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長孫博帶著長孫綺登門拜訪,上官達在家中盛情款待。
“知府大人,別來無恙啊!里面請!”上官達在門口迎接,他看著長孫綺不禁眼前一亮,笑著問道,“這就是令愛啊?長得跟天仙似的!”
“正是小女,綺兒,快見過上官伯伯!”長孫綺推了她一把。
“綺兒見過上官伯伯!”公孫綺禮貌地給上官達行了個禮。
“嗯,乖!快進來吧!”上官達高高興興地邀請他們父女倆進來。
東苑的上官婉娉在閣樓上看著二人進了府,心中有點不悅。
“爹為何如此熱情?難道想借此攀上權貴?不對,以我和姐姐的關系,他沒必要這么做,難道這其中隱藏著巨大的利益?”
上官婉娉匆匆下了樓,跑到西苑,想一探究竟。
上官達叫下人上了茶,吩咐府里好酒好菜招待,兩人便開始寒暄起來。
長孫綺覺得屋里無聊,便由小蓮領著在院子里閑逛。
二人在園中的亭子里坐下小憩,丫鬟端上來瓜子糕點和茶,邊吃邊聊起來。
小蓮看著長孫綺豆蔻年華,如花似玉,又趕上這么好的機會能進宮選秀,心里十分羨慕地說道:“長孫小姐年輕貌美,一定能夠艷冠群芳,在眾多秀女中脫穎而出,位列三甲!”
長孫綺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才不要被選上,這皇宮里有什么好的,那么多規矩,整天提心吊膽,生怕犯錯就被殺頭。倒不如在外面自在。”
小蓮笑道:“長孫小姐真是年少不經事,女人一生最重要的就是要嫁對人,這天底下,有哪個男人能比皇上更好?”
長孫綺不以為然地說道:“我長孫綺要嫁的是一心一意對我的人,皇上雖然位高權重,但是三宮六院,三千佳麗,分到的真心又有幾分?”
上官婉娉進了院子聽到了長孫綺的話,拍手贊同道:“說得好!長孫姑娘清新脫俗,豈是一般貪戀榮華富貴的女人。”
小蓮羞愧難當,沒有答話,她聽出來這話外之音就是在說她。
長孫綺回頭遙望這位向自己緩緩走來的女子,驚嘆她的美貌更勝自己幾分:“這位姐姐謬贊了,你也是來參加選秀的嗎?”
“呵呵!”上官婉娉捂著嘴笑道,“妹妹,姐姐我已經嫁人了。這就是我家啊!”
“啊?”長孫綺站起來說道,“難道你就是襄陽第一美女,上官婉娉?”
“呵呵,這都是街坊們抬愛,我才忝居第一。若是他們看到妹妹,這第一的名號恐怕要讓賢了!”上官婉娉突然感覺與這長孫綺一見如故,互相吹捧起來。
“那我也比不上姐姐啊!可惜姐姐已經成為人妻,若是姐姐也參加選秀,那我就不愁了。”長孫綺天真的想道。
“為何?”
“姐姐一定是頭名,我就不會被選上了啊!呵呵!”長孫綺天真無邪地笑道。
上官婉娉坐到長孫綺身邊,好奇地問道:“妹妹,你為何不想被選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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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這個……”長孫綺面有難色地說道,“要不是我爹逼我來,我才不想來呢!”
上官婉娉覺得此事另有隱情,就想支開小蓮,跟她單獨聊聊:“小蓮,你進去伺候我爹和長孫大人吧,這里交給我了。”
“好!”小蓮怕這大小姐又刁難她,還是離她遠一點好,就起身進了屋。
上官婉娉拉著長孫綺的手好奇地問道:“長孫姑娘,你是不是已經心有所屬了?”
長孫綺羞紅了臉,點點頭輕聲說道:“嗯。我與那方生情投意合,早就許下終身。奈何我爹為了自己的權力,便想把我當做他升官的籌碼。姐姐,你可有辦法幫我?”
上官婉娉笑道:“長孫姑娘,你可真是找對人了。你知道當今皇上是誰嗎?那是我姐夫!我姐姐是皇后!”
長孫綺激動地跪下乞求道:“姐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妹妹,你快起來!”上官婉娉扶起她說道,“我幫你可以,但是你可千萬別讓你爹發現了,你要落選也得輸的不著痕跡。”
上官婉娉知道這場選秀背后勢力錯綜復雜,絕不像表面那么簡單。明爭暗奪走后門的大有人在,甚至有人為此暗中下毒手消滅那些沒有背景的對手。
長孫綺連連點頭說道:“姐姐說得對,那我全聽姐姐安排!”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靜安太后,是她要極力促成你選秀成功!”上官婉娉想了想,這件事的幕后主使一定是她。
長孫綺說道:“靜安太后是我的姑母,不過很早就嫁入宮中,我都好多年沒見過她了。不知為何她會突然想把我召進宮去。”
“哎!誰都想在皇上身邊安插自己的人,充當自己的籌碼和耳目。”上官婉娉嘆氣道,“長孫姑娘,我可以幫你勸說皇上和皇后不選你,但是我擔心太后會從中作梗,你還是難逃這一劫。”
“謝謝姐姐如實相告,我們初次見面,你就愿意幫我,真是太感謝你了。不如我們姐妹相稱如何?”
“好啊!妹妹,你且在我家住下,我就住在東苑,你可以到東苑來找我。我去一趟宮里,將你的事和皇后姐姐說一下。”上官婉娉覺得事不宜遲,得盡快跟林妙語打好招呼,免得將來不好推卸。
上官婉娉去了椒房殿,將長孫綺的事跟林妙語一五一十跟她說了一遍。
林妙語聽完感動道:“這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癡情的女子,不知這些秀女之中還有多少被家里逼著來選秀,將一對對有情人活生生地拆散。她們背景離鄉,到這舉目無親的長安城,爭著服侍素未謀面的皇上,真是可悲啊!”
“姐姐,你可有什么對策?皇上可是把這大權都交給你了。”
林妙語想了想說道:“那我就出幾道難題,讓她們都知難而退好了。妹妹,你來得正好,你幫我去辦點事。”
林妙語在上官婉娉耳邊說道:“買一些花種來,記得要煮熟。”
“煮熟?那不是種不出花了嗎?”上官婉娉不知林妙語要熟的種子做什么。
林妙語神秘地笑道:“我自有妙用。此事不能在宮里做,宮中耳目太多,所以只能勞煩妹妹了。一定要保密,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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