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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紀事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確是男胎

作者/淼仔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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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讓雙胞胎很快出來的。

    ------題外話------

    沈大人道:“也只好如此吧,先定下,免得你兒子寫信,封封信全是怪我。”

    “那”沈夫人猶豫:“我上袁家看看去,看她幾個月了,等生下來,我們看過,就定下親事。哎喲,這可要比孫子大了。你孫子還沒影子呢”

    “我想,她再有妹妹,也不會生得差。”沈大人讓夫人的大驚小怪引得一咧嘴:“我沒說她應該是我家的人啊。”

    沈夫人大驚失色:“不敢說了,她現在是宮里的人。”

    “我在想啊,宮宴上我見到袁家的加壽,真的是個好相貌。”

    沈夫人催他:“老爺在想什么心事”

    沈大人撫須不語。

    “是定親事”沈夫人為難:“我不是不愿意,不過,你兒子哪有兒子”

    沈家,沈大人也才得到消息,和夫人在商議:“說袁訓妻子也進京,我剛宮里回來,聽太監們說的,像是就要生了。”

    “第七個歸你。”蘇先嘿嘿笑起來。

    柳至黑著臉:“算上小王爺,這都六個孩子,我還上哪兒定去”

    “以后會有的,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再說我是在山西和小袁當面定的,讓哪兒當面告訴你。再告訴你一件事,不但我定了,還有連淵尚棟,都和小袁定下親事。哎,你還要定嗎你再定,估計我親家母生不出來了吧”

    柳至沒好氣:“你什么時候定下的,你怎么不告訴我,對了,你還沒有老婆呢”

    “我定的是兒子。”蘇先皺皺眉頭:“女兒讓小王爺搶走,哼,再不生女兒,讓他哭去吧。”

    柳至笑起來:“加壽定下親事以后,小沈給我來信訴苦,說原是他定下的。這倒是真的,他半年前給我來信,就說過這事情,說沈家下定,讓我幫忙。你別告訴我,你也早把加壽定下了”

    “噗”

    “我和小袁是親家。”

    他神秘的一笑,柳至撇嘴:“說吧,別賣個關子吊人肚腸。”

    “我幫小袁,”蘇先毫不遲疑,他面上有了一笑:“看著壽姐兒曾天天看著我喝湯,讓我長胖胖,我得幫她。再說,”

    柳至張張嘴,你讓我怎么回答。

    蘇先笑嘻嘻:“你幫著誰”

    “你家長輩也許不長眼,以后要吃苦頭的。”蘇先悠然:“就是眼面前小袁在京里,我看他日子就要不好過了。”

    “哦”柳至眼睛放光:“這意思是。”

    身邊工具聲又響起,半晌停下來,蘇先不回身子,輕聲道:“哎,你聽說沒有,加壽進京,是接到京里的信,才動的身。”

    柳至抱住腦袋嘟囔:“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這親事出來以后,我就知道你們注定不能再好。”蘇先半帶取笑:“不過你放心,我會為你們中間傳話的。”

    柳至長嘆一聲,走進去關上門,在一地刨花中坐下。抱住雙膝,柳至苦惱:“眼看著我就要和小袁不好了,怎么辦”

    “你家那個是丞相,好大官兒。平時只有外官們孝敬他的,他幾時把外官放在眼里。再說太子妃又是他家的,他眼里更沒有別人。說實話,要不是壽姐兒進京橫插進來,我以為你家伯父會給英敏殿下打個金人配上。”蘇先尖酸的道。

    柳至滿腹心事也讓逗笑:“這話明了。”

    “你身上沒有京里世家子的銅臭味道”蘇先瞄瞄他:“知道什么是世家子臭味嗎他們買個蟈蟈,都要打聽祖宗八代,必然是世家蟈蟈才買。”

    “你說說看。”

    蘇先淡淡:“柳至,你知道我為什么和你好嗎”

    “可小袁家也有根基,輔國公是他舅父,他還有陳留郡王是親戚。”

    蘇先端詳著手下木材:“不用看也知道,你家那長輩,他眼高于頂,怎么會看得上袁訓。他平時見到我,都鼻子里就差哼一聲,就差把我臉上刻上水匪兩個字,何況是小袁。”

    “有。”柳至回答簡明:“你看出來了”

    蘇先的房里,空的地方擺著全是木材,他手握木匠工具,正在打磨。“給加壽的小桌子,”蘇先說著,繼續去磨木材。有一會兒,門沒有關上,柳至也沒說話,蘇先回身:“你有心事”

    停一停步子,柳至敲開房門:“你又作的是什么”

    沒有地方可去,柳至真的去太子府上。太子黨們在太子府上都有住處,柳至往自己房里去,經過蘇先的房間,聽里面又傳來刨子聲音。

    柳至的父親愕然不已,眼睜睜看著兒子離開。

    “混蛋”柳至的父親又罵一聲,柳至回身怒道:“父親,太子殿下不是我們柳家可以左右的,這心事以后別再打了”

    往地上一趴,柳至對著柳丞相磕幾個頭:“侄兒給您賠禮,以后有事情別叫我回來了”說過扭頭就走。

    “等我說完,我再賠不是”柳至梗著脖子:“伯父擔心的是太子妃姐姐上了年紀失寵,而英敏殿下的親事還不在您手心里攥著。而且您是看不上小袁,伯父您上了年紀,您眼睛里只有世家子弟,只有世家子弟有無數的親戚,問題上,世家子弟怎么沒中探花,反而是小袁中的世家子弟,怎么沒有像他那樣官升幾級,反而是小袁升的”

    柳至的父親扶住他,對兒子大罵:“跪下,給你伯父賠不是”

    柳丞相大怒:“胡扯”氣得身子搖晃,喘息聲粗重。

    柳至沖口而出,話在他肚子里也早轉悠無數圈,就像十月懷胎,不生不行。“這些我都知道,當年您讓我去太子府上,這話早說過我說幾句吧,您為什么不喜歡袁家的親事,您不是為了姐姐,您是為了自己,自私自利”

    柳丞相語重心長。

    “至兒,你不知道的事情多呢。你以為我只是為英敏和袁家定親事而生氣嗎不是你姐姐現在貴為太子妃,他年就是皇后。太子妃到皇后,尚且步步艱難。將來貴為皇后,沒有外戚相助,是不行的”

    但柳至是家中出色的那一個,柳丞相卻必須重視他。

    他什么也不放在心上,所以才不認為袁家這親事值得重視吧

    柳丞相臉漲得通紅,一步一步走近柳至。對著侄子的倔強,柳丞相忽然語塞。少年的面容上,是年青人目空一切的心懷。

    柳至聽出他氣怒攻心,怕他別急得暈厥,才回過身子。

    “站住”柳丞相暴喝一聲。

    “從今兒起,我不回來了,我住太子府上,我本來就在太子府上當差,家里住不下,我走”

    柳至的父親氣得吹胡子瞪眼睛:“逆子”

    “我不教訓您,我教訓我自己。”柳至站起來往外走:“我聽殿下的,殿下讓我對付袁家,我就才對付。不然,你們誰也別想指使我”

    柳至轉轉眼珠子,左右看看,淡淡道:“我們家這樣行事,太子殿下知道,他會怎么說”柳丞相倒抽一口涼氣:“你敢來教訓我”

    “至兒”柳至的父親叫他。

    柳至發呆狀。

    柳丞相怒容滿面:“一個婦人,也敢來威脅于我太子妃最近還是不好,勉強去了趟宮宴,回來就又病倒,現今太子府上的家務都交給別人,我沒有告訴她。而袁家又來勢洶洶,至兒,你和袁訓最好,他對你有沒有說過什么”

    但他無力,也不想再和家里人正面對上,只靜靜聽著。

    柳至木然坐著,再一次心頭茫然。四面傳來的話語紛紛,帶著憤怒,帶著氣憤,帶著對袁家夫妻的鄙夷,但柳至只想說上一句,這親事怎么了,怎么了

    少年露出一絲笑容,明亮過人的眸子有了神采,輕柔地道:“這一回,你卻是聰明了。”

    “殿下,柳家弄來的孩子們,可還呆在那里沒送出京。不然,在那些孩子們身上打打主意”

    良久,少年冷聲吩咐:“袁家回來,必然要和柳丞相家對上。這樣也好,也和我想的一樣。柳家仗著幾朝重臣,但袁家卻有一干子親戚,又有太子對他莫明的信賴,中宮對他莫明的恩典。真是處處莫明,袁訓就生一張好面龐,這就是原因”

    回話的人噤聲。

    少年跺跺腳:“那就直說她還沒辦到”

    “是,中宮的宮里,暫時還找不到人傳話出來。”

    “這也不能說明中宮與袁家有關系”少年再次打斷。他對宮里傳這種話出來,頗不耐煩:“我讓她打探中宮娘娘與袁家的關系,但不是就此能確定中宮與袁家有關系”

    “是,但太醫出來后心情甚好,雖沒有賞錢,但賞錢從來是單獨送到他家里,只看他的面容”

    “這,并不能說明中宮娘娘看重袁將軍夫人。”少年淡淡。

    在他后面站的人陪笑:“宮里的人傳話出來,說中宮娘娘很看重袁將軍夫人的身孕,特地傳太醫給她診看。”

    “袁訓夫妻都來了”紅漆窗前,錦衣少年背影瀟灑,往那里一站,氣定神閑。他的不在乎,卻不能感染回話的人。

    什么是好聽,她可能還不知道。

    “好聽。”加壽笑遂顏開。

    “哎呀,這個孩子,”長輩們全這樣說,而寶珠又想掉淚。讓袁訓把女兒抱起,和自己眼睛平視。寶珠認真的告訴她:“加壽永遠是寶貝兒,有了弟弟,母親也疼加壽。”

    大家正要笑,加壽抬起面龐,扯扯母親衣角,嗓音軟軟的問她:“是有了弟弟,才不要加壽的嗎”

    “你聽到什么好聽”中宮拿她取笑。加壽想想,把瑞慶殿下的話也說進去:“弟弟打人,好聽。”

    寶珠才掩面笑,一直扯著她衣角站著,像生怕母親又離開的加壽,也湊過來,也聽上一下,心滿意足模樣:“好聽。”

    英敏殿下笑瞇瞇走近,但不是去和寶珠親近,而是把耳朵也貼過來。寶珠愕然中,肚子讓自己女婿也聽上一下,英敏殿下笑著退回中宮身邊:“好聽。”

    寶珠只看到殿下,就認可這門親事。而又知道這親事辭不成,必須接受才行。對英敏殿下伸出手,笑容可掬:“來,”

    他生得像太子殿下多些,這就小小年紀也姿容秀美。

    寶珠才要笑,見面前又過來一個,英敏殿下也跟上來。寶珠早把他打量多遍,見他過來,更看得仔細。

    瑞慶殿下離得遠,又隔著錦襖,但還是嚇她一跳。她一跳起來,跑到中宮身邊笑嘻嘻:“還沒出來就打人。”

    “通,”胎動一下。

    等他直起身子,瑞慶殿下忍無可忍,覺得這姿勢有趣。也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把個耳朵貼到寶珠肚子上。

    “母親問寶珠胎動沒有,我再來聽聽。”袁訓這一回沒有單膝跪下,只把耳朵貼過去。

    再回去,滿面春風,見到袁訓彎下身子,把個耳朵貼在寶珠肚子上,中宮忍不住微笑:“你在作什么”模樣好傻。

    中宮長長的吁一口氣,她嘴里悄念的是什么。“謝天謝地,這是祖父保佑。”老太太說的一切全是袁父保佑,很入袁夫人心中,也得中宮深信。

    “為臣拿腦袋擔保,確是男胎。”

    中宮身子搖晃一下,徐夫人跟來扶住她。還沒說恭喜她,中宮飛快回神,臉上都變了顏色:“你說真的”

    “回娘娘,袁夫人肚子里,是兩個男胎。”

    這個太醫是中宮娘娘的心腹人,年紀不比中宮小。中宮有太子有瑞慶公主,全是他診視。

    太醫候在偏殿里,見中宮過來,堆起笑容。中宮多少有些放心,但到底沒聽到她說話,不能真的放心,把個詢問的眸子望過去。

    加壽才不哭,正倚著母親站著,旁人和寶珠說長問短,都沒有注意。

    中宮微驚,她才讓寶珠坐下,太醫來看過,當時說胎相好,他已出去。現在又有這樣一句出來,中宮心中閃過許多不好的字眼,強穩住心神,起身離開。

    “娘娘,太醫請您去單獨回話。”女官湊近中宮,低聲地告訴她。

    “嗚嗚,是,”加壽又拿面龐湊過來,袁訓接上,面頰再次濕漉漉。

    問女兒:“是不是”

    聽的人全笑起來。中宮忍俊不禁:“這就是不陪著她,她才記恨你。”袁訓聳聳肩頭,厚顏無恥狀:“這是加壽和我好。”

    “嗚嗚,是”再抹一臉眼淚給袁訓。

    寶珠樂了:“壽姐兒最會欺負父親是不是”

    “哇哇”鼻涕眼淚一大把,一定給母親看。

    加壽還在大哭,她抱著父親脖子,把臉兒哭給母親看。哭上幾聲,就扭過臉兒,把淚水全抹在父親面上,再接著面朝著母親哭。

    “寶珠的孩子,個個都重要。但我還是最疼壽姐兒,喏喏,看看她多討喜”老太太說著,呵呵笑起來。

    袁夫人會意,安老太太和她說過糾集親戚們,以抗柳家的事情。而且老太太當時說,就是沒有柳家,只怕還有錢家王家,從現在開始,再不能小心大意。

    安老太太對著還在大哭的加壽含笑:“娘娘對壽姐兒好,看得出來。不過呢,也得有個人留在加壽身邊。我是認真想過的,從回來以后,收到寶珠有了的信,我就這樣打算。只是一直沒對你說過。我呀,說不上我走不動遠路了,我倒還真的喜歡山西那日子,但我以后只陪著壽姐兒,她在哪里,我就得在哪里。”

    “咱們兩個不是不分開”袁夫人微笑。

    老太太聞言,沉吟一下:“我也想到你要回去照看寶珠,但我呢,要同你說,我是不打算同你去的。”

    “是啊,本來我憂愁。寶珠三月里生,我就說咱們商議回山西去,我不能讓她一個人生孩子才是。”袁夫人本來是擔心的,現在就轉為欣喜。對著媳婦肚子看來看去的,看不夠。

    袁夫人和安老太太,全是把寶珠面容身子看過,喜笑顏開。老太太對袁夫人私語:“倒不必責怪她,她這就能在我們面前生。”

    “哇哇哇哇”的大哭聲中,中宮跟著濕了眼睛。但她再一次不后悔自己把加壽接來。加壽對父母親這樣的親,中宮更要為她安排好前程才對。

    中宮松口氣:“哭出來就好。”不然剛才那眼珠子全定住的模樣,把中宮先嚇個半死。

    “嗯”加壽軟軟的嗓音這才出來,隨后,“哇。”放聲大哭。

    寶珠有些擔心,走到加壽面前,卻不能彎腰。袁訓抱起加壽,把她送到寶珠面前,當父親的也擔心:“乖乖,母親也來看你了,來陪著你。”

    加壽還是沒有動,只是小臉兒更雪白得嚇人。

    “給。”英敏殿下抱來一盤子干果。

    “給,”這里沒有醬肉,瑞慶殿下端來一碗茶水。

    加壽怔在原地,小手握著自己的竹馬,一動不動。

    有袁夫人和安老太太在,加壽有什么不習慣的。但當母親的會這樣想,眼睛隨著濕潤。

    加壽的小面龐出現在面前,寶珠的心底狠狠讓撞擊上。她的小小的,還稚嫩的寶貝,離開父母親她習不習慣

    寶珠不怕女兒欺負自己,只怕女兒不想自己。

    “寶貝兒,母親來了。”寶珠見說不用行禮,迫不及待的轉向女兒。她由袁訓訴說加壽昨天的哇哇反應,對女兒更憐更愛,想來她必然想到過父母很多次,才會見到父親就“欺負”她。

    冬天又穿得厚,看上去觸目驚心。

    這肚子好大。

    寶珠還能穩住,對加壽笑上一笑,先去見中宮。而中宮早就吩咐:“不用行禮,”對著寶珠隆起多高的肚子,笑得見牙不見眼。

    而加壽在看到母親時,小臉兒驟然雪白,把黑眼睛顯得更深更幽,似盛滿許多委屈。

    三個拖著竹馬的孩子停下來,大的歪腦袋,瑞慶殿下長成大人,但調皮面容不改當年。旁邊那個,清秀白晰的男孩子,滿面好奇,這個人是誰

    殿室厚厚的錦簾打起時,“唰”里面所有的目光全到寶珠身上,而寶珠瞍來瞍去,尋找著加壽。

    寶珠撫著肚子:“怕你等下不來幫我嗎”

    袁訓讓女兒涂成醬汁子米粥臉,從昨夜直說到今天。袁訓幸災樂禍:“我出糗,你自然也陪著。”

    “知道了,”寶珠假裝嗔怪。

    寶珠腦海中出來女兒和瑞慶殿下蕩秋千的場景,而更由此看出姑母對加壽的喜愛。正在暗暗想著等下怎么和姑母說她對太子妃的擔心,耳邊一暖,袁訓湊過來,又一次提醒:“等下你就變成大花臉,我才笑呢。”

    “是,那邊廊下還有三個呢,是下雨下雪的時候玩的。”任保指向走廊,那里也有三個秋千,在北風中晃晃悠悠。

    一個高些,一個次高,最后一個低矮得離地只有半尺高。寶珠笑了:“這是瑞慶殿下、英敏殿下和加壽的”

    三個朱紅秋千,最先到眼中。

    在中宮的宮院門上,寶珠不敢再坐,命下轎。四個宮女上來攙扶,但寶珠還是扶著丈夫手臂更有力,而袁訓也扶上寶珠才安心,夫妻并肩同行。

    宮門上,寶珠上轎,袁訓步行跟著,任保前后照應,往中宮這里來。

    這位重新擺譜,安老太太也能自如,欠身謝恩謝娘娘關心。旁邊瑞慶殿下聽懂來的是誰,竊喜醬肉上臉的事又要出來一回,也不先告訴加壽,準備給她驚喜。

    “來了就好,我也正想見見。”中宮說完這一句,眼角瞄瞄安老太太,這才算平靜不少。口吻也就變回去,中宮的架子重新端起來,哪怕心里焦急,說話也從容起來:“讓我看看,生下我們加壽這樣好孩子的人,這幾年可變了模樣。說起來呀,還是袁將軍中探花的時候,她進宮來見過一面,她的模樣我倒還記得。”

    作為寶珠過了明路的長輩,老太太和袁夫人都應該道謝。但見袁夫人不動,老太太也只坐著。袁夫人是憂愁:“她怎么敢上路,太不顧著自己身子。”

    任保笑呵呵,用他的笑容來安撫中宮:“袁將軍夫人好得很,豐潤很多。”中宮還是急切:“快,宣進來,不不,去個小轎,太醫,去叫太醫。”

    這要不是嫡親的血親,怎么會關心寶珠的肚子呢

    安老太太裝看不到她出了格的關切。

    中宮嚇得站起來:“這是怎么說的,這怎么,她怎么敢上路,她的身子可好”

    殿室里慌亂起來,中宮哎呀一聲,什么也顧不得了,把有個“外人”老太太在這里也忘記。老太太雖不是外人,但到底沒在她面前捅破過窗戶紙。

    見老太太問,但同樣也是娘娘的疑問,任保尖著嗓子回話:“聽到人來回話,不敢相信。奴才自己在宮門上親眼所見,確是袁將軍夫人。”

    任保要不是親眼見到寶珠,他也是不敢相信的。

    老太太顧不得娘娘在面前,搶先問道:“不是看錯了吧”

    殿室中全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安老太太到底上了年紀,想到寶珠有身孕,而且她們雖在京里,也掐著手指天天算,中宮也參與算,裝作為袁夫人考慮,說得津津有味,寶珠三月里就要生了,她怎么敢挺個肚子,這大冬天的往京里來。

    半上午的,皇上又借過年去籠絡要臣。在新年里還會見的臣子,自然是種榮耀。中宮中午才宴請命婦,這時就和袁夫人、安老太太坐著,看著孩子們玩樂。

    任保的通報,讓中宮瞪大眼睛:“你說什么”

    “回娘娘,廣威將軍和夫人宮外求見。”

    寶珠想,這事情怎么是你一個人的呢自然是夫妻兩個人的。

    袁訓胸有成竹:“你放心吧,這事情從現在開始,就交給我一個人。”寶珠屏住氣靜靜的望上他一會兒,隨即笑笑,在袁訓面上親親。

    “但是,親事辭不成,太子妃那里我不放心,我從柳家的態度上,能看出太子妃并不情愿這親事。”現在寶珠只擔心太子妃。

    袁訓和寶珠,都沒指著朝中有人辦過什么,但為了加壽,拼了。

    袁將軍敢往京里來辭親事,還不就是他朝中有人。

    “好”當丈夫的十分捧場,把個大拇指伸到寶珠面前晃晃,引得寶珠笑意更深,當丈夫的再接再勵的夸贊:“朝中有人不用,白不用。”

    依到丈夫懷里,自己嘻嘻幾下。

    “有姑母在呢,有太子殿下在呢,有瑞慶殿下在呢,我有倚仗,就去把柳家的嚇了”寶珠說完,昂昂腦袋,有點兒得意。

    袁訓笑容滿面:“你只管告訴我。”

    “我想姑母疼你,也疼加壽,才為她定親事,養在身邊。我想,”寶珠調皮的一笑,看在當丈夫的眼里,和昨天女兒哇哇哇時居然有幾處相似。

    袁訓很是耐心:“就怎么了”

    “說除去這一船人,還有好些都在那家里養著,柳家這是要作什么鐵了心的,和我的加壽過不去。”寶珠吞吞吐吐起來,秀色面容惴惴:“我就我就”

    袁訓輕輕撫著她的背,笑容滿滿。寶珠還不知道“小妖人”讓殺,她不知道柳家再也不敢進獻吉瑞孩子。

    在這里寶珠撇嘴:“看到他們我就膈應,隨后進城,我不知道你在家,想著家里沒有人,又快下半天了,晚了進不得宮,就讓萬掌柜的去打聽三老爺給的地址。這一打聽,把我又氣到,”

    拉起袁訓的手,輕輕放在自己肚腹上,免得萬一他生氣,還有孩子可以提醒他。寶珠才緩緩告訴他:“臨近京里時,順風順水的,一天走上兩天的路,才能今天趕到。但這么趕的,又和那只吉祥無比的船遇上,”

    這件事兒是不會隱瞞丈夫的,但寶珠也不能確定袁訓會不會生氣。

    這是他的姑母疼他,袁訓才敢這樣。而袁訓敢這樣,寶珠對私見柳丞相就更生出底氣。

    他一臉的明天去訛人,誰叫皇上把我的官職給降了,讓姑母對著不著誥封的寶珠難過去吧。

    寶珠嘟嘴兒:“是知道要進宮的,又沒想到你會丟官職,只帶一副誥封。”袁訓聽過,反而有解氣之感:“那明天不穿誥封,想來姑母也不會問。”

    “所以,明兒我帶你去,但是你的誥封,你上一回的誥封有帶上沒有”那還是袁訓四品官時,給寶珠掙的誥封。

    昨天,是怎么想到去喝酒的呢而不是想主意,把兩印子再留得深些。

    捧起袁訓面頰,把輕柔的吻,落到他面頰上。低低呢喃:“是打在這里嗎還疼不疼”袁訓咧開嘴笑:“疼,你多親親,這就不疼了,”小袁將軍后悔啊,應該把兩個巴掌印子,留在臉上,留進宮給姑母看,再留給呆子小寶看。

    寶珠眸子有神,內中閃動晶瑩絢麗似玫瑰綻放。她輕呼一聲:“呀,我這回才真的是崇拜你呢,你呀你,我讓你一步,從此算你最疼加壽。”

    “就是這樣,丟了三品官職。現在不是大將軍了。”袁訓對寶珠陪笑,覺得自己丟了官職,似好生對不住寶珠:“小寶兒,你不會生我氣吧”

    “不看你這么恭敬,我真的不肯告訴你。”袁訓搔搔頭,就把金殿上的事告訴給寶珠。小袁將軍好口才,把他在太子府上挨打,和在金殿上讓攆出來,說得像天底下再沒有比他更好的父親。

    寶珠撲哧一笑,握著帕子的手合在一起,雙手拜幾拜:“現在可以說了吧”

    “寶珠才不會笑話我,寶珠只會崇拜我。”袁訓下巴是扳下來了,但不妨礙他眼睛對上面,好似魚沒水時翻白眼兒。

    寶珠輕笑著,把他下巴扳下來,眼對上眼,笑道:“說吧,寶珠不笑話你。”

    “唉告訴你不得。”袁訓昂起臉賣關子。

    寶珠裝著不信:“那唉聲嘆氣為什么”

    “才沒有,你女兒見到我親熱的很吶。”親得醬肉小菜全糊過來。

    寶珠扁扁嘴:“好吧,有勞袁大將軍明兒帶我一回。”袁訓聞言,拖長嗓音:“唉,呀呀。”寶珠愣住,眨眼睛:“難道你不能,難道好女兒不肯見你”

    “姑母見到你亂跑,要打。母親見到你亂跑,要打。祖母見到你要跑,要打。我不帶你,看誰護著你。”袁訓虎著臉。

    寶珠不服,細聲細氣地道:“難道,我自己就不能去看嗎好歹,我是加壽寶貝兒的母親不是。”

    袁訓得意:“哈哈,放老實,這就對了。”

    寶珠立即噤聲。

    “再哎呀,明天不帶你進宮看好女兒。好女兒,哈”袁訓撫把面頰,好女兒把當老子的臉都蹭得疼,還似在面上。

    寶珠搖晃著腦袋:“哎呀呀,探花也有不懂的時候,哎呀呀。”

    “哈哈,這是胎動,是孩子在動呢,不用叫小賀醫生。”寶珠笑個不停。袁訓弄明白以后,悻悻然:“你倒成懂的了,呆子小寶兒,還敢和我比知道的多。”

    回答他的,是寶珠輕盈的笑聲。

    無聲地一下,不知是小手還是小腳,給他爹面上一記。在袁訓耳朵里,就覺得有聲音。他嚇上一跳,駭然對寶珠道:“你要不要緊,我叫小賀醫生來看。”

    “通”

    寶珠含笑看著自己丈夫,他帶著虔誠,跪下身子,欣喜若狂的聽著自己肚腹里的動靜,像是能和孩子提前有接觸。

    相對而坐,伏下身子貼下耳朵,擰身子不過癮。袁訓索性單膝跪下,這就方便把耳朵貼上去,仔仔細細的聽著。

    光撫不足夠,再把耳朵貼上去聽。

    “我還沒有在你有孕的時候陪過你,這一回我可以好好陪你。”微搖的燭火下面,袁訓輕撫寶珠隆起的肚子。

    初看到是擔心的,擔心的是寶珠路上有個閃失可怎么辦但已知道寶珠是沒事的,袁訓這個年眼看著要在家里獨自過,沒有母親沒有女兒沒有祖母,寶珠的到來,袁訓滿心歡喜。

    冷臉就此繃不下去,袁訓把寶珠重擁入懷中,輕輕撫著她的后背,說了一句實話:“見到你在我身邊,真好。”

    寶珠笑盈盈,繼續融化她丈夫裝出來的冷臉:“人家想加壽了,”

    “一派胡言”袁訓忍不住想到姑母和太子回他的信上,就是這四個大字。

    寶珠笑瞇瞇,以柔克剛:“人家知道你進京,就跟來的。”

    表兇沒對自己打招呼,而且又有柳家有作祟,寶珠就能明白袁訓的心情。因為她的心情,和丈夫的一樣,都是一片愛女兒的心。

    寶珠聽說他在,夫妻同心,即刻明了他是為加壽進京。如果袁訓是真的公干,他會樂顛顛的給寶珠去信,炫耀下他可以順便看女兒,也會問寶珠要不要帶去問候。

    “太不像話”袁訓開始給寶珠派罪名。

    等把寶珠安置在房里,袁訓還是惱得不行。他面上認真、嚴肅、鄭重、繃著,但大手揉搓著寶珠小手,才從外面進來,和袁訓相比總是冷上一些的。

    寶珠面龐埋在他肩頭,聞到熟悉的味道,甜甜的笑了。不回答。

    袁訓過去抱住寶珠,把她按在懷里,就火了:“你怎么敢亂跑”

    “天吶”袁訓驚呼出聲,這才徹底明白真的寶珠到了。在大風大雪中,有身孕的她獨自進京

    風雪,吹得寶珠眼睫微閉。

    袁訓一個激靈,放下刻刀,拉開門,用躥的出去。在廊下,他也驚住。寶珠大紅雪衣的寶珠,已知道他在家里,正面容歡喜雀躍,步子也加快而來。

    刀,又是袁訓熟練的東西。他沒費功夫,就給女兒刻出半只雀子,就聽到院子里有人大驚小怪地問候:“奶奶,您這可真是太大膽了,有身子怎么還能走遠路”

    他刻東西應該是遺傳,袁父也刻得很好。袁訓和寶珠定情的信物,一對玉蟬,就是袁父親手所刻,和袁夫人曾佩戴過的。

    家里不算沒有人,卻只有袁訓一個主人。他拐到太子府上,和蘇先等人用的晚飯,回來洗過,就拿個刻刀,給女兒雕東西。

    袁家大院里,有順伯晚上回來看門,還有老太太留京里的家人,聽聞老太太回來,有些原在南安侯府呆著的,也都回袁家,預備老太太總有出宮的時候好侍候。

    袁將軍一直賴到晚飯前,他才出宮。本來他是想賴到女兒睡著再走,也答應好加壽哄她睡覺。不得不回來,是晚飯皇上要去用,袁訓乖乖避開。

    大門打開的時候,袁訓并沒有想到會是寶珠進家。他才進家門,正在燭下面為女兒做小玩意兒。

    茶接著喝下去,而柳丞相的心情就更差,比出來前還要糟糕。他分明感到,袁家是糾集親戚們反撲而且不惜拼命。

    “我撞了一下”知己對上柳丞相的眼睛,而摸到腦后,是孔青給他一掌,這一掌打得巧妙,并沒有傷腫,知己也覺得事情蹊蹺,知趣地道:“那好吧,就是我撞上一下。”

    “你撞了一下,”柳丞相這樣道。

    直到寶珠走上好一會兒,那知己呻吟著醒來時,柳丞相才從發呆中醒過來。慌手慌腳的,忙把紙張塞到袖子里。聽知己道:“我,怎么了呃,像是有強盜進來”

    扶上紅花,這就走開。她走的背影微彎,而從她剛才看似決絕的腔調,也能聽出她的傷心。這老壞蛋,有能耐你把親事攪黃,沒能耐也別和加壽過不去。

    見柳丞相面色不同,寶珠又拋下一聲冷笑:“柳大人,親事是由宮里定的,我和我夫都不在京中我女,不過一周歲又幾個月的年紀你一意要和我女兒作對,我女兒有半點損傷,我會和你拼命的”

    這是個繁華街道的茶樓,寶珠也知道,也沒有打算久待。她扔給柳丞相的,不過是個抄本,這是萬大同從那船上偷來的。

    這東西,卻不是柳丞相讓人排的。但他為對付袁佳壽,讓人在京外尋找聰明過人的孩子,巴結他的人,卻可以走歪。

    柳丞相接在手中,翻開一看,面色大變。這是一個排好的戲詞,里面把進宮是什么樣子,見到皇上先說什么后說什么,全設計得一清二楚。

    “你好好看看吧,我敢來找你,是有你的把柄才是這上面,是你外地運來無辜孩子,教他們說吉祥話,教他們皇上喜好的證據。”寶珠冷笑,想來你是個衣冠禽獸,衣冠嘛,你是認得字的。

    寶珠抬手,拋出一個疊起的紙張,狠擲在柳丞相面上,打得“啪”一聲。

    “可笑丞相,您官職不小,理當是為民謀福,百姓中稱道的人,沒想到你卻是一個小人你不滿意親事,你就拿我女兒出氣。你就怪我女兒我來見你,就是告訴你,有氣你往我這里出,你想動我女兒,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你就休想”

    柳丞相腦子嗡的一聲,這又是一個來退親的。袁家這是怎么了,一個一個的都不肯愿意

    “我來找你明說,你以為呢,有把柄抓了是不是實話告訴你吧,我不顧身子回京,來為我女兒辭掉親事。你有能耐,就把這親事攪散,我們家都情愿你沒能耐,就少弄些損招。損招壞招,不是你一家獨有”

    “柳丞相大人,賊喊捉賊,你倒先叫上來”寶珠漲得臉通紅,扶上紅花,緩緩站起。這樣,就有居高臨下之勢,寶珠覺得痛快。

    見柳丞相還敢發怒,寶珠柳眉倒豎,也惱了。

    姑母是中宮,也是寶珠來面見柳丞相的一個原因之一。當然來以前,也把太子妃算在內。

    寶珠敢來見他,是讓他想算計加壽氣得不輕。既然敢來,就不怕他著惱。再說,這事情是柳家先來招惹自家。

    “你這是大逆不道,你敢來威脅老夫”柳丞相驟然想站,卡在他脖子上的是萬大同,在他肩頭重重一拍,柳丞相重又坐下。

    而跟來的紅花,已經去撫寶珠胸口,柔聲道:“奶奶別動怒,您得當心著身子”

    “哧”柳丞相倒吸一口涼氣。

    “我丈夫姓袁,單名一個訓字。”寶珠黑眸凝結,寒氣不管怎么驅散,猶在其中。她用這寒氣對著柳丞相,冷淡狠厲地道:“我女兒袁佳壽”

    “你女兒你是誰”

    坐好以后,婦人才輕描淡寫的開言:“柳大人,我聽說你對我女兒施毒計,我不得不來見見你”

    一般的命婦們,也不敢在自己面前這樣啊。

    她是誰

    柳丞相且驚且怒,先不說他受制于人。就只看這婦人敢在他這一朝丞相面前平起平坐,就讓丞相無從捉摸。

    婦人扶著她,大模大樣的坐下來。

    丫頭進前一步,為她搬椅子過來,手臂上本抱著一個坐墊,是個棗紅色繡麒麟送子的,先行擺下來。

    婦人年紀很輕,看上去還不到二十歲。實際上呢,也沒到二十歲。她淡然輕笑,不理會柳丞相還能擺出來的裝腔作勢。

    尋思,認錯了吧

    想到這里,丞相大人膽量回來。沉聲喝道:“你是誰家婦人,還不快快退出去”以丞相幾十年官場的縱橫,有幾個尋仇的男人不稀奇,但女人來尋仇,讓他費解。

    柳丞相不認得這個婦人,又身處的這茶樓是在繁華地方,他料想在外面聽呼的家人們已然遭到暗算,但因這里熱鬧,很快也就讓人發現。

    臉兒圓圓,肚腹也隆起,已身懷有孕。

    這芙蓉是豐潤的。

    燭光這就一亮,見到一張芙蓉面龐,雙眉彎彎似柳葉一般。她是圓嘴角,無事也會微翹似有無窮喜事。丹朱似顏色,純出天然。

    “丞相大人不用怕,我就是來說幾句話,說過我就走。”婦人走出,到燭光下面。在這男女授受不親的朝代,她并不介意把自己面容亮出來。

    手指的力度抵在肌膚上,柳丞相知道厲害,激得打個冷戰。

    “你們”柳丞相才要叫人,另一個空手的男人走前一步,拇指食指已有力卡在他咽喉上,低沉地道:“別說話”

    一個男人的手臂上,扶著才出去的知己,緊閉雙眸,已然昏迷。

    而聽到簾子還在動,進來的不是一個人。回過身,柳丞相哆嗦一下。在他后面,站著兩個男人,一個丫頭,還有一個婦人。

    聽到簾子響動,沒一會兒,又有人進來。柳丞相背對著門,就道:“這么快”凈手的地方在樓下,樓下到這里不是說回就回。

    “去吧。”柳丞相捧起茶盞,不理會他出去。

    正在說話,知己笑道:“我去凈個手,再來聽你發牢騷。”

    就可見夜雪茫茫,好似自己心情,柳丞相長長嘆上一聲。

    柳丞相出來時已掌燈,這時候夜雪更不住往房中來。奢侈花得起錢的主顧,任由房中火炭蒸騰,并不關窗戶。

    知己到來后,也是官員,深知英敏殿下讓袁家“截胡”后,柳丞相心情不佳。閑閑的勸著他,說著金殿上袁訓敢辭親事的事情,茶水一壺一壺地下去。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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