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 feb 01 10:00:00 cst 2016
“啊···”
張吉聞聲臉色煞白,猛地甩開張勇的攙扶,慌忙要掉頭逃跑,急促間沒注意腳下的畫卷,踩滑前傾栽倒在地,張勇也顧不上大人不大人的,逃命要緊忙朝著縣衙后堂跑去。張吉翻過身來不及站起身來,就往身后的桌案爬去。
“啊···嗚···”
“別殺我,別殺我,啊···”
就這片刻的功夫,張吉蜷縮躲在桌案下,雙手抱頭慌張地睜著充滿血絲的眸子,聽著陣陣響起在縣衙外的哀嚎聲。
“將軍不要殺我,小的,小的知道縣令在哪里!”
張吉頭腦猛如雷擊般,乍然無神,恍惚聽到張勇的聲響,近在咫尺。
果然,不一會的功夫,張勇領著七八個大漢闖入縣衙內堂,步伐沉重,張吉嚇得不敢正眼去看來人,半睜顫抖地眸子,稍稍朝外瞟了一眼。全是面目丑惡兇煞之徒,為首的張勇卑躬屈膝地指引著后者,目標直指自己。
“咕嚕···”
張吉猛咽口水,卻難遏制恐懼如潮水般噴涌而出,觸及全身神經肌肉,從嘴角開始打顫后,便一發不可收拾地顫栗起來,把桌臺上的硯臺也震落于地。
“將軍,看,縣令就在那里。”張勇順著摔碎的硯臺聲,發現張吉正藏匿在桌案下,忙獻殷勤道:“想是將軍天威降臨,把那縣令嚇得藏在桌下。”
“唔!”被吹捧的男子倒也不謙虛,狂笑自詡道:“哈哈,你小子說得不錯,就算是那漢軍精銳見了我,也要落馬自縛,把你們縣令揪出來,本將軍有話要跟他說。”
“是,是將軍。”張勇點頭哈腰道后,屁顛屁顛地搖著尾巴,走到張吉所在的桌案前,俯下身姿,沖張吉說道:“張縣令,大賢良師坐下張曼成將軍,有話要問你,叫你快些滾出來。”語氣冷薄,不再如之前那般將張吉視為父母般供著,更像是以黃巾賊特使交談般狐假虎威。
“張勇,你!”張吉瞪眼抬望張勇,恨不得立刻殺了張勇這等賣主求榮的小人。
“大人,還是快些出來,要不然,我就要動粗了。”張勇說著撩起袖子,一副要動手的模樣。
“住手!”豈料身后那名被稱為將軍的男子,忽然呵斥道:“誰讓如此請縣令大人的,給我滾開。”
“這···是···”張勇聽得驚悚不敢多話,忙曲身退開。
“縣令大人出來說話吧,只要你配合張某,本將軍定不會為難你的,否則這縣衙外可是有數不勝數的百姓欲將你除之而后快的,本將軍可不保你性命安危。”張曼成低眉冷語道。
百姓!張吉晃得竄出桌案,對于他來說此刻沒有眾軍庇護,就算不被黃巾賊殺之,出來縣衙也會讓那幫對他恨之入骨的百姓,千刀萬剮,與其死于非命,張吉選擇與黃巾賊同流合污,忙跪地叩頭道:“將軍,只要將軍替我擋住那群賤民,張吉為將軍馬首是瞻。”
“好···”張曼成扶起張吉,微微點頭允諾道:“本將軍答應你。”
“縣令大人恭喜你加入大賢良師的隊伍你,恭喜將軍得一助手。”張勇見張吉已然順從黃巾賊,忙阿諛道。
張吉斜眼怒視張勇,卻礙于張曼成的面子上,不能對其斥責,只得硬生生將此惡氣吞入腹中,冷語道:“張勇你這狗奴才還不去替將軍備些酒菜,好讓將軍享受一番。”
“你···”
張勇方要反駁時,發現張曼成殺意的冷眸已然鎖定在其身上,嚇得張勇嘎然止聲。
張曼成四望周邊裝飾,對張吉擺手道:“酒菜就免了,我們還是談談正事吧。我要你替本將軍做一件事!”
張吉想都不想立即應道:“將軍有何吩咐,小的無不順從。”
“好···”
張曼成閑適地在縣衙內堂轉悠起來,一邊轉悠,一邊點頭滿意四處的裝飾。
“這是?”
張曼成一腳跨步。忽然踢到先前張吉慌張掉落的畫卷,他方要屈身拾起地上的畫卷時,張吉踱步上前,搶先張曼成一步將畫卷拾起,遞交給張曼成,一臉奸笑道:“將軍,這等小事,就由小的代為辦之。”
“嗯!”張曼成頗為高興,接過畫卷倏然攤開,眸子里閃過一絲**,問道:“這女子是何人?”
“回大人,此女子乃是平原守城將領趙浮的妻子,將軍覺得如何?”張吉道。
“嗯哼!”張曼成一聲嗞笑,心中與張吉的心思一般,都想將此女占為據有,故作清嗓道:“此女子長得卻是不錯,我倒是可以把他賞給你。”
“什么?”張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問道:“將軍說得是真的?”
張曼成算是抓住張吉軟肋,張吉好色出名,本就叫其抓獲,忠心真假尚且難辨,這會又抓到他的弱點,張曼成欣然心中竊喜,眼眸如狼盯著獵物般凜然敏銳,淡淡道:“自然不假,不過這一切要看你的表現。”
“小的定當不負將軍眾望。”
“好!”
張曼成輕拍張吉肩膀,湊近他的耳畔緩緩細語,聽得張吉面孔渾然驟變,最后露出一絲奸邪姿態,后撤一步,拱手一鞠。
······
冀州信都,太守府。
長廊走道上,一人邁著沉重的步伐快步而行,一臉糾葛的搓捏著雙手,方至由左右將士把守的內堂門檻前,不容通報,匆匆挺進內堂。
“主公,主公,前線探子來報,在內黃一帶偶有黃巾賊的身影。”
內堂高坐席處,左右有兩名大漢護在其中的一名男子,猛地站起身來,驚呼道:“耿武,你說什么?黃巾賊已然壓至我冀州地界?”
耿武道:“主公不會有假的,探子三番四次打探,險些被黃巾賊發現,匆匆百里加急從前線送來的急報。”
“這···這!”韓敷隆然一屁股坐了下來,雙手緊捏桌案扶欄,望著臺下左右坐滿的人群,不知所措道:“這個如何是好?”
臺下一名須冉疊頰的中年男子,走出席位,拱手道:“主公莫慌,依閔純拙見,不以為然,朝廷方下詔,令皇甫嵩將軍奉詔殲賊,前些日子據說已然快于黃巾賊交戰于黎陽,眼下忽然有黃巾賊出現在冀州地界,純屬子虛烏有。”
“哦!”
韓敷得一安心,或者是一種自我安慰,微微點頭,自己手下所言并非虛假,前些日子剛接到朝廷來訊,皇甫嵩領軍十萬將一舉殲滅黃巾賊首腦張角于黎陽、濮陽附近,時隔不過三日之久,這下卻聽到別駕耿武得到前線黃巾賊出沒的消息,不由得一時慌了張,好在閔純一番提醒,韓敷略一襯思,不悅道:“文威,你怎可胡亂稟報,當心我治你個謊報軍情之罪。”
“主公!”耿武愕然道。
“主公,文威素來一心系于冀州,豈會胡亂說話,還是請主公早做打算。”另外一名男子緩緩下得席位,拱手替耿武說道。
“仲治兄,怎么連你也覺得確有其事?”閔純不解的看著離席的男子,困惑道。
“自是有可能。”辛評緩緩回答道:“主公,伯典,二位可還記得前些日子,幽州傳來的消息,黃巾賊越過冀州,翻山越嶺前去占領幽州之事?”
“自然記得!”閔純不悅道,撇眼轉向一邊,不肯正視辛評,冷冷道:“這二者有何關聯?”
“是啊!仲治,你倒是說說這二者有何關聯?”辛評的提點立刻令韓敷有了興趣,忙催促道。
“主公,伯典,難不成還看不出黃巾賊意欲何為?”辛評未點名要義,反而問道。
閔純不屑地回答道:“自是看我冀州兵強馬壯,無法吞并,只得繞的遠遠的去奔襲那勢單力薄的幽州去了。”
“然后呢?”辛評繼續提問道。
“這賊人心思我豈會知道。”閔純不悅道。
坐席上又一名中年男子,放下剛抿嘴舔舐的茶水,緩緩起身道:“掎角之勢,上下圍攻我冀州,占據幽、冀二地,再圖他郡,不知在下所言可對仲治兄的心意?”
辛評應聲迎望說話的男子,作揖還禮道:“正南兄所言正是。”
韓敷看著自己帳下群臣輪舌,精神稍繃稍緩,時而心安,時而擔憂,卻苦于插不上嘴,只能默默的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喋喋不休。
“這不過你二位謀臣之見,那幫黃巾賊豈會有此想法。”
“報···”
閔純的反駁聲剛落,門外忽地又傳來急促的通報聲,聽聲勢又是不好的消息,韓敷如聽噩耗般,驚恐地抬眼望向門外,眾人放下爭執,齊朝門外望去。
韓敷臉色徒然一沉,眼迎探子闖入內堂,跪地待命。冷冷道:“何事如此慌張,快講!”
“主公,程煥將軍來報,冀州后方各地山賊四起,望主公增援。”探子急忙道。
“什么!”
韓敷又得一噩耗,胸膛惡氣沖上顱頂,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