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的父親叫做戈,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個豪邁雄烈,敢于一個人操持小舟,獵殺海鯨的英勇人物。而現(xiàn)在,他卻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酒鬼。
當(dāng)然,如果你把他真的當(dāng)成是一個酒鬼的話,那么你顯然是要倒霉的。因?yàn)殡S著他站起身來,你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那種如同大海中巡游覓食的巨鯊一般的張狂和霸氣。
肆無忌憚,眼光簡直就像是剃刀一樣在你的身上刮擦著。戈就是這種充滿侵略性的一個家伙。哪怕是在喝了這么多酒之后,他也依然不會顯出任何的疲色。相反的,就好像是在篝火里猛地添上一桶桐油一樣,他身上那種侵略如火的氣勢反倒是變得更加強(qiáng)盛,以及咄咄逼人了起來。
諾德人是個把力量灌注到各個階層之內(nèi)的種族,作為一艘龍鯨大船的船長,戈自然也是那種武力強(qiáng)橫的人物。雖然比不了穆這種已經(jīng)登臨傳奇領(lǐng)域的劍圣。但是他本身也早已經(jīng)是越過了超凡領(lǐng)域的界限。
這樣的人已經(jīng)是超越了一般的生命層次,達(dá)到了普通人根本無法企及的地步。而當(dāng)這樣的一個存在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氣勢向著一個人壓迫過去的時候,完全是可以在心理上把一個普通人給徹底摧毀掉的。
不過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他的心志堅定,本身就是遠(yuǎn)超常人的水準(zhǔn)。而不論是圣光氣的修行還是北斗神拳的鍛煉,都讓他在這方面有著長足的進(jìn)步。抵擋來自戈的氣勢,并不是什么問題。甚至說,他完全就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
而他的表現(xiàn)顯然是有些出乎戈的意料的。作為一個和彥的父親有些私交的人,他對于彥自然是不算陌生的。但是在他的記憶里,彥根本就不是眼前的這幅模樣。而當(dāng)時他對于彥的未來預(yù)判,也絕對和今天他所看到的這幅模樣有所不同。可以說,彥的表現(xiàn)讓他有些震驚。但是更多的卻是高興。
戈是一個豪爽的人,他的心情是擺在臉上的。所以當(dāng)他高興的時候,他立刻就咧開了嘴,然后醉醺醺地湊了上來,一把按住了彥的肩膀。
“可以啊,小子。兩年不見,你都變成了這個模樣了。我都快認(rèn)不出你了!”
難道所有的諾德人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嗎?感受著戈拍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量,彥嘆了口氣,然后艱難地擠出了一個笑容。
“戈大叔,好久不見,我這次來是有些事情必須要拜托給你了!”
“拜托我?你有什么事情會需要我這個海盜給你幫忙?”咂了咂嘴,戈就忍不住瞇起了眼睛,對著彥這樣發(fā)問起來。
他知道彥很多的事情,也知道彥現(xiàn)在在海岸線上鋪開了一個多大的場面。盡管他在里面沒有分潤到什么實(shí)際的好處,但是很多人都是要承他的情的。諾德人不是那種拿了利益,就忘恩負(fù)義的種族,他們肯定會記著彥的好,然后在他需要的時候,以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的魄力過來助他一臂之力。而在這種情況下,彥其實(shí)已經(jīng)是無聲地把一股龐大的實(shí)力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上。
這一點(diǎn)戈作為一個明白人是看得很清楚的,而他也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他也明白,別看自己是龍鯨大船海龍長吟號的船長,但是和眼前這個后輩比起來,自己手上的能力恐怕還真沒有他手上的大。而偏偏有著這個本事的彥會求到自己的頭上,這讓他不得不仔細(xì)地思量一下,到底能不能應(yīng)付得了這個問題。
除了孤家寡人之外,恐怕是沒有什么人能夠?yàn)榱藙e人的事情而毫無保留地大包大攬的。尤其是你還不欠他的情況下。所以,作為一個船長,需要考慮更多的戈必須要把事情給問清楚了。
而對于他的問題,彥也不需要有太多的思量,就直接回復(fù)道。
“有一艘去往北方行省的帝**艦會在最近出發(fā)。按照行程的話,它應(yīng)該會在未來的一個月內(nèi)進(jìn)入北海航線。這是一艘押送要犯的船,里面有兩個人非常重要。所以我想找人攔截他們。而在我認(rèn)識的人里,只有戈大叔你的海龍長吟號最適合這個任務(wù)了。”
“你要阻擊帝國的軍艦?”聽到彥的話,即便是有些喝多了的戈也是忍不住地露出了一個驚訝的神色來。他可是知道的,彥剛剛才和兩個王國發(fā)生過巨大的沖突和矛盾,而現(xiàn)在連帝國都要招惹上了,這是要干什么?徹底不做人類的生意了嗎?
他的驚訝顯而易見,而彥知道如果自己不能給出一個說法來的話,是不可能從這個愛船如命的船長手上調(diào)動他的那艘船的。所以他立刻就搬出了自己老爹的名號來。
“是我老爹要這么做的。他讓我去接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話說,戈大叔,你和我老爹認(rèn)識了這么久,難道就不知道他在帝國那邊有沒有什么老相好的嗎?”
“帝國那里?”摩挲著自己的一臉大胡子,戈的臉上慢慢地就浮現(xiàn)出了回憶的神色。他顯然是對彥的話信以為真,而為了回答他的這番話,他也是難免地搜腸刮肚起來。“我倒是知道你母親是帝國人,但是其他的和你父親有瓜葛的女人,我還真的沒有聽說過。不過,我沒聽說過不代表沒有。要知道,我和你老爹的交情還沒有到那種他睡了一個酒館的侍女,我都要給他記上一筆的地步。”
“好吧,反正我早晚會知道的。”聳了聳肩膀,彥就暫時放棄了追問這個事情的打算。而是自己的心思重新放回到了借船的這個事情上。“那么戈大叔,關(guān)于借船的這個事情?”
“借船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打了個酒嗝,戈就擺了擺手,爽快的給出了答復(fù)。“反正海龍長吟號已經(jīng)修整的差不多了。如果你需要,今天把水手給找齊了,我們晚上就能出發(fā)。正好我也打算去北海航道做兩筆買賣,就當(dāng)是把你捎帶過去了!”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戈大叔!”
“先別說謝謝!”伸手打斷了彥的感謝,戈就很是分明地對著他說道。“有些事我要提前說明白了。”
“幫你攔截帝國的軍艦沒有問題。我們本身就是海盜,干的就是打家劫舍的這一行當(dāng)。所以,不管他是帝國的還是王國的,我們都可以幫你。但是也只能幫你到這里而已。至于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努力了!”
“靠我自己努力?”對于海盜是怎么作業(yè)的只知道個大概的彥聽到這番話,立刻就有些摸不著頭腦起來。他剛剛疑惑地抬起了頭,船長戈就已經(jīng)是把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沒錯,靠你自己。幫你攔一艘軍艦簡單。但是和一艘軍艦對抗可一點(diǎn)也不簡單。既然是需要動用龍鯨大船了,那么保守估計,你要對付的那艘軍艦上也有百十號帝國海軍。不管帝國海軍的素質(zhì)再怎么低下,他們也不會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所以到時候,他們肯定會反抗的!”
“我能叫我手下的小伙子們替你簡單的壓制住那些海軍,但是如果你要讓他們?yōu)槟闳テ疵鞘遣豢赡艿氖虑椤N乙膊豢赡茏屗麄冞@么做。所以,你必須要自己想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讓那些海軍們屈服。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擒賊先擒王嗎!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手上攥緊了身后的劍柄,彥就已經(jīng)是清楚地給出了這樣的答復(fù)。而對于他的這個答復(fù),船長戈也是笑著點(diǎn)起了頭來。
“擒賊先擒王?沒錯,就是這么個道理。船長、大副,如同你能直接把這兩個家伙給制服住的話,那么拿下整艘船也就是沒有任何的問題了。只是,你能做到這一點(diǎn)嗎?”
“當(dāng)然!”在這個問題上,彥回答的非常有自信。而這種自信,是建立在實(shí)力的基礎(chǔ)上的。
和諾德人不同。帝國的艦隊雖然龐大,但是真要論起船員的整體素質(zhì),那是根本不可能和諾德人相比的。首先最重要的一點(diǎn)就是,帝國艦隊根本就不可能像諾德人這樣,以個人的實(shí)力來判定個人的身份。
一艘帝國戰(zhàn)艦,其船長最少都要是上尉的軍銜。而這樣的一個職位,在這個陳腐的帝國里是不可能給那些有能力的普通人擔(dān)任的。沒有貴族的身份,你基本就不要想著能夠坐到這樣的一個位置,而貴族里面,又有幾個不是聲色犬馬之輩呢?
彥不認(rèn)為自己運(yùn)氣那么好,隨隨便便逮到一個艦隊就能遇到什么厲害的家伙。而且就算是運(yùn)氣背了一點(diǎn),他也不會認(rèn)為自己不是那些貴族子弟的對手。以他現(xiàn)在的實(shí)力,除非是那些進(jìn)入到了超凡領(lǐng)域的存在,否則誰又會是他的對手呢?既然這樣,那么再怎么自信都絕對不為過。
“你有這樣的自信就好。既然這樣!我們立刻準(zhǔn)備,盡快出發(fā)。不過在這之前,有些事還是要說明白了。這次攔截帝國的軍艦,報酬你打算怎么辦?”
對于彥的自信,戈看樣子很滿意。不過他在拍了拍彥的肩膀之后,就突然地話鋒一轉(zhuǎn),這么對著他說道。而這個問題,彥也是考慮到了。
不管再怎么說,戈都是一個海盜。哪怕是交情再好,你也不可能讓他去做賠本的生意。多多少少的他還是要有些付出的。所以,已經(jīng)有了個腹案的彥立刻就果斷地對著他答復(fù)道。
“除了我要找的人,其他的都是你們的!”
“好,就這么說定了!”
“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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