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接著說道:“據(jù)宇文智及所說,你是被伏允可汗殺的!
我突然想到始畢可汗,問道:“三娘呢?荀先生和馮立呢?”
李靖搖搖頭道:“秀寧姑娘為始畢可汗所挾,如今不知道在哪里。柴將軍已經(jīng)去找她了,至于荀先生和馮先生,他們在找你。”
我聽了這話愣了半晌才道:“我昏迷了多久了?”
李靖道:“這個恐怕得問慕容先生。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jīng)不省人事,隨時有性命之憂了!
我又道:“為何要稱伏允可汗為慕容先生?”
李靖的夫人笑道:“原本就是相識,一直如此稱呼的!
我心中擔(dān)心三娘的安危,想到那日我拜托始畢可汗照顧三娘時他的表情,現(xiàn)在才讀出了一點不尋常來。
我嘆了口氣,胸前的傷也跟著牽動了一下,我皺了皺眉頭,瞥見杜殺似乎正一臉漠然地發(fā)著呆,沖她笑了笑道:“杜殺妹妹,并州一別,好幾年不見了!
她見我和她說話,眼中一閃,冷冷地看了看我,卻并不和我說話。
我知道她性格冷得很,也不管她是不是搭理我,只顧問道:“那日在茶樓挾持始畢可汗的人,是你吧?”
李靖插口道:“始畢可汗之弟想為難出塵,她想到這個主意!
李靖的夫人——張出塵——過來拉起杜殺的手笑道:“多虧了杜殺妹妹。”
杜殺又瞧了我一眼,推開張出塵的手,轉(zhuǎn)身走出了帳篷。
李靖夫婦對視了一眼,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我卻又覺得困了,閉上眼睛就沉沉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胸口的傷還隱隱作痛,我想了想,掙扎著想要起身,早有一只手按住了我,杜殺冷冷道:“不要命了?別動!”
我見她終于和我說了一句話,笑道:“就算是我在并州軍營冒昧,認(rèn)了你這個妹妹,你要是不高興,不承認(rèn)就好。為什么一邊對別人說你是我妹妹,一邊又不和我說一句話?”
她道:“我還想問你,你我非親非故,那日在并州,你為什么要救我'?”
我道:“我哪有那個本事?”
她道:“你有救我的心……”話說了一半,突然轉(zhuǎn)過身去,變了口氣道,“你擔(dān)心你妹妹的安危?”
我點點頭道:“始畢可汗一開始見到她就對她心懷不軌,我從前以為他是正人君子,也就不與他一般見識,可現(xiàn)在看來,是我看錯了人。我還將三娘托付于他,簡直……”說到情緒激動處,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皺著眉頭忍痛繼續(xù)道,“如果三娘有什么不測,我就算死了,也難辭其咎!
杜殺聽到這里突然道:“換了是我,你也會一樣擔(dān)心嗎?”
這句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的話叫我愣了半天才回道:“當(dāng)然!
她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悠悠道:“我從前也有個哥哥,不過死了!
我聽了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她接著說道:“其實我也早該死了。若非李靖……”
我突然想起七不殺山莊的事,道:“當(dāng)年被李靖救下的七不殺山莊殺手杜若,是你母親?”
她點點頭道:“不錯?上腋绺鐩]能逃脫,死在楊玄感劍下!
我道:“你如今是無影箋的主人,那從前等我主人杜若……你母親……”
“死了!彼喍痰卮鸬,“被追殺的時候受了傷,后來傷重不治,她就將我托付給了李靖!
原來是這樣,我閉上眼點了點頭,覺得杜殺這個女孩子的身世實在有些凄涼,又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只好道:“你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說了你是我妹妹,就永遠(yuǎn)都是!
我再睜開眼睛時她已經(jīng)走了出去。
伏允……或者李靖稱的慕容先生,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在我眼前晃一下,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他,想到三娘又十分著急想知道她有沒有脫離困境。這樣一來我的傷就好得更慢了。
李靖住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兒,反正肯定不是關(guān)中,草原上就只有幾個小帳篷,就算走出了來也是一副與世隔絕的樣子。
我已經(jīng)可以走動了,但其他所有人都先讓我不要亂來。我就只好在天氣好的時候在外面走走,天氣不好的時候窩在被子里思考人生。
我和伏允仔細(xì)地談了談關(guān)于始畢可汗的問題。他告訴我就是始畢可汗指使人去楊廣那里告密,說我父親與他私下往來,其目的不過是要對付唐國公府。可是始畢可汗為什么要對付我們呢?
伏允接著給我解釋了原因。
原來早先與宇文智及交易馬匹差點害宇文化及丟了命的人就是始畢可汗。他與宇文智及關(guān)系一向很好,這件事正是宇文智及讓他幫忙的。原因很簡單,就是若修的義父——許善心——秉公直言,說宇文家的人倚仗權(quán)勢,將公職的士兵挪為私用,有違朝廷法度。
在宇文智及看來,許善心正是憑著與唐國公府的親家關(guān)系才敢胡說八道詆毀宇文氏的人,想要打擊許善心,當(dāng)然得先從老爹下手了。
這樣說,的確說的通。對于宇文智及來說,許善心管得確實太寬了。
可是不管怎么樣,他是我的岳父,我能和若修成親,雖說是老爹暗中操縱,但沒有許善心通情達(dá)理答應(yīng),事情也不會那么容易。如今他得罪了朝中的權(quán)貴,老爹要是知道了這些,該怎么辦呢?
這些事情我當(dāng)然越想越煩,不過杜殺很快帶回來消息,說唐國公府至少現(xiàn)在還非常平安,除了……除了府中上下都以為我死了。
“連若修也這么認(rèn)為嗎?”杜殺在帳篷里說著大興城的事,我根本就不想聽,只關(guān)心這些。
杜殺冷冷點了一下頭,道:“只有一個人不相信你是真的死了!
我忙道:“誰?”
杜殺道:“你的那位弟弟李世民。”
我又是一愣……怎么只有他覺得我還活著?這是為什么?
我想了一會兒就覺得腦袋疼,只好換了個話題,問道:“我父親如今怎樣?”
杜殺道:“唐國公聰明在你之上,他直接向皇上承認(rèn)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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