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衣飄笑顏卻忘聲
半夜的忘生樹依舊還是散發著碧藍色的光芒，在黑色夜空的襯托之下像是一條條優美的紗幔掛在天空上，與其相融成美景。
姬塵走出帳篷后朝著微微發涼的空氣嘆了口氣，撫摸著月淵，月淵劍柄上的藍色寶石迎合著月光一起一伏地發出皎白的亮光。
“師哥，你打聽到了消息了嗎？”古榕從旁邊的帳篷走出來，看姬塵站在那里站著。
“沒有。”姬塵嘆氣，抬頭看月亮。
“師哥。”古榕叫到。
“怎么？”姬塵收回目光。
“族人被捉的時候我也是和你一樣的心情，急躁，沒有理智。那時我遇到了你們才讓我冷靜，現在請你也冷靜地去想事情。”古榕盯著姬塵一臉認真道。
姬塵撫摸著月淵的手停了停，看著古榕。
古榕也沒說話，應該說古榕不習慣說話，他堅定的眼神就是他表達語言的方法。
“行了，你什么時候見過你師哥不淡定。”姬塵受不了空氣瞬間安靜，推了推古榕肩膀，“相信我吧，不能像你大師兄那么個樣子，總得給師弟帶個好頭是吧？”
“玲玲說世上最會掩飾自己的人，一是戲子，二是劍客。“古榕看了看姬塵腰間的月淵，“我們之間，你最會用劍。”
姬塵想了一會說道，”劍給了我很多。“
”走吧，去找你大師兄和師姐，我們往下一考場走，畢竟你們還要入學。”
。。。
第二場考試的地點是忘生樹之下。
忘生樹真的是無比巨大，光是樹的底部便是橫跨了幾十公里，裸露在外的根系錯綜復雜硬是成為了一片鐵木森林。
姬靈雪一行人，嗯不能說一行人了，現在通過初試的寒天宮弟子就剩下太拓，姬靈雪，還有之前勉強通過測試的晴雨三個人而已。
按照歷屆寒天宮錄取人數來說這次還是最多的，寒天宮雖說是東幽范圍的一個宗門，但并不能在強者眾多的東幽排上名號，如若不然也不會有姬塵之前遇見過寒天宮弟子被欺凌的現象。
所以說這一屆倘若這三位都能被錄取的話，可以說能給寒天宮多添加幾份榮耀，可以給它帶來新的新鮮血液。
第二輪的測試就是最后測試前的門檻了，在忘生樹根形成的鐵木森林的那端有蒼幽學院的長老等待，若是見到他們便會參加最后的測試。
也就是說，穿越這片鐵木森林便能夠通過這次考試。
但通過并不是這么容易的，因為森林中存在著一種叫巨力蟻的靈獸，它們自古以來便是與忘生樹相生，和幽族也是相互守護，在蒼幽學院也自然承當靈獸考官。
它們的實力特別強，所以說可以充分地試煉預備新生。
姬靈雪他們進入鐵木森林不久之后就遇見一只。
這只巨力蟻有一米半左右的長度，渾身褐色，兩對顎角占了得有三分之一的體型，擋在他們三人面前發出嘶嘶的低吼。
能長到一米半的長度也得存活了將近百年左右，身體表面的外殼不知強化了多少倍，即使撇去它那鋒利的顎角不說光防御力也是很難破除的。
“哎呀呀，大螞蟻，哎呀呀，大螞蟻。”
姬靈雪肩上的鸚鵡小八嘰里呱啦地叫著。
這吵鬧的聲音自然吸引了巨力蟻的注意，朝著姬靈雪這邊嘶吼。
趁著巨力蟻的這次分神一陣在跟它周旋的太拓立即展開了暴風雨般的功擊，長刀砍得巨力蟻外殼叮當作響。
即使這樣的場景姬靈雪的眼神也依舊平靜如水，特別冷靜。
但在她周圍有這肉眼看不到的元素在飛快的凝結，轉瞬間就形成幾個水球浮在半空中。
“喝！”
太拓見機便凝聚靈力向著巨力蟻發出強烈的一擊。
“叮。”
巨力蟻閃電般揮舞自己的顎角甩開太拓的長刀，然后口吐一團碧綠色的液體突然射向一旁不知所措的晴雨。
晴雨看樣子并沒有多少戰斗經驗，眼看著碧綠色液體要噴射到她的身上卻慌張得連靈力都聚積不成。
“去。”
就在這時姬靈雪周圍凝結出的水球其中一個沖向那團碧綠色液體，另外幾團則是重重地砸在了巨力蟻的身上。
軌跡各不相同，卻包圍了所有的方向，一絲縫隙都不露。
巨力蟻被巨大的沖擊力沖飛好遠，欲起身卻發現粘在身上的水粘稠無比令它動彈得很緩慢。
這是太拓的長刀帶著靈力從半空中劈下，在距離巨力蟻還有幾十寸的時候巨力蟻身上突然發光掙脫了束縛擋住了太拓的強力一擊。
然后它沒做什么動作，看了看三人便就地爬下，閉上雙眼睡覺。
巨力蟻至少得有三階以上相當于人類地化境以上的能力，前面只是受囑咐把力量限制在二階左右，現在二階力量不敵自然就算是自己輸，那便只好趴下代表自己輸了。
“呼，我們成功了。”太拓回頭驚喜地看向姬靈雪，“靈雪師妹，我們擊敗了一只巨力蟻！之前參加考試的前輩們都沒有擊敗過。”
姬靈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接住了從天空中落下的鸚鵡小八。
“切。”剛剛被驚嚇到倒地的晴雨默不作聲地從地上爬起來，很明顯地朝著姬靈雪擺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
“太拓師兄，你說我們還要走多長時間啊？”晴雨湊到太拓的身邊，一臉崇拜地問道。
“嗯，應該是走了將近三分之一的路程了吧，放心在天亮之前只是走路的話應該能到達森林盡頭的。”太拓一屁股坐下來，“剛剛耗費的靈力有些偏多，我們先休息一會恢復下靈力，靈雪師妹你還可以嗎？”
“沒關系，我還可以。”姬靈雪也坐下，從百寶袋里面摸出一塊有些冷的干糧開始吃。
晴雨則是又湊到太拓旁邊，從百寶袋里面拿出的卻是很新鮮的水果和臘肉干。
三人略微休息了一刻鐘，太拓聽到有人走來便看去。
有大概得十幾個年輕少年們找了過來，為首的一個是個穿著短衫的清麗少女，頭發用藍色的絲綢扎著辮子。
“你們好，你們也是參加考試的人吧？”清麗少女朝著太拓打了個招呼，“我是來自玄川的穆小沐，你們是來自哪里的？”
“你好穆小沐，我們是來自寒天宮的。”太拓起身卻沒有上前，“你們這是。。。”
“我們是遇到一起的，大家在一起才會有更大的幾率通過嘛。”穆小沐看著太拓，“你們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我們憑什么相信你，說不定你是想把我們搞掉呢。”晴雨說道。
“你知道的，蒼幽學院一向都是通過多少錄取多少的，我們沒有直接的沖突對嗎？”穆小沐又把視線轉到晴雨身上，“人多力量大，團結也是個人能力的體現。”
“好，我們跟你們一起走。”太拓思考的片刻便同意。
“那真是太好了。”穆小沐笑道。
。。。
“老大，老大你不要沖動，你怎么能來這里呢。”任源一副快要哭的表情，“你即使來這里也別拖上我和易鑠啊！”
“怎么不可以了？我當新生考官怎么不可以了？”被任源叫做老大的人朝著任源瞪大眼珠子，“我偏要看看這個叫姬塵的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不是誒，大哥你這么做長老們認可嗎？“易鑠也是很無奈，“我是考官就算了，你可不行啊。”
“別廢話。”他回頭朝著長老們喊，“長老們，我阿泰來當臨時考官可以嗎？”
“咳，東幽阿泰，注意分寸。”其中一位打坐的老者抬起眼皮看向他，然后閉眼允諾。
“看，我現在也是臨時考官了。”阿泰反手把背在背后的巨大斧頭取下插到地上，斧頭得有他一半高，而且非常的沉重，隨手一插卻足足插入地面三分之一。
“我去，大哥你這是殺人啊。”易鑠演了口口水，心想這人就是個土匪。
他們三個本來也就是不認識的，因為一次機會阿泰救了易鑠和任源兩人三人才結為兄弟。
但雖說阿泰很重視義氣，易鑠卻不得不把阿泰列為腦子少根筋的那種人，啥事情都想以暴力解決。而且他還真有這樣的暴力，蒼幽能在實力上令他完全服氣的可能只是有那常年蒼幽第一的西門玄歌了。
這時候從森林中走出一個人，一身黑衣背后背著一根黑色的棍子。
“嚯，這不是穆雨臨穆大俠嗎？你怎么從里面走出來？”任源朝著穆雨臨打了個招呼。
“確認學員的安全。”穆雨臨被任源叫的很迷茫，抬頭看才認出是任源。
“你？夠嗆吧？”阿泰卻沒有給穆雨臨好臉色，眼睛望著前方一點都不給穆雨臨面子。
穆雨臨也不在意，獨自站到另外一邊抱起胳膊低頭思考。
天上的星斗開始慢慢移動，這兩個人卻像是雕塑一樣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在相互較勁。
另外兩個人卻是特別無聊，來回溜達到那邊考官那里蹭飯聊天。
當月亮開始要落地，東方天空開始出現一抹金黃色的時候，森林中終于出現了人影。
這便是聯手的穆小沐和姬靈雪等人，這近二十個少年中的每一個在總體考生中都能算得上是頂尖的，相互配合之下雖說花了不少的時間但還是沒折兵折將地全員穿越鐵木森林。
穆小沐出了森林第一眼便是鎖定在了穆雨臨身上，剛要出聲但卻被穆雨臨的眼神制止。
穆小沐只好作罷，然后收好眼中的情緒朝著長老那邊道，“玄川穆小沐，見過各位長老。”
其余的人也這般行禮。
其中一位長老走出來很欣慰地摸了摸胡子，看起模樣便是之前那個將自己的映像投射在半空中的那位老者。
“孩子們，恭喜你們通過鐵木森林，不過你們還要通過最后一個考驗。”老者和藹地笑道，“你們面前的這些考官都是在蒼幽學院的‘蒼幽榜’上排名前五十的學長們，接下來他們將會用靈力組成靈力屏障，你們可以各顯神通，但不能用靈力，若是能通過的話便能夠加入蒼幽。”
人群中傳來一陣抱怨聲。
因為到了現在這些人不管是憑實力還是憑運氣都已經把全身的力氣全部耗費，但顯然想要通過屏障必定是需要很大的力氣才可能。
在場的考官們都紛紛向前伸出自己的手掌，不同顏色的靈力蔓延交融最后成為了一面足足有兩尺厚的靈力屏障。
元素混合相生，而這些人所制造出的元素墻更為堅硬。
“大家先不要上去，我先上去試一試。”太拓向后走了幾尺，蹲下集中力量，然后在一瞬間爆發沖入元素墻中。
開始的一段距離速度不減，但到了四分之一距離的地方忽然速度減慢了很多，然后完全靜止。
太拓露出很難受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他在使出全力，但是過了幾息后他就被強大的反斥力逼得后退，然后被沖飛落入人群中。
“硬闖不行，會被彈出來。”太拓起身后說道。
之后又有幾個人嘗試，均被彈射出，無一人通過。
越來越多的人從鐵木森林中走出，但卻沒有一個人通過。
“若是太陽完全出來時還沒有通過的話即視為失敗，大家努力吧。”見基本上通過森林的人都聚集了，那老者又再次補充了規定。
“你覺得應該怎么辦？”穆小沐走到旁邊一直在觸摸著元素墻的姬靈雪的旁邊，也摸索著元素墻問道。
“元素混合相生陣法肯定會有很多靈力不均勻的地方，我們應該從那里突破。”姬靈雪說道。
“哦？即使有那個地方但是估計反斥力也不會小很多，也照樣過不去。”穆小沐很好奇地說。
“我想這是蒼幽在考驗我們毅力，不然不可能讓我們一個都進不去。”姬靈雪拍了拍肩頭上的鸚鵡小八，“小八你在這里等著，我先進去。”
“好的，好的靈雪，我在這兒等你。”鸚鵡小八飛起落到樹枝上。
“你的鸚鵡還真是有趣。”穆小沐說道，“你要試試？我跟你一起。”
“好。”姬靈雪把手放到元素墻上，然后緩緩向里用力。
太拓用力向里沖其實是錯誤的，因為越給它使力它的反彈性越強，像這種緩慢用力雖然緩慢但卻受到的排斥很小。
姬靈雪緩緩走進元素墻，隨之而來的強大壓力也開始擠壓著她。
雖然很難受，但是姬靈雪依舊一步一步往前走。
穆小沐跟在姬靈雪后面，跟著姬靈雪一步一步往前走，卻被巨大的壓力壓到有點受不了了。
但是見姬靈雪表現出超越常人的堅持她也不肯認輸，雖說速度猶如龜爬但也是一直都在前進。
前半部分順利地通過，但當姬靈雪穿越到元素墻一半那分界線的時候她忽然停下了。
因為她的腳很難再挪動了，一半之后的元素墻就猶如進了新的一種境界，像真正的固體一樣堅硬。
她后面的穆小沐行走到了這里也是沒有力氣了，身上全都被汗水浸透，眼皮也沉重得像是吊了一塊秤砣。
她堅持不住了，意識漸漸模糊起來，身體也微微向后仰就要撤力飛出去。
可是就在這時她的手腕被人抓住，雖然冰涼卻很有力，一瞬間讓她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睛發現是姬靈雪轉過頭，臉上雖滿是汗水，但手卻緊緊地拉住她。
姬靈雪因為壓力太大沒法說話，但是穆小沐依舊接收到了她眼睛中想要傳達的意志。
當下穆小沐心中又產生一種力量，頂著壓力繼續往前走出一步。
因為壓力太過強大，姬靈雪和穆小沐每踏出一步便耗費好幾分鐘，但依舊在前進。
太陽已從大地露出三分之一的身體，當陽光穿透樹葉落到地面上的時候，姬靈雪和穆小沐終于邁出最后一步走出了元素墻。
走出去的那一剎那姬靈雪和穆小沐全身一松不聽使喚地倒在了地上，之后互相攙扶著起來。
“恭喜你們，孩子們。”老者笑著看著面前的兩個少女，已修煉到古井無波的心境竟產生一絲感動。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他見過很多少年為了爭取這一份名額不惜犧牲別人，像這種互相幫助走過來的少年已經很少了。
姬靈雪和穆小沐對視一眼，都笑了。
“你叫什么？”穆小沐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水問道。
“姬靈雪。”姬靈雪抿了抿嘴唇說道。
“我叫穆小沐，你應該知道了。”穆小沐高興地笑著。
。。。
“師弟啊，我們得多謝謝古榕，若不是他帶路靠你很難找到正確的路的。”秦云夜朝著姬塵抱怨道。
姬塵尷尬地笑笑，看著這立于面前的元素墻，撓了撓頭。
“元素混合相生墻，太陽升起前要穿過去。”牧憶亭看了看太陽的位置，“時間還算可以，我們不要拖拉了。”
“好。”
五個人走到人群前，沒有很費力地就走入元素墻中。
但是過了一半的距離五人都紛紛感覺到了強大的吃力感。
姬塵走在最前面，他后面按順序跟著古榕、秦云夜、牧憶亭和董雅靜。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計策，互相協力往前走。
哪怕是姬塵，到最后那一段都感覺全身都被凝固了似的，不得不讓全身的血液加速流動龍血之力運行才突破的那扇屏障。
“呼。”姬塵擦擦臉上的汗水，朝著站在前面的老者禮貌地鞠了鞠躬。
“你便是姬塵吧。”那老者很高興地摸了摸胡子，打量著姬塵。
“是的前輩，我是姬塵。”姬塵笑著說道。
“你便是姬塵？！”那阿泰聽聞之后立馬跟打了雞血似的往元素墻里拍了一大股靈力然后抽身出來，抄起斧子。
“東幽阿泰，你不要鬧事！”那老者臉色暗了下來。
“長老我不明白，這小子有什么不同。”阿泰無視老者直接站到姬塵面前附下身和姬塵對視，“憑什么他一出現就輕輕松松的到您的青睞，當初我們參加考試的時候您當時就敷衍了事？”
“你不要太囂張了，他有他的特殊點，你有你的特殊點。”老者面帶慍怒，“你再如此別怪我懲罰！”
阿泰直視著姬塵的眼睛，問道，“你敢和我打一場嗎？”
姬塵看著阿泰，心中卻很復雜。
委實說，他的確有很多光環。
大多數都是來自他師父牧知白，牧知白是很強大的一個人，各個強者他都認識，而籠罩在牧知白下的姬塵自然也會有很多的光芒覆蓋。
但這些光芒并不是屬于他的，所以很多人都對他抱著質疑。
所以他需要戰斗，來證明他自己的價值。
“那好，便戰。”姬塵眼中出現一抹斗志，“我們換個地方。”
“不必。”阿泰一跺腳，地面向上攀升一個平臺，他倆一人一邊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穆雨臨也放下手中的元素墻一躍飛躍到石臺上。
“你我實力相差一個層次，但我會克制我自己的力量。”阿泰在胸前劃了幾個符號便連成一個陣法壓制自己的力量到地化境。
“以落到地面為輸掉，開始。”穆雨臨充當著裁判。
“請賜教。”姬塵拔出月淵，頓時劍光大放。
滴水難消！
面對阿泰姬塵不得不使出全力，劍光相互重疊形成了狂潮淹沒阿泰。
這突如其來的戰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如狂潮的劍光太過絢麗。
但劍光并沒有吞噬阿泰，阿泰以斧為盾沖了出來，怒吼著一斧朝著姬塵當頭砍下。
姬塵眼神一凝，突地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像是一陣煙消失，斧刃落到地面上瞬間半個石臺便被崩碎，連不遠處的元素墻也被波及顯得有些搖曳。
姬塵與阿泰拉開距離，然后無數碎星劍在一瞬間凝結出來，化為一道道流光沖向阿泰。
阿泰揮舞著斧頭，每一斧精準地砍到即將落到身上的碎星劍，碎星劍被斧頭一碰便被附著其上的勁力打碎。
“你不敢跟我正面剛嗎？”阿泰大聲喊道，驚人的靈力以他為中心化成球形向外變大，被碰到的地方都化為了粉末。
姬塵深呼一口氣，集聚力氣猛地沖出去，速度快得驚人，左手上赤紅色靈力凝而不散，在半空中帶出一道明亮的火線。
“他靈力不是極寒靈力嗎？怎么變成火屬性了？”任源和易鑠在下面放開自己的工作抬頭觀看，看到姬塵的赤紅靈力之后問道。
“我怎么知道。”易鑠一臉茫然，卻專注于觀看戰斗。
姬塵像一尖銳的利劍沖破強大的靈力竟然突破到阿泰面前。
但阿泰突然露出狡詐的笑容，斧頭一橫朝著急速沖來的姬塵當頭劈下。
姬塵當機立斷半空爆發靈力，自己憑借著沖力勉強脫離斧子揮舞范圍，但是斧子的銳氣卻切開了他衣衫外面的那一層。
而阿泰也被灼熱的靈氣燒得靈力缺失，斧頭砍在腳下令整個石臺都崩潰。
阿泰急速在腳下將塵土凝結借力飛躍，而姬塵則是凌空踏著碎石沖向阿泰。
一瞬間刀光劍影，阿泰的武器太過笨重不急于姬塵劍法的靈活，雖說十招中有**招能夠擋住，但那一兩招卻很精準地在阿泰身上留下一點傷痕。
阿泰不能忍受被壓制，不顧所有攻擊按著斧刃推向姬塵。
姬塵手中月淵精準地在斧頭斧刃上一點，然后借力落到地上。
“姬塵落地，阿泰勝！”穆雨臨飄在半空，嘹亮地說道。
阿泰也落到地上，隨之沙石頭如同雨滴般落下。
阿泰收起斧頭，一步一步走到姬塵面前。
“行，我阿泰服你了。”阿泰捶了姬塵的肩膀一下，“我不會再去追求雨詩了。”
“什么？”姬塵的眉毛一下子飛起。
“行啦，哥們兒，我們老大還是第二次在實力上服過別人。”任源上來摟住姬塵的肩膀，“你看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青紅會啊？”
“誒，伙計，你說青紅會，你看看收不收我啊？”秦云夜立馬湊上前來熱情詢問。
任源立即轉移焦點和秦云夜聊起來。
“不錯，你的能力很好。”那老者也是松下一口氣來，對姬塵說道，“有很多長老打算做你的老師，你不要因為你有師父而拒絕他們，他們只是掛著老師的名聲而已。”
“那便多謝各位長老費心。”姬塵朝著長老那邊抱了抱拳，“可是我可能并不是來參加入學考試的。”
“什么，那你是來做什么的？”轉身走過一段距離的阿泰突然豎起耳朵走了回來。
“不瞞大家，我有必須去一個地方的理由，所以我不能在這里安心修煉了。”姬塵抬起頭說道。
“你的能力很優秀，我們也調查過你，你去的方向的理由我們也清楚明白，你要待在蒼幽，你會得到很好的資源，說不定你會進步的更快。”老者睜開眼看著姬塵，“等你到達一定的程度說不定蒼幽會幫你做你想要做的事情的。”
“對不起長老，這件事情需要我一個人去做，也只能我一個人去做。”姬塵鞠躬道，“但來此地我只是想找一個人。”
“隨你吧。”長老閉上眼睛。
但他的心里卻對這么個小輩充滿著敬佩。
非凡啊非凡。
姬塵點了點頭，實現掃過每一個在場的人。
最后他終于找到了姬靈雪。
那場戰斗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也就是說她早就看到姬塵了。
但姬靈雪不敢相認，因為這個人和他哥哥太過于相像，如果不是的話她怕自己心里承受不了。
但當姬塵的目光鎖定在她的身上的時候，她終于確定他是幾年前那個一直守護她的哥哥。
眼淚漸漸彌漫上眼眶，這幾年受到的委屈她都想發泄出來。
姬塵臉頰帶著笑容，眼眶但也紅了起來。
父母被擄走，但太幸運他的妹妹還在這里，于萬千巧合中再次相遇。
“靈雪，他是你哥哥？”穆小沐看著姬塵，又看著姬靈雪，一臉驚訝。
姬靈雪使勁點頭，捂住嘴跑向姬塵，淚珠在半空中帶出一道閃亮的白線。
姬塵也張開雙臂，抱住如同乳燕歸巢般撲入他懷中的姬靈雪，眼淚也順著臉龐劃過。
白衣飄飄，姬塵臉帶笑顏，淚水卻不知地往下流。
旁邊的人看著姬塵和他妹妹相遇的場面皆是感到內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
牧憶亭看著姬塵終于找到了他妹妹，也是忍不住眼圈很紅靠在秦云夜肩上哭泣。
太陽已經完全露出地面，清晨的陽光照在忘生樹上，令它顯出的模樣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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