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 mar 04 12:00:00 cst 2016
喬家。
當晚,宴席隨著云襄公然拒絕大喬婚事后,場面陷入僵局直至散場。云襄本想就此趁夜離開喬家,免得再生事端,可拒絕了喬玄的女兒,云襄不好再拒絕他留住的美意,只好答應留宿一宿。
夜深人靜,云襄一個人因諸事煩身無法入眠,便散步出門走到喬家天然的后院,面對著漆黑的令人悚然的石壁,聽著涓涓流水聲,時有時無的蟲鳴音,他全然不覺得疲倦。
云襄將步伐稍移,走近一旁那片更為漆黑的領域,借著忽明忽暗的月光,他驚奇地發現這后院竟別有洞天,石壁狹縫正合一人通過,穿過石縫后,這里的景觀又有另一番趣味,褪去洞外一塵不變的竹林山石,這里竟然生長著顏色各異的花朵,再仔細一看不難發現這里四周環繞如圈,各有出口。
就在此刻,忽然有人從其中一個洞口走了進來,手提昏暗地燈籠,那人就著燈光朝云襄打量過來。
“云公子!”
“大喬姑娘!”
二人幾乎是同時借著燈光看清對方的面容,卻只是相互稱呼了對方后,便都各自撇開視線望向不同的地方。
“???咳???”不知過了多久,云襄突然一陣干咳,慚愧道:“大喬姑娘,對不起,之前在堂上,云某???”
大喬截口道:“云公子,不必愧疚,只當是家父的玩笑而已,大喬并無責怪之意。”
昏暗中,云襄看不清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臉上是何表情,只好咽下下文,淡淡地說了:“???謝謝!”
二人的交談忽地又回歸原點,陷入久久的沉默,不知又過了多久,大喬忽然從袖中取出一樣東西,透著月光印襯,那件東西隱約中散發著奇異的光輝,剔透而又潔白,絕不比自己之前在擒張寶時,司馬言順手盜的玉佩差,左下角系著一根結了數十條粗細相同的紅繩,她小心翼翼地將紅繩托起成團,遞到云襄面前,低聲細語道:“云公子,大喬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請公子收下此物?”
“???這???”云襄雙眼木然,愣愣地望著那塊玉佩。
“怎么?”大喬失望地問道:“連一塊玉佩云公子都不肯收下嗎?”
說得唏噓聲漸漸聞及,眼珠都快掉落下來,云襄忙將手掌按在衣服上,努力擦拭掉手心里不知何時頓冒的冷汗,遲鈍道:“既然,大喬姑娘一番心意,云某就??就收下了。”
云襄接過大喬手中的玉佩后,將玉佩謹慎的收入懷中,說道:“大喬姑娘,云襄正有件事情想要你幫忙,只因今日堂上???”云襄忽然覺得再提及二人婚事之事甚是不妥,索性跳過那段插曲,接著說道:“今日,你堂上隨我等一行的趙月姑娘想必你還有印象,她是我們路經山村救下的,這女子身世可憐,家人村民皆被惡人所害,她爺爺臨終將她托付于我,我想讓大喬姑娘收容她,讓她有處落腳的安身之所,也算是我對她爺爺有個交代。”
“原來如此,”大喬聽完云襄的解釋后,恍然想起先前云襄拒絕自己父親的提婚時,看到云襄身邊還有女子隨從,心中誤以為云襄早有她人,現在想來自己著實有些失大體,羞愧地點點了頭,淡淡道:“云公子你放心,只要趙月姑娘愿意留下,大喬就替家父答應收留她了。”
“如此云襄就帶趙月先謝過大喬姑娘,時候也不早了,云襄先行告辭了,大喬姑娘早些休息。”云襄說著轉身便要離去。
“云公子!”大喬眼見云襄就要離去,心中還有許多未能開口說出的話,不禁失聲叫道。
“???唔!大喬姑娘,還有何事?”云襄緩下腳步,回頭問道。
“我??????”大喬原本千絲萬縷地意語,皆融化在云襄那張神秘的臉龐上,不知是有情還是無意,她心中的千言萬語只化成了簡單一句:“明日一別,大喬與公子何時還能再見!”
“有緣再見!”
短暫的相聚,終究還是逃不過分別,大喬心情低落地俯下視線,驚奇地發現地上躺著一樣東西,她彎身撿起那件物品,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里,稍稍將燈籠提起以作照明。
“這不是云公子那扇子上的墜子嗎?”
大喬頓時心有所思,緊緊把扇墜揣在手心里,一個提著燈籠返回自己的廂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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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日漸遲升,韓馥迷迷糊糊方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疲倦的眼瞼看向床榻旁的窗戶,微微有稀疏地光束透過窗紙,照在屋頂木樁上。一夜折騰得幾乎快把他骨頭給拆散掉的一具溫熱光溜得如軟枕般,正背對著躺在自己懷里酣睡著,被褥未遮之處微露出來的香肩玉背如雪般潔白。韓馥一臉滿足地淫笑,伸出左手在被子內輕輕滑動,被褥稍動,只聽女子扭捏地哼聲蠕動了一下身子,韓馥越發地肆意,一把摟住女子前后跟著蠕動起來,舒服得直叫女子**出聲,這時候“咚咚咚”門外的不速之客敲響了房門。
“嗯???”女子察覺到有人在門外,忽地抿嘴止住**聲。
“何人?”韓馥臉色微怒,不悅道。
“大人,辛毗有事求見大人。”房門外的男子幽幽說道。
“辛毗!”
聽到這個名字,韓馥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自上次他與閔純因請孫堅政見不和,一時鬧得不可開交,韓馥深怕二人就此決裂,便將辛毗兄弟遣去附近縣城征糧,這才稍緩了幾人的關系,他這一來準沒好事。韓馥興致大敗推開女子,坐起身來,冷面不語。
“大人,”女子頭探出被褥,疑惑地看著窗外的影子,問道:“這辛主簿是有何事要找你嗎?”
韓馥陰沉的臉上寫滿不悅,冷冷道:“還能有何事?不外乎過問我昨日宴請公孫瓚剿滅山賊之事。給我拿衣裳來。”
“是???”女子見韓馥神色峻冷,不敢多問,忙下了床榻幫他取來衣袍,女子光著雪白的肉身, 翹臀一扭豐乳一抖的伺候韓馥穿好衣裳。
韓馥披著敞袍不等女子為自己裹上腰帶,便先朝門外的男子說道:“說吧,你來見我所謂何事?”
“大人,辛毗來是為了大人與公孫瓚商議一事。”辛毗雖隔著窗紙語氣卻一點也不微弱,說話的方式也依舊直率,坦然道。
“哼???”韓馥也不客氣,冷哼一聲,顯然和自己猜想的不錯,辛毗前來就是為了公孫瓚之事。
公孫瓚本是北平太守,巡游渤海時,不知哪里聽得消息知道冀州有難,恰逢閔純與辛毗兄弟二人政見不和,辛毗兄弟請來孫堅滅山賊,自作聰明的閔純也就順理成章的請來公孫瓚,公孫瓚同樣開出條件后方助韓馥滅山賊,然而公孫瓚不如孫堅目的明確,又被閔純哄騙只要了冀州三年糧餉以貢北平將士,韓馥自是樂得合不攏嘴答應了。
巧的是閔純請公孫瓚滅山賊時,辛毗與辛評兄外出公干,田豐調兵前往巨鹿,無人勸得住韓馥,待辛毗兄弟回城時,公孫瓚早已出城剿山賊去了,辛毗匆匆忙忙從住處來到韓馥府邸求見。
“此事不是已經塵埃落定,有孫堅、公孫瓚一同替我剿滅山賊豈不美哉,這還有何要議?”韓馥眉間微微一蹙,辭氣略帶不滿。
辛毗簡而扼要道:“大人有所不知,公孫瓚此人頗有野心,在北平時因出身低賤郁郁不得志,終不受劉焉重用,此次來我冀州無異于趁火打劫啊。”
“趁火打劫?這話我好像在哪里聽過?”韓馥提手撥撩身旁女子裹著薄衫的酥胸,女子隨即嫵媚地低聲吟了一聲。
“???這???”
辛毗眼珠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恍然想起不久前舉薦孫堅時,閔純勸諫韓馥不可,也同樣說出這樣的話,現在自己也說出這樣的話,著實有些自感諷刺,一時塞語。
“怎么?”韓馥如同能隔著一門間,讀出辛毗的心思般,冷冷道:“你也覺得這話似曾聽過吧。”
“大人這樣說不是要羞煞在下嘛。”辛毗苦笑道:“孫堅之求雖是有些獅子大開口,但這孫堅與公孫瓚絕不可比,他無非要馬匹便回長沙去了,公孫瓚要的是糧餉決計沒那么簡單,他日必對我冀州不利。”
“佐治呀,”韓馥把語調的尾聲稍稍拉長了一點,帶著一種不耐煩道:“我知你心系我冀州足矣,公孫瓚不過小小北平一太守,縱使再怎么鬧騰難不成還能翻天嗎?還能奪了我冀州不成去?”
辛毗是聰明人,自然聽得出韓馥這番具有言外之意的話,第一反應正要反駁,可剛說出口一個“大??????”字后,又突然覺得腹中無話,再做想法,若在多言豈不說明自認沒本事。
“好了,”韓馥忽然又開口道:“此事不用再議,你方替我辦差回城且回府歇息去吧。”
“???如此,卑職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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