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慘叫自然驚動了附近的試煉者。南宮玉揮動雙劍一面抵擋身側(cè)襲來的樹藤,一面驚疑的道:“嗯?有人遇襲!”
兄長南宮蟬原本在護衛(wèi)的幫zhù
下往前突進,這會兒也暫時停了下來,皺著眉頭仔細往聲源處探知。不過由于距離并不近,且受到樹藤的干擾,他也只能隱隱能感知到那邊激烈的打斗。
“不好,敵方很強!”南宮蟬凝重地對其他人提醒道。通過打斗的時間長短,以及之后聲源處的死寂,他很快判斷出襲擊者的實力很強。不遠處的慕容顏也有同樣的看法,而且提議道:“此地有古怪,我們還是先撤出去為妙吧,畢竟我們陷入的還不深。”
南宮蟬想了想,贊同道:“嗯,便依慕容公子之言。此地確實不宜久留。”隨機對妹妹和其他四個護衛(wèi)打個眼色,低喝道:“撤!”
眾人商議之下正準(zhǔn)bèi
回撤,但卻沒想到敵人來的如此之快,他們的退路已經(jīng)被堵上了。只見娍煌一臉戲謔地微笑:“撤?你們撤不了了。”既然對方已經(jīng)意識到她的存zài
,偷襲就沒有太大意義了,反而這種堂而皇之的圍堵更具有戰(zhàn)略意義〖三五%中文網(wǎng)
M.w。
“你是誰?”最前方的南宮蟬皺眉問道。
“本座娍煌,目前為穢靈族族長。你們也可以稱呼本座為娍煌大人。”娍煌自傲道。披著一身淡綠色勁裝的娍煌施施然站著,身周是肆意躁動著的樹藤,配合上她那頗為妖異的貌相身段,給人一種危險的美感。
南宮玉喃喃地疑惑道:“穢靈族?這些三昧慧玲果樹?”名字不過是個稱呼,她更關(guān)心所謂“穢靈族”所指代的群體。很顯然,穢靈族指的就是三昧慧玲果樹一族。不過從真zhèng
的族群上來講,目前還只有娍煌一人罷了。可說是光桿司令,這所謂的族長怕也是自封的。
“不錯。穢靈族秉承戰(zhàn)皇的意志而生,我們終將統(tǒng)治這一界。”娍煌傲然道,并不急于動手。在她看來,這幾個人便如砧板上的肉一樣。享shòu
此刻的氣氛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南宮蟬明顯不想招惹對方,小心地道:“我們并不是這一界的人。”其他人俱在一旁眼巴巴看著,對方實力太強,他們也都不希望同對方交戰(zhàn)。
“裝無辜?”娍煌冷冷地笑道。這些人難看的眼色讓她很是受用。然而她完全沒有放過他們的打算:“你們正在殺傷我的子民,企圖掠奪我族的珍寶。而且……”
“什么?”南宮蟬下意識的問道。
“而且你們都是為了爭奪戰(zhàn)皇傳承而來。那是只屬于我娍煌的傳承。所以,凡是進入這里的試煉者全都要死!沒有人能例外。”娍煌那冷艷的臉突然猙獰起來,驚人的殺氣突然逼射而去,讓對方感覺到發(fā)自心底的刻骨寒意。
繁茂的枝藤從手臂手指化生而出,它們肆意地擺動著,好似飛舞的騰蛇一般,那嘶嘶的破風(fēng)聲好似它們恐xià
般的嘶叫。娍煌一面說,一面猛地沖了上去。
南宮蟬見避無可避,果duàn
地指揮道:“結(jié)陣!不要驚慌,先守住,再圖后計。”
“是!”四名護衛(wèi)連同妹妹南宮玉謹遵指揮,于瞬間便組成一個盾形之陣。
慕容氏族五人也在慕容顏的指揮下結(jié)成一個梯型劍陣于側(cè)翼援助,只待盟友同娍煌交戰(zhàn)便從旁輔助。
娍煌揮動著詭秘的藤枝,如槍尖一般的枝梢靈巧的來回穿插。看似靈巧,但其上所布的千鈞力道卻是實實在在的。每一次突襲都能使抵擋之人稍稍后退。其實以藤枝的靈巧鋒銳,她只需站在原地便可以輕松的壓制對手。她的移動實jì
上是在防御對方魂師所操控的飛劍。她的身體雖然堅固,但也不是完全無法損傷的。
這兩家十一人俱是用劍。南宮家只有一位魂師,慕容氏族則是有三位魂師。魂師所控飛劍不受地理限制,且數(shù)目眾多。而慕容家的武者俱是善使雙劍之人。雖然娍煌境界高深,但在如此多把利刃的威脅下也并沒有取到絕對性的優(yōu)勢。
慕容顏顯然也看出了契機所在,趕忙喝到:“所有魂師攻她后背,與武者形成前后夾擊之勢!”
南宮玉也道:“付辰,按慕容公子說的做。咱現(xiàn)在要齊心協(xié)力才行。”
付辰正是南宮家的魂師,作為南宮家的家臣,自然不能聽慕容顏的指揮。故而在南宮玉首肯下這才操控起他的四把飛劍從側(cè)面繞到娍煌的背部發(fā)起攻擊。
飛劍之中要以慕容顏的飛劍最為犀利,且他所操控的三柄飛劍中的火劍無論是從品級還是屬性上都是讓娍煌頗為忌憚的,自然是吸引了頗多藤枝的阻擋。而正面的武者當(dāng)中又以雙持火劍的南宮蟬為首。沒辦法,火對娍煌有著天生的克制作用。原本五行之中火并不克木,金才克木。但現(xiàn)實的情況卻是木屬性的娍煌并不怕金。當(dāng)然,也不是什么火都能讓娍煌感到害pà
的。至少眼前的這些凡火不在此列,她只是本能地感到忌憚罷了。
那娍煌委實厲害的緊,遭此前后夾攻竟還能做到攻守兼?zhèn)洹6员姅彻训谋娙朔炊兪且揽肯嗷ブg緊密的互補才得以在娍煌那靈巧且強悍的攻擊下得以堅持。并且這種情況并不能持續(xù)很久。
一方面,境界上的不同使得他們的持續(xù)力有天壤之別;另一方面,精神上的壓力也使得他們越來越弱,畢竟他們雖然人多勢眾,但總是處于弱勢的,并且深陷藤海無處可逃。當(dāng)然,這些都只是其次。關(guān)鍵是娍煌并不想在此浪費過多時間,她的敵人實在是太多了。
飛劍雖然不受地理的限制,但在這個四面環(huán)“海”的地方卻受到空間的限制。并且這個限制正在一寸寸地加深!
原來在娍煌的指揮下,四周的三昧慧玲果樹正緩緩?fù)鶅?nèi)里移動。而被圍困于內(nèi)的南宮家和慕容家的人的活動范圍正一寸寸地縮小。飛劍如同子彈,是需yà
一定的沖刺距離才能發(fā)揮其威力的。之前飛劍所依仗的緩沖區(qū)本就不大,這會兒就更小了。這意味著魂師對于娍煌的后方牽制將越來越弱。而且他們必需盡快放qì
這種愈漸疲軟的牽制,因為他們的飛劍如果被藤枝困住,那可就真的糟了。
“不好,快將飛劍撤回來!”慕容顏驚怒地大叫道。他當(dāng)然明白這一點,但也只有他先知先覺將飛劍收了回來。娍煌此刻不進反退,配合著四周圍剿而來的藤枝一下便將其他三個魂師的飛劍盡數(shù)困在了重重纏繞之中。
惱人的飛劍被困,包圍圈也縮小到了眾人的極限范圍之前。娍煌這才稍稍停歇一下,微微嘆息道:“游戲結(jié)束了。”這是她對這次無聊戰(zhàn)斗的總結(jié),也是對面前之人的悼詞——只能現(xiàn)在念了,因為她很快就會忘記的。
“哼!沒那么容易!”在眾人惶恐于局勢之時,慕容顏怒哼一聲,隨即于儲物戒中拿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粉紅色晶瑩剔透的丹丸。
“玄沁丹!”南宮玉失聲驚呼道。而南宮蟬卻是一臉的茫然,顯然不知其中內(nèi)情。這也不能怪他,玄沁丹并不名傳于世。只因此丹乃是一次地藏中出產(chǎn),現(xiàn)世無人可煉制,且只存有三顆。南宮玉也是從一本秘典中見到提及玄沁丹的奇妙,這才認了出來。不過傳說此丹能瞬間且大幅度提升一個人的法力境界,卻只有極微小的后患,也不知是否真的如此神奇。
這是在得知嘉峪關(guān)出現(xiàn)地藏后家主于倉促之際為他備下的,為的就是防范眼前這種絕望的困境。慕容顏也不多費唇舌,即刻吞下丹丸便自顧寧神煉化起來。
娍煌并不知玄沁丹為何物,但想來對方既然認為能憑借此丹與自己對抗,必然有其緣由。如此,她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靜立蓄功呢。由是冷笑一聲便揉身撲上,配合著指揮其它的三昧慧玲果樹從旁協(xié)助,勢必要在最短時間內(nèi)打垮對方,好讓慕容顏沒有煉化丹丸的時間。
南宮蟬雖然不明就里,但也看出慕容顏正是他們所能仰仗的最后希望,自然不愿慕容顏在此關(guān)鍵之時受到打擾,寧神喝道:“全力抵擋,務(wù)必保住慕容公子不受騷擾。他是咱們的希望!”
“是!”慕容迪南感激道。其他慕容家的人也同聲應(yīng)道。雖然此刻大家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但南宮蟬的話多少還是讓他們安心了些。畢竟夫妻本是同齡鳥,大難領(lǐng)頭各自飛。南宮蟬如此說,自然是鐵了心要同生共死了。
南宮家多是武者,而慕容家則多是魂師。此刻武者極力往外圍沖殺,而魂師則縮進了武者圍成的保護圈之內(nèi),總體形成一個梨形的圓陣。慕容顏更是被圍在圓陣的中心。想要碰到他,勢必要殺死或者重傷幾人打開一個缺口才能做到。而娍煌正是這樣做的。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試探,娍煌已經(jīng)大致摸清對手的底細。弱者自然成為突pò
口,很快便在娍煌的重點照顧下被打成重傷。這還要仰仗其他人及時的援護,這才勉強保住了此人的性命。藤枝居然能于突然之間猛烈分裂出尖刺突襲,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就這樣突然的一次發(fā)動便接連有人中招。沒辦法,雖然第二次突襲已然失去了神mì
性,但其威力卻并不因此而減弱多少。因為能擋住娍煌的普通攻擊本就十分不易了。
“堵住,快!戰(zhàn)陣縮小。”南宮蟬見狀趕忙指揮道。由于功法屬性和實力的優(yōu)勢,南宮蟬始終處于娍煌的正前方,成為整個防御陣的首腦。娍煌那突然爆fā
的詭異攻擊著實讓他感到吃驚。那樣詭異且強狠的攻擊并不是能隨便發(fā)動的。為了發(fā)動那樣的攻擊,娍煌的身法明顯慢了下來,犧牲自身的敏捷勢必遭到猛烈的反撲。但她的防御太強了,便是南宮蟬的火劍刺在身上也未能破防。就好似刺在精鐵之上一般,娍煌身體一震,南宮蟬也是虎口發(fā)麻手腕發(fā)酸。
乍然擊中娍煌的本體,南宮蟬也是一陣激動。雖然沒能破防,但那只是他倉促之下發(fā)動的攻擊。而他相信自己接下來發(fā)動的武技勢必能破開對方的防御并傷到她。
南宮玉見狀也猜到點什么,趕忙道:“她脫力了,快纏住她,別給她喘息之機!”然而暗中卻用傳音對哥哥南宮蟬提醒道:“哥哥別冒進,先盡lì
保住自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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