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望著眾人愕然的眼神,劉鐵微微仰頭,抬手輕擊三掌。
聲音剛落,門外一片腳步聲傳來,封行健、鐵無塵等人下意識的摸向腰間,卻摸了個空,才想起來腰刀剛才放在隨從那里,沒有帶在身邊。
就在這時,門外涌進來一群藍衣人,一個個面色冷肅,手里的長刀閃著寒光,瞬息間將桌子包圍起來。刀光閃閃,將封行健等人逼住,無法動彈。
“劉大人,這是何意?”雖然被長刀逼住,但四人并不驚慌,封行健更是淡定的用紙巾抹了抹嘴,看向劉鐵。
劉鐵苦笑一聲,剛要回答,就聽門口一個聲音響起:“圣旨到,調(diào)查司司長封行健、副司長喬洪、情報司司長鐵無塵、副司長寇天波接旨!”
眾人回首,發(fā)現(xiàn)一個面色黝黑,身材瘦弱但面容冷峻的中年人手托圣旨走了進來。
眾人連忙跪倒接旨,就聽中年人朗聲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為開拓東北、朝鮮,為我大明子民爭奪生存空間,朕親赴北京,指揮三軍鏖戰(zhàn)于白山黑水之間,雖獲大勝,然戰(zhàn)士損傷頗重,每每念此,朕痛徹心扉,無法自已。
然在此前方將士浴血奮戰(zhàn)之際,亂臣賊子散播謠言,擾亂軍心民心,同時勾結(jié)倭寇,意圖謀反逆天,可謂罪大惡極,其心可誅。調(diào)查司、情報司身為朕心腹股肱,對此等形勢不聞不問,甚至包藏禍心,推波助瀾,朕心甚痛,著免去封行健、喬洪所有官職,調(diào)查司由監(jiān)察御史周新接管,細心甄別,勿使一個奸人漏網(wǎng)!
欽此!
”
“封行健、喬洪,接旨吧!”
聽著有“冷面寒鐵”之稱的周新的聲音,封行健大驚,連叫“大人,冤枉,冤枉啊!調(diào)查司一直兢兢業(yè)業(yè),謠言之事臣已經(jīng)派人追查,雖然沒有結(jié)果,但已經(jīng)具文稟報行在了啊!至于勾結(jié)倭寇,更是子虛烏有,還望大人明察!”說著,封行健連連磕頭,額頭瞬間出現(xiàn)血漬。
喬洪卻沒有如封行健一般喊冤,而是愣了一下,顫聲道:“末將領旨謝恩!”
“來人,將封行健、喬洪拿下,剝?nèi)ス俜瑤乡備D,嚴加看管!”周新冷聲道。
“是!”
藍衣人立刻沖了過來,將二人摁倒,剝?nèi)ス俜毫顺鋈ァ6苄碌哪樕弦哺‖F(xiàn)出一絲笑容,扶起劉鐵等人,拱手道:“列位大人受驚了,周新皇命在身,無法全禮,還望海涵!”
看到剛才還和自己觥籌交錯的封行健、喬洪,變成了階下囚,劉鐵還好一些,而鐵無塵、寇天波則出了一身冷汗,此刻連忙起身,向周新回禮。
周新微笑,拱手道:“此次順利抓捕封、喬二人,還要多謝劉大人的配合。另外下官還要趕去調(diào)查司,審訊封、喬等人,失禮之處,還望諸位海涵!”
“豈敢!豈敢!”
……
望著周新的背影,鐵無塵猶豫了一下,問道:“劉大人,這是怎么回事?封大人不像不忠之人啊!”
“這個不好說,但皇上說過,封行健不是大惡之人,就是昏聵之輩。”
“昏聵?您的意思是喬洪?”寇天波突然道。
“不清楚,也可能是別人,但封行健、喬洪都完了!”
“……”
調(diào)查司衙門前,燈火通明,五步一崗,十步一哨。
周新掃了一眼道:“胡大人、紀大人呢?”
“他們?nèi)プゲ墩{(diào)查司的千戶了,還沒回來呢!”
“嗯,讓他們回來,立刻來見本官!”
“是!”
……
“啪!”周新狠狠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封行健,大膽逆賊,還不將你謀反的事情從實招來?還有你背后的人是誰?誰是你的同黨?還不從實招來?免受皮肉之苦!”
封行健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這個地方,自己太熟悉了。今天白天,自己還在這里辦公,到了晚上,自己卻跪在這里,成了逆賊!他苦笑著搖搖頭,磕頭道:“大人,封某不是逆賊,并沒有謀反之心,還望大人明察。”
“哦?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周新冷笑兩聲:“那本官提醒一下你。”
“十月二十三日,山東調(diào)查司總旗衛(wèi)東平在臨沂被殺,是不是你的指使?”
“衛(wèi)東平?被殺?臨沂?”封行健愣了一下,道:“衛(wèi)東平小人認識,他被殺的事情不是有結(jié)論嗎?是在執(zhí)行公務的過程中被白蓮教匪徒所殺。”
“呵呵,這個衛(wèi)東平是在本官的面前被殺的。那一天是十月二十三日,本官巡視臨沂,在運河邊上遇上了一場廝殺,衛(wèi)東平身邊只有三個人,對方卻有十一個人,都身著普通百姓服飾。本官有心阻止,但是卻沒有人手,最后只好派仆人到附近村莊敲鑼,招呼壯丁過來,而本官則留在旁邊觀察!”
“衛(wèi)東平的手下很快被殺盡,自己也身負重傷,最后他大喊一聲:‘蔡柏雄,你個逆賊,不得好死!’,然后跳進了運河。”
“河水洶洶,再加上附近的壯丁趕來,那些人就逃走了!”
“本官命令壯丁沿河搜索,最后找到了這個人的尸體和這個腰牌!”
“蔡柏雄到底是誰,本官并不清楚,但本官卻覺得事情很不尋常,所以立刻求見在山東督辦糧草的欽差楊士奇楊大人,楊大人問明情況后,立刻上書皇上。三天后,軍機處的王度王大人來到了濟南,剩下的事情還要我繼續(xù)說下去嗎?”
封行健跪在地上,腦袋“嗡”的一下,蔡柏雄是駐山東的百戶,更重要的是,他曾經(jīng)是自己的衛(wèi)士,可是北京的行文中卻并沒有說蔡柏雄的事情,而自己也沒有太重視,就派喬洪去調(diào)查了一下,最后調(diào)查的結(jié)論是白蓮教刺殺朝廷命官,此時就不了了之了。不對,喬洪,難道?
“怎么樣?想起來了吧?”周新的聲音又想了起來。
封行健想了想,決定如實說:“回大人,蔡柏雄確實曾經(jīng)是小的衛(wèi)士,但他的所作所為小的并不清楚,而且衛(wèi)東平的事情是副司長喬洪處理的,小的并不知情。”
“是嗎?”
“小的句句屬實。”
“呵呵,還有一件事情本官看你如何解釋?在開國公常升離京前的晚上,臺王曾經(jīng)去過他府上,待了半個時辰才出來,為什么這么重大的事情,調(diào)查司卻沒有匯報?”
“這個?”封行健腦袋上的汗珠“唰”的一下流了下來,如果蔡柏雄的事情還能自圓其說的話,臺王的事情則足夠他千刀萬剮了,如今朝廷雖然表面上平靜,但皇上對藩王的戒心卻沒有消除。皇上不在京城,藩王卻夜訪掌控京師兵權的開國公,調(diào)查司卻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那么在皇上眼里,調(diào)查司恐怕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這,恐怕,才是自己成為階下囚的原因吧……
……
十二月初五,曹玉書的近衛(wèi)第二軍突然進京,包圍了調(diào)查司,將調(diào)查司所有人員全部抓捕,同時欽差周新在錦衣衛(wèi)指揮使劉鐵的協(xié)助下抓捕了調(diào)查司司長和副司長,同時安全司也在胡瀅、紀綱的帶領下,抓捕了千戶、副千戶級別的軍官。
次日凌晨,忙了一夜的周新卻沒有休息,他帶著錦衣衛(wèi)來到了臺王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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