宿整宿睡不著啊,頭發(fā)一把一把掉啊……”
哦,孫文明白過來:“師兄這里還有一瓶上好的美肌丹,你看?”
很好,蘇怡滿意的笑了,這才把手從兜里掏出來:“噥,我珍藏了許久,就等著見你的時候給你呢!”
孫文接過一看,得,一枚魚眼睛。
魚眼,明目,沒毛病。
……心好累。
蘇怡卻又犯了愁:“你把我的布袋拿走了,我拿什么裝東西呀?”
孫文一咬牙:“師妹,我這還有一個閑置的儲物袋,也……送你了!”
“真的?”儲物袋,聽起來就很高級,蘇怡眼睛立馬就亮了,“師兄你真好!”也不嫌棄他眼瞎了。
孫文淚流滿面:就沖這一句,給再多東西,也值了!QAQ
申逸風(fēng)瞧著這一幕,覺著有點似曾相識,接著就想起了他與她第一次相遇的情況,不由得對孫文起了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
楊磐則托著下巴:我說昨天吃剩的魚眼睛怎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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