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我胸口好痛啊,可能是肺部內(nèi)傷了!你幫我看看,幫我看看!”唐溪風臉色蒼白,一臉痛苦地坐在獨孤雪面前。
獨孤雪信以為真,焦急地望著他:“你的臉色看起來好蒼白!你胸口到底哪里痛了?”伸出右手,指了指他的胸口。
“這里痛……”唐溪風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抓起獨孤雪白皙細膩的手,按向了自己的胸口,“這里痛!對,就是這里……”
“你這里真的痛么?”不知何時龍言也來了這里,抬手抓回了獨孤雪被唐溪風拿去的纖纖柔荑,然后劍指一捏,凝蓄了一團炎陽真氣朝唐溪風胸口處按去。
唐溪風被龍言劍指點在胸口處,只覺胸腔中宛如燃起了一股烈焰……一股灼痛感令他不由“呀”的一聲慘叫,向后退了一尺的距離。
龍言怒笑道:“唐溪風,你強行運氣堵住脖子各處經(jīng)絡(luò),導致頭部血流供應(yīng)不上,這樣雖然顯得臉色很蒼白,可是你不覺得很累么?”
獨孤雪柳眉倒豎,勃然變色:“好你個唐溪風……”
唐溪風連忙賠做笑臉:“雪兒雪兒別生氣,我這是跟你開玩笑呢!其實我沒有受傷,我只是看你一個人挺忙的,想來幫你抓藥而已。”
龍言冷笑道:“有我在,你別想動什么歪腦筋。”
唐溪風左手下傾,右手接住左衣袖里掉下的折扇,噗的一聲打開,折扇輕搖,望著龍言,挑釁地微笑:“龍言,不如我們都來幫雪兒抓藥,看看誰抓得又快又準!”
龍言昂起頭,不甘示弱:“我難道還怕你不成?”
獨孤雪又是嘆息,又是好笑:“你們兩個要是真心想幫我抓藥,可別出錯了。誰出錯,我讓他悶聲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排隊前來看傷的弟子越來越多,獨孤雪挨個用歸元大療法給他們治療,然后又奮筆疾書,寫下一張張藥方,交給龍言、唐溪風二人。龍言、唐溪風二人拿著藥方,轉(zhuǎn)身跑向屋子后面一堆藥罐,忙碌了起來。
獨孤雪邊寫方子,便說道:
“蒲黃三錢,當歸、桂心各兩錢。”
“阿膠、艾葉、干姜各兩錢,芍藥三錢。”
龍言、唐溪風兩人拿著藥方火速跑到藥罐前抓藥,然后又用藥秤稱量。唐溪風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但龍言擺弄了半天都沒有稱好,一直望著桿子上的刻度抓耳撓腮。
唐溪風借機大笑:“啊哈哈哈哈哈!你……你居然不會看上面的刻度!啊哈哈哈哈哈!”
龍言怒哼道:“誰說我不會看上面的刻度?”硬著頭皮稱好藥,用紙片包好,快步走到門前交給獨孤雪。
獨孤雪用手掂了掂分量,居然滿意地笑了笑。
龍言對唐溪風得意地冷笑:“輪到你了。”
唐溪風包好了藥,也快步走到門前,將藥包交給獨孤雪,同時不忘噗的一聲打開折扇,從容不迫地扇了扇,盡顯風流倜儻的氣度。
獨孤雪先是用手掂了掂分量,然后又用鼻子嗅了嗅,忽然臉色一變,拿出了一包藥,問唐溪風:“這是什么藥?”
唐溪風手指一抖,似乎感到有些不妙,嘴唇微微發(fā)顫:“艾……艾葉。”
“這哪里是艾葉,這分明是菊花……野菊花!”獨孤雪生氣地將這包藥砸到唐溪風身上,“去,重新抓一份艾葉!”
這回輪到龍言冷笑:“呵呵!艾葉和野菊花都分不清,你還要幫雪兒抓藥,你這不是在給雪兒添堵么?”
唐溪風臉漲得通紅:“那……那兩個藥罐子剛好沒貼有標簽!”
忙碌了兩個時辰,獨孤雪終于把所有傷者看完了。唐溪風不得不兌現(xiàn)諾言,當著龍言、獨孤雪兩人的面嚼著黃連。
唐溪風的面皮肌肉扭曲成了一團,卻又不得不遵守約定,不能出聲。他的表情簡直是……苦不堪言!
獨孤雪有意開玩笑,揮手扇風,慘叫道:“哇,唐溪風,麻煩你把嘴巴合得緊一點,這味道苦死了!”
龍言也笑得肚皮顫動。
恰在這時,走廊上傳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和細碎的議論聲。
龍言、獨孤雪、唐溪風三人一時好奇,便安靜了下來,側(cè)耳傾聽。
“想不到,在這次會武大試中,那人院弟子龍言竟然異軍突起,連續(xù)挫敗了天、地兩院這么多的好手!”
“是啊,我也奇怪呢,據(jù)說龍言三個月前還是一階啟靈境的實力,可是昨天他竟然從體內(nèi)祭出了一把真火靈劍!”
“龍言一下子達到四階淬火境的實力,我覺得這極有可能是教主她老人家的杰作……我也得,今年韓師兄再要蟬聯(lián)冠軍可沒那么容易了……”
“呼呼呼!”似乎有一道人影以鬼魅般的速度穿過走廊,響起了凌厲的破空聲響。
“韓,師,兄!”一人似乎被人突然扼住了咽喉,隨后被抬到了半空中!
其他人頓時噤若寒蟬,整個走廊墮針可聞!
“記住了,永遠,永遠不要拿我跟那個孽種相提并論!若不是教主向長老會隱瞞實情,那個孽種能夠活到今天么?”
聲音冷辣,蘊含著殺氣,令人生畏!
“咚!”被扼住咽喉的那人似乎跌在了地上。
龍言聽到這里,口中沉默著不發(fā)出任何聲音!但他的拳頭已經(jīng)緊緊捏成一團,指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喀喀喀”的響聲!
獨孤雪、唐溪風兩人面色陰沉,擔心走廊外面出事,便沖了出去。龍言慢慢地跟上去。走廊上,兩個天院弟子嚇傻了一般,呆愣愣地站著不動。另外一個天院弟子則靠墻坐著,用手使勁揉擦著帶有一道觸目驚心的掐痕的脖子,咳嗽不止。
獨孤雪蹲在那個被掐了脖子的天院弟子身前,擔憂地問道:“你這……沒事吧?”
兩個嚇傻了的天院弟子看到唐溪風,才回過神來,叫道:“唐師兄。”
唐溪風面色凝重:“發(fā)生什么事了?”
左邊那名弟子似乎仍停留在剛才那恐怖的一刻,嘴唇劇烈顫抖:“我從來沒見韓師兄發(fā)過這樣大的怒火!”
……
三院會武最后一日。
三百名弟子經(jīng)過第二天的角逐,到了第三天僅剩下不到二十人。三院會武大試將于今天分出最終名次,因此這最后一天的比試將會格外激烈。
首輪比試,龍言、唐溪風、韓璇三人仍然毫無懸念地擊敗對手,晉級。又經(jīng)過幾輪裁汰,龍言、唐溪風、韓璇三人成功晉級四強。
比試進行到了此時此刻,人院弟子們的歡呼聲已經(jīng)沸騰,畢竟人院一直人才凋零,為其他兩院所瞧不起,如今有龍言成功晉級四強,已堪稱前所未有之榮耀——但,這對于龍言,卻是遠遠不夠。
他的血液在燃燒,他的內(nèi)心在咆哮!
他不是要爭那個人人景仰的最強者,而是要爭自己的一口氣!
不爭則已,爭則轟轟烈烈,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四強之后,就是角逐出冠軍、亞軍、季軍的激烈比拼了。
唐溪風對戰(zhàn)韓璇。龍言對戰(zhàn)一名地院弟子。
鼓聲之后,比試正式開始。
唐溪風對韓璇作了一揖,含笑道:“韓師兄,想不到年年你我有今日——我們總有在這擂臺上比試的一天!”
韓璇皮笑肉不笑:“唐師弟,來吧,讓師兄看看你這一年的修為又進步了多少!”話音一落,就從體內(nèi)祭出了五尺真火棍。
唐溪風折扇噗的一聲打開,一招乳燕歸巢,折扇回旋著平飛而出,同時右手五指尖靈力氣絲向前暴長,只于瞬息之間便趕上折扇,并且將其黏住。唐溪風以靈力氣絲遠程操控折扇,回旋飛舞,扇子之凌厲不輸?shù)陡?br />
韓璇像風火輪般舞動真火棍,棍影如織,一片棍山棍海,迎向唐溪風的攻勢。折扇易損,唐溪風當然不能以折扇跟真火棍硬碰硬,只是靈活地在韓璇剛猛無匹的棍影中尋隙進攻,以虛化實,以柔打強。
斗了不足二十招,韓璇手中真火棍回風旋舞,攪得臺上狂風大作!霎時之間,真火棍如狂龍出淵般向前直搗而出,真火氣焰盛放,幻化為一道繞棍騰翔的金色龍影,攜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砸了出去!
折扇被棍子猛砸而回,生生又重擊在唐溪風腹部!
唐溪風慘叫一聲,倉皇中雙掌緊緊夾住扇面,但折扇上的反沖力過于巨大,他盡管咬緊牙根使出全身真元力,雙腳還是不受控制地向后平滑!
滑到擂臺邊緣,唐溪風才停了下來,但覺唇角有一股腥熱的液體溢出,他伸手一摸,指尖上果然沾染了嫣紅的血跡。
韓璇笑道:“唐師弟別介意,師兄我今天可能下手有點重了。”
唐溪風強忍著胸膛中的痛楚,手執(zhí)折扇向韓璇作揖:“韓師兄實力增強不少,師弟我輸?shù)眯姆诜!彪S后走下擂臺,承認自己已經(jīng)是敗局。
就在這時,龍言也打贏了對手,走下了擂臺。唐溪風經(jīng)過龍言身邊,忽然拉住龍言的一只袖子,神色凝重地提醒道:“龍言,你小心點我韓師兄。”
龍言皺著眉頭望著他,半信半疑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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