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把野狐詭按在了地上，野狐詭還是一臉不服氣地看著石正峰。

    石正峰問野狐詭，“當你虐待別人、折磨別人的時候，你有沒有考慮過那些人的感受？”

    野狐詭還氣勢洶洶，叫道：“少廢話，有種你就殺了我！”

    “一刀殺了你，太便宜你了！”石正峰握著匕首，豁開了野狐詭的肚子。

    野狐詭咬緊了嘴唇，臉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愣是沒喊一聲。

    石正峰說道：“你現在道歉，我給你個痛快，向所有被你折磨過、虐待過的人道歉！”

    野狐詭惡狠狠地瞪著石正峰，不吭聲，石正峰面目猙獰，把一只手伸進了野狐詭的肚子里。

    在惡魔的面前，石正峰就是頭號惡魔！

    野狐詭疼得面如白紙，渾身痙攣，但是，他的目光里還是沒有一絲一毫屈服的意思。

    “你他媽到底道不道歉！”石正峰厲聲怒吼。

    野狐詭顫抖著，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我......操......你......媽！”

    石正峰臉上的肌肉抖動了一下，用力一扯，把野狐詭那血淋淋的腸子給扯了出來，野狐詭終于忍受不住，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

    “道歉，道歉，你他媽快點道歉！”石正峰握著匕首，一通亂刺，把野狐詭的胸口刺成了馬蜂窩。

    野狐詭張著嘴巴、瞪著眼睛，死掉了。

    “將軍，將軍，”馬漢過來拍了拍石正峰的肩膀，令石正峰的情緒平穩了一些。

    整個鐵戟城已經被馬漢帶來的夷洲軍控制住了，石正峰、馬漢他們跑到地牢，看見了秦舞陽。秦舞陽被吊在房梁上，傷痕累累，顯然，秦舞陽這一晚受盡了折磨。

    石正峰、馬漢把秦舞陽從房梁上解了下來，秦舞陽喘著粗氣，說道：“把那幾個獄卒給我找到，我要親手和他們算賬！”

    秦舞陽是個倔脾氣，他認準了的事，石正峰也勸說不了，石正峰只好把那幾個已經投降的獄卒，交給了秦舞陽。

    秦舞陽把幾個獄卒拖拽到了角落里，接下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就響了起來。

    鐵戟城的局勢穩定下來了，石正峰找到了邰芳菲，邰芳菲見石正峰、秦舞陽、馬漢他們渾身是血、殺氣騰騰的，很是驚恐。

    石正峰說道：“邰小姐，你別害怕，我其實是峰軍的統帥，這些都是峰軍的弟兄。”

    “峰軍？”邰芳菲一副茫然的樣子。

    馬漢在旁邊說道：“我們峰軍的根據地在夷洲，這次到大陸來是為了支援趙家。”

    邰芳菲足不出戶，對天下大勢不甚明了。

    石正峰說道：“邰小姐，我這就派人送你回家，野狐父子已經被我誅殺了，沒人會傷害你、逼迫你了。”

    石正峰、馬漢他們殺了野狐父子，救走了邰芳菲，立刻撤出了鐵戟城，智長勝派出官兵重新入駐鐵戟城。

    智長安率軍攻打晉陽城之后，把后方交給了弟弟智長勝來管理。智長勝知道

    晉陽城久攻不下，智長安很是暴躁，便沒有把鐵戟城被攻破的事告訴智長安，這件事最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洛水夫人被殺了，野狐伏波、野狐詭被殺了，現在，石正峰還剩下最后一個目標——郭昶。

    郭昶是個商人，住在安邑，石正峰和秦舞陽來到了安邑。剛進安邑城，陰沉沉的天空就飄起了雪花，氣溫驟然下降，那些蹲在街邊的乞丐凍得瑟瑟發抖。

    秦舞陽看著那些乞丐，說道：“他們真可憐。”

    乞丐們一個個蓬頭垢面、骨瘦如柴，只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單衣，裸露在外的皮膚凍得紅通通的。對于這些乞丐來說，每到冬天就是一個劫，能不能度過這個劫，全憑個人的造化。

    秦舞陽從身上摸出了幾塊碎銀子，要施舍給街邊那些乞丐。突然，一個乞丐興高采烈地跑了過來，叫道：“施粥啦，施粥啦，郭大善人施粥啦！”

    街邊那些無精打采的乞丐，聽到這么一番叫喊，立刻精神抖擻，舉著破碗，一窩蜂地向遠處涌去。

    石正峰朝遠處望了一眼，看見遠處搭起了一座棚子，棚子下面支起了一口大鍋，幾個人正一袋袋地往大鍋里倒米，在那熬粥。

    “咱們過去看看，”石正峰帶著秦舞陽走了過去。

    走到半路，石正峰、秦舞陽停下了腳步，沒辦法再往前走了，前面密密麻麻全是乞丐，每個乞丐手里都舉著一只破碗，瞪著熬粥的大鍋，直咽唾沫。

    這時，粥棚里走出了一個人，說道：“大家別搶，我們老爺準備了五百斤的米，每個人都有份，每個人都有份，來，站好排，不要擁擠。”

    幾個人從粥棚里走出來，維持秩序，這幾個人身上都穿著一件褂子，褂子上印著一個“郭”字。

    在幾個郭家伙計的維持下，乞丐們規規矩矩地站成排，甩出了一條長龍，直甩到兩條街外。

    石正峰、秦舞陽站在那東張西望，身后一個乞丐叫道：“喂，你們倆排不排隊？”

    石正峰說道：“我們不領粥，不排隊。”

    “不排隊就別在這礙事，”乞丐端著破碗，擠開了石正峰、秦舞陽，走上前去，排著隊。

    秦舞陽望了一眼，說道：“這隊伍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安邑城里總共才多少人，怎么有這么多乞丐？”

    旁邊站著的一個干瘦的小老頭說道：“你們是外地人吧？”

    石正峰、秦舞陽看著小老頭，很老實地點了點頭。

    小老頭說道：“郭大善人一到冬天就施粥、施棉衣，不僅是乞丐在這排隊，很多吃不飽飯的窮苦人家，攜家帶口，也要在郭大善人這里討一碗熱粥喝。”

    石正峰仔細一看，確實，有些人攜家帶口的，看上去不像是乞丐，也端著碗，排在隊伍里。

    石正峰問小老頭，“老人家，郭大善人叫什么名字？”

    “郭大善人的名諱叫做郭昶，”小老頭提到郭昶名字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很是恭敬。

    石正峰和秦舞陽對視一眼，都不禁皺起了眉頭，兩個人離開了人群，走到了角落里。

    秦舞陽說道：“峰哥，這個郭昶是個大善人，咱們還要殺他嗎？”

    石正峰說道：“咱們不能僅憑著他給窮人施粥、施棉衣就認定他是善人，他也有可能是偽裝的。”

    “對，他有可能是偽裝的，”秦舞陽點了點頭，跟著石正峰闖蕩了這么久，秦舞陽也見識到了一些虛偽的人。

    石正峰說道：“咱們先尋個客棧住下來，認真調查一番，看看這個郭昶到底是什么人。”

    石正峰、秦舞陽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客棧里提供飯食，但是，石正峰、秦舞陽看了一眼那臟兮兮的廚房，一點吃飯的心思也沒有了。

    秦舞陽說道：“峰哥，要不咱們出去吃吧。”

    “走，”石正峰和秦舞陽走出了客棧，客棧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剛開始還像柳絮，現在已經像是鵝毛了，天地之間白茫茫一片。

    石正峰和秦舞陽頂風冒雪，沿著街邊走著，走著走著，一股香味兒飄進了兩個人的鼻子里。

    秦舞陽停下了腳步，皺著鼻子聞了聞，說道：“什么東西這么香？”

    石正峰抬頭一看，看見了一家飯館，這家飯館里有火鍋，火鍋里煮著羊肉，散發出了濃重的肉香。

    石正峰拍了拍秦舞陽，指著那家飯館，說道：“咱們就去那吃飯。”

    石正峰、秦舞陽朝飯館走去，走到門口，角落里突然竄出了一個乞丐，愣頭愣腦地撞了秦舞陽一下，舉著一只破碗，叫道：“大爺行行好，行行好，賞倆錢讓我買口吃的吧。”

    秦舞陽被撞了一下，很是惱火，但是，見對方是一個可憐兮兮的乞丐，秦舞陽的火氣又壓了下去。

    石正峰從身上摸出碎銀子，丟給了那乞丐，指著遠處，說道：“那里有粥棚施粥，去領碗熱粥喝吧。”

    “謝謝大爺，謝謝大爺，”乞丐拿著碎銀子，一溜煙跑沒影了。

    石正峰和秦舞陽走進了飯館，一股熱氣撲面而來，頓時融化了他們身上的冰雪，烤得他們渾身上下暖烘烘的，很是舒坦。

    一個伙計笑呵呵地迎了過來，問道：“兩位客官，你們要吃點什么？”

    秦舞陽見飯館里有幾桌客人，都在吃火鍋，便指著火鍋，說道：“我們要這鍋子。”

    石正峰和秦舞陽挑了一個座位坐下，說道：“我們吃火鍋，來五斤羊肉，一斤蘑菇，一斤酸菜，一斤豆腐，一斤鮮蝦，一斤肉丸子，再來二十個燒餅，二斤老酒。先來這些吧，不夠我們再叫你。”

    伙計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石正峰、秦舞陽，問道：“客官，你們一共幾位呀？”

    秦舞陽指了指自己和石正峰，說道：“就我們倆。”

    “小的冒昧，問一下，你們吃得了這么多東西嗎？”

    “怎么吃不了，你盡管上就是了，”秦舞陽瞪起了眼睛。

    “好的好的，兩位客官稍等，”伙計記下了菜單，轉身去后廚。

    石正峰和秦舞陽一路奔波，是又冷又餓，現在就是一整只烤全羊擺在他們倆的面前，他們倆也吃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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