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問那位愿不愿意割愛,多加點錢也沒關(guān)系。”
丁果聽了他的話冷笑,按照邵氏現(xiàn)在的狀況,資金流動緊張,邵康卻好像根本沒有意識。但是他是老板,丁果不好提醒。
她三步并著兩步追上程爻。
他還沒開口,程爻先開口說:“丁小姐,葉總在等您。”
丁果突然停下了腳步,她怎么覺得葉旭林就像個在等她出去的大灰狼,隨時會將她叼走。
她硬著頭皮跟著程爻上樓。
聽著洗手間傳出“嘩嘩”地水聲,她瞬間紅了臉。
沒過幾分鐘,葉旭林下身只過了塊浴巾走出來,見到丁果也沒有好臉色,諷刺道:“丁小姐又來投懷送抱?”
丁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葉總?cè)绻粫孟掳肷硭伎迹俏覀兙偷葧䞍涸僬劇!?br />
“東西不想要了?你就這么空手回去,邵康會不會生氣?”葉旭林拿起程爻留下的首飾盒把玩著。
丁果咽了口氣,扯出一個笑容,說道:“你要怎么樣?”
葉旭林靠近她,雙手將她禁錮在墻和他之間,他身上灼熱的氣息慢慢逼近,丁果側(cè)過臉不看他。
葉旭林卻抬手,沿著她的臉頰經(jīng)過她的鎖骨,一路朝下滑過去。
她猛地抓住他的手:“不行。”
葉旭林冷笑道:“你裝什么純情,你哪里我沒看過。不過你放心就你這種又賤又蠢的女人,我也沒興趣。我給你個機會離開邵康,到CM來。”
“去CM?”丁果用一種看精神病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葉旭林,干巴巴地問:“為什么?”
“為什么?還能是為什么,一個能為了上位,連自己都能出賣,又特別能拿得下身份和臉面的女人,利用價值簡直就是太大了。從某種層面上講,你也算是個‘人才’了。”葉旭林話里話外就沒給丁果留什么尊嚴(yán),從心底認(rèn)定丁果是個自輕自賤的女人,他的劣性就沒準(zhǔn)備有所保留。
丁果臉色煞白,咬唇死死盯著葉旭林,知道今天這遭是自取其辱了,干脆放棄來的目的,掉頭就要走。
葉旭林的言語雖然是刺痛了丁果,可是丁果眼中那一絲一毫都懶得注意自己的目光,也實在是讓葉旭林心情不爽。本來也算是老成持重的男人,就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耍起了無賴,擋住了丁果的去路,問:“怎么了?那套首飾不要了?你們邵總交給你的任務(wù),就這么半途而廢,你連一個稱職的員工,都做不到了?”
“葉總,你既然那么喜歡那套首飾,我也不好奪人所愛不是?你喜歡,我也不會強買。”丁果不耐煩再和葉旭林糾纏,那個人嘴里根本就不會有一句好話出來,她才不會為了一套首飾就這么任由別人侮辱。
“喜歡倒也沒多喜歡,不過就是一套首飾而已。你們邵總喜歡,我也不是不能割讓。”葉旭林居高臨下地看著丁果臉上的表情,卻遺憾沒有得到任何的變換以供娛樂。
“是嗎,那葉總準(zhǔn)備以多少的價格,把那套首飾轉(zhuǎn)手?”丁果問。
“錢都是小事,主要看我心情。”
這個葉旭林,簡直就是一級的幼稚王,那種有錢人家的紈绔桀驁,在他身上,無一不是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丁果憎惡這萬惡的金錢社會,但卻不得不咬牙忍耐。
“那葉總怎么樣,才會心情好到把首飾轉(zhuǎn)賣給我呢?”丁果強迫自己揚起笑臉,對上葉旭林那張好看又欠揍的臉。
葉旭林倒真是想了幾秒,然后勾唇一笑:“后天我要參加一個商業(yè)宴會,正巧缺個女伴,我看你應(yīng)該很會應(yīng)付這種事,不如就有勞你了。”
丁果原本以為他又會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但是聽了葉旭林的話后,她就有些狐疑,卻又少不得有僥幸心理,認(rèn)真思考了會兒:“我考慮一下。”
“那我就等著你了。”葉旭林說完,也沒有多為難丁果,便叫助理來送她回去。
晚宴那天,丁果穿了一身黑色短款禮裙,挽著長發(fā)到達(dá)葉旭林指定的地點。這兩天她的日子并不好過,為了那套首飾,蔣妍顏幾乎是不死角的找她麻煩,讓她都有種放棄邵康,離開邵氏去CM地沖動。
葉旭林像是打定了主意她一定回去,這兩天反而沒來煩她。
今晚見到丁果的第一眼時,葉旭林眼中就有一閃而過的驚艷,那種驚艷感,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所以站在葉旭林身邊的程爻不由自主地吹了聲口哨。
“怪不得不用我再給你找女伴,也不用王秘書,原來你這是自己有準(zhǔn)備。”
程爻雖為葉旭林助理,但兩人的情分卻是從朋友做起的,所以私下相處,十分散漫自由。
葉旭林目不斜視,徑直走到正在對著一面小鏡子整理發(fā)絲的丁果跟前,說:“時間不早了,別磨蹭。”
丁果抬眼瞅了葉旭林一眼,不發(fā)一言,把小鏡子放回自己的手拿包里,正要往會場里走,卻被葉旭林叫住:“喂。”
轉(zhuǎn)頭一看,葉旭林正站在原地,右手臂微微抬起,意思很明顯。
丁果抿著嘴,嘆了口氣,不得已勾上了葉旭林的手臂,身體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葉旭林當(dāng)然察覺到了她這樣的小動作,胳膊上一用力,丁果的身體就整個向他的方向傾了過去。丁果咬牙,就要翻臉,葉旭林卻涼涼地說:“你之前也沒少跟著邵康來這種場合吧?我們倆的關(guān)系,也沒那么生疏吧?該怎么做,你都知道,何必惺惺作態(tài)。”
丁果因為葉旭林的話,整個人都有些僵硬,但她還是會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自己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葉旭林這樣的交易,就算是膈應(yīng),也要完成。
想通了后,丁果便不再和葉旭林可以保持身體上的疏遠(yuǎn),挽著葉旭林手臂的姿勢,也和以往同邵康時,沒有什么差別。
葉旭林的CM集團在商界很有名氣,在加上他雷厲風(fēng)行的做事風(fēng)格自然是認(rèn)識很多人。丁果是邵老爺子默認(rèn)的兒媳婦,又是邵康的助理,自然也是經(jīng)常陪同邵康出席類似的場合。但是今天丁果和葉旭林一同出現(xiàn)卻是個奇妙的組合,他們倆一出現(xiàn)會場里的人就忍不住側(cè)目,紛紛議論起來。
葉旭林在業(yè)內(nèi),很是出名,公司做的大,生意上往來的人就多,主動上前來打招呼的人也不少。丁果作為葉旭林的女伴,倒也被奉承了幾句,但主角仍舊是葉旭林,所以她很快就淪為了葉旭林身上的一個“配飾”,就和她自己身上戴著的那套首飾一般,美則美,但也僅僅是為了襯托主角的。
這樣大的商業(yè)晚宴,丁果猜過邵康是不是也會來參加。只是之前邵康沒有提過這件事,她就一直以為,這場晚宴,邵康不會過來。
沒想到,他還真是到場了。丁果就站在葉旭林身邊,一手挽著葉旭林的手,一手拿著一杯雞尾酒。冷眼瞧著正和蔣妍顏笑容滿面地從宴會廳大門走了進來。
怪不得這次來參加晚宴的事沒有和她說,原來是已經(jīng)有了女伴人選。丁果不是不能接受邵康帶別的女伴參加宴會,只是很多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她就當(dāng)自己沒看到。如今放到明面上,還讓她親眼見到,就是另一種滋味了。
自己為了他想要的一套首飾,在這里和別人虛與委蛇,他卻美人在側(cè),好不開懷。丁果知道自己未必是什么情人間的吃醋,但內(nèi)心還是無比憤懣。
葉旭林正和光正的翟總聊著,忽然感受到身邊的人已經(jīng)接連喝了不少酒,自然也就察覺到丁果的情緒變化。順著丁果的視線看去,便一目了然了。
打發(fā)走翟總后,葉旭林就貼上了丁果的身旁,頗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問:”哎呀,這可怎么好呢,雙方同時出軌被抓,你說誰該更尷尬一些?“
丁果冷撇了葉旭林一眼,說:“葉總真是會開玩笑。出軌?誰和誰?你是那個見不得人的情夫嗎?”
葉旭林被罵了一句,倒也沒當(dāng)場發(fā)火,只是冷笑一聲,冷眼旁觀這場好戲。
丁果回過神,再看向邵康那個方向時,邵康和蔣妍顏已經(jīng)看到了她。
盡管相隔有些距離,但是丁果還是能感受到,邵康的那一些微的尷尬和蔣妍顏強烈的不甘。
丁果覺得這樣的場面很是可笑。
難道不甘的,不應(yīng)該是她媽?蔣妍顏如今正大光明地占了她原本的位置,卻反而仇視起了自己,當(dāng)小三,現(xiàn)在都這么理不直,氣也壯了嗎。
邵康有些急忙地帶著蔣妍顏走到她面前,手上也不斷地試圖甩開蔣妍顏的拉扯,奈何蔣妍顏哪里是那種你想擺脫就能擺脫的人。自然是糾纏著直到站到丁果面前了,還是像連體嬰兒一樣纏在一起。
“果果,你聽我解釋。”
這樣老套的說辭,丁果還真是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一天面對。
“你解釋吧。”丁果不矯情,甚至是存著壞心要看他當(dāng)著蔣妍顏的面,能說出個什么所以然來,結(jié)局不過兩種,一種蔣妍顏尷尬,一種他和蔣妍顏一起尷尬。
“我……這不是最近你太辛苦了,我就不想因為這種小事影響了你的休息,這就讓她代替你來了……你不要生氣啊……”邵康自己說這話都覺得心虛,目光也有些閃躲。
丁果就那么淡淡地,略帶嘲諷地看著邵康在那兒說著自己信不了的借口,宛如看戲。
蔣妍顏這個被說成替代品的,又怎么會心甘,所以直接插話:“那又怎么了,我有時間陪著邵康出席晚宴,還不是你忙著伺候別的大老板,忙著當(dāng)一只山雞鳳凰?”
丁果眼里的那一點點嘲笑,漸漸隱了下去,轉(zhuǎn)而看向蔣妍顏說:“山雞鳳凰?那你豈不是野雞小姐?作為一個在我沒空的時候,才能頂上位的替補,我要是不堪,你豈不是不堪都不如?”
蔣妍顏要發(fā)怒之際,被邵康趕緊拉住,打著圓場。兩個人膩膩歪歪了幾句,看得丁果也是有些反胃。
“你這套首飾,也是葉總送的吧?”蔣妍顏的目光其實從一進門起,就落在了丁果身邊的葉旭林身上,其次就是她身上這一整套的高定首飾,那價值,直接從這套首飾的切工設(shè)計上,就能知道一二。兩相對比之下,自己脖子上戴著的這條邵康前兩日送她的珠寶項鏈,就顯得有些放不上臺面了,虧得她自己還為這條項鏈,歡喜了幾日。
自己攀上的男人低了丁果一頭,如今連首飾都相形見絀,怎么能讓她眼紅心妒。
丁果知道蔣妍顏都在想什么,這套首飾本就是她自己的,只是少有場合適合戴出來,現(xiàn)在被她曲解,倒也不想解釋。挖人痛腳,她不是不會。
“首飾嘛,當(dāng)然是喜歡什么樣的,就要什么樣的。我看你脖子上戴著的那條,似乎碎鉆多了點,也就看著像個樣子,其實價格,不會高到哪里去。跟你這個人倒是挺相配的。”丁果虛偽地笑著,言語也很惡毒。
蔣妍顏臉色發(fā)青,眼珠子一轉(zhuǎn),看著身邊走來的一個端著托盤的酒侍,腳一伸,那酒侍路過沒有注意,被絆了一下,身體直接向前倒去,托盤中的酒杯就那么潑了出去。
丁果眼疾手快,一把拉過蔣妍顏,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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