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看著霍時凝跌跌撞撞得從屋里出來,連忙上前叫到:“姑娘,我們姑娘有東西給你。”
霍時凝此時臉上慌亂得神色都還沒下去,她一邊回頭一邊說:“她脾氣天天那么大?”
小蝶搖搖頭,心想我們姑娘平日里挺好的,要求高但給的賞也多。只有你來她才會生氣好幾日。
霍時凝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想,怪怪,這脾氣比以前大多了,惹不得,惹不得。
接過小蝶遞給自己的介子袋,吹了一聲口哨把吃得正歡的黑子叫了過來后,一翻身離開了尤小羽的住處。
小蝶送走霍時凝回到尤小羽的房間回道:“姑娘,東西已經(jīng)送出去了。”
尤小羽背對著小蝶,看著窗外綠蔭晃動的樹冠說道:“明天開始煉制徐師兄需要的三十粒大元丹,一會你把需要的材料準備準備。”
小蝶聽后嚇了一跳:“姑娘,你已經(jīng)連續(xù)兩個月都在煉制丹藥了,是不是休息一會。徐師兄需要的大元丹并不著急啊。”
尤小羽:“他不著急我著急,去吧。”
小蝶還想說話,可看著她的背影咽下了勸解的話,答應(yīng)一聲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屋里。
尤小羽喃喃道:“姑姑說的沒錯,真是個孽障。”
霍時凝從尤小羽處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就看見扶畫的紙鶴停留在屋檐下的箱子上,接過一看是她詢問自己這幾日為何不在。
霍時凝昨天的遭遇實在是需要一段時間來冷靜冷靜,她寫了自己需要閉關(guān)幾天之后,轉(zhuǎn)身給黑子的食槽裝滿回到了屋內(nèi)。
以前一直掛在胸前的圓牌不見了,只留下一根孤零零的紅繩。
霍時凝摸了摸后背,輕微的觸碰還是一陣灼熱般的刺痛。但好消息是以不在流血。
她盤坐下,試著把周圍的靈氣引向自身,瞬間她睜開了眼睛。
以前一直罩在身上的那層“薄膜”以不見了,她終于可以正常的吸收靈氣用于修煉了。
可還不等自己高興,霍時凝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丹田有些不對勁。
她的丹田一片混沌,這正常,所有煉氣期弟子丹田都是一片混沌。
但在混沌中卻翻滾著一個東西,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似一道發(fā)亮的圓環(huán),在丹田中心若隱若現(xiàn)。
“這是什么?”
霍時凝以不是什么都不懂得小白了,入門一年有余,平日里她雖然困于吸收靈氣這關(guān)不得精進,但其他方面她卻一點兒沒拉下。
一些修煉的正常順序與現(xiàn)象她都是知道的。
從沒聽過煉氣期弟子的丹田中會有一道發(fā)光的圓環(huán),這不正常!
霍時凝看著自己的丹田,想起那莫名其妙救了她一命后消失不見的圓環(huán),心中對尤家更加好奇了。
那到底到底是什么?是娘偶然得到自己喜歡一直待在身上?還是有別的用意?
尤小羽說這東西的確是尤家的,因為上面云龍圖案就是尤家特有的畫法,但這圖案只要是尤家自己的東西上面都會有。
那圓盤除了證明是從尤家出來的之外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可尤家本身就是鼎盛豪門,在敗落前刻著尤家專用的云龍圖案的東西很多,尤三娘戴在身上估計她自己都不一定知道這東西的怪異之處。
霍時凝想起自己從已經(jīng)僵硬的尤三娘手里拿出這枚圓盤的場景,她覺得尤三娘應(yīng)該知道這東西的重要,一直戴在身上是因為她不知道這普通的裝飾品圓盤到底是什么。
此時她凝視著混沌中模模糊糊閃爍著的光環(huán),心里卻是不停的翻滾。
看來要弄清楚她必須去一趟尤家暗墳。
從突破那層“薄膜”之后,霍時凝的修煉終于有了正常雙靈根弟子應(yīng)該有的速度,在加上她這一年基礎(chǔ)打得牢固,這段時間修為是可見兒的往上漲。
這種修為進度自然瞞不過廬峰閣眾人。
大家雖然好奇可也清楚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機緣,這種事情除非別人主動說起,要不然誰都不好貿(mào)然詢問。
這規(guī)矩修界都懂,但對清暉真人來說就不管用了。
清暉真人是廬峰閣的負責(zé)人,也是霍時凝名義上的師傅。
作為師傅詢問弟子修煉進度,天經(jīng)地義。
當(dāng)霍時凝在短短一個月不到,修為就從引氣入體到煉氣期二層頂峰時,清暉終于把霍時凝叫道跟前詢問了。
這里是廬峰閣的中心,霍時凝卻只進來過幾次。
“你的修為是怎么回事?”清暉真人面對弟子從來不會拐彎抹角
霍時凝回答道:“開竅了。”
“嗯?”清暉真人不解,這開竅的時間也太長了些吧?
霍時凝低頭不語,見她這樣清暉真人也不在詢問,反而話題一轉(zhuǎn)說:“你還是決定要修劍?”
霍時凝點頭
“既然這樣,扶疏,把劍修啟蒙用的《入劍論》給她。”
霍時凝激動得接過扶疏手中的玉牌,隨后又聽見清暉開口道:“筑基前如果你還未能修煉出本命飛劍,你的劍修之路本座就不在管了。”
她此時聽懂了清暉真人的意思,雖然自己“開竅”得很慢,但看著她修煉速度還行的模樣上清暉真人愿意給她機會,但如果在筑基前她還未修煉出劍修最重要的本命飛劍,那她就永遠的當(dāng)個真正的外門弟子。
霍時凝點點頭回答道:“弟子知道。”
隨后揮了揮手
等人出去之后,扶疏問:“師傅還是決定在看看?”
清暉真人:“你不覺得她這一年的經(jīng)歷很有意思么?你相信她說的開竅?”
對于這種聞所未聞的修煉進度扶疏搖搖頭:“不相信。”
“是啊,不過也無妨。修界的秘密太多了,她一個小丫頭還不值得重視。”
“那對她的安排還是如常?”
“嗯!”
霍時凝被叫進去問話后的一段時間,她的小院一下子喧鬧了起來,不僅外門弟子常來,就連平日里與她根本沒多少交際的內(nèi)門弟子都熱情了許多。
對面這種情況霍時凝有些好笑,覺得這些修者跟普通老百姓也沒多大區(qū)別。
“窮在鬧市無人知,富在深山有遠親啊”
白啟年看著霍時凝送走又一批訪客后感慨道
霍時凝給他續(xù)了一杯茶問:“你這個大忙人今兒怎么有空過來?”
白啟年嘿嘿笑了一下說:“我跟他們一樣,都是來巴結(jié)你的。”
霍時凝瞪了他一眼
白啟年:“好了,說正事。我來真是來巴結(jié)你的。我就問你,想不想賺錢?”
“啊??”
霍時凝當(dāng)然想賺錢,誰不需要錢呢?
不過每個人性格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不一樣。霍時凝不是物質(zhì)欲很強烈的人,對于她來說,只要能維持基本的修煉需要,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白啟年笑道:“你表姐是不是在三明閣?”
霍時凝點頭
“她煉丹很厲害?”
霍時凝想了想,點點頭
白啟年一拍手:“得了,這生意做得!”
說完一股腦的把他的想法給霍時凝說了一邊。
門派每一月都會分配給弟子任務(wù),做完后會有靈石作為獎勵。
但白啟年不怎么看,他對霍時凝說道:“我給你打個比方,我們從門派收烈火草,一百棵三十個靈石,但我在山下的集市收購三十個靈石可以買到一百一十棵。練成丹藥之后,一百棵烈火草能煉制小靈丹一百五到一百六十顆左右,賣給門派五十個靈石,賣到集市不僅多得多,而去還分藥性。上品小靈丹十顆就要二十個靈石。你算算這里面差價,這生意做不做得?”
霍時凝聽后皺起眉頭問道:“可門派不許弟子下山。”
白啟年一揮手:“這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外門弟子的管理比內(nèi)門弟子要寬松很多。再說門派中那么多產(chǎn)業(yè)在外面,每年都要派許多弟子去管理。我有我自己的渠道。現(xiàn)在咱們就需要一個穩(wěn)定的供貨商。”
看著霍時凝,白啟年滿臉笑意。
“那我去問問?”
三明閣
“白啟年是誰?”
聽完霍時凝的轉(zhuǎn)述后,尤小羽關(guān)心的不是錢多錢少,而是那位名叫白啟年的人。
“一個外門弟子,頭腦很聰明,為人處世非常靈活。他是很少見的行走在內(nèi)門與外門之間的人。”
霍時凝盡量不帶個人感情給尤小羽描述白啟年這個人。
說實話,霍時凝挺喜歡這個人的,覺得他特有意思,與他在一起整個人會很放松,而他對待別人的態(tài)度也讓對方感覺到舒服。
不管是外門弟子還是內(nèi)門弟子,與他相處過一段時間之后,很難有討厭他的。
霍時凝到門派一年多時間了,形形色色的碰見許多人。她深刻的感受道修者其實與凡人在個性上沒有多大區(qū)別。
有些喜歡熱鬧,天天呼朋喚友的鬧。
而有些喜靜,除了上大課之外,其他時間很難在他身邊發(fā)現(xiàn)別人的身影。
可在怎么性格各異,外門與內(nèi)門弟子仿佛就如同一道看不見的墻豎在每個人的心上。
白啟年是個異類,難得的是這種異類還混得如魚得水。
聽完霍時凝的敘述之后,尤小羽也對他起了不少興趣。
“這人還挺有意思的,這樣把。約在三天后,到時候我親自與他談?wù)劇!?br />
白啟年來這里這么久,頭一回覺得自己丟人。而這丟人的映像直到很久之后,他都還記得。
看著伸出手又尷尬得縮回,尷尬得抓了抓耳朵,結(jié)結(jié)巴巴得行了一個怪模怪樣的禮。
尤小羽努力壓下臉上的笑意,學(xué)著他的模樣行了個見面禮。
這種禮節(jié)她已經(jīng)很久都沒用過了,在臥牛村是用不到,也沒人受得起她的禮。而進了混元門,這里更多的是對著師傅行尊禮,平輩反而沒那么多講究。
看著尤小羽眼里的笑意,白啟年耳朵刷一下紅了。
還好他也算是“久經(jīng)戰(zhàn)場”,咳嗽了兩聲哈哈笑道:“在下實在是沒料到師姐如此美麗,一下子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莫怪莫怪。”
世人都有一種惡趣味,當(dāng)一個人越是遮掩時越想逗弄,而當(dāng)本人大大方方的表達出來后反而不太好多說什么了。
大家見白啟年看見尤小羽之后丟人都想笑他幾回,可見他大大方方得坦誠自己后反而不太好在這上面開他玩笑了。
尤小羽是知道自己模樣的“殺傷力”的,以前她身體不好,整個人常年臉色發(fā)青瘦如干柴,再好的底子這么折騰下來也美不到那里去。
可就算如此,許多第一次見到她的人都會感慨一句可惜了了,尤三娘就曾經(jīng)嘀咕過尤小羽盡撿著她哥哥嫂子的優(yōu)點長了。
如今病好了,人也長胖了許多,整個人氣色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在加上她又是個愛美的,鼓搗什么東西都愛往自己身上試。
穿的衣服,用的首飾,無一不是上層。
這么打扮就算是個普通人都能成小美女,更別提尤小羽本身就是個百媚人兒。
被白啟年這么坦坦蕩蕩的恭維了一番,尤小羽心情也挺高興的。
女孩子家誰不喜歡呢?
但她還是維持著自己的表情笑道:“公子多禮。”
霍時凝站在一旁看得只想翻白眼,這場景她見太多太多次了,不過白啟年這人皮厚,其他人丟人時會慌張一會盡力遮掩過去,大家表面上都當(dāng)沒看見,只有他還借著自己丟人恭維了尤小羽一番,他能有如此好人緣,霍時凝此時真是不奇怪了。
果然不出霍時凝所料,坐下來不過半個時辰,兩人都達成了合作意向。
見兩人談得差不多了,霍時凝就想起身離開,本來她對這種事情就不太感興趣,沒想到此時白啟年掏出幾份玉簡遞給兩人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先把合同簽了吧。在商言商,信用還是要說的,這是我草擬得大概內(nèi)容,你們有什么要求我們再改。”
霍時凝傻眼,她掃過玉簡內(nèi)的信息后問:“什么叫合同?簽這個有意義?”
尤小羽也一臉疑惑的看著白啟年
他不緊不慢得說道:“這個當(dāng)然只是君子之約,要我們雙方任何一個人毀約了都拿對方?jīng)]辦法。可這東西放著也是一個鑒證。我生意才剛起頭,需要長期的合作伙伴,每個人秉性如何,操守如何,都需要一個證物。”說著他指了指手中的玉簡笑道:“這東西就是我自己的檔案。”
尤小羽瞪大眼睛:“你想得可真夠遠的。”
霍時凝又想,他的意思是如果毀約他就不會再次合作了?這人真有意思
雙方看了看玉簡,添加又刪減了一些東西之后,三人同時把自己的靈識打了進去,除非玉簡被毀,要不然這幾份玉簡能夠放存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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