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遠明接到電話一看,狄勝青的手機號碼。
這個離開很久的領(lǐng)導此時此刻給自己打電話是干什么呢?
不管這么多,他還是旋開了接聽。
狄勝青還是那么親切中帶有一些領(lǐng)導的威嚴:遠明啊,現(xiàn)在方便嗎?
于遠明:狄經(jīng)理你好,方便方便。
狄勝青:最近還好嗎?我想拜托你一個事情。
于遠明:什么事?
狄勝青:是這樣。我離開萬家了,現(xiàn)在乾坤人壽。嗯,現(xiàn)在涪州那邊,我派王承寬過去了,你如果有空就去一趟涪州。看看情況如何。
于遠明看了一眼旁邊的方玉麗:什么時候?
狄勝青:最好是今天,因為王承寬那邊我不太了解,我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了。他的脾氣呢,你也了解。
于遠明又看了一眼方玉麗:好的。我今天就去。
方玉麗嘟了一下嘴巴,明顯不高興。
狄勝青又叮囑了一句:你去涪州,告訴王承寬,現(xiàn)在的困難都是暫時的。一定堅持住!
方玉麗有些舍不得,拉著于遠明坐到床上。
于遠明扭頭一瞥,卻看到了一個東西,腦袋里某一處瞬間就炸了。
剛剛心里的甜蜜幸福,一下子就變成了凍庫里的冰窟窿!
那是一個煙!灰!缸!里面還有幾個摁滅的煙頭。
那個男人還在和她來往!
說不定昨晚就住在這里!
他媽的!
這算什么事兒?
于遠明一下子就火了:我馬上要走了。
方玉麗不知究竟:坐一會兒吧!
于遠明:我還坐什么?做你的備胎么?你真賤!做備胎!我更賤!明知你是別人的備胎,又來做你的備胎!
一邊說一邊就換鞋出門。
方玉麗慌了,一邊哭一邊問:怎么啦?遠明
于遠明不想和她解釋,回頭扔過去最后一句話:怎么啦?你自己還不清楚嗎?非要我說出來!
于遠明幾乎是跑著出來,坐了一個順路的公交車就走了。開到城外,才發(fā)現(xiàn)坐錯了。于是下車后再攔了一個出租車去汽車站,只有那里才有去涪州的車。
帶著滿肚子的氣憤,羞辱和怨氣,于遠明來到涪州。
下了車,于遠明掏出手機看,沒有方玉麗的電話也沒短信。
于是給王承寬打了一個電話。
經(jīng)過電話里的多次指引,終于在涪州人民醫(yī)院旁邊一棟陳舊的居民樓里,師徒二人相遇了。
于遠明心里已經(jīng)暫時把方玉麗放下了,在車上思前想后,決定不再猶豫,放手最好。
王承寬見到于遠明沒有驚喜,還是一副死皮耷孔的樣子,又滄桑又蹉跎。
原來,乾坤在涪州籌備已經(jīng)開業(yè)了,卻沒有幾個人。原來的隊伍草草地來,又草草地走了。
相對應的四海人壽在涪州卻搞得聲勢浩大,紅紅火火。
這更給了乾坤人壽領(lǐng)導層巨大的壓力。
現(xiàn)在狄勝青來了,當然需要證明自己。
需要多方面證明自己。
所以,在一方面理順內(nèi)部的情況下,又必須排兵布陣,拓展市場;涪州這個爛攤子還沒有時間抽身來處理,就只能先讓王承寬來打前站。
王承寬來了發(fā)現(xiàn)根本不行,籌建談何容易?
前面的隊伍已經(jīng)把名聲搞臭了,自己又是一個外地人。天大的本事也是沒有辦法去改變。
于遠明問他:那你準備在這里待多久呢?
王承寬回答:也沒想多久。我在狄勝青那里拿了1000塊。花得差不多了。
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什么:走,去吃飯。
于遠明想起在涪州自己還有幾個同學,當年在恭州一起參加分公司的PTT班。也不知現(xiàn)在他們怎么樣了。
兩人出門來就到馬路對面一家中餐館坐下,王承寬電話聯(lián)系了一個他的戰(zhàn)友過來一起。
他叫于遠明點菜。
于遠明拿過菜譜,點了一個苕皮回鍋肉,一個酸辣血旺,一個酸菜粉絲湯。
三個人,一葷一素一湯,恰當。
等戰(zhàn)友來了,王承寬叫了兩瓶啤酒,于遠明不喝,自己一個人吃飯。
過了一會兒,王承寬說:遠明,下次不喊你點菜了,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盡點些下飯菜。
于遠明笑了:不是說吃飯嗎?我哪里又知道你們要喝酒呢?
王承寬也就一說,并沒有生氣,轉(zhuǎn)過頭喊:妹兒,給我們來一盤油酥花生米。
頓了頓,又喊:如果有豬耳朵也切一盤來。
當天晚上,于遠明沒有和王承寬住一起,而是去了一個賓館住宿。
晚上和狄勝青通了電話,電話那邊的狄勝青聲音有些疲憊。同時又清晰有力,仿佛是那種百戰(zhàn)過后依然神采奕奕的將軍,在用最后一口真氣展示自己的能征善戰(zhàn)。
聽到王承寬的情況,狄勝青沒有說什么。又問了一句:你回龍城,問問田鳳英。看她愿不愿意出來籌備?龍城這個地方不錯,我想把龍城和其他幾個機構(gòu)一起開了。
于遠明一邊想一邊答應了。
狄勝青突然又問了一句:你離職了嗎?
于遠明說是啊!
狄勝青說好的。你先去探探,有什么消息回頭給我說。
于遠明說好啊!
于遠明回到龍城就約了田鳳英,給她說了狄勝青的話。
田鳳英笑了:感謝他還看得起我。現(xiàn)在萬家這種老公司都惱火得很,新公司估計難做起來。我還是在萬家再干幾年。年紀大了,我也不想東奔西走的。
于遠明沒有說更多,大家都是明白人,說的也是實話。
最近一年以來,萬家的主管降級,一般業(yè)務員脫落都在加劇。大家雖然嘴上說得勁蹦蹦的,心里都清楚。能不能熬過去,難說。
田鳳英說年紀大,其實也才四十來歲。
她本是糧食部門的,做過龍城飼料廠的廠長,也是因為國企改革下崗。在朋友介紹下進入萬家做保險,一開始也是試用業(yè)務員開始。后來逐步晉升,正巧主管許秀波轉(zhuǎn)為組訓,她和另一個優(yōu)秀的同事陸中國就把團隊一分為二,成為主管。
田鳳英舍得干,吃得苦,做事有一股拼勁兒,年齡結(jié)構(gòu)也比較好。資源,經(jīng)驗,精力都適合,心里又有向上的精神所以一直做得不錯。但是有些看不起部經(jīng)理高子云,總覺得他不務正業(yè),在辦公室打游戲。
但是基本法就這么規(guī)定著,不服氣,你還得受他的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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