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 feb 04 10:00:00 cst 2016
喬家門,兩丈高,門主玄老好客道,膝下兩女若比仙,英雄盡數折拜,博陵坳。
這首童謠從踏進冀州地界,就多次在路徑的山野村莊聽聞唱響,歌詞簡短卻是朗朗上口,但凡聽過幾遍后便可有模有樣的吟唱起來。
“喬家門,兩丈高,門主玄老好客道,膝下兩女若比仙,英雄盡數折拜,博陵坳。”司馬言拉拽馬疆,搖頭晃腦地吟誦著。
不光是司馬言,士兵們也有不少小聲哼唱著,大概是為了一解軍旅的苦悶,聊以**。
“喬玄老!”云襄手握韁繩,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前方,忽地,自我否定地搖了搖頭,苦笑道:“不可能,不可能。”
“公子,何事不可能?”郭嘉有些意外,拉馬靠近云襄詢問道。
“唔!奉孝啊!”云襄見郭嘉提問,心想不好胡亂猜測三國時代地人物,遲疑道:“也沒什么,不過是聽冀州百姓所唱之遙,甚是好奇,這當中所唱喬玄老是何許人也?”
郭嘉眸色深深,沉思了片刻道:“喬玄老,郭嘉早年在游歷學仕時,曾經游歷過博陵,聽聞博陵百姓說過,他乃是靈帝在位之際的太史,為人好交朋友,清正廉潔,排斥閹黨佞臣,后來靈帝駕崩后,他因得罪太多權貴,又看不慣十常侍弄權,這才辭官歸隱于博陵一帶。
云襄聽罷心中暗下感慨:“看來歌謠中所唱的喬玄老,就是大喬和小喬的生父,看來,我可以彌補三國中前期未有提及喬玄的野史,不過,云妙杰呀云妙杰,你又想到哪里去了,眼下追捕張寶才是最重要,你真該敲敲這腦袋。”想著云襄自個拍了拍腦袋,嘆氣苦笑。
”報,公子,公子。“
忽然,軍隊后方傳來急促的呼喊聲,云襄忙放下心思勒馬轉身望去。
何堪!
他急忙跑到云襄馬下,伏跪在地上,呼吸被慌亂氣息所攪亂,額尖逼出米粒大般的汗珠,粗聲道:“公子???公子,不好了,又有兄弟昏倒。”
這已經是第三次聽到士兵昏倒的消息,云襄微微一皺眉,抿嘴看了一眼何堪,眾人也被這噩耗給難住,紛紛不知如何開口。
幽州一路到冀州,不到一日的功夫,云襄軍營里的士兵便有三人昏倒,所病之由皆因糧草有關,著實難住空有一腔智囊的云襄,你說去打家劫舍吧,那不就落了個山賊草寇的名頭,況且劉備等人也絕不贊同,可去尋求冀州各縣,若無熟人何人敢借糧餉于自己,還有一事令云襄頗為顧忌,他料想范陽郭圖若是知道自己已然逃離,斷然會乘機落進下石,假借劉焉之手誣告自己,畢竟張寶逃脫范陽朝廷肯定是要怪罪下來的,而自己很可能已經成了他劉焉的替罪羊,要是貿然去冀州各縣借糧,沒準這詔書一下來,自己就要成為網中之物。
此刻,他們軍中可謂是彈盡糧空,百匹從張寶手上騙來的戰馬頗耗物資,郭嘉與管亥估摸著那些糧餉僅僅夠三日之用,若是三日內他們再找不到張寶,別說人就連馬匹也要餓死。
云襄沉吟道:“何堪吩咐下去,好生照顧昏倒的弟兄們,切莫讓他們病情加重。”
“是,公子!”何堪應聲而去。
“公子,這不是辦法,弟兄們要吃糧食,戰馬也需要吃糧食,我們的糧餉消耗太快,據郭先生估計,最多挺不過三日,在這樣下去,大伙都會病倒的。”管亥擔心道。
“都怪那可恨的張寶,要是讓我再抓到他,定要把他挫骨揚灰。”司馬言捏拳發氣,眉梢徒然怒一挑。
“他一人孤行,而我們一隊人馬前行,實在費勁。”郭嘉嘆道。“眼看著就要到高陽縣,若是再無張寶蹤跡,只怕是???”
高陽!
劉備心中一抖,猛然間,想起郭嘉所說的高陽縣,正有一位故友在哪里當差,瞬息喜顏翹眉梢,忙拉馬上前謂云襄道:“公子,奉孝適才一番話,忽然提醒了我,我想有一人可幫我們度過眼下糧餉匱乏的困難。”
“哦!”云襄眸光驚訝,驀地回首。
“此人是誰?”司馬問道。
“此人乃是備故友,正在高陽任職守縣,名叫李歷,是冀州太守韓敷帳下一謀士,素來好客,且早年與我有些交情,若是我等去借糧,此人必會資助。”劉備回答道。
“既然如此,玄德就有勞你帶領云長、翼德、管亥、元紹、鄧茂、符伯及三千兄弟前去高陽借糧餉,奉孝適才之言,倒也提醒了我,張寶一人孤行,若是我們全都去那高陽,再有耽擱,恐怕張寶已然遁出冀州,不妨由我帶著文仕、勇德、猛元四人輕騎先行,奉孝你擅武功,就勞煩你隨玄德一道,也好為他們出謀劃策,諸位,你們看如何?”
“公子,你這是又要孤身犯險嗎?”張飛當即垂下眼臉,低沉道:“我想不光俺一人不答應,大伙也不會答應的。”
“翼德說得在理,郭先生不是也說過難保冀州也有黃巾賊四竄,萬一遇上怎么辦?公子,大伙還是一同先去高陽借到糧餉再一道追捕張寶。”符伯勸道。
“遇上黃巾賊一說,我想你們大可放心,你們一路來不覺得一切都很太平嗎?不見殘器倒戟,如果冀州也有黃巾賊的話,張寶那賊早就調兵遣將揮師幽州,又何必我等大老遠的追來,足可見他還并未尋到可調遣之兵。”云襄振振有詞地分析道。
云襄所言皆是眾人親眼目睹,由靡冥河起,直至冀州地界內,的確不見一個黃巾賊,就連孫仲那幫殘兵也不知去向,沒有范陽城那般被血腥所籠罩的氣息,這里的百姓各安一方,可見這里并未遭受過黃巾賊的侵襲,也就是說攻打幽州郡,由張寶統領的黃巾賊是繞道而行,從黃河下游一路向北悄無聲息的襲擊幽州各縣,這一推斷早早地云襄就從管亥等黃巾舊部那里得實。管亥說他們本是要先行攻打冀州,無奈冀州兵強馬壯,更有潘鳳、鞠義等大將,張寶營里除了裴元紹、管亥二人算得上與之敵手的將領,在無一人可用,所以張寶只好繞道先取勢單力薄的幽州,再與自己兄長張角夾擊冀州大郡。
“就算如此,俺也不依。”張飛扭頭硬生生撇下一句:“若是公子不帶上俺張飛,俺說什么也不會答應。”
“翼德不依,我們也不依。”裴元紹等人紛紛跟著瞎哄道。
“萬一遇上山賊又當如何,文仕他們雖是武藝高超不錯,可有時難免顧不上公子,還是讓老奴也跟著公子,護公子左右。”符伯提議道。
“對,符伯說得是,公子讓俺老張跟著你,符伯他不夠厲害。”
“怎么?大家伙忘了,薊縣外一戰云襄難般拙略的武藝還不夠令諸位相信嗎?”說到這里云襄稍稍一頓,心有所思改口道:“要不然,讓翼德同我們前行,翼德的武藝你們皆知,有他護我,大伙不會再有什么顧慮吧。”
“這???”大伙啞然無言。
張飛心花怒放般的抓抓頭皮,臉色大為竊喜,連聲叫好道:“公子,這倒是好主意,俺依,俺依。”
張飛得了好,管亥可不服氣,挖苦道:“我說翼德兄弟,你這就不對了,你獲準隨公子一道,立馬就忘了我等剛才一起喊話,你呀你!”
“是哦,翼德兄弟,你這變臉也太快了些吧。”裴元紹負手玩笑道。
“俺怎么了,俺這也不是為公子安慰著想嘛。”
“是著想呀!可你就是只為自己討得差事,就頓時換了立場,剛才反對公子孤身追拿張寶的,就數你嗓子最大聲,你看看你。”管亥挑了挑眉,笑不合攏道。
“話怎么能這樣說呢,俺這不還把大哥和二哥都托付給你倆,你倆怎么不說呢?”張飛反駁道。
“???”
張飛與管亥頓時爭論不休。
司馬言終于忍不住,跳出一句道:“你們別再爭論了,一會兒菜都涼啦。”
“菜!”張飛與管亥得一不解,相望眼片刻。張飛轉而望向司馬言,問道:“菜,文仕,你又拿我們開玩笑,這荒郊野外哪里來的菜呢?”
“呃!”司馬言看著眼前這黑身壯漢,險些被他這番話氣得兩眼上翻昏墜于馬下,他彎腰依著馬鬃,無奈道:“這是比方,打比方,翼德。”
“哦!”張飛聽得繚亂不解,只能懵懵一應。
“奉孝,玄德這三千弟兄們云某就此交托給你二人,我們要再不出發,恐怕又要誤了時辰。”云襄見眾人非議漸少,忙做吩咐:“諸位借完糧餉后,大可不必來尋我等,以免彼此未能碰面而失散。”
盡管眾人心中還有諸多不舍與為難,但終將云襄奉為一軍之主,主公之命豈敢違背,嘴上只能勉強答應,紛紛低頭謂語道:“是,公子,我等謹遵公子所言。”
“好!”云襄神情一振,拱手拜別道:“那么,諸位保重。”
“保重。”司馬言及云失兄弟紛紛拱手告辭。
“三弟,你可要好生保護公子,自己也當保重,要不然我與大哥對皆對你不客氣。”臨走前,關羽沉吟一語,卻是充滿兄弟情誼。
“翼德,這回公子的安危我就交給你,你可別讓公子有一絲閃失,否則!我們也不饒你。”
“這俺自然明白,老管你也要好生照顧好我大哥和郭先生,如有差錯,俺也不會放過你的。”
“好!”管亥虎吼一聲應道。
張飛隨即揚鞭側轉馬身,隨著云襄等人策馬奔遠而去。
云襄等人離開后,直徑朝博陵的官道奔去,他認定張寶要掩人耳目,定然會故意鋌而走險,走官道,以防止身份有所懷疑,沒人千人的同行,五人策馬長驅而下,迅猛入雷;而劉備等人率領眾將士加快步伐,朝高陽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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