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那個人說的對,六號檔案室似乎對我隱瞞了太多,以前柳冉帶回來的信息,還有那些與輿淵無關的一切,老鐘都沒有給我看。
可以想象到,那些信息的重要性,才決定了老鐘不惜一切的幫助柳冉,為此將其他成員送來的信息與之共享。
這些都已經成為了歷史,他們不想說,我也不想知道,所以對于這樣的隱瞞我并沒有在意。
這時,我已經退到了墻根,面對慢慢走過來的幾個人,我咬了咬牙,抱著手里的檔案沖向了他們。
那些人在我面前伸過手來,徑直抓向了我懷里的檔案,他的力量很大,手腕上青筋暴起。
身邊的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我自知沒有老鐘那樣的身手,所以必須要想辦法以智取勝。
電光火石間,眼看東西就要被搶走了,我猛的向那人一撲,用全身的力量壓到了他身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讓他沒什么戒備,當即就向后仰到過去,我順勢從他身上翻身座起。
雖然動作顯的很笨拙,但好在終于擺脫了那家伙的糾纏,可我剛準備向前跑去時,又忽然被人從后面扯住了一條腿。
隨后,幾個人一起靠了過來,手里的東西在我們的搶奪中被撕開了,一張厚紙片從里面掉了出來。
發現那個紙片后,我果斷的放手,并去撿起那個紙片,轉身向前跑去。
小巷里,我拼命的跑著,身邊的腳步慢慢的消失,當我再回頭去看時,只見柳冉出現在巷子的一端。
“嗨!你落荒而逃的樣子沒什么變化嘛!”柳冉頗具玩味的沖我說了一句后,便快步向我身后走去。
我聳了聳肩,表示很無奈,因為自己這副身子骨,可不適合這種極耗體力的工作。
他們似乎只是為了拿到那本檔案,得手后就匆匆的離開了,甚至對我手里的這張紙片也沒怎么在意。
空白的日記,對我們沒什么用,反而是這張藏在夾層里的東西,才是我們想找到的。
這也又一次證實了,這份檔案的提供者,一定是兩個人。
揭開紙片,里面折疊起來的,是一張薄薄的圖紙,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才是那位W成員所給我們帶回來的信息——有關于柳慶春之死的起源。
那是一種布質的絲帕,但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很多地方已經被損壞,因此我們必須小心的又折疊起來,請修復師傅幫忙。
回到故宮,老鐘拿著東西去找了修復師,并求問其存放的時間。經他們修復時,回答說,這大概有兩百多年的存放期了,看這絲帕上的脫線程度,應該常年被存放在陰暗的角落。
絲帕上絲線斷裂的地方,都是因為周邊環境造成的腐朽,那明絲暗線串聯出的圖標,已經顯的很模糊了,但通過殘留下來的痕跡,還是不難修復出原貌的。
當修復師傅又好奇的問起這東西的來源時,老鐘只敷衍著說是前幾天從外地寄過來的,里面可能記載著某個古老遺跡,所以請他盡量快點。
修復工作,進行的到很順利,大概需要一周左右就可以完成。趁著這個時間,老鐘又出去置辦了一些戶外運動所需的東西。
但不久后,我們又接到了一條信息,是刑警隊找我們,當老鐘回復過去時,這才得知,幾天前死了一個人。
這個人的身份與我們的工作有關,因此我被派去指認尸體。
再次看到這個人時,我微微吃驚,幾天前就是他把那份檔案送到我手里的,可現在,他竟然已經躺在了冰冷的停尸間。
“你見過他嗎?”負責搜集線索的警察看我盯著那尸體不說話,便開口問了句。
“見過,幾天前,他給我送過一份檔案。那也是我唯一一次見他!”
也許作為傳送重要文件的人員,他的身份比較特殊,最起碼我是從來沒見過給老鐘送文件的人。
也許老鐘對這個人比我知道的多,可詢問老鐘的結果卻和我一樣,甚至老鐘都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也因此他才想讓我來指認尸體。
這原本是一個無名尸體,他的身份一片空白,后來警察們從監控里找到了幾天前死者曾到過我這里。
面對這樣的一切,這好似巧合的事,卻讓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好像這一切都在被什么人暗中安排。
這個人死于毒殺,經過法醫鑒定,體內攝入大量毒液,死亡時間大概是一天前的凌晨。
尸體被發現在一家旅館,一開始警方懷疑可能是旅館方面的問題,可經查證,旅館并未對客人提供餐飲。
這家旅館的公共設施很不全面,連監控都沒有,所以案發現場的記錄,警方也無法找到。
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從附近的監控找起,因此案子才被拖了這么長,直到他們發現死者曾去過故宮的檔案室,這才請我去指認尸體。
可結果卻讓他們有些失望。
那個死者的記錄,無論從什么方面尋找,都好像是一片空白的,沒有任何身份證明,好像就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目的也僅是為了和我見那么一面,并把檔案送過來的。
我皺著眉頭,又向那警察問起,“在尸體上,你們還發現了什么嗎?”
聽我這么一問,那警察才又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尸體身上確實還有其他的東西,那是一張臉譜!”
幾分鐘后,我們在物證室看到了一張臉譜,一張用紅、藍、白,三色涂料勾勒出來的臉譜。
“這張臉譜,你們有發現它的來源嗎?”我又開口向他們詢問。
“通過上面的指紋,我們只知道他屬于死者,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線索了。”
我把目光移開,心里的思緒慢慢平靜下來,并將這個死者歸結到另一個方向。
兇手的目的可能是為了攔截那份檔案,或者只是晚了一步,在他已經把東西送給我后,兇手才找到他的。
拋開一切,我可以對這起案件側寫;兇手以為東西還在被害人手里,因而行兇,并在他身上搜尋,但結果可想而知。
這與不久前我們遇見的那些人有著同樣的目的,甚至讓人懷疑,他們可能就是一起的。
回想起來,當時那人也的確行色匆匆,送檔案也好像沒什么耐心等待。
聯想到這些,我又緊接著想起柳冉他們。
與這份檔案有關的,是兩股勢力,我也沒有證據說明,行兇者不是柳冉她們呢?因為那天晚上,她如果不拿到檔案的話,甚至會殺了我。
想到這里,我感覺后背冒出一陣冷意。
但這畢竟只是猜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我也不好多說什么。
離開時,我還留了手機號,說有什么需要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
回到故宮,老鐘問起我那個死者的事情,我也簡單的和他說了幾句,他的猜測與我差不多。
一天之后,我們這里發生的事情,很快被上報給督察部門,甚至包括了從檔案里掉落下來的那張地圖。
無奈之下,老鐘只好寫了一份有關于這些事件的報告,但卻隱瞞了柳冉的事情,只說地圖是從檔案里被發現的,而死者的身份,也并沒有承認一定和檔案室方面的負責人有關。
很快,上面派下了命令,讓我們尋找出一份地圖里所隱藏的內容,并派下來一個人,負責協助我們處理地圖中的線索,并明確指示,找出地圖里潛在的內容。
這個人叫陳海東,武警出身,長的到是五大三粗的,我們見面的時候,他穿著一身青綠色的迷彩服,看起來年紀不大。
有他的加入,更讓這次通過地圖尋找線索的事情板上釘釘。
其實有陳海東的加入,也讓我有些擔心,擔心他會讓柳冉的身份,還有老鐘和她的聯系被發現了。
不過老鐘卻安慰我,讓我放心,這些年來柳冉能為六號檔案室帶來這么多重要的信息,可不是我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平凡。
還有陳海東,他對我們的接觸可謂是少之又少,甚至就像不久前的那個死者,他與我們也只是第一次見面而已。
經老鐘的安慰,我放心了許多,也沒在糾結什么,大家商量好后,老鐘以尋求內部人員的幫忙,理所當然的請柳冉和東方加入。
陳海東沒什么意見,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準備就緒后,我們攤開地圖,沿著上面標注出來的坐標,乘飛機來到了云南的大理。
下飛機的時候,我還在想這地圖會是誰畫的,還有畫成的時間。
想來想去,最有可能的就是柳慶春了,可是另一個疑問緊接而來,如果很早之前柳慶春就畫好了發現所有線索的地圖,為什么不多給幾個人,最起碼給自己的家里人或者柳冉留下一份呢,這樣豈不是有備無患。也不用柳冉現在付出這么多,才發現這張地圖!
我想柳慶春一定也不是個愚鈍的人,但當時他的決定卻只是把所有的線索留給了一個“將死之人”,因此他的信息才流落到了現在,才被他的后人發現。
可是,他這樣做似乎自有他的道理,也許他不想柳冉找到這里,發現那些他們上一代人找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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