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仍舊沉浸在自己的記憶宮殿里,用他那廣博而深厚的知識來探索構建那些已經隨風而消失的過去,他一直想尋一個答案。
借用烏合之眾的一句話來說,知識本是一體,將其分成不同的類別只是屈從了人類本性的軟弱而已。
而宙斯想挑戰人類的極限,掌握所有能接觸到的知識,包括殺人的藝術。
尹憶澤已經開始斷斷續續地說了,但是他的注意力也都在別處,他一直認為這些殺手之中也就只有宙斯才可以理解自己,而其余的人都是**裸的殺人機器根本毫無美感的認知可言。
“也許他在祈禱。”
當尹憶澤說完的時候,宙斯回過頭來,他仍舊戴著那碩大的幾乎能遮擋住下巴的帽子,用很好奇而憂尖利的嗓音說道,“他什么時候有這么高雅的追求了,嘖嘖嘖”
宙斯感到欣慰,即興跳了一支華爾茲,他柔順的身段還有恰到好處的舞步無可挑剔,跳完一支,順手從紅酒架子上拿下一瓶從瑪吉爾莊園拿來的上好紅酒,拔開瓶塞,鼻子湊上去,貪婪的嗅了嗅。
接下來宙斯從冰柜中取出一些冰塊來,丟進球形高腳玻璃杯中,然后緩緩倒入紅酒,尹憶澤悄悄看了一眼,那被宙斯制作冰塊的冰柜里面赫然躺著一位妙齡少女。
看那年紀,這少女也不過十八歲,藍色的眼珠,晶瑩剔透的皮膚,曼妙的**好像被處理過,依舊顯得活靈活現,仿佛她不曾死去一樣。
“怎么樣,喜歡嗎?這可是我制作出的完整的人體琥珀,怎么樣,比那些制作人手琥珀還有人眼琥珀的高級多了對不對?”
尹憶澤艱難的吞咽下一口口水,點了點頭,他可不想讓宙斯這樣對待自己。
“好了,我們該行動了,這幫兔崽子越來越不安分了。”
宙斯這次出現不僅僅是為了吳畏,還是為了當年困擾他們三個人的秘密,那就是雯甜的死因。
尹憶澤嗯了一聲,跟在宙斯身后,兩個人再次穿過幽暗的走廊,重新回到了地面。
有那么一瞬間,尹憶澤都不想離開,因為這神秘而黢黑的地下埋藏著宙斯的博物館,如果有可能,他想待在里面幾個月,把宙斯收藏的文玩、武器都看一遍,還有將他的古書全部通讀一遍,畢竟宙斯收藏的東西,隨便拿出一樣來都是能震撼半個地球的。
兩個人重新回到地面,宙斯在前領路,兩個人來到廢棄鋼鐵冶煉廠后面的空地上,宙斯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類似手機的東西來,按了下去,回頭神秘的說道,“準備好,你要的東西馬上就要空投了!”
尹憶澤兩眼放光
尹憶澤兩眼放出精光,激動的步子都邁不動,手指顫巍巍的指著遠處的天穹,“宙斯,你真的沒有騙我?”
宙斯點了點頭,淡然到,“我是宙斯,一諾千金,怎么可能會欺騙你呢?”
得到宙斯的肯定回答之后,尹憶澤更加癲狂起來,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在燃燒,一直以來,尹憶澤都是以清心寡欲的軍師形象出現,幾乎是無欲無求、無懈可擊,但是在宙斯面前,無論是暗夜小隊的領導者吳畏,還是有著最強大腦稱號的尹憶澤,對他來說都是未成熟的孩子而已。
十秒鐘之后,從天穹上隱隱傳來直升機轟鳴的聲響,尹憶澤瞇縫起眼睛來,全神貫注的盯著天空。
終于一個蚊子大小的直升機出現在他們兩個的視野之中,宙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升機從高處直接拋下來一個小型的集裝箱,隨后又立刻升空。
尹憶澤出于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凌厲的風勢吹動宙斯那黑色的袍子,他像是睥睨天下的君主一般站在原地,仰著頭,這么大的卻沒有把宙斯的帽子吹掉。
那從高處拋下來的集裝箱對準宙斯就砸了下來,宙斯虎軀一震,一掃剛才頹唐的神色,單臂直舉,將下墜速度幾乎超出人眼極限的集裝箱穩穩的托住,他的黑袍下擺瞬間飛揚起來,掀起陣陣塵土翻滾,就和美國大片的動作特效一樣。
尹憶澤心里門清,這個宙斯的實力已經可以用逆天來形容了,天知道他到底經歷了怎么樣嚴酷的訓練,當初宙斯決定自己一個人出去闖蕩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實力,那時候幾乎是和吳畏處于一個級別,但是現在就好像是突然得到了武吳秘籍的傳承一般。
得罪誰也不要得罪一個有文化的罪犯,這是宙斯當年離開的時候親口對尹憶澤說的,當時三人的隊伍中也就只有吳畏的學歷低了,僅僅是大學畢業而已。
不告而別的宙斯,等再次出現的時候,儼然已經換了一個人,無論是修養學識還是眼界見識、身體素質都不可同日而語。
“諾,給你的東西,我們該干活兒了。”
宙斯將手中的集裝箱隨手丟給尹憶澤,后者面色一驚,趕忙后退兩步才勉強躲開,而他剛才站定的地面頃刻間便被砸了一個深坑出來。
宙斯頭都沒回,“趕緊收拾裝備,半小時之后出發。”
尹憶澤抬起頭來的時候,宙斯身子宛如鬼魅的飄到了廢棄鋼鐵冶煉廠的頂層,用那敏銳的目光打量四周,就好像是巡視領地的野獸一般。
光緒初年的大饑荒,在川北、四川等地都發生了嚴重的“食人”事件,其中既有“割食尸體”的,也有殺人吃肉的。
南江縣志記載當時的情況:登高四望,比戶蕭條,炊煙斷縷,雞犬絕聲,父棄其子,兄棄其弟。夫棄其妻,號哭于路途或舉家悄斃,成人相殘食,餓殍不下數萬。”
尹憶澤放在手中的古書,聲音忽然哀傷起來,“那個時候確實沒有什么正義可言,人們也僅僅是為了活下去而已。”
他前面的宙斯沒有動,這是在一間燈光閃爍不定的暗室中,暗室中央的座椅上綁著一個中年男人,肚子大的和那懷胎十月的孕婦一般。
宙斯就站在那男人的面前,而尹憶澤站在宙斯身后,按照他的要求讀著古書中的只言片語。
悲傷而痛苦的記憶,永遠不會消逝,有些時候,時間并不能沖淡悲傷,反而讓那種絲絲縷縷的傷痛更加的清晰讓人難以忘記。
此刻的宙斯就陷入了回憶之中無法自拔,女人永遠是男人割舍不下的一種執念,當年宙斯也有曾經相愛過的女人,可是在本來風和日麗、窗外云卷云舒的一天,她卻神秘失蹤了。
等到宙斯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死透了,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胸前的兩坨肉被捏咬的破爛不堪,宙斯檢查了她的下身,發現處女膜呈陳舊性破裂,從她身上的跡象來看,一定是被多個大漢輪過不知道多少次。
“龍鱗,等我們結婚的那一天,我會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給你,你一定要等我。”
“嗯。”
年輕的龍鱗緊緊握著姑娘的手,兩個人發著天真的誓言,但是宙斯再也得不到她了。
她身上的香氣隱約的縈繞,讓龍鱗好幾年都徹夜難眠。
而當初殺害女人的兇手卻銷聲匿跡,龍鱗知道那是一個叫做“五岳門”的存在,但是這一切的悲劇都是由吳畏而起,追根溯源,吳畏必須死。
當年的龍鱗找人打探過,這個五岳門是庚子年間冒出來的一個門派,祭拜云霄老祖。五岳門和丐幫是交易的關系,首先各地的丐頭將買來的孩子賣給五岳門,隨后五岳門把孩子制作成各種各樣的殘廢再轉手賣給丐幫。
今天,報仇的機會終于來了,昔日的龍鱗也就是現在的宙斯苦笑著,伸出手卻再也無法觸碰那絕美的面容了,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直到雯甜的死訊傳入他的耳朵,宙斯才真正的憤怒,這個男人的憤怒足以毀天滅地。
當天正好遇到剛完成任務的狼氏三兄弟,這三個兄弟本領高強,而且任務完成率也十分的高,只不過有一點不好就是喜歡糟蹋姑娘,而且還是三個兄弟一起。
氣憤之下的宙斯一個人將狼氏三兄弟全部廢掉,將那活兒塞進他們的嘴里面,然后放進烤爐里面生生的烤熟。
“軍師,把他給我弄醒,別把他弄死了。”
宙斯說完,便閃到一邊,搬過一把搖椅來,慵懶的伸出一只手不一會便有一條暗棕色條紋的眼鏡王蛇從他的袍子中鉆出來,纏繞在宙斯的手腕上,昂著頭吐出鮮紅的信子。
尹憶澤把手中羊皮封面的古書收好,放進黑色的帆布包里面的夾層中,拿出一套工具包來,這里面都是各種各樣的刀具,也是從烏醫那里搞來的,這里面還有當年給太監凈身的彎刀。
一盆冷水將那處在半昏迷狀態中的男人澆醒
吳畏虔誠的做完禱告,然后從地上站起來,眼眸中閃過少有的堅定,既然宙斯回來了,那么他就只能接受這個現實。
在這個略顯空曠的房間中,只有吳畏他脫得半裸的健壯軀體,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敗殺手排行榜第十的宙斯,但是在被宙斯殺死之前,他還有一些事情要做,那就是調查出雯甜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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