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么平靜?”
扶畫一路上說了不少劍修的事情,當然大部分都是霍時凝開口詢問她才說的。
劍修也是修士,但劍修的修煉與普通修士完全不同,劍修因為強大的戰斗力吸引了大批修士,但能跨入門檻修煉出本命飛劍的修士寥寥無幾。
只有擁有自己本命飛劍的修士才能叫做劍修,那些背著大劍的只能叫“使用飛劍模樣法寶的修士”而已。
“你當時眼睛亮得都快晃瞎人眼了。”尤小羽對霍時凝無奈的說道
“那你覺得他們會收留我么?”
尤小羽想了想說:“不知道。不過師姐說過劍修需要非常優秀的戰斗意識,你從小就習武,應該沒問題吧?“
霍時凝此時也有些拿不定注意,主要是清暉真人給她的震撼太大了,如果劍修各個都要如清暉入道前的那種水平,霍時凝覺得自己就算在習武十年都未必能夠到達要求。
“你呢?你想學什么?”
“不知道,再看吧,我還沒想好呢。”其實在聽見扶畫介紹劍修時尤小羽也心動了,可她理智告訴自己,她不是那塊料。
就算自己沒病從小跟著爹學武,她也絕對達不到霍時凝如今的水平。
這不是看輕自己,而是對自己能力有明確的認識。
第二天一大早,一個陌生人敲響了兩人的房門。
霍時凝剛剛才早練完,滿身大汗的打開房門看見來人后一愣:“您是?”
此人越莫四十余歲,按照身上淡淡的靈氣判斷也不過煉氣期,但此人卻穿著內門弟子的衣服。
她仿佛很少笑,對著霍時凝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說道:“請問尤小羽是住在這里么?”
霍時凝點點頭
她又接著說:“我是碧懸峰太一真人旗下的內門弟子,扶畫師姐介紹我來的,尤小羽是否患有心悸之病?“
霍時凝連忙點頭
“那就對了,你們趕快收拾一下隨我過去。趁現在師傅出關正好可以看一下她的病癥。”
霍時凝連飯都來不及吃了,連忙把在內屋睡得正香的尤小羽喊了起來。
她一聽是為了自己治病的事情,原本的起床氣也生不起來,等兩人手忙腳亂的收拾好時一直等在外面的女人對著兩人點點頭,起身向外走去。
尤小羽用眼神詢問霍時凝這位是誰,霍時凝松松肩膀表示她知道的早在房間內給她說了。
混元門的地方很大,霍時凝覺得以她的腳程算絕對比她去過的任何一個城市大得多。
昨晚扶畫把兩人安排在客房中說等正式入了門派后會有管理的弟子給兩人安排住的地方,沒想到剛睡了一覺,一大早就有人過來找她們了。
還好,估計是扶畫交代過,女人的速度并不快。
但就算如此,他們也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
幾株青竹,半掩著一座青磚白墻的小院。
這跟混元門大殿的風格完全相反的小院就是醫修門平日里用于問診的場所。
地方不大人也不多,女人說醫修一般都跟著同門一起出去,在門派中也大都上門問診,而需要特地跑過來的只有如霍時凝那么這種特殊情況。
小院很安靜,裝扮得也非常雅致。如果不是霍時凝提醒自己這是在混元門她會覺得自己身處江南水鄉的庭院內。
院內除了佩戴門派徽章的內門弟子外,最多的就是穿著白衣的外面弟子。
那些人什么年紀的人都有,小到幾歲的孩童上道古稀白發的老者。
至于為何這樣,她解釋是說混元門派所處的地方有很多凡人居住的城鎮,這些外門弟子都是有醫術卻無靈根的凡人,門派開放讓這些人進來一是補充大量勞力,二也是為供養混元門的那些凡人一些福利。
“看來修者也并非那么仙凡有別啊?”尤小羽低聲咕噥
女人回頭說道:“當然了,修者也都是從凡人過來的,那里那么容易就完全劃清界限。凡人的數量是修者萬倍,許多事情靠著他們會省力許多。”
“師姐,請問您知道前段時間送來的一個男子么?年約二十,名叫孟澤。”
女人點點頭:“知道。他傷已經好了。半個月前就出去了。”
得知孟澤沒事,兩人都是心頭一松,雖然她們知道孟澤沒事了,可如今親自聽到孟澤的消息,兩人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越往里走,那些外門弟子漸漸的不見身影,而是佩戴著徽章的內門弟子逐漸多了起來。
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在這里身份不低,不僅外門弟子,許多內門弟子都特地停下手中的事情過來與她打招呼。
“師傅,人以帶來了。”
女人恭敬的對著一位頭發花白背對著自己正在擺弄靈草的老人說道
不等霍時凝與尤小羽開口,另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你就是尤小羽?”
開口的是一位模樣年輕的女性,光看外貌不過二十歲左右,但她背后披肩上映著得碩大三字無一不是表明此人的身份不低。
因為只有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才不用穿門派規定的衣服樣式。
此人倘若無人的站在一旁,背后披肩上被風吹的搖曳擺動,顯得那個三字都快蹦出來一樣。
女人連忙行禮:“弟子宛若見過韻輕真人。“
韻輕真人擺了擺手很隨意的打發了,她的目光一直牢牢的盯著尤小羽。
尤小羽反應不慢連忙行禮道:“小女就是。”
韻輕真人往前走了兩步,木屐塔塔的敲著青石板,她雖然年輕,模樣并不如何出色,最吸引人目光的是她的穿著。
赤著腳穿著木屐,身上只隨意的套了一件長袍用細麻繩系在腰上。一頭長發只用一根木簽隨意的挽在頭頂,身后湛藍色的披風隨風擺動,索大的三字像面旗幟似的映在上面,怎么看怎么怪異,可在怪異中配著她賴洋洋的神情又顯得并不突兀,好像她就該怎么穿一樣。
清暉真人拿著細細的煙嘴抽了兩口,斜著眼看著尤小羽,隨后抬起頭對一直埋頭的老者喊道:“太一,這姑娘我要了,你治好了給我送來。”
說完也不理二人,轉身噠噠噠的踩著她的木屐飄然而去。
霍時凝:“。。。。。。。。?”
尤小羽:“。。。。。。。!”
那位叫太一的老者估計也是習慣了此人的作態,依舊慢悠悠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兩人等了許久他才放下手里的活回頭說:“衣服脫了,趟床上。”
尤小羽當場羞紅了雙頰
霍時凝差異的看著一旁低頭不語的女人問:“宛若師姐,這是?”
“只留中衣,上去躺好。”
有了這句話,尤小羽能接受一些了。
她脫下外套只穿著睡覺時穿著的中衣,走道一旁的塌上躺了下來
隨后宛如的話安慰了她七上八下的內心。
“師傅入道前就出身醫藥世家,如今以是金丹期的真人,在他手中看過的凡人與修士不知幾萬,姑娘,你可知在醫者眼里病人是無男女之分的?”
說完之后,她對霍時凝開口道:“治療時請姑娘在外等候。”
霍時凝有些擔心的盯著尤小羽,見她對自己點點頭后說句:“我就在外面等著。”之后才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在混元門正殿后方山坡上,一座清雅小筑中,兩人一邊下棋一邊閑聊。
“師弟,這次你帶來的三人真真不錯。”
說話的男人年紀約莫五十左右。穿著紅色尨服,盤腿坐在竹塌上,一手執子一手撫摸著懷里的大花貓說道。
對面的清暉真人嫌惡的看了兩眼肥得完全睜不開眼睛的大花貓說:“師兄,你這貓在肥下去估計連路都走不動了吧?”
男人哈哈笑了兩聲,掩著貓瞪向男人的目光輕聲道:“你可別惹他,要他生氣了我這個做掌門的都攔不住。”
清暉真人翻了個白眼,自己這師兄什么都好,只有一項他十分看不慣。
這人非常愛貓,不管家里用的,墻上掛的,每每全是貓。
如今懷里抱著的就是他的愛寵,一只肥得沒有脖子,睜不開眼睛的大花貓!
“師兄,你要真喜歡貓養兩只漂亮點的啊,我徒弟扶疏手底下就有幾個小丫頭也喜歡貓,人家養的貓那毛雪白雪白的,比你這土不拉幾的大花貓好看多了!”
清隕真人手忙腳亂的安撫被清暉刺激得想要跳過去抓他個滿臉桃花開的大花貓,一邊安慰一邊瞪著對面的始作俑者。
好不容易才把這小祖宗毛捋順了,交給一旁伺候的外門弟子,兩人才真正有機會坐下來閑談。
“師妹剛剛傳過話來,她看上了那個木靈根的小姑娘了,等治好了就收她入門。”
清暉微微瞪大雙眼:“這么快?我以為要等道三年后的開山大典才正式入門。”
清隕真人嘆口氣道:“我也覺得快了些。可如今的形勢你又不是不知道,仙魔大戰之后,我們的地盤損失掉了一半。前線每年都在死人。如今醫修與丹藥都非常緊缺。混元門每年都要前方送上大量靈石好做戰事之用。如今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用我們自己產的丹藥來抵消靈石才是節約之道啊。”
清暉真人當然知道那場燃燒了整個修道界的戰爭,他入道門時最殘酷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但每年前線依舊有著范圍不等的大小戰火。
他從筑基到結丹,去過前線不止三次了。對于那邊的情況了解頗多。
“不過也虧得那場大戰,把那些豪門大派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去了。”
清暉與清隕兩人同是明哲真人的弟子,清隕是首徒,清暉入門時清隕以是筑基期的修為了。
這位最小的徒弟幾乎是清隕真人一手帶起來的,兩人的情分雖是師兄弟,但情如師徒。
對著清暉,清隕的總是格外寬容,在他面前清隕也不在是那位面若嚴肅,時時注意的掌門。
“誰說不是呢?那場大戰我們混元門也損失到了一大半的弟子,師傅他老人家也是在那時隕落的。”
對于明哲真人,清暉與清隕兩人的感情完全不同。清暉入門時明哲真人以是元嬰期了,除了見上一面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是由清隕這位大師兄教導的。
而清隕確是明哲真人一手帶出來的,這種感情上的偏頗兩人都知道。
“其他兩位你如何安排?”清暉問道
清隕想了想說:“那位孟澤資質不錯,雖然是火土雙靈根,但火為主,玉龍苑的那位對他挺感興趣,想先收為內門弟子。不過那位是野路子出身,修煉上要改掉許多壞習慣。“
“玉龍苑?問太?他?”
清隕點點頭
“玉龍苑向來以法術為主,孟澤這個么體格修法修,可惜了了。”
“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他都主動開口了我也沒辦法,你也知道門派內從來都不是同一個聲音的。他既然開口了,為了一個弟子斗氣也不值得。”
清暉點點頭,混元門光是內門弟子就有三千多人,加上外門弟子與打掃的雜役人數多達三萬,這么多人要全都一個想法只聽見一種聲音那才叫奇怪。
自己的師兄雖然是掌門,可他也知道掌門也要學會妥協與忍讓。
“那霍時凝呢?”
清隕想了想說:“那位在船上你跟她打過?如何?”
“習武有天賦,今年才十四歲。如果她一直習武下去,以后肯定有她一番作為。”
清隕摸了摸下巴:“嗯,金火雙靈根,攻擊性這么強的還真不多見。不如讓她試試劍修?”
清暉真人皺起眉頭:“劍修這條路走不好會毀了她。”
清隕想來想去說:“我看那小姑娘是個有主意的,不如問問她自己的意思。”
說完清暉帶來的三人之后,兩人話題一轉又聊起了如今修界的局勢起來,與此同時焦急得等在外面的霍時凝終于看見推門而出而宛若。
“宛若師姐,如何?”
“很嚴重,師傅正用靈力打通她堵塞的心扉,估計要等到晚上她才能離開。”
聽到很嚴重時霍時凝腿都開始軟了,她想如果這里都拿尤小羽的病沒辦法,她真不知道還有哪里可以救她,可緊接著聽到晚上就能回去時霍時凝瞪大雙眼就跟掐了脖子的鵝般不可置信得看著對方:“就。。就等到晚上?”
宛若奇怪得瞟了兩眼隨后點點頭:“嗯,接著每三日過來拿藥,喝上一個月身體虧損的就能養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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