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為夫得了個重癥,唯有你能救……”
“病了?”薛寶釵吃驚不小,體貼地在賈琮身上亂摸,驚慌失措道:“在哪兒呢?”
賈琮直接把寶釵的手放在下邊:“在這里。”
“夫君怎么這樣呢。”薛寶釵登時明白賈琮的“病”在哪里,真是……從未見到過丈夫這樣急,到底怎么回事呢?看了什么書?對了,他從秦家回來……忽然想起湘云香菱兩個,還在側(cè)間睡著。
香菱倒沒什么,湘云還是個未出閣的侯門千金呢,她和湘云來這邊睡也是為這個,為她女兒家的名聲著想,她瞪眼道:“不行,你得回去找晴雯。”
可是已經(jīng)晚了,賈琮拱了兩下,就熟門熟路地進(jìn)去了,薛寶釵眼神迷離,暗暗叫苦,只能忍住不發(fā)出聲音。
然而蘅蕪苑的一應(yīng)家具擺設(shè)都是簡陋淡雅,這床她們睡著還沒事,一旦遇上賈琮的龍精虎猛,就發(fā)出聲音來。
“好相公,輕點(diǎn)……”
卻說史湘云過來這邊幾天,還沒有回去,對她來說,大觀園是最快樂的日子,家里還要被嬸嬸逼著做針線活到深夜,每次來賈家離去,都要紅著眼圈,告訴小伙伴們派人來接她,或者求老太太去接。
早年最好的小伙伴是寶玉,而如今寶玉娶了她林姐姐,境況便不似從前了,薛寶釵深諳人情世故,也最關(guān)照她,故而她如今最膩著寶釵,親如姐妹,但凡過來,必要和寶釵住。
而香菱呢,研習(xí)詩書的時候,兩人俱是滔滔不絕,良將遇能臣,睡到一起就沒完沒了,今晚剛好一起睡著說李太白、杜工部、韋蘇州、柳三變、李易安,這個如何,那個怎樣,且湘云和黛玉一樣有擇席的毛病,這么晚也沒和寶釵睡,聊著聊著香菱半睡半醒,湘云反而越來越睡不著了。
“這丫頭倒睡得香。”史湘云看看香菱,倒是羨慕她,香菱雖然是一個丫頭片子,卻惹人憐愛,賈琮顯然對她很好,也不像薛蟠那樣虐待,呼來喚去,寶姐姐就更不會了,為了賢惠名聲。自己白白是一個侯門千金,竟不如一丫頭快活。
但史湘云畢竟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心里也沒太多彎彎繞繞,看見寶釵對她好,打心底以為是好的,從未懷疑寶姐姐會有其他的心思夾雜里面,這種想法一上心頭,一下就拂開了。她看看守夜的翠縷也在桌邊睡著了,暗說她偷懶,便起床穿鞋,想要偷偷摸過去和寶姐姐睡,嚇?biāo)惶遣藕猛婧眯δ亍?br />
這個時候,忽然,她朦朦朧朧聽到了一種聲音。
嘎吱!
嘎吱!
嘎吱!
“什么聲音?”史湘云扭扭脖子,面色陡然蒼白,鬼么?湘云急忙推香菱:“你快起來,有動靜……”
“哎呀!知道了,動靜虛實(shí),平仄相對,林姑娘早就教過我了……”香菱不耐煩地推開史湘云,呼吸均勻。
史湘云哭笑不得:“好姑娘,好姐姐,不是動靜,是鬼……”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飄,唐詩嘛,難不住我……”香菱磨磨牙,睡夢中忽然呼喚似的道:“史大姑娘,你別欺負(fù)我……琮爺要走了呢,唉,不知幾年才能回來……”
史湘云氣得貝齒咬得嘎嘣脆響,嘎吱,嘎吱,嘎吱……那種聲音愈發(fā)猛烈了,一會兒遙遠(yuǎn),一會兒好像就在墻角,不是鬼是什么呢?鬼,一定是鬼,說不定這座園子以前是墓地呢……這個香菱簡直氣死她了,湘云怕得蜷縮成一團(tuán)。
看看丫頭翠縷還在,她又小跑過來,正準(zhǔn)備推醒翠縷,突然又是一聲悠長的、仿佛從九霄云外傳來的一聲嘆息:“啊……”
這個“啊”之中,好像夾雜著無與倫比的爽快,卻更像書上亂葬崗的一聲冤魂的無盡長嘆,史湘云冷不丁打了個激靈:“寶姐姐,快來救我……”
“史大姑娘……”鶯兒推門打燈籠進(jìn)來,看見湘云這個樣子,想了想,忙忍住噗嗤一笑,鶯兒知道不能告訴他真相的,笑著安慰:“奶奶睡著了,今晚姑娘便在此睡下,就如自家一般,沒有事兒的……”
“可是我剛才聽見了……”史湘云咬咬嘴唇,可憐兮兮地抓住鶯兒雙手,“好姐姐,是不是有鬼?你聽到了嗎?嘎吱,嘎吱,嘎吱……啊……好可怕!你聽到了嗎?怎么又不響了?剛才我還聽到的,好姐姐,我沒騙你!”
“呃……”鶯兒的怪異目光一閃而逝:“不是鬼,蘅蕪苑門前有一道折帶朱欄板橋,姑娘不是常走嗎?那橋好幾年了,有部分壞掉,近來水又大,是那里傳來的聲音……”
“原來是這樣……”史湘云嬌憨地笑笑,哀求道:“好姐姐,你別說出去,不然林姐姐一定笑話我。”
“嗯嗯。”鶯兒小雞啄米。
他們夫妻這次完事,寶釵也來不及清洗,好在流出來的東西不多,不比初夜那晚,擦擦也就干凈了,寶釵等氣喘均勻了,也聽到了側(cè)間的湘云叫聲,臉紅道:“你聽到了嗎?嚇到云丫頭了……她還是人事不知,倘若明兒有人見你從這兒走出去,湘云名節(jié)有礙的……”
睡眼惺忪的賈琮暗罵了幾聲破禮教,今晚的寶釵特別和以往不同,又因?yàn)榉老嬖撇桓页雎暎忠驗(yàn)樗磳⑸先危赡芤焺e多年,寶釵破天荒地做了幾個迎合動作,賈琮哪兒舍得離開,但他也知道現(xiàn)實(shí)。
“你說這叫什么事?和明媒正娶的老婆睡覺,天經(jīng)地義,我卻要偷偷摸摸的……”
“說話太難聽了,都當(dāng)丈夫的人了……”薛寶釵撒嬌地靠在背部道:“就委屈委屈相公……”
“我現(xiàn)在就走,你好好歇息。”
于是,賈侍讀又不得不穿上一身孝服連夜離開,不走前門,也不走后門,問了鶯兒梯子,他一個人抬起來并搭起來,翻出圍墻走正門了,鶯兒瞠目結(jié)舌:“琮爺真是厲害,怪不得奶奶……好幾次都叫出聲……”
從正門回前院已是二更,廂房燈火猶亮,跑了一晚,又和寶釵練習(xí)一番動作的侍讀大人,實(shí)在又困又累,懶散地走進(jìn)廂房,脫了孝服,只見里間的女人盤了頭發(fā),淡藍(lán)色的背影,賈琮嘀咕道:“這么看晴雯真美……”
賈琮悄悄走進(jìn)去,從后面抱住女人,雙手在前面揉了揉,不想這女人騰地一下站起:“琮弟你……”
“怎么是嫂子……”賈琮看到轉(zhuǎn)過來的女人臉龐,怒火騰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他今晚真是倒了八輩子霉!這都是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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