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住宿吧,然后br怎么樣。”吳畏提議。
這里的br被譽為敘利亞的德瓦倫,很多剛來的人都會來這里找點樂子。
阿勒頗收復不久,街上還有很多被炮彈打過痕跡來不及遮掩,就已經投入使用了,這些痕跡對于這個有故事的城市來說,增加了不少味道。
夜風吹的人醺醺然,吳畏和尹憶澤兩個人來到街區四處打量。
街上的女人并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有的靠在門口抽煙,有的對著鏡子補妝,偶爾也有人去搭訕她們,基本是直接交代兩句就進屋里了。
吳畏看著這些覺得沒什么意思,看了看宣傳欄里的貼士,上面用英語,阿拉伯語和華夏語寫著晚上20點鐘有艷后在看廣場跳舞。吳畏拍了拍尹憶澤,指了指前面的廣場。
廣場上各國的女人都有,不過多數屬于阿拉伯人,基本無一例外都是出來拉客的。
彩燈閃爍著,路旁的小酒館人滿為患。
不一會兒,會場的彩燈變了顏色,人群開始沸騰起來,應該是艷后要出來表演了。
震耳欲聾的音樂映著尖叫的人群,一片鼎沸之勢。
舞臺上出現了一些穿著暴露的女人在跳舞,身材看上去不錯,據說這些女人都標有明確的加碼。
但是這些都不是吳畏和尹憶澤要找的人。
片刻之后,人群安靜下來,臺上一片漆黑,接著聚光燈再次打在舞臺上時,就出現了一個穿黑色羽毛裙裝的裸背女人背對著觀眾。
背影看上去肩窄,腰細,皮膚白皙,黑色的絲帶一直叉道臀部,接著下面是嚴嚴實實的黑色羽毛裙擺,僅僅是一個裸背就讓人們想入非非。
觀察這個女人的骨架就能猜個**分,應該是個亞裔女子。
音樂響起,女子開始表演,動作并沒有想象中的輕浮,只是吳畏覺得這個女人的輪廓實在是很熟悉,轉過來面向觀眾時,這個女人帶著面具,只露出精巧的下巴。
臺下開始有人吹口哨,有人唏噓,都要求她把面具摘下來。
這個女人相當的冰冷和高傲,跳完舞后直接走掉了,那種不屑的背影讓吳畏想起了秦情。
沒錯!“是秦情!”吳畏喊了出來,馬上朝著后臺追了過去,秦情來這里干什么。
吳畏暗自揣測。
走到后臺的甬道里,吳畏快步跟了上去,只是那個女人仿佛知道有人跟著她似的,越走越快。
順著彩燈的光線,吳畏看到了她摘下面具的側臉:“秦情!”吳畏喊了出來。
女人轉過身來,“吳畏?”秦情一臉的詫異。“你來這里做什么!”秦情冷著臉問。
吳畏一臉苦笑:“我來這里,就是你想的樣子。”
秦情一臉的厭惡,轉身兩行清淚就落下來:“那你就辦你的事吧!”
她辛辛苦苦的打拼就要把萌萌托付給這樣的男人,內心無限的痛苦。
“那你來這里做什么!來這里做艷后跳舞嗎?”吳畏反聲質問。
“我要做什么用得著你管!”秦情決絕的往前走。
吳畏想,今晚德卡里伯阿薩德會光顧這里,秦情不論是做什么,很有可能有危險。
“我自己孩子的媽有什么不能管,今晚跟我走。”吳畏截住她。
秦情執意要走,鳳眼圓睜,目光冰冷:“再阻攔我,我就不客氣了。”
吳畏并沒有因此讓步,“秦情,你聽我說,這里很危險,跟我走吧。”
秦情沒有聽他的解釋,翻身攀上支撐頂棚的鋼管,順著鋼架迅速抽身。
吳畏看了一眼鋼架的走勢,跑在甬道的盡頭,在秦情將要跳轉另一個結構的瞬間一把從背后抱住她,笨拙的動作巧妙的卸下秦情的力氣。
秦情在空中沒有借力點,只能不斷的掙扎,質問道:“吳畏,你到底是誰?”
吳畏沒有解釋,而是對著身后的空氣大聲道:“老大,你來了。”
在秦情心里,吳畏也就不過是個有三腳貓功夫的小角色,因而沒有防備之心,成功的被吳畏轉移了注意力。
吳畏精準的在她后腦勺拍了一下,秦情就這樣昏睡過去。
吳畏把秦情安置在附近酒店的。
床上安睡的秦情看起來溫婉無害,只有秀氣的眉毛上帶著些凌厲的戾氣,不過,那絲毫不影響她的美。
吳畏點了支煙,不由得閃過秦情在臺上踩著九公分銀色鎖鏈高跟鞋的樣子,看起來高貴而不可一世,黑色的羽毛將她襯托出塵而飄逸。
看了一眼戴在手上的儀器,這個點,獵物就要出動了。
看來沙漠的那次遭遇戰已經讓德卡里伯阿薩德知道了他們的出現。
屏幕上的紅點在不斷的移動呈現搜索的狀態,吳畏踩滅煙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秦情,關上了門。
尹憶澤在樓梯的拐角處等他,吳畏拔出風衣里的伯萊塔4,熟練的安裝上消音器,說:“大魚上鉤了嗎。”
尹憶澤在夜風里輕笑,鏡片下的他看起來有幾分陰戾:“大魚在池里,虎鯨在游弋。”
看來秦情是打定主意要接近德卡里伯阿薩德,現在秦情的消失已經讓他產生了戒備。
兩人迅速下樓,埋伏在暗巷的哨自已經跟上了吳畏和尹憶澤。
吳畏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鎖定了戴帽子的身影,兩人相視了一眼,點點頭,兵分兩路。
很快一旦吳畏進入稀少人群的地帶,就有人迅速的聚攏過來,呈合圍之勢。
吳畏魚躍而上彩色的雨棚,反手對著其中一個恐怖分子開槍,伴隨著后座力和煙霧,一個身影應聲倒下。
剩下的幾人看吳畏已經發現了他們,領頭的人迅速的反應過來對其他同伴發出信號。
訓練有素的陣型,專業的暗號,標準的手勢絕不是一般的殺手,不過對于吳畏來說,十幾個這樣的人和幾十個這樣的這樣的人沒什么區別。
吳畏翻身幾個蜻蜓點水,連打幾槍,接著就有人應聲倒下。因為在他看來,這些都是雜魚。
他迅速的追趕戴帽子的人,那個人即使不是大魚也應該是替他安排事物的貼身人員。
接下來巷子的盡頭出現了出現了一個身影。
沒錯,比雜魚厲害一點的魚來了,是個戴墨鏡的光頭。
吳畏內心嗤笑,大哥怕是齊天大圣搬來的救兵吧,大晚上的帶什么墨鏡。
可能大家覺得這個帶墨鏡的大哥是為了裝13,實際上吳畏心里很清楚,這個光頭是唯一一個他成為龍牙后交手從他手下逃走的人。
這個人被他打穿腦殼,失去了四分之一的臉,依然頑強的活下來。
“龍牙,你還記得我嗎?四年前的夜晚,就像今天這樣,”那人嗓音帶著像是很多年未開口說話的沙啞。
龍牙收起伯萊塔插回腰里。
“怎么不記得,黑面杰克,人稱地獄切割手。”吳畏點了支煙,抽了一口,給了對手充分的尊重。
“呵呵呵呵呵呵。”黑面杰克怪異的笑了起來,那種面目不明的笑,已經不能用惡心來形容了。“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等了四年,四年,整整四年啊!”
吳畏靠在電線桿上靜靜的抽煙,對于這雜魚的臺詞,說的再怎么深情都已經不能勾起他的同情心了。
“遺言說完了嗎,今天的夜晚會和四年前幾乎沒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你會死在這里。”
說完,他踩滅了煙頭。
光頭都沒有發現他是怎么來到眼前的,就已經倒下了,燈光倒映在他的瞳孔里,那種顏色充盈著安詳。
“走吧,兄弟,別活在仇恨里,你解放了。”
吳畏走過他的尸體,輕盈的就像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只留下翩飛的衣角,沒有注意到暗影里的人充滿邪氣的笑。
接下來,他推斷出一個方向,看了看遠處塔樓的燈已經變了顏色。
戴帽子的人已經成功甩掉他了,這次的調查宣告失敗。
等等,他忽然想到酒店里的秦情,不好,秦情有危險。
他迅速往回趕,剛才那個人的目的就是引他離開。
搞不好,今天來的不只是德卡里伯的人,還有別的勢力,他們的目標是黑玫瑰,也就是秦情。
他再次回到酒店,秦情已經不在床上了,伸手摸摸,床單上還有余溫,應該走得不遠。
屋里有明顯打斗的痕跡,吳畏拔出妖腰里的伯萊塔,追了出去。
他往出口的方向趕去,電梯已經被鎖死了,應該是在頂層,他翻身扒著樓梯扶手,幾個躍身就過了一層。
吳畏聽著隔壁傳來的聲響,貼著墻靠近。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黑玫瑰回來這里當艷后啊哈哈。”
一個魁梧的大漢手里端著加特吳一步步的靠近倒在地上的秦情,
吳畏掃了一眼屋子里的人,一百平的客廳足足站了二十多個殺手把秦情圍了個圈。
他們并不打算殺掉她,應該是打算猥褻一番再帶回去。
秦情狠狠的盯著他們,小腿的槍傷汩汩的流著血,已經形成了一個小血洼,即使已經這樣,也沒有半分狼狽。
“費什么話,艾哈邁德是沒人了嗎,派了你們這些獐頭鼠目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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