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幾聲,里面都沒有動靜。于遠明又喊了一聲,終于有一個女聲回答稍等一下。聽聲音卻不太像夏若曦的聲音。
于遠明只好等。
過了至少有十幾分鐘,房門才打開。夏若曦一臉倦容地出現在于遠明面前:不好意思。剛剛沒聽到,昨晚睡得太晚了。
進門才發現,原來床上還睡著一個人,看體型是個男的。于遠明啥都明白了。
睡著的那個男人轉過身來,眼神有些躲閃地打招呼:嗨,你好!
夏若曦介紹:遠明,我的朋友。這是律師,上海來的。
于遠明只好打招呼:你好啊!
接下來又調侃了一句:抱歉打擾你們了。
夏若曦臉一下紅了。張口想說什么,瞬間又憋回去了。
大家寒暄幾句就出門吃面了,律師繼續睡覺。
到了神州人壽,有一些異樣的感覺,就像一個婚姻中的配偶與猜想中的情敵交往一樣。表面上的禮貌與內心深處的敵意交織在一起,整個狀態有些異樣。無形之中,總想找出對方的缺點和短處。
經過詢問,一個柜面的工作人員就把夏若曦與于遠明帶到了經理辦公室。
經理原來是一個敦實的中年男人。一件白襯衫,一條西褲,一雙黑色皮鞋,沒有系領帶。
他先和夏若曦談了情況,轉過頭來又問于遠明的情況。
于遠明自己比較含蓄一點,介紹得很簡短。夏若曦有些推銷的意味,把于遠明夸了一番。
這個經理倒是個爽快人,直言不諱地說:你們的情況我都了解了。很好!我們神州人壽啊,說實話就差你們這樣的人才。打開窗子說亮話,一方面神州和萬家是對手,經常互相攻擊。另一方面呢,我們也很佩服萬家的營銷精神和專業技能。神州的牌子老,資源豐富,需要更多專業的人士來一起發展。
你們給我一點時間,等我帶隊去韓國旅游回來就可以向分公司推薦。
于遠明心里有些不踏實,又問了一句:工資多少呢?
經理笑了,反問一句:你要多少?
于遠明稍微遲疑了一下說:至少5000吧!
經理一秒鐘都沒思考就說:那可以辦到。真正的能干人,也值這個價。
于是握手告別!
出來后倆人又商量了一會兒。
什么學歷問題啊,什么如何離職啊,什么如何給客戶解釋啊,什么租房的都討論了一大通。
沒想到,半個月以后,正在等好消息的于遠明卻得到一個震驚的消息。
貴溪神州的經理已經被就地免職了,調到分公司營銷部任一般工作人員。
也就是說被掛起來了!
男女問題?還是經濟問題?
一般干部出事都是在這兩個問題上栽跟頭。特別是男性負責人在異地任職,男女問題是一個大坎兒。
保險公司女性多,男的少。機構負責人又有一種職務上的光環,最容易被一些奔放的女性打來吃了。
如果你自己像余永春一樣熱愛婦女的話,更是容易出事了。
當然也可能是經營風險沒有管控好,理賠糾紛導致的群體**件,也是一個機構負責人下課的重磅導火索。
除此以外,一般的情況就算做不好也是平調到分公司某部門任職室主任。崗位不一樣,收入有些變化,職級(級別)還是一樣的。至少面子上也過得去,未來有什么變化,換個地方再出來一樣做事。
這個經理看樣子不像是那種人啊!穩重,坦蕩,快人快語。
不過人是最復雜的,看外表哪里能夠了解一個人?
人是世界上最會偽裝的一種動物。人們很多時候說那些變色龍似的動物會偽裝,其實相對于人來說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人是可以通過語言,著裝,身體動作等各方面偽裝的啊!
從古至今,什么三十六計就不說了。就說那些貪官,那些奸臣,多么善于偽裝啊!近代以來,那些歌頌領袖的語言文字,也是多么具有鼓動性與煽動性啊!
打球的都知道假動作呢,更別說什么黑哨,假球了。
所以,這個經理出事,肯定也是事出有因的。唉,真是可惜啊!
多方打聽之下,于遠明才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原來啊,就是這次的韓國游出事了。
貴溪前幾年有幾個人偷渡去韓國,通過打黑工賺了錢。回來后就傳開了,于是大家就通過各種方式去韓國打黑工。
韓國的勞動力成本很高,而貴溪的勞動力是富余的。資源正好匹配,但是法律與渠道卻并不匹配。
怎么辦呢?
總有人會想辦法。
這次貴溪神州人壽獎勵業績高的人員參加韓國旅游就被人鉆了空子,到了韓國后與當地的人聯系上后就脫團了。
雖然只有一個人脫團不歸,但是依然造成了一個影響不小的外交事件。
層層壓力下來,經理就被解職了。
黯然離開了貴溪,去分公司坐辦公室里喝茶的老人位子。
于遠明的出路又被突然的變故影響了。
夏若曦和律師回去了,到龍城還是上海也不知道。
私下問過夏若曦,她說離婚已成定局,只是看條件談好了履行手續而已。
至于這個比她小一些的律師,她還在猶豫。
對方很喜歡她,也不介意離婚帶孩子的現實。作為一個沒有結過婚的青年男子,而且條件并不差,設身處地地想,他會面臨多大的外部壓力。夏若曦有些拿不定對方的決心到底有多大。
她說她才不會像劉姐那樣忍氣吞聲就這么算了,孩子也不是維系婚姻死亡的羈絆。
你喜歡初戀就去,老娘不稀罕!
于遠明覺得女人和女人還是不一樣。同樣的事情,柔弱的只能承受,剛強的就會反抗。
命運是什么?
命運是外在世界與內部自我的綜合體,外在的世界給你一部分,內部的自我塑造一部分,機緣偶然制造一部分,最終的命運走向是幾方面的相互融合。
愛情是什么?婚姻又是什么?
于遠明想起楊芳凝說的一段話:現在要我選老公,絕對不是什么帥不帥,什么瀟灑不瀟灑,也不是什么有錢。現在我的第一標準是忠誠,其次是對我及家人好。其他的都排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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