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石正峰和大牛、小狼的身邊卷起一股風(fēng),沖了過去。大牛、小狼很是憤怒,想要追上去攔住那馬車。
石正峰攔住大牛、小狼,說道:“咱們別沖動,悄悄地跟著這馬車。”
石正峰發(fā)現(xiàn)馬車上有黃金做的裝飾物,在巴國,只有宗室王族還有資格用黃金裝飾馬車。石正峰和大牛、小狼悄悄地跟著這輛馬車,這輛馬車飛馳一陣之后,繞到一座女媧廟的后院,從后門進了女媧廟。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繞到了女媧廟后院,后院院墻高大堅固,里面還傳出惡狗的陣陣吠叫聲,看樣子守衛(wèi)很是森嚴。
大牛、小狼要翻墻跳進去,別說是幾只惡狗,院子里就是養(yǎng)著幾只老虎,大牛和小狼也不怕。
石正峰又攔住了大牛、小狼,說道:“不要輕舉妄動,咱們先到前院去看看。”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繞到了女媧廟前院,這座女媧廟修建得氣勢磅礴,但是,香火卻沒有想象中那么旺盛。巴國人都忙著服用五石散,沒幾個人來追求精神信仰。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進了大殿,發(fā)現(xiàn)這廟里的僧侶都是女子,一個個無精打采,守著大殿念著經(jīng),好像是在應(yīng)付差事似的。
石正峰他們跪在蒲團上,對著女媧娘娘的神像拜了拜,然后拿出一塊約有三四兩重的銀子,投放進了功德箱里。
這華夏大陸的廟宇里,可以沒有信仰,可以沒有規(guī)矩,可以沒有神祗,但是,絕對不可以沒有功德箱。
石正峰見這女媧廟里冷冷清清,以為自己投了一大塊銀子,可以引得女僧侶們的青睞,沒想到,女僧侶們只是懶懶地看了一眼,臉上絲毫沒有什么驚喜的神情。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退出了大殿,大牛說道:“主人,這廟里也沒什么香火,但是,這些僧侶一個個牛氣哄哄的,看樣子并不缺錢,她們的錢是從哪來的?”
石正峰說道:“咱們把那輛神秘的馬車弄清楚了,這些問題可能就迎刃而解了。”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在院子里散步,走著走著,就向僻靜的后院靠去。石正峰他們發(fā)現(xiàn),有一道墻把女媧廟的前院后院隔開了,墻上修了兩扇大門,大門緊緊關(guān)閉。
石正峰走過去,拽了一下大門,發(fā)現(xiàn)大門從里面插上了。石正峰想著和大牛、小狼越過墻壁,翻到后院去。
這時,身后響起了一聲叫喊:“施主,你們干什么呢?”
一個四十多歲、滿臉橫肉的女僧侶帶著幾個小徒弟走了過來,石正峰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說道:“大師,我內(nèi)急,想要方便一下。”
女僧侶指著遠處,說道:“茅廁在那邊,這里是禁地,不許擅闖。”
“好的好的,”石正峰帶著大牛、小狼朝茅廁跑了過去。
那中年女僧侶已經(jīng)盯上了石正峰和大牛、小狼,石正峰他們在院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無論走到哪里,身后都若即若離地跟著幾個小僧侶。
石正峰無奈,只好帶著大牛、小狼走出了女媧廟,大牛說道
:“主人,咱們何必弄得這么麻煩,直接闖進去就是了,那幾個娘們兒難道還能攔得住我們不成?”
石正峰說道:“咱們是秦國人,而且還代表著秦國朝廷,做事要多方面考慮,不能意氣用事。”
“那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小狼問道。
石正峰說道:“咱們到后院去,守株待兔。”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在女媧廟后院的樹林里,一守就是一夜。第二天早上,天亮了之后,石正峰和大牛、小狼才回到了江州城。
一進江州城,石正峰他們發(fā)現(xiàn)大街小巷到處都是巴軍士兵,這些士兵全副武裝,顯得很是緊張,好像城里出了什么大事似的。
石正峰他們走到驛館門前,發(fā)現(xiàn)驛館被巴軍士兵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一個水泄不通。七彩、媚娘在那哭哭啼啼,穆仁清帶著巴國官員,在旁邊安慰。
“這是怎么了?”石正峰茫然地問道。
眾人見到石正峰,萬分驚喜,七彩顧不得眾目睽睽,一下子撲到了石正峰的懷里,緊緊地抱住了石正峰。
石正峰莫名其妙,說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沒有人能告訴我?”
穆仁清走過來,問道:“石將軍,您這一夜到哪去了?”
石正峰說道:“我?guī)е鴥蓚隨從去城外溜達,誤了時辰,見江州城關(guān)了城門,我們就在城外住了一夜。”
穆仁清說道:“石將軍,我們都擔(dān)心死了,昨晚你一夜未歸,我們在城里搜尋了一夜,也沒找到您,還以為,以為......”
石正峰淡然一笑,說道:“老丞相以為我被毒販害死了?”
穆仁清笑道:“石將軍安然無恙就好,安然無恙就好。”
石正峰這時才明白過來,江州城里搞得這般風(fēng)聲鶴唳,原來都是因為自己。
穆仁清叫巴軍官兵們都散去,囑咐石正峰,以后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再隨意出城,更不能在城外過夜。石正峰不想給穆仁清添麻煩,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禁毒令發(fā)布了幾天之后,石正峰進宮面見樊芝泉,詢問樊芝泉,禁毒令效果如何。
樊芝泉嘆了一口氣,說道:“效果不是很理想,官員們陽奉陰違,不肯全力執(zhí)行禁毒令。現(xiàn)在寡人需要一個禁毒大臣,主持這禁毒大計。”
穆仁清立刻站了出來,說道:“主憂臣辱,主辱臣死,臣愿主持這禁毒大計,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樊芝泉說道:“老丞相,禁毒大計由你主持,固然是好,但是你身為丞相,寡人一時一刻也離不開你。”
穆仁清想了想,向樊芝泉提出了幾個人選,樊芝泉把這些人都一一否決,這些人不是能力不足,就是意志不足,讓他們主持禁毒大計,難免要虎頭蛇尾。
穆仁清沉默了,提不出什么合適的人選了,樊芝泉長嘆一聲,說道:“我堂堂巴國,難道連一個主持禁毒的大臣都找不出來嗎?”
樊芝泉甩著手,在屋子里踱來
踱去,突然,他停下腳步,把目光盯住了石正峰,臉上露出喜色,問道:“石將軍,你可否主持我巴國的禁毒大計?”
石正峰說道:“我是個秦國人。”
樊芝泉擺了擺手,說道:“無妨,無妨,天下各個諸侯國里有的是客卿大臣,你就擔(dān)任我巴國的客卿大臣吧。”
客卿大臣有點像現(xiàn)代世界大學(xué)里的客座教授。
石正峰沉思一會兒,沒有同意樊芝泉,也沒有拒絕樊芝泉,而是問了一句:“巴王,您是真心要禁毒嗎?”
樊芝泉信誓旦旦,說道:“石將軍,難道現(xiàn)在你還看不出寡人禁毒的決心嗎?真要寡人把心掏出來嗎?”
石正峰神色平靜,說道:“巴王,無論是什么人和毒品沾邊,都要嚴懲不貸嗎?”
樊芝泉說道:“那當(dāng)然了,上到王親國戚,下到平民奴婢,凡是和毒品沾邊的人,一個也不能姑息。”
石正峰看著樊芝泉,說道:“巴王,您這番話是說給臣民們聽的,還是發(fā)自肺腑的?”
樊芝泉皺起了眉頭,盯著石正峰,說道:“石將軍,你這是什么意思?”
石正峰說道:“巴王,如果您剛才的話是發(fā)自肺腑的,我愿意主持禁毒大計。”
樊芝泉聽出了石正峰話里的意思,問道:“石將軍聽說什么人和毒品有牽連?”
石正峰說出了三個字,“逍遙君。”
樊芝泉大吃一驚,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說話。逍遙君名叫樊清泉,是樊芝泉同父異母的弟弟,樊芝泉繼位當(dāng)上巴王之后,封樊清泉為逍遙君。
樊芝泉的生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父王把樊芝泉交給了樊清泉的母親撫養(yǎng),樊芝泉、樊清泉雖然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卻是一個母親養(yǎng)的。
樊清泉的母親是大王妃,大王妃并沒有嫌棄樊芝泉,把樊芝泉當(dāng)做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撫養(yǎng),幼小的樊芝泉從大王妃那里,得到了溫暖的母愛。
樊芝泉十八歲那年,老巴王暴病而亡,大臣們亂作一團,老巴王生前并沒有冊立太子,這王位到底該由誰來繼承?
最后,大臣們請大王妃拿主意,樊芝泉的母親是王后,病逝之后,老巴王一直沒有冊立王后,大王妃就成了后宮之首。
大王妃以樊芝泉是嫡長子為由,讓樊芝泉繼承王位。得知這個消息之后,樊芝泉激動得熱淚盈眶。樊芝泉以為大王妃會利用自己的影響力,讓自己的親兒子樊清泉來當(dāng)巴王,沒想到,大王妃竟然讓自己繼承王位。
樊芝泉繼位之后,立刻給大王妃敬上“太后”的尊號,并且封弟弟樊清泉為逍遙君。
為了報答大王妃的養(yǎng)育之恩和推戴之恩,樊芝泉對大王妃很是孝順,對弟弟樊清泉很是疼愛,金銀財帛這方面,樊芝泉對樊清泉是有求必應(yīng),從來沒有虧待過。
樊芝泉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溺愛竟然是害了弟弟,竟然讓弟弟和毒品沾上了關(guān)系。
樊芝泉問石正峰,“逍遙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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