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煉丹比賽……”藍慕軒想到火種全部被小白吞食了,對于煉丹比試心中難免憂慮,此次比賽關系到他和慕晚晴的婚事,并非兒戲,卻用這樣的方式來決定勝負,擔憂之余是深深的無奈。
柳眉輕揚,云溪漆黑的眸子掠過異樣的神采,視線落在他的身上,輕聲笑道:“你放心吧,師父一定幫你抱得美人歸!再說了,就算輸了比賽又如何?大不了咱們劫了新娘,讓你們私奔,然后來個生米煮成熟飯,看他們司徒家還能怎么樣?”
對云溪來說,這世上從來沒有絕對的勝負,輸了比賽又如何呢?她不過是個凡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永遠立于不敗之地?
明著不行,咱們就來陰的,看看到底最后鹿死誰手!
藍慕軒愣在了當場,跟慕晚晴兩人對視了一眼,雙雙爆紅了臉。
私奔、生米煮成熟飯……這樣的話語她竟然可以說得臉不紅氣不喘,一派理所當然的神態,實在是讓他們汗顏。仔細一想,她說的也不錯,倘若真的輸了比賽,這或許就是他們最好的〖三五*中文網
M.w選擇了。
慕宗明和慕景暉兩人也齊齊尷尬地低頭輕咳了聲,云小姐果然不是一般人,言談舉止往往出人意表。希望她能真zhèng
在煉丹比賽中獲勝吧,畢竟私奔這種事有違禮法,是會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沒有幾個女子承shòu得住。恐怕也就是云溪這等彪悍的女子在未婚生子的情況下,還能活得如此囂張的了。
龍千絕微瞇著眸子,絕美的臉龐上是慵懶邪肆的微笑,這世上能說出如此大膽話語的女子,恐怕也只有他的溪兒了。
她說得沒錯啊,輸了又怎樣?只有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才會在乎輸贏、在乎面子,他又不是什么名門正派!那些名門正派不是贈送了他一個邪尊的名號嗎?既然是邪尊,那自然得做出幾件稱得上邪尊的事來,才不枉費名門正派之人贈送“雅號”的用心。
溪兒是他堂堂一代邪尊的夫人,自然也是要幫著他發揚發揚邪尊精神的,對于溪兒的表現,他引以自豪。
龍千辰左右看看大哥和大嫂兩人臉上的表情,他很困惑,非常困惑。他近來越來越懷疑自己可能不是龍家人,而是被龍家人不知從什么地方撿來的,要不然的話,為嘛他總覺得自己跟大哥大嫂他們一家人這么格格不入呢?
云溪又上前幾步,重重地拍了下藍慕軒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安啦,對你師父我要有信心,你何時看到我輸過?”
藍慕軒眉眼頓時亮了起來,仔細回想了一下,似乎師父做任何事都是胸有成竹的,即便不能力敵,也多的是智取的辦法,他相信這一次,師父也一定能再創奇跡。
“嗯,徒兒相信師父。”
從城主府歸來后,云溪便決定閉關兩日,專心潛修liàn
丹術。沒有異火火種又怎樣,她照樣可以憑借著自己的煉丹技術和完美的配方取勝,到時候定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云溪潛修閉關,對于龍千絕來說簡直是種煎熬,不敢去打擾她,只好找他的損友夜寒星日日對弈打發時間。
龍千辰和風護法兩人最近走得很近,關系也越來越鐵,兩人帶著兩個孩子一只寵物到處晃悠,差不多將慕星城附近的名勝古跡給逛了個遍。
獨孤謀每日里按時服用丹藥,神出鬼沒,酒樓里的人時常能在半夜三更聽到有人牙牙學語的鬼魅之聲,忽而大笑,忽而吟唱,讓人不得不懷疑酒樓里是否飄進來了一只什么鬼怪。
藍慕軒呢,自然是忙著跟慕小姐增進感情,私下里偷偷摸摸地約會,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實則大家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作視而不見。
就這樣,兩日的時間很快過去,終于迎來了煉丹師大會的重yà
日子。
云溪簡單著裝了一番,便坐上了龍千絕特意為她準bèi
的馬車,前往煉丹師大會的現場。
馬車內,云小墨和端木靜兩人乖乖地坐在一旁,一個手里拿著水袋,一個手里拿著用油紙包裹的糕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云溪,殷勤地為她服wù
。在云溪的身側,還有一個御用的超級按摩師,為她摁著肩頭,松動筋骨。
云溪像個十足的女王,堂而皇之地閉目享shòu
著,嘴里時不時地發出滿足的輕吟。
“左邊一點點,再左邊一點點,嗯……對了,就是這兒!”
這日子過得真是舒暢啊!
如果可以每天都有這樣的待遇,她愿意每天都參加比賽。
“娘親,要不要喝水?”
“云姨,要不要再來塊糕點?”
“溪兒,困不困?要不再多睡會兒,等到了地方,我叫你。”
“是啊、是啊,娘親,你要好好休息,一會兒才能贏得比賽。”
云溪繼xù
閉著眼,含笑不語,只是象征性地張嘴,等著有人親自將糕點和水送入她的口中。
小白蹲坐在一旁,腮幫鼓鼓的,看得好是嫉妒,為嘛小白就沒有這等大王式的待遇呢?
馬車外,隔著車簾,藍慕軒的聲音也傳了進來:“師父,馬車顛不顛,要不要讓馬車再慢一點?”
云溪只抬了抬手,蘭花指一翹,朝著她的御用小答yīng
一點,立即便有人掀開簾子,鉆出了一顆小小的可愛頭顱,沖著外邊喊道:“藍叔叔,再慢一點吧,可別把娘親給顛壞了。”
龍千辰徒步慢吞吞地走在馬車的另一側,看到這一幕,額頭上的黑線直往下掉。
這速度還慢?都快趕上蝸牛爬了!
這樣也能顛著,她到底是不是豆腐塊做的?
不就是參加一場煉丹比試嘛,有必要這么夸張嗎?
大哥也真是的,有了媳婦就忘了兄弟,為了討大嫂的歡心,還特意讓他去弄了輛馬車來專車接送。一家子老老少少全部圍著大嫂轉,這排場都比得上太皇太后出巡了。
風護法一邊驅趕著馬車,一邊使勁地抹汗,這要將馬車趕得慢之又慢的,對他來說不可不謂是一種大大的考驗啊。他小心地趕著馬車,兩只眼睛瞪得跟田螺般大小,細瞧著前面的街道,生怕地上突然出現一顆小石子,把馬兒給驚到羅。
夜寒星走在他的身側,搖著銀扇,笑得一派閑適,風流倜儻的姿態,惹來了不少路人的回頭觀望。
他唇邊噙著的瀟灑肆意的笑容越放越大,不由地感嘆,真是有趣啊!想不到絕真的找到了他心愛的女子,而且還如此特別。她若不是絕看中的人,或許他也有興趣跟她深入交往試試,畢竟這世間想要再找出這樣一個既鮮活靈動又特立獨行的女子來,怕是不容易羅。
獨孤謀抱劍走在馬車的后邊,步伐沉穩,倘若有人湊近他的身邊,就能聽到奇怪的咕噥聲不住地從他的嘴里發出,也不知他說的到底是哪國的語言。
如此奇怪的一隊人馬,走在大街上,引來了無數不明真相的路人的圍觀。
“這是誰家的馬車,這么大的派頭?”
“他們來頭一定不小,你瞧,就連趕馬車的都氣質不俗,馬車里的人不知該長成什么模樣了。”
“看馬車外的那三名公子,長得真俊啊,不知dà
他們娶親了沒有?快去打聽打聽,回頭找個媒婆說媒去!”
“真的好俊哦!我最喜歡那搖著銀扇的公子!他是三個里面最俊的!”
“另外兩個也不錯,快上去問問,究竟是誰家的馬車。”
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每過多久,整條大街上的未婚女子們統統朝著馬車方向圍觀,將馬車堵了個水泄不通。誰讓馬車駛得比蝸牛還慢呢,到最后,連挪動一下都很困難,是真zhèng
地變成了蝸牛爬。戴著斗笠一身黑色的獨孤謀被華麗麗地忽視,直接被蜂擁而至的女子們隱沒在了人潮里。
馬車越行越慢,外邊的噪音越放越大,云溪睜開了眼,不由地蹙了下眉頭,想不到外邊的三只美男這么能招蜂引蝶,居然把全城大部分的未婚女子們都引來了。
慕星城的民風也忒彪悍了點吧,當街就有一群群的女子圍觀美男,比起沁陽城的民風,當仁不讓,或許這就是南熙國的傳統民風吧!
外邊的龍千辰、藍慕軒和夜寒星三人被無數如狼似虎的目光盯視著,一個個身上爬滿了雞皮疙瘩,不寒而栗。
“大哥、大嫂,能不能讓我搭一下馬車?”龍千辰退到了馬車邊,朝著車窗處輕叩。他使勁地吞咽著口水,心底怕怕的,他可不想被這么多的女色狼給玷污了他純潔的身體和純潔的心靈。
“師父,我也要。”藍慕軒也緊跟著在馬車的另一側小聲地說道。
云溪掀開了簾子,朝著外面張望了下盛況,嘴里呵斥道:“真沒出息!這么點陣仗,就把你們給嚇著了,你們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不知dà
是不是她掀起的簾子角度稍大了些,外邊突然有人尖叫了起來:“啊,里面還有一個大美男,比外面的三個還要俊呢!”
她這一喊,其余的女子們也跟著蜂涌上來,想要湊近馬車瞧個究竟。
一時間,整條大街都亂了套了。
獨孤謀抱劍站立在人群中,身旁兩側不住有女子擦著他的肩頭涌向前,他始終站在原地,屹立不倒,只是握著劍柄的手在慢慢地抖動。
他最痛恨的就是女人的碰觸了,尤其是被小白口中的女魔頭扛著出城發泄了一通后,他就對女子產生了恐懼感。現在一下子涌上來這么多的女子,而且一個個擦著他的身體而過,他很怕自己一時沒忍住,一劍將在場的所有女子統統給殺了。
殺意慢慢地自他身周圍向外擴散,不斷地蔓延……終于,人潮也跟著呈以他為圓心,五步之遙為半徑,慢慢向外擴散。
“這人誰啊?怎么渾身上下陰森森的,真可怕!”
“管他誰呢,他戴著斗笠,一定是其貌不揚,丑得出奇。咱們別理他,咱們看美男子去!”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獨孤謀身上的殺氣又加重了幾分,以他為圓心的真空地帶也跟著擴大的一倍。
云溪看到外邊徹底瘋狂了,連忙將車簾落下,嘴角抖動了下。這情形讓她想起了現代超級明星被粉絲們追趕的瘋狂場面,聽說還有不少的粉絲會當場強吻自己喜歡的明星,實在是太可怕了、太瘋狂了!
想著,她緊緊地握住了龍千絕的手,一本正經地看著他,鄭重其事地說道:“千萬不要離開我半步,外面有很多壞人,我會保護你的!”
“哈哈哈……”龍千絕大笑著,笑聲仿若天籟,遠遠地傳出馬車。他用力一扯,將她扯入了自己的懷中,緊緊地擁著,胸腔仍在不住地聳動。
她怎么會如此可愛,是怕他被別人占了便宜么?
大街的另一頭,一輛華麗的馬車疾馳而至,又驟然而停,隨行的還有幾名騎馬的侍從。
馬車內傳出一個尖刻的咒罵聲:“怎么回事?到底會不會駕馬車?想把小爺摔死不成?”
趕車的車夫驚惶地回首:“柳公子,前邊有人堵住了去路,馬車過不去啊!”
“什么人如此大膽,連小爺的路都敢攔?”車簾倏地掀開,露出了一張年輕男子的臉,他的相貌尚屬英俊。他的座位旁蹲坐著一條狼犬,有半人的身高,眼神兇悍。年輕男子大張著雙腿,右手撫摸著狼犬的頭顱,下巴高高地抬起,一臉的桀驁之色。
早有侍從前去打探,回來稟報道:“回公子的話,是前面的馬車有俊美男子出現,所以這些女子們都在圍觀打望。”
“俊美男子?”年輕男子高聳了下眉峰,抬手撥弄了下自己的鬢發,哼哼道,“這世上還有比小爺更俊美的男子嗎?”
隨行的侍從們紛紛低下頭去,隱忍著心中的笑意,誰也不敢說實話。
馬車車夫被他的視線一掃,來不及低頭,只好唯唯諾諾道:“當然了,這世上怎么可能還有比柳公子更加俊美的男子呢?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自戀男柳志肖這才得yì
地揚了揚眉,拍拍狼犬的腦袋,低喝了聲:“大黃,去!把前面的人統統給我趕走!”
“嗷、嗷嗷——”
一只大犬如閃電般撲將而出,車夫只看到一道黃色的影子從眼底飛掠過去,其余的便什么也看不清。
緊接著,前方的人群騷亂起來,以黃色的影子為界限,人群朝著兩邊如潮水般退開,間歇地有女子的尖叫聲傳來,整條街頓時又掀起了另一陣混亂。
“嗷、嗷嗷——”
大黃沿著大街沖將了一陣后又順著原路返回,重新跳回了馬車,吐出長舌向它的主人討賞。
柳志肖丟了塊骨頭給它,算作是打賞了。他冷冷地一笑,撂下了馬車的車簾:“還不快走?若是趕不上煉丹師大會,本公子唯你是問!”
“是,柳公子!”馬車車夫不敢稍待,連忙驅趕著馬車,順著大黃強勢開出來的一條道,繼xù
前行。
被驚嚇到的女子們緊追著馬車,不住地叫罵,直至侍從們拔了刀劍,她們才驚惶地退卻,但是嘴里還是不住地咒罵著。
“殺千刀的!兇什么兇,有狗就了不起嗎?”
“惡人才養惡狗,狗這么兇狠,主人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就是!”
柳志肖聞言,從馬車里探出了頭,朝著人群中丟去了兇狠的目光。他以為這樣便能嚇住那些無知的女人,誰知追著咒罵他的聲音越來越高,氣得他不得不將頭重新收回了馬車內。
“無知的女人,都什么素質?”
柳志肖低咒了聲,馬車突然又急急地停煞,險些將他整個人甩出了馬車。他氣憤地掀開簾子,高聲喝罵道:“又是怎么回事?你到底還想不想干了?”
馬車車夫一臉的委屈之色,心里嘀咕,若不是為了養家糊口,他早就不想干了,誰受得了他這少爺脾氣?
心里這么想著,嘴里可不敢這么說,車夫諾諾頷首道:“柳公子,前面的路被一輛馬車給堵住了,我們過不去。”
“哪個不長眼的,敢攔小爺的路?還不趕緊給小爺閃開!”柳志肖的聲音破空遠遠地傳到了前邊。
前方的馬車內,云溪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今日真是出門不幸,一連碰上了這么多的瘋子。朝著馬車外輕叩了幾聲,說道:“小軒子,去!看看對方究竟有多少人。”
“啊?哦!”藍慕軒有些訝異,不明白師父為何不讓他去問對方究竟是誰,反而是問對方有多少人呢?這聽起來似乎有些不附和邏輯!不過師父既然這么吩咐了,他也只能照做。
沒多久的功夫,藍慕軒就將后邊的人馬點算了清楚,回來稟報道:“師父,后邊馬車里是一個人,馬車外一個車夫,四個隨從,一共是六個人。”
云溪微挑了下眉梢:“六個人?我怎么聽著還有狗叫聲?”
藍慕軒點頭道:“對,馬車內是一人一狗。”
云溪頻頻頷首,故yì
拖著長音,提高語調道:“哦,原來是兩只狗啊。”
藍慕軒認真地搖頭道:“不是,是一人一狗。”
云溪繼xù
挑著眉梢,高聲道:“你確定,那馬車內不是兩只狗?”
“……”藍慕軒一頭霧水,明明是一人一狗啊,為什么師父硬要說是兩只狗呢?他一臉的迷茫之色。
他是迷茫了,其余在場之人卻是心領神會,一個個轟然大笑了起來。
龍千絕手指撥弄著云溪的幾縷發絲,隨意地把玩著,嘴角噙著一抹慵懶邪肆的笑。知dà
她又要開始使壞了,他沒有打斷她,只是靜默著繼xù
在一邊看戲。
后邊的柳志肖也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她的語調故yì
放高了些,所以她的話盡皆收入了他的耳中。柳志肖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一下子從馬車內鉆了出來,朝著前邊喝罵道:“好大的狗膽,你居然敢辱罵小爺?”
“小軒子,告sù
他,咱家養的狗,膽沒有他的肥。”云溪的聲音不高不低地從馬車內傳出,卻足以讓柳志肖聽得一清二楚了。
“女人,你敢罵我?有種的,你給小爺滾出來!”柳志肖怒不可遏,低頭對著大黃吆喝了聲,“大黃,給我咬死她!”
云溪的臉色驟然冷了下去,唇角冷冷地勾起:“開門,放小白!”
她兩指一伸,精準地揪起了小白的后頸,掀開了車簾,直接將它丟出了車外。
“哇嗚——女魔頭,你想謀殺小白嗎?”
小白在即將落地的瞬間,騰空而起,哇哇大叫著,然后就看到了一只黃色的大犬朝著它的方向撲來,它嘴里再次驚叫了起來。
“哇嗚——好大的一只狗啊!”
小白沒有太多的戰斗經驗,一遇著有危險,本能地就想跑。它一跑,就好似一道白煙在空中畫著曲線,忽而向東,忽而向西,愣是將追趕它的大黃給轉暈了眼。
柳志肖乍看到對方手里居然也有一直獸寵,而且還是一只會說話的獸寵,心底不由地生出了想要占有的**。他是個煉丹師,平日里沒有太多的愛好,除了煉丹之外,也就是耍耍威風,在大街上調戲調戲美女,或是去賭坊賭上幾把……除了這些個吃喝嫖賭的愛好之外,他最大的愛好就是收藏獸寵了。
今日一見著小白,他兩眼頓時冒出了亮光。獸寵在傲天大陸多的是,只要他有銀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可是一只會說話的獸寵,他卻是第一次見到。
“大黃,給小爺逮住它,要活的!”
大黃嗚嗚地叫了幾聲,甩了甩尾巴,有些為難,想要弄死它都困難重重,更別提是要活捉了。實在是這一團白色的小球球太靈活了,速度太快,它根本就追不上它。
大黃嘴里繼xù
嗚嗚地叫著,做一只獸寵真難,做一只能讓主人滿yì
的獸寵,那就是難上加難了。
大黃還是比較敬業的好獸寵,沒有多想,再次朝著那一縷白煙追趕了上去。
云小墨趴在了馬車的車窗口,擔憂地看著小白,朝著外邊喊道:“小白,小心啊,它又追上來了!”
他這一喊,立即將大黃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大黃雖然是一只獸寵,卻是一只經過修liàn
的玄獸,智商上要遠比一般的獸寵來得高。它見自己怎么也追不上那一團白色的小球球,那不妨就來個聲東擊西,馬車里的孩子似乎要比小球球好對付多了。
云溪從窗口的一角看到大黃調轉了方向,轉移了注意力,朝著馬車方向奔來,她不由地點頭驚嘆:“厲害!居然還是一只會思考的獸寵!”
她的一只手扶在了兒子的手臂上,準bèi
隨時將兒子拉到自己的懷里。可是她又有些猶豫,倘若不給小白一點壓力和刺激,它永遠都無法真zhèng
地學會如何面對危機,永遠只會一味地逃避,那么它的力量也只會止步不前,將來如何成長,如何保護小墨?
剛剛毫無預示地將小白丟出了窗外,目的也是想要考驗它,讓它多積累一些戰斗的經驗,以為根據她的觀察,小白完全有足夠的實力來應付強敵,只不過它還不習慣而已。
小白在半空中回頭,看到大黃撲向了趴在馬車窗口處的云小墨,心中頓時燃起了怒火,咻地一聲撲向了大黃。
“不許傷害小墨墨!”
“吼——”
一條長長的火舌從它的嘴里噴出,金色的火焰灼灼奪目,竟比那天上的日光還要熠熠生輝。
人群中不由地驚起了一片呼聲。
那到底是什么獸寵,居然還會噴火!
云溪看得分明,小白果然可以噴出火焰,而且是最純凈的金色,璀璨的金色!
她眼睛一亮,心中掀起了狂潮。她的猜測果然不錯,龍之焰的威力遠遠地蓋過了其他三種異火火種的威力,徹底將另外三種火焰給吞食了,使得龍之焰的火焰變得更加強dà
和純粹!
小白鼓鼓的肚子,現在就好似是一個煉火爐。只要將各種火焰吞食進去,便能自行在它肚子里實現優勝劣汰的法則,最后勝出的那一種火焰便獲得了最為強dà
的力量,發生了如此劇烈的反應之后,它的肚子依舊完好無事,這不得不說是個奇跡。
大黃的毛發被龍之焰的火焰沾染,整個身體的毛發立即被火勢全部蔓延,金色的火焰籠罩著它身周圍,竟是活生生地將它烤成了大黃肉干!
不對,連肉干也沒有剩下,直接是化成了灰燼。
圍觀的女子們嚇得尖叫起來,一個個捂上了臉,不敢再看。太殘忍了,雖然只是一條狼犬,卻也是個生命啊,居然就這么被活生生地燒死了。
更為震驚的非柳志肖莫屬,他呆呆地看著大黃被金色火焰灼燒成灰燼的一幕,忘記了反應,也忘記了言語。是悲痛,是震驚,是憤nù
,更多的卻是驚嚇,所有的情緒籠罩著他,他不敢再多說一句,也不敢再有任何的舉止,腦海中浮現了這樣一個念頭,前邊的這群人絕對不是他可以惹的。
金色的火焰,一只會噴火的小獸……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們、我們繞道走!”他舌頭有些結巴,卻是果duàn
地放qì
了自己的獸寵,急急地調轉了馬頭,另擇道路前往煉丹師大會的現場。
其余圍觀的女子們哪里還有興致繼xù
看美男,一個個也紛紛逃得遠遠的,生怕身后追來一只會噴火的小獸,直接將她們也燒成跟大黃一樣的悲慘相。
小白重新鉆回了馬車,小爪子不住地拍打著胸脯,驚魂未定。它居然將一只狼犬活生生地燒成了灰燼,至今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云小墨抱著它,感覺到它渾身的顫栗,輕柔地撫摸著它,以示安慰。
云溪一臉激動地看著小白,兩眼直放亮光。
“小白,你可真是個寶啊,別怕,以后我會好好對待你的!”
小白從云小墨的懷里扭頭,瞥了她一個小小的眼神,滿臉的不相信。女魔頭只要不害它就足夠了,它從來都不奢望能得到女魔頭的特殊對待。
龍千絕攬著云溪的纖腰,噙著笑意,俯首道:“咱們還是快點趕去煉丹師大會的現場吧,若是遲了,小軒子的婚事可就真的吹了。”
藍慕軒在外邊聞言,也不管里面的人是不是能看到,使勁地點頭:“對啊,師父,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馬車再次徐徐地開動,只不過這一次明顯地加快了速度,倘若還是照著之前的速度行駛,他們恐怕真的要遲到了。
“對了,獨孤呢?”云溪忽然想到了獨孤謀,從車窗處探出了頭,朝著后邊一張望,很快就尋到了獨孤謀的身影。他孤零零地一人,抱劍立在一處,形單影只,渾身上下的殺氣還沒有收攏回去。
“獨孤,你不是被嚇傻了吧?”
斗笠輕抬了下,一道厲光自幕布下透射過來,像是在抗議她的言辭。
“我昨夜好像有聽到有人半夜在房里吟詩……獨孤,是不是你?”云溪淺淺地勾唇,眼底掠過淡淡的戲謔。
“不、是、我!”生硬的言辭一個個從獨孤謀的嘴里蹦出,雖是生硬,卻可以說是他在人前說過的最多的一次話了,一句話居然說了三個字,簡直就是創舉!
云溪哈哈一笑,確認他的啞病的確是好了,也就放心了。雖是交yì
,但買賣不在人情在,而且從他們一道去鬼谷幽林探險的過程可以看出,獨孤謀是個值得信賴之人,至少要比那不靠譜的赫連紫鈺強得多了。他默默無言,卻絕不會在危急的關頭,拋棄自己的戰友,這樣的朋友,值得交!
不再逗他,云溪從窗口處縮回了頭,心情甚佳。
經過了幾條街,馬車終于抵達了煉丹師大會的現場。這里是慕星城中最大的一個廣場,經過布置之后,廣場被分割成了幾塊不同的區域,觀看臺、比賽區,各自獨立。比賽區的現場,還準bèi
了大大小小不下百只的煉爐,比賽規定參賽的選手們可以自行攜帶煉爐和火種,但為了公平起見,比賽用的藥材卻是全部統一發放。
比賽的規則是,用大會所統一發放的品種有限的藥材,煉制出一種煉丹師們認為最為拿手的丹藥,至于煉爐和火種則允許由煉丹師自行攜帶。
比賽不止比的是煉丹師的技術,也比各位選手所擁有的煉爐和火種的優異,說是公平的比賽,其實是不公平的,也只有那些名門子弟才有資格擁有高品質的煉爐和火種,那些普通的煉丹師怎么可能擁有這些?
進入了會場之后,云溪便和龍千絕他們分開了,她去了比賽會場,而龍千絕他們則去了觀看臺。臨分別前,云溪將小白揣在了兜里備用,可憐的小白從它的衣兜里冒出了小小的頭顱,新奇地打量著四周,還沒來得及看真切會場的環境,就被云溪給狠狠地摁了回去。
“小白,一會兒不管發生了什么事,都不要說話出聲。要知dà
一只會說話的獸寵在傲天大陸可是很多人想爭搶的,倘若你不想被眾人你爭我奪,那就乖乖地待著,一會兒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聽到了嗎?”
“嗚嗚。”小白聽聞很多人會打它的主意,就不敢隨便說話了,露著一顆小小的頭顱,低低地鳴叫著。
云溪摸摸它的腦袋,道:“只要你好好地表現,回去后我給你弄很多好吃的。”
小白使勁地點了點頭,女魔頭雖然可怕又可恨,但說話還是算數的,為了它的美食,它就暫且乖乖地聽她的話吧。
來到比賽場地時,大部分的參賽選手都已經各就各位,此次來參加煉丹師大會的人數還真不少,大致掃了一眼,就有上百人。
場地中央的百只煉丹爐前都擺放著一塊牌子,上面標識了每一個參賽選手的名字,每位選手只須按著牌子上的名字尋找,便能尋到各自所屬的位置。
云溪一排排地尋了過去,待尋到第四排時,遠遠地就聽到了有人的爭吵聲。其中有一個聲音聽著有些耳熟,貌似就是之前在大街上撞見的那個自稱小爺的紈绔子弟。
“小爺就喜歡這個位置,你們能把小爺怎么著?”
果然,就是他!
云溪冷冷地勾了勾唇,想不到那樣一個草包,也有資格前來參加煉丹大會,她很懷疑此次煉丹大會究竟有沒有門檻,有沒有底線。
跟他爭吵的是一對兄妹,兄妹倆穿著一色的服飾,衣領上邊繡有特殊的圖騰,看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云溪微擰了下眉頭,細細地打量這對兄妹倆,男子長得眉目清朗,陽剛的氣息,身材挺俊,在面對草包的有意挑釁時,他面色不改,神情自若,頗有一番豁達沉穩的氣質。再看那女子,她的容貌秀麗,有著江南女子的清麗婉約、鐘靈毓秀,一雙柳眉如黛,微微蹙起,很是不滿草包的故yì
挑釁。
女子有些氣惱地反駁道:“這位公子,你可看清楚了,這上邊寫的分明是我哥哥的名字。你怎可占了我哥哥的位置,破壞比賽會場的規矩?”雖是氣惱的語氣,在她口中說來卻動聽悅耳,如黃鶯啼唱。
柳志肖剛剛失去了一只獸寵,在大街上受了屈辱,正悶著一口惡氣想要釋fàng
。進入會場后,突然發xiàn
前方有名美貌的女子出現,他兩眼登時亮起,便跟著兄妹倆到了這個位置,故yì
挑釁,想要借機調戲一下美人。
果然,看著美人嗔怒,他陰霾的心情一掃而空。
------題外話------
寫不動了,先寫到這里吧,加了點情節進去,就沒法一章把煉丹師大會給寫完了,明天繼xù
。
到月底了,手里還有月票的親們,再給點支持吧。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