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 jan 31 09:00:00 cst 2016
······
范陽城外,靡冥河。
云襄等人,策鞭長驅戰馬,迅速離開范陽城片刻未息。一路上,不少有爭議的聲音,眾人不解云襄為何要匆匆離開范陽,不愿留下來查明真相,查清到底是何人陷害,以還郭嘉一個清白。
眾人抵達靡冥河畔時,云襄方下令緩下步伐,短暫停息在河旁。
“嘩···”
張飛猛地掀起一波水花,卻仍惡氣難消張寶逃跑之事,又將遞到嘴邊的水颯然灑落在水面,昂揚抬頭,悶悶道:“公子,我真不明!我們為何要這般倉皇逃離范陽城,難不成任賊人誣陷郭嘉不成?”
云襄仰頭將捧在手中的河水,一飲而盡道:“難不成我們還要呆在范陽城,待太守查明真相不成?”
司馬言擦拭嘴角殘存的水滴,淡然道:“妙杰你的意思是?此法不通嗎?”
云襄拾起一塊石子,朝水中投擲,撲通一聲,石子隨即沉入河中,悄無聲息。做完一切動作后,云襄臉帶憂愁道:“要是照大伙的意思,在那范陽城靜觀其變,到時候,張寶沒抓回,我等只怕會成為替罪羊,三千將士及諸位都將背負上欺君罔上、私通黃巾賊的罪名,我等剛剛建立的勢力也將石沉大海,付之東流。”
“那太守安敢如此冤枉我等?”張飛聽完,心中頓然怒火重燃,丈八蛇矛霍然橫空下劈,拍起一波四濺的水花,大怒道。
關羽手扶偃月刀柄,凜然一哼氣,凝鳳眼于水面,仿佛回憶起自己當年的遭遇,官商勾結,硬是將兩條人命官司強加在自己身上,氣憤之下,關羽只能憑著一身武藝,闖入縣衙,殺了縣令以及奸商,逃出故地,從此隱姓埋名,流浪四處,直到與劉張二人結義。
“官家自有官家的理,不分青紅皂白,便能給你安個死罪。”關羽冷冷道。
“該死的!”司馬言信手揣起一把石子,投擲河中,憤然道:“早知道,就不用大費周折的去那黃巾營內擄出張寶,任它范陽城就此讓黃巾賊攻占好了。”
其實眾人終是因張寶被人私放而一時氣憤,沖昏頭腦說得一鄒胡話,若是黃巾賊真得兵臨城下,云襄這幫人又豈會見死不救。
張寶究竟逃竄到哪里?最是令云襄不安的事情莫過于此,他早已大概猜出何人能這般掩人耳目隨意進入牢獄中,并能順利將張寶帶出范陽城,除了太守劉焉,主簿鄒靖外,放眼范陽城第三個有此權利的人,除了被供為上賓的郭圖外,恐無他人。可知道真相又如何?郭圖為人狡詐,豈會輕易露出破綻,所以眼下要解決這樁禍事,唯一可行的辦法非擒拿張寶不可。
望著靡冥河漸漸復平靜的水面,云襄又彎下身軀拾起一塊石子,傾斜身形,歪脖斜視水面,瞄了角度,忽地將手中的石子射向水面。
“哋···噗···咚···”
石子并未隨即沉入河中,而是在水面上形成一角度,漂行遠去,直至三丈外的河對岸邊,才被憮然叢生的木樁所阻擋。
“三丈?”管亥愕然一驚。
“公子,你這是什么手法,竟能將石子擲出如此之遠?”張飛聽到管亥對河對岸距離的估測,驚訝道。
云襄淡然道:“形自有角,切角必能遠行。”、
“呃···”
眾人自是無法理解云襄超乎時代的斜角理論,紛紛投出困惑的目光,就連郭嘉也無例外。張飛撓了撓頭,渾然不知云襄所言之意,可既然是云襄所說的話,他自然是有所信服,照葫蘆畫瓢的實驗起來,隨手拾起石子,有模有樣的學著云襄的方法將石子擲出,果不其然,石子滑行沉河之處,雖不及云襄的遠,卻也遠遠出乎眾人意料。
云襄接著道:“大伙看,并非只有云襄一人有此能耐可以擲出三丈之遠,做此示范意義在于告訴諸位,石子有不同的擲出方式,擲出得當,可行三丈遠。當年楚莊王勵精圖治,為了振興出國,忍受多國欺凌,最后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就好比此刻我等深陷窘境般,若是莽撞行事,終將石沉大海,反而,若是我們忍一時冤屈,云某相信終有一日,定讓四海皆知我等事跡,揚名四海。”
“一鳴驚人!”郭嘉擊節道:“公子深思熟慮,當真非常人所能解。”
“一鳴驚人!”
張飛難得認識一個成語,自念一遍,轉身頓掃三千云軍一眼,將手中的丈八蛇矛豎指沖天,厲聲道:“好!就聽公子的,來個一鳴驚人,嚇死眾路諸侯!”
“哈哈哈···”
張飛的謬語戲詞,嘩然引得眾人陣陣笑聲。
“哈哈···好!咱就來個一鳴驚人,嚇死眾路諸位!”云福拍掌贊同道。
“哈哈···”
云福重復張飛的言語,又令眾人得一大笑。
“公子。”
突然,一聲呼喊驚攏眾人心思,齊朝聲源方向看去。
何堪與榮南快步而馳,掠地處水花飛濺,臉上掛著一絲不同尋常的喜悅,何堪手中晃動間仿佛揣著什么東西,如獲稀寶般護得緊緊。
“公子,有發現··呼··”
“公子,有發現···”
榮南與何堪上接不接下氣,一人一句重復道。
云襄點了點頭,臉上的憂愁稍有降辭,安撫道:“先喘口氣,慢些說。”
榮南率先倒吸一口氣,穩住胸膛內奔跑所致的亂竄氣流,喉結廓張收縮片刻后,緩緩道:“公子,靡冥河旁的樹叢間有所發現。”
榮南稟報后,身旁的何堪旋即將手中久揣之物遞給云襄,接道:“公子,你看這個!”
云襄接過何堪手中細膩之物,置于掌心以示眾人,眾人斗眼圍觀,不過一條粗細不到一寸的佩戴飾物掛繩,司馬言拎起一頭,瞇眼道:“妙杰,這是何物?”
“粗細細膩,怕是非綾羅綢緞般飾物掛繩不可。”郭嘉分析道。“公子,此物便是一要尋覓之物?”
云襄微微點了點頭,回答道:“正是此物。”
張飛疑惑地從司馬言手中奪過掛繩,想到云襄一到靡冥河畔,就令何堪等人四處尋覓些什么,當時還不告訴眾人所尋何物,今何堪等人找到一根殘缺的掛繩,竟然便是云襄要他們苦苦尋找的東西,張飛將掛繩上下左右皆仔仔細細地觀察一遍,終得失望道:“公子,這是何物,當真是要你尋覓之物,俺還以為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
“哎!翼德莫要小瞧此物。”云襄反而迎笑道。
“唔···”劉備不由得也好奇道:“公子,難不成此物還能助我等度過難關?”
云襄從張飛手中拿過掛繩,答非所問道:“正如奉孝說言,此物非綾羅綢緞般飾物掛繩不可,那諸位想想,眼下黃巾賊大亂幽州,還會有何人能穿戴綾羅綢緞般飾物,到此幽僻的靡冥河旁呢?”
“公子的意思是?”裴元紹微微一頓,驚然道:“張寶經過此地!”
“張寶!”
裴元紹的話使得眾人恍然大悟,確實如此,放眼幽州境內,黃巾賊四處作亂,誰人還敢到處游走,閉門躲家都來不及,豈會來到靡冥河這般偏遠的地方,更別說穿戴華貴,那可是山賊見了山賊搶,黃巾賊看了黃巾賊擄的結果,除了逃亡的張寶再無一人能勾起眾人這番想法。
“張寶!”司馬言狡黠一笑,陰沉沉道:“你終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那公子,下一步我等該往何處去追捕張寶才是?”符伯問道。
云襄仰頭得一思慮,茫然問道:“老管、元紹你二人可此地何處有黃巾賊屯兵?”
“這···”
裴元紹與管亥相對一眼,回答道。
“冀州城兵強馬壯,更有諸多曉勇將士,當日張寶與其兄張角商量分兵,欲以包圍之勢吞并幽、冀二地,奈何冀州地大,所以才令張寶率領眾道弟子,翻山越嶺不遠千里,奔襲幽州。倉促間,未有設立屯兵地。”
“不過!”
裴元紹恍然想起一件不久前張寶與其相商的事情,冀州境內有黨山賊,自詡黑山軍,為首的頭目張牛角曾有意加入黃巾賊軍營,曾經向張寶發出邀請,當時不可一世的張寶豈會看在眼里,如今狼狽逃竄,孤身一人恐怕難以自保,定然會求一處護身符,張牛角決計是個很好的護身符。
“公子,冀州境內有一黨黑山軍,曾經有意加入黃巾賊軍營,那是張寶并未理會其人,如今若要安然逃出冀州返回兗州,唯獨依靠張牛角勢力不可。”
“如此,我們便往冀州去,順道剿滅那害人的黑山軍。”司馬言振奮道。
“文仕說得好!”張飛丈八蛇矛鏘然震顫一鳴,齜牙興奮道:“俺老張有可以好好大干一番啦。”
“如此,我們便往冀州前去,追捕張寶,剿滅黑山軍。”
“是,公子。”
······
高唐縣衙內。
縣衙內堂,一名男子來回四游,悠然地捧著一副美女畫卷,賞心悅目地觀看著,不時淫光灼眼,發出陣陣奸笑。
“如此美人,當為我張吉所有,哈哈哈。”
張吉乃是高唐地方縣令,終日游手好閑,唯獨好女子成癮,今晚需要張家地媳婦來侍寢,明日要李家的女兒來**,猶如天王老子般的待遇,鬧得滿城怨聲再造,可張吉卻一次又一次仗著冀州太守給他的兵權壓制下來,當然好處少不了那些擋在最前頭的士兵了,副將、小校皆是妻妾成群之人。今早剛得手下贈一副女畫,頓時愛不釋手,完全不知殺身之禍已然靠近。
“大人,張大人。”
張吉方想畫中女子入定之時,念想交歡畫面臉上所露表情無比**,卻乍然聞聲呼喚,驚起手臂上汗毛立起。心中愿望難不成就要成真不成?他心神即定,眉梢高挑,不怒反而喜道:“張勇,可是又有女子送來府上啦!”
“大人,黃巾賊,黃巾賊殺進城了!”張勇滿頭大汗,驚悚道。
“什么!”張吉險些將手中畫卷送落地,咒罵道:“張勇,你別胡說八道,小心我將你派去守夜。”
“大人,小的豈敢,黃巾賊已然殺入城里,大人還是快做打算!”張勇一臉認真道。
“這怎么可能!”張吉頭腦忽然懵了,手中畫卷再也捧不住,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是那群百姓,打開城門放黃巾賊進來,現在正朝縣衙來,大人快逃吧。”張勇道。
“那群賤民!”張吉險些一口氣上不來,傾身向后,兩眼上吊轟然栽倒。
“大人!”張勇扶住張吉道:“快逃吧。”
“哐當···”
“逃!你們想往哪里逃?”
縣衙大門被人重重一推,驟然步伐急促聲跨入縣衙,一股濃濃殺意的聲響,響徹張吉耳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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