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被稱為千禧年。這一年大家最愛討論的是那個千年蟲的事情。
于遠明特別去查詢了一下,計算機2000年問題,又叫做“千年蟲“、“電腦千禧年千年蟲問題“或“千年危機“。縮寫為“Y2K“。是指在某些使用了計算機程序的智能系統(tǒng)(包括計算機系統(tǒng)、自動控制芯片等)中,由于其中的年份只使用兩位十進制數(shù)來表示,因此當系統(tǒng)進行(或涉及到)跨世紀的日期處理運算時(如多個日期之間的計算或比較等),就會出現(xiàn)錯誤的結(jié)果,進而引發(fā)各種各樣的系統(tǒng)功能紊亂甚至崩潰。
當然,事實上這個電腦全球大面積崩潰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
大家感覺這一年與平常年份不一樣也只是一種心理作用,一切還是按照事物的正常程序的流動。
大年初六,袁小平結(jié)婚。特別邀請于遠明當伴郎。
這是于遠明第一次當伴郎,有些興奮。伴娘比較特殊,也是一個熟人--侯玉珠。也是在這個婚宴上,于遠明第一次見到了神秘的業(yè)績高手,侯玉珠的媽媽--秦玉芳。
記得最搞笑的是王玉清,穿得比新郎袁小平還正式,喜氣洋洋的。還專門杵攏于遠明的耳朵給他扎咐:今天當伴郎不錯哦,不過不要有任何想法!
話音未落,眼神已經(jīng)飄向那邊的侯玉珠。于遠明回答他:你想多了。
心里還有句話沒說:你喜歡的未必是我喜歡的。
還有第二句話也沒說:你都有女朋友了,還來獻什么殷勤啊!
人很多,于遠明和侯玉珠得不停地給新郎新娘幫忙,沒有時間和秦玉芳多談。不過,秦玉芳來的時候,侯玉珠介紹后,于遠明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把于遠明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笑容很快就釋放出來:哎呀,這是我的領(lǐng)導哦!還希望多多關(guān)照呢!
于遠明忙不迭地說:阿姨,開玩笑了。我就是一個服務者。有什么需要我的,千萬不要客氣!
也才大年初七,大部分人還在走人戶,喝大酒,吃大肉,熬夜賭博的春節(jié)時間。萬家公司已經(jīng)開始上班了。
嚴格來說也不叫上班,第一天開早會,大家圍著說說話,聊會天。公司買的瓜子花生糖果,很有茶話會的感覺。
通知第二天大家都來公司,特別通知今天沒到的員工。收心上班了,別人玩耍的時候,正是我們工作最方便的時候。
這個叫假日經(jīng)營。
第二天,公司早會結(jié)束后,開主管會傳達了一個重要的消息,
龐福喜經(jīng)理調(diào)離龍城,大家晚上AA制給龐經(jīng)理送行。
于遠明面上毫無表情,只是覺得這個春節(jié)太棒了!
晚上吃完飯,喝完酒,大家又約起一起打金花。
于遠明不會打也被約起一起觀看。
那個許秀波最好玩,喝了酒臉龐紅紅的,突然拿到一把牌,手都在抖,語無倫次:你看你你,我來不來?旁邊的高子云扭頭一瞅,臊眉耷眼的:這個牌來不來都可以。你自己看吧,倒大不小的。
許秀波穩(wěn)穩(wěn)神,還是繼續(xù)跟。
后面的其他人看她上了都把牌丟到堂子里,沒有一個人跟。
她好失望,最后攤開:三個10。大家哄的一聲:我就知道許老師的牌大得不得了。
許秀波很詫異:你們怎么知道?
高子云說:我本來還想給你打打埋伏。可惜前面你太激動了。暴露了實力,哪個傻瓜才會來?
于遠明在一旁心想,這些人好會演戲啊!有人說打金花就是勾心斗角,果然。
那一晚打到一半的時候龐福喜說喝多了不太舒服,先回去了。大家還在挽留,說贏家請去吃夜宵。龐福喜看樣子是喝多了,執(zhí)意要走,于是他回去了,大家繼續(xù)玩。
最后贏家王玉清,大家哄笑著要他請客,他雙手揣在兜里,一臉面無表情:算了算了龐經(jīng)理都走了,我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周海平時是最沒有娛樂的,那天也參與打牌了。當他出去上廁所的時候,就有人說他肯定是去數(shù)錢了。這是他的一個習慣,輸贏都要心中有數(shù)。輸多了也不來了,贏了也會扯謊離開,保存勝利果實。
幾天后的早會上,于遠明去得早,發(fā)現(xiàn)有個陌生人坐在后面。白面書生的樣子,戴個金絲眼鏡,不言不語的。也許是某個主管的新人吧,于遠明也沒有管他。還是該做什么做什么。
第二天,公司通知開會。
于遠明走下去,在樓下辦公室的空位上橫向擺了兩張豎拼的桌子。墨綠色的桌布上放著筆記本與一些什么資料,還有三個統(tǒng)一的白色瓷茶杯冒著熱氣。桌子背后坐著三個嚴肅中帶有輕松,愜意里不乏規(guī)整的中年男子。
最右邊的是龐福喜,中間一個黑臉膛的男人不認識,最左邊的就是那個白面書生。還是那么面色沉靜,從容淡定。
大家根據(jù)安排就面對面搬椅子坐下,內(nèi)勤都拿出筆記本和筆,外勤主管們倒是隨意。有的還在輕聲開著玩笑。于遠明看到蒲紅梅坐到一個最不顯眼的角落里,兩人對了一下眼神,默契地眨了眨眼睛算是打了個招呼。
許秀波咳嗽兩聲:尊敬的分公司袁總,尊敬的龐經(jīng)理,雷經(jīng)理。各位親愛的龍城伙伴,大家上午好!
有的外勤主管還習慣性地回答:好!
喊到一半,發(fā)現(xiàn)其他人沒有回應,只有自己一個人。脆生生的一半回應又硬生生咽下,頗為尷尬。
倒是那個黑臉膛領(lǐng)導嘿嘿一笑,沒說什么。
許秀波繼續(xù):今天我們尊敬的袁總到龍城來看望大家,首先請大家對領(lǐng)導的光臨表示熱烈的歡迎!
大家嘩嘩鼓掌。
許秀波:領(lǐng)導除了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看望大家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在龍城工作了兩年的龐經(jīng)理即將離開我們,奔赴新的工作崗位。我們新的雷經(jīng)理也已經(jīng)來到龍城,今天和大家一起見面。請大家一起歡迎!
大家又嘩嘩鼓掌。
許秀波眼睛看向袁總:領(lǐng)導,您看?
袁總就是那個黑臉膛的領(lǐng)導,一開口就是標準的北方話:大家好。這次受分公司楊總委托,我代表分公司總經(jīng)理室,前來龍城主持龐經(jīng)理和雷經(jīng)理的交接儀式。一方面,希望大家對龐經(jīng)理過往的工作做一些評價,另一方面,也希望介紹大家認識一下雷經(jīng)理。
這樣吧,看誰先說說你們認識的龐經(jīng)理。
話題一拋出,龐福喜臉龐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了,看似還在笑,但是笑的線條已經(jīng)不是那么喜慶,而是顯得別扭,顯得滑稽與虛假。大家也一下子都安靜下來了。可能也就一分鐘,沒有人接招。但于遠明感覺過了好久好久,這種安靜的氛圍,讓一些人的呼吸都粗笨起來。
終于,有一個小個子站了起來,用蹩腳的普通話說:那我來說兩句。
于遠明扭頭一看,原來是團險部那個猴臉經(jīng)理,張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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