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說話呢,突然就感覺到自己后面有輕微的腳步聲在快速朝自己靠近,立馬就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在我身后不到兩米的地方,一個人穿著一見沖鋒衣,帶著一個毛線帽子和棉布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直楞楞地就朝我走過來了。
本來這么寬闊的馬路,有人朝自己走就挺奇怪的,當我看到他手里還拎著一塊兒磚頭的時候,我更是覺得這個人有點兒問題。
我驟起眉頭,看著這個人。他臉上包的嚴嚴實實的,看體形,我應該也不認識才對。然而,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突然有一種汗毛倒立的感覺。這是一種直覺,察覺到危險的直覺。
那個人看到我回頭看他,他也沒有一絲猶豫,手里的磚頭直接就朝我拍了過來。
這一切,都是發(fā)生在一瞬間的事兒。幾乎就是我剛一回頭看他,他就已經(jīng)用磚頭朝我拍過來了。
“草!”我下意識地罵了一句,然后立馬就架起來自己手臂,擋在了我的腦袋前面。
“砰!”地一聲悶響,我頓時感覺自己手臂疼得發(fā)麻,整個人往后退了兩步。
羅小蝶也被這突然的情況搞的尖叫了一聲,我退到她身邊的時候,順勢把羅小蝶往旁邊推開了,讓她離這個人遠一點兒。
“你誰啊?!”我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剛剛被拍的手臂還疼痛難忍,這要是拍在腦袋上,我指定得挺這兒了。
那人也沒說話,拿著磚頭又朝我撲過來了。
我咬咬牙,罵道:“你他媽是洪胖的人吧?!”
對方也沒吱聲,回答我的,是一個磚頭。
剛才他突然襲擊,所以差點兒拍中我。現(xiàn)在我有所準備,他想得手,自然就沒這么容易了。我一彎腰,就躲過去他這一下子,然后一拳就打在了他的側(cè)腰。
這一拳打得挺實在,他被我的拳力帶著,踉蹌著往一邊退了幾步,我趁勢就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使勁兒把他抱起來,摜在了地上。因為練拳對我的臂力、腰力都有很大的提升,所以我抱起來這么一個體重跟我差不多的人并沒有什么難度。
我的身手,應該是遠超這個人的預料,他本以為自己一個人能偷襲我,把我放倒,但是實際上跟他想的不一樣。我一下子把他摜在地上之后,他悶哼一聲,手里的磚頭也沒拿住,脫手掉在了地上,被我一腳給踢走了。
我剛說按住他,問問他到底是誰,來偷襲我是因為什么,誰知道他的力氣同樣不小,竟然猛然一個轉(zhuǎn)身,從地上翻臉過來,一腳蹬在我的胸口。
這一下雖然不疼,但是卻把我給蹬了出去,我好不容易穩(wěn)住重心,沒摔倒,再看這人,他已經(jīng)從地上爬起來了。
“你到底是誰?!”我皺眉又問了一句。
這個人沒回答,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過。見自己偷襲我不成,他也是干脆,直接扭頭就跑。我追了兩步,發(fā)現(xiàn)這個人跑的不慢,自己真想追上他,可能費勁兒。
而且,追他并沒有什么意義,因為我也不認識他,而他的身份,其實也不難猜。
最近我誰也沒有得罪,就跟著周宸宇干過一回朱浩深。而這個人,看起來年紀二十上下,估摸著跟卓君差不多,大也大不了兩歲,倒是有點兒像剛到社會上的混子。
我估摸著,這肯定又是朱浩深搞出來的把戲,就像是讓洪胖偷襲了周宸宇那個朋友一家一樣,朱浩深想通過這種方式報復周宸宇,讓周宸宇進一步失控。只要周宸宇失控,那朱浩深就有的是辦法收拾周宸宇。
看起來,這兩天朱浩深似乎是收手了,完全就是假象,他還是憋著勁兒,想對付我們了。而目標,可能就是我們這些周宸宇身邊的人。
我正在想著呢,羅小蝶從后面連忙沖了出來,著急地問我沒事兒吧,她剛剛看到我讓人用磚頭掄了一下,所以想要擼起我的袖子,看看我傷勢怎么樣。
我沒讓羅小蝶看自己被砸的手臂,平靜地說自己沒事兒。
“羅小蝶,你快點兒先回家吧,別回頭再把你牽扯進來。大晚上的,你在這里可不安全。”
羅小蝶癟癟嘴,說道:“那你呢?”
我想了想,說道:“我先去毛天天那里吧,路上還得給劉立帆打個電話,最近我和劉立帆跟周宸宇接觸都挺多的,要是有人想對我動手,我怕劉立帆那邊兒可能也會出事兒。”
“那……好吧……”羅小蝶也知道現(xiàn)在情況不太對勁兒,所以也不想給我添麻煩,乖乖同意了。
我目送羅小蝶走了一段路之后,立馬撥通了劉立帆的電話,想把自己這邊兒的情況告訴他,讓他小心一點兒。
于是,我就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兒往毛天天家那邊兒去了。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羅小蝶推著車子并沒有走多遠,就停了下來。因為她前面,剛剛那個想要偷襲我的人就站在路燈下,似乎有意在等羅小蝶。
羅小蝶看著他,出乎意料地并沒有驚慌,因為這個人此時摘下了口罩,而她已經(jīng)認出了這個人是誰。
“你剛剛在干什么?為什么打張閻!”羅小蝶皺著黛眉喝問了一句。
陳玉濤摘了自己毛線帽子,沖羅小蝶呵呵一笑,“妹妹,你還記得我呢?咋了,是不是上次的事兒之后,你愛上我了?”
羅小蝶沒有給陳玉濤好臉色,問道:“我問你呢,你為什么打張閻!?”
陳玉濤笑道:“我打他這事兒,跟你沒關系,你就別管了。不過真沒想到,你的小男朋友倒是挺厲害,我差點兒就栽進去了。”
羅小蝶看著陳玉濤,良久之后說道:“我知道張閻身上經(jīng)常惹著事兒,你為什么要打他,具體原因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缺錢,我可以給你,只要你別再瞄著他就行。”
陳玉濤哈哈一笑,看著羅小蝶說道:“你這小姑娘,真有意思。上次我拿錢幫你辦事兒,你以為我真差你拿幾百塊錢?”
羅小蝶有點急了,她以為對方就是被人用錢買來的小混混,自己用錢就能擺平。但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沒這么簡單。
“那你想怎么樣?!”
陳玉濤眼睛中的**絲毫不加收斂,在羅小蝶的身上打量了兩圈,舔了舔嘴唇,說道:“嘿嘿,想讓我不動他,也行啊,你陪我睡兩次,我就不管這事兒了,怎么樣?”
羅小蝶臉色一變,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說完,也不想再跟陳玉濤廢話,推著車子就走了。她不怕陳玉濤,是因為上次自己用錢擺平了陳玉濤,讓他替自己辦事兒。她便以為,陳玉濤是自己可以控制。但是現(xiàn)在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沒這么簡單,自己再跟他有接觸,很有可能會被咬。
陳玉濤并沒有阻攔羅小蝶,只是笑著說了一句:“妹妹,想清楚了來找我哈,我經(jīng)常在這一塊兒轉(zhuǎn)悠。”
羅小蝶加快了腳步,離開了這里,等到羅小蝶離開了之后,陳玉濤才有點不屑地罵了一句:“草,不知道讓那個叫張閻的玩過幾次了,還跟我裝什么清高?!”
說完,他掏出手機來,一邊打電話,一邊兒離開了這里。
……
我給劉立帆打通了電話,也了解到了他那邊兒的情況。說起來,我的電話打得也真的挺是時候。當時劉立帆剛跟他幾個朋友分開,一個人往家走,接到我一個電話之后,他也是留意了一下四周。
這一看不要緊,劉立帆也也是嚇了一跳。因為他此時才發(fā)現(xiàn),確實好像有兩個人一直跟這自己呢。因為大晚上的,路上人也不是很多,所以仔細留意的話,也不難發(fā)現(xiàn)。
劉立帆戰(zhàn)斗力倒是在線,但是他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家伙,又有多少人,所以沒冒險,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就走了,這時候,后面兩個人也繃不住了,朝著這邊兒跑了過來,然而為時已晚,劉立帆已經(jīng)坐車出租車跑了。
確認自己安全了之后,劉立帆又把電話給我打回來了,把情況都告訴了我。要搞我們的人,似乎是都差不多,挺年輕的,跟上次的那些二三十歲的混子不一樣。
這些人,我和劉立帆也猜著應該都是洪胖的人。因為我們覺得洪胖跟朱浩深關系不錯,上次打了周宸宇朋友一家的人是洪胖,這次估計也是洪胖出人動的手。
只是因為洪胖兩個案子在身,不敢親自亂來,所以這次來的人里面,并沒有他。
這件事兒,也算是給我們敲了一個警鐘,讓我們本來有些放松的神經(jīng)又繃了起來。果然如劉立帆所想的那樣,越是臨近投標的時間,朱浩深就越是不可能閑著。
只是這次他想干什么,真的是想敲我和劉立帆黑磚這么簡單嗎?這一點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周宸宇被拘留所放出來了,我和劉立帆,帶著周宸宇的幾個朋友去接了他。一起去接他的,還有周宸宇的父母。
周宸宇的父母很普通,全都四十來歲,白頭發(fā)、皺紋挺多,看穿著,也并不是什么特別有錢的家庭,都是工薪族而已。
周宸宇給他父母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我們之后,就跟著父母先回家了,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學校。而我們送走了周宸宇之后,便先回學校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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