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 aug 17 06:00:00 cst 2016
文朔已知兄長之意,于是向彥初拱手道:“小弟累兄多日,已深感歉疚。況我念家中伯父,亦為心切。小弟暫且告辭,來日再與兄長長聚!”轉而文朔又道:“席間眾兄面前,還望兄長代為告辭!不至小弟失禮,眾兄見責!”彥初見文朔去意已定,不便強留。于是將曾檁和文朔送至商棧正門之外,與其兄弟二人拜別。
文朔隨曾檁來至伯父家矮墻外,只見其伯父坐在院中,面色蒼白,目光憂郁。文朔見狀,心內甚是愧疚,不禁垂下頭來。曾檁見文朔如此,近前撫肩溫言道:“天保,現已近家,為何不入?”不待文朔答言,曾益已然發覺文朔垂首立于門外。
曾益見侄兒回還,懸心半落,起身相喚。文朔來至曾益近前,先向曾益問安道好,繼而言道:“侄兒前幾日在施迷山……”不待文朔言全,曾益截言道:“院中不便多言,隨伯父到屋內去吧!”文朔應是,隨曾益進入屋內。待曾益安坐,文朔方將近日之事詳述一番。曾益聽罷,思忖片刻向曾檁道:“昂舉,你即刻前往縣衙。將天保方才之言,密告你二弟知曉。讓他留意各方異動,莫讓天保遇險!
曾檁依父言,來至縣衙,將文朔之言盡告曾梁知曉。曾梁向曾檁道:“大哥可轉啟父親不必憂心!此刻杜謝與槷氏兄弟皆已離開施迷鎮?h衙亦無異常狀況。其余之事,待弟午后還家再與父兄詳談!
午后,曾梁回至家中,見到文朔登時面現肅容,怨目而視。文朔向曾梁道了“二哥安好!”,便垂目而立,不敢多言。曾梁怨道:“我曾告知于你,切莫與槷引糾纏。你亦向我保證避讓于他。怎事至面前便就沒了章法!”文朔聞訓不敢辯駁,唯有垂首默語。曾益見狀,解勸道:“天保為救節苒性命,迫不得已方才制服槷引四徒。此亦無奈之舉。你莫再責備天保了!”曾益頓了一下,向曾梁道:“我此刻只憂心天保安危。你定要備心留意,防患未然。”曾梁回道:“兒謹記于心!”轉而曾梁向文朔道:“你這幾日不可獨自離家外出。倘若有人前來尋你,皆要避而不見。你從今日起,再勿與彥初之系人等往來!你可聽明記住了么?”文朔見二哥不許自己再與彥初等人往來,欲開言回否。可文朔方將“我不”二字出口,曾梁便將臉色一沉道:“彥初是要上天入海的人中龍。你亦是人中之龍么?”文朔道:“小弟不知何謂天上龍,海里龍,人中龍。我只知彥元良是一位正直君子。與其為友有益無害!”曾梁斥道:“你因與彥初往來,險些被杜謝陷為盜匪緝捕入獄,此刻還敢言及與其為友有益無害!實是糊涂至極!”
文朔與曾梁辯論之際,文應笑嘻嘻進入屋內向文朔道:“哥總是這般不曉事!出去玩耍,也不知返!累家人每日憂心懸念。二哥在督擂公廨何等繁忙,但因念及哥的安危,二哥累次返家問訊報信。這幾日二哥都累瘦了!”文應轉而向曾梁笑道:“二哥最愛吃野兔了。我明天去給二哥捉兩只野兔回來。二哥,好也不好?”曾梁轉怒為喜向文應笑道:“咱們家屬你最靈乖!二哥能聽你幾句笑話,就已樂不可支了!”文應將嘴一撅道:“二哥話中有餡兒!我明天不去捉野兔了!”屋內眾人見文應如此耍乖,皆歡笑不已。
翌日,文朔念及曾梁訓告,不敢擅離家門。于是來至后院劈柴消悶。文應見狀,手拿荷包向文朔笑道:“哥,你心里煩悶,是與不是?”文朔瞪了文應一眼道:“你見我挨訓,心里快活,是與不是?”文應調皮一笑道:“有點兒!”文朔放下手中柴斧,伸拳便要敲打文應。文應見狀,將荷包遞向文朔道:“哥要是碰我的頭,這荷包我就不給哥了!”文朔道:“我要你的荷包何用?”文應笑道:“這不是我的荷包。這荷包是伊喏姐姐給哥的!”文朔收了拳頭向文應道:“你又和我逗趣!扈家妹妹怎會無故送我荷包!”文應笑道:“有故!有故!”文朔道:“何故?”文應笑道:“哥送了絹人兒與伊喏姐姐,伊喏姐姐自然是要回禮的!”文朔捏了一下文應的小鼻子,道:“你又作怪!”繼而文朔似有所悟道:“那日你選絹人兒,我就覺得異怪!原來你所圖為此!”文應甚覺得意地問道:“哥,我的謀略如何?”不待文朔答言,文應微瞇雙眼,搖頭晃腦道:“哥到此時方才知曉其中奧妙,足見哥的智慧,實是不及我之智慧于萬一!可悲!可嘆!”文朔見文應如此,敲了一下文應的頭道:“你休要得意!扈家妹妹猜不透你的心思。我還看不明你的伎倆么?”文應邊揉頭,邊睜大眼睛,嘟著嘴道:“什么伎倆?”文朔道:“此刻即便我說將出來,你亦不肯承認!待我見到扈家妹妹之時,我便如實相告,那絹人兒不是我送與她的;我再親問于她,這荷包……”文應不待文朔言全,自己接言道:“……不是伊喏姐姐送給哥的!這荷包是伊喏姐姐送給我的!”言畢,文應向文朔懇求道:“哥——你見到伊喏姐姐,千萬別說絹人兒不是你送的!好么?否則我再無顏面去見伊喏姐姐了!”文朔聞言笑而不答,又去劈柴了。文應見狀,趕上前去拉著文朔的手,乖聲昵語道:“哥——我這么做都是為了哥好!哥不領情也就罷了,何苦害我呢!”文朔笑道:“我何時要害你了?”文應道:“哥要是告訴伊喏姐姐,絹人兒不是哥送的。我豈不成了……”文朔笑道:“你成了什么?”文應見文朔這般打趣自己,氣得直跺腳。但念及自己所求未果,文應只好忍而耐之向文朔纏道:“哥——我的親哥——”文朔笑道:“弟——我的親弟——”文應見文朔依然打趣,不肯答應自己,于是雙手捂臉假哭起來。文朔見狀,笑道:“你從小就是這般,詭計窮盡就施這招!我怕了你了!我依你,不告訴扈家妹妹,那絹人兒不是我送給她的!你快收了神通吧!”文應終遂心愿,收了哭聲,繼而抱著文朔,笑道:“哥!親哥!最最疼我的親哥哥!”文朔見文應如此耍乖,不禁笑出聲來。
文朔與文應正在后院嬉鬧,忽有人笑道:“二位世誼好生快活!”文朔循聲望去,見是扈北到來,于是近前施禮道:“義方兄安好!小弟未曾相迎還望見諒!”扈北還了一禮,道了“賢弟亦好!”繼而向文朔道:“天保,咱們小弟兄間,不必像長輩們那般多禮!否則禮多行束,越發生疏了!”文應道:“義方兄言之有理!咱們還小呢!要那些虛禮作甚!自由自在,方顯我少年純真之本!”文朔與扈北聞聽文應之言,皆會心而笑。
轉而,扈北向文朔、文應道:“二位世誼,我今來落英,一則向家中叔父及兄嫂問安;二則欲邀二位世誼同往花溪歡聚暢游。不知二位世誼可愿同往?”文朔念及二哥訓告,未曾答言。文應卻歡天喜地拉著文朔的手,笑道:“哥,我想伊喏姐姐了!如今同往花溪賞玩,恰合我意!”扈北見文朔面有難色,便問道:“天?捎胁槐阒幟矗俊辈淮乃反鹧,文應搶先道:“我哥惹禍了!我二哥不許我哥出門!膘璞币傻溃骸昂问聻榈湥俊
就在此時,曾檁來至后院,笑道:“何來禍事!只不過前幾日天保與人廝鬧,逗惱了那人。你衡舉二哥秉性嚴苛,聞知此事心內不悅罷了!你們如愿外出游玩,自去便是!”文應笑道:“大哥就是大哥!心胸好生豁達!我今日定要盡情玩耍,以報大哥成美之意!”悅聲未落,文應已如鹿兒般歡躍入屋,準備行裝去了。文朔等人見文應這般歡悅言行,皆歡笑不已。
曾檁、文朔及扈北隨后來至屋內,扈北因文應言及文朔惹禍一事,故而未敢冒然向曾益提及相邀之事。曾檁知曉扈北顧慮,因此親向曾益告知扈北相邀之事。曾益聞言,似有所思未曾答言。文應見狀,向曾益哄道:“好伯父,我一定管好我哥。不讓他惹事!毖粤T,文應向文朔晃了晃小拳頭,翹鼻努嘴道:“哥若是不聽我的話!我便賞哥幾個小肉包子嘗嘗!”曾益聞言見狀,禁不得笑出聲來。文應趁機拍手笑道:“伯父同意了!伯父同意了!”曾益笑道:“你這小靈精!連伯父也要算計!”文應正言道:“我知伯父疼愛我哥,不愿我哥遇風逢雨?刹敢喑=虒П娢恍珠L,言則善言,行則義行,化人之危,解人之難,莫懼邪祟,勿昧正良!我哥此番亦算遵長善教了!”轉而文應耍乖笑道:“伯父何不將此番外出游玩作為獎賞,賜予我哥呢!”曾益笑道:“乖娃娃!你長大要做辯仕么?”言罷,曾益開懷而笑。文應雙手叉腰,昂首道:“我若長大了,只恐天下男子聞我大名,皆要望風而逃呢!”話方出口,文應自覺有趣,不禁自笑起來。
曾益允許文朔外出后,文朔與文應便隨扈北乘馬前往花溪扈家。一路上行人穿梭往來,絡繹不絕。文朔向扈北問道:“義方兄,今日此路怎這般熱鬧?”扈北道:“本月十五,花溪之上將有一場‘花溪競舟’。這幾日正是民眾賽前準備之期,故而往來頻繁。”文朔似有所憶,向扈北道:“我曾聽我鎮舉三哥提及過競舟之事。只是小弟無緣來賞。”扈北笑道:“賢弟今番來此,不僅可以觀賞競舟,如若賢弟有意,還可參與其中以取其樂!蔽膽吭谖乃窇牙,笑道:“我哥在風大浪高的海里亦可行舟;ㄏ贿^是無風無浪的小河一條,有何難為?”文朔向文應道:“你懂什么!花溪水面甚闊,其內必藏暗流石礁。若不識水,豈敢言易!”扈北笑道:“賢弟果是知水之人。花溪之內確有暗流石礁。也正因如此,方才引得眾多馭舟能者前來一較高低!蔽膽种富ㄏ蜢璞眴柕溃骸傲x方兄,這偌大一條河為何喚作花溪呢?”扈北道:“相傳花溪命名之時,確為一條小溪。歲月變遷,花溪水面逐漸寬闊,以至如今之貌。若論花溪之名,卻系由來已久。有言數百載,有道上千年。由于此水所經之岸桃林遍布,落英時節紛花入溪,可謂溪如花、花似溪,實為世之美景!花溪之源有一巨石,先人將‘天造銀河壯’、‘地設花溪美’十字鐫于石上以為贊美。后人便以后句中的‘花溪’為此水予以命名,并附題曰:
花潔尋凈宿,
溪惜納純存。
今世知音意,
來生故友還。
這先后之人皆因花與溪合之美欣然贊之,足見花溪之殊美令人感嘆!”文應道:“將落花與流水比為知音,果然別有一番意味!”轉而文應又道:“那‘花溪競舟’又是何來由呢?”扈北聞詢,款款講出一則故事來。
傳說很久以前,花溪之內有一水怪。每逢水暖冰消之際,便向花溪沿岸村民索取三牲為貢。村民若敢違抗,它便要興風作浪,以水患襲擾沿岸百姓。曾有一年,村內未能及時奉獻三牲。那水怪惱羞成怒,驅洪來至花溪村。它不僅將村內大小牲畜盡皆卷去。而且將村里一位最美的姑娘擄去,置于花溪中央的小島上為它飼養牲畜。那姑娘父母不會馭舟,眼見愛女受困,卻無能為力。夫婦二人心痛萬分,唯有向村民求救?杀姶迕駪謶勊盅ǹ植溃圆桓因屩凼┚。無奈之下,夫婦二人向花溪村民立言,若有未婚男子能將女兒救回,他們夫婦愿將女兒許配與他。村內眾青年聞訊欣喜若狂。他們為能救娶那位美貌姑娘,各驅小舟急往小島。真可謂,爭先恐后救嬌娘,全力以赴娶美人。可就在眾人接近小島之時,突然水怪現身施展妖法。霎時間,狂風大作,烏云驟起,暴雨傾泄,浪峰林立。眾青年見狀,膽戰心驚,紛紛落荒而逃。唯有一位青年不懼險阻,勇往直前登臨小島。水怪見青年已然沖破法障,便棄水登島擒捉青年。青年見狀,急取船櫓以作武器沖向水怪拼死相搏。水怪輕探利爪奪過船櫓,而后只吹了一口妖氣,船櫓便化為齏粉飄散無蹤了。青年失去船櫓,便拾起身邊石塊擲向水怪?伤钟醒ㄗo體,石塊未近水怪便已紛紛落地。就在青年筋疲力盡之時,身旁一株巨柳向他伸去一枝。青年未及多想,折斷柳枝便欲與水怪相搏。豈料青年尚未靠近水怪,那巨柳斷枝處鉆出許多鬼魂來。眾鬼魂徑直撲向水怪,將水怪纏繞折磨得嗷嗷怪叫。最后水怪禁不起眾鬼魂圍攻,化為一團黑煙逃之夭夭了。眾鬼魂見水怪逃離,有的狂笑、有的慟哭,亂哄哄驚得青年不知如何是好。亂罷多時,眾鬼魂齊至青年面前躬身施禮道:“多謝義士解救我等脫離封禁之牢!”青年戰兢兢還了一禮,繼而向眾鬼魂詢問緣故。鬼魂道:“我等皆是被水怪害死的冤魂。水怪將我等陸續封禁于巨柳之內不得超脫。今幸義士折斷柳枝解除封禁。令我等得以重返生死循環之途!鼻嗄曷劽骶売桑@詫不已。待謝過眾鬼魂相助擊敗水怪后,青年便要迎接受困的那位美貌姑娘登舟返程。眾鬼魂向青年提醒道:“義士小心!水怪已施下咒語,不論何人在花溪水域用手觸碰到這位姑娘,那么這位姑娘將會變成一尊石像,永難還原!”青年感謝鬼魂提醒,繼而來至姑娘身邊,相邀回返花溪村?赡俏还媚镌绫凰质┓、鬼魂展術所現種種驚悚恐怖之象,嚇得體如軟棉難以自支。青年見狀,心急如焚,手足無措。鬼魂們避免驚嚇那位姑娘,只好躲在巨柳下紛紛向青年指點地上的柳枝。青年會意,將柳枝一端遞與那位姑娘。姑娘手扶柳枝得青年以力相助,方才登上小舟?汕嗄晟狭诵≈塾址钙痣y來。只因船櫓已被水怪施法化為齏粉。此刻無櫓,如何馭舟?青年看著手中的柳枝,慨嘆道:“柳枝!柳枝!你若是一支船櫓該有多好!”青年語音未落,那柳枝應聲變成了一支嶄新的船櫓。青年得此新櫓,不禁仰天大笑,歡呼道:“天助我也!”就在青年歡呼之際,巨柳下傳來眾鬼魂欣慰的笑聲。眾鬼魂向青年笑道:“義士!此乃鬼助你也!哈哈……”隨后眾鬼魂相繼鉆入土內,各尋往生之途去了。青年聞言,方才知曉此乃眾鬼魂展術相助,不禁肅然起敬。青年站在舟內向巨柳方向拜了一拜。霎時烏云散盡,暖陽顯耀,青年輕搖小舟載著那位美貌姑娘返回花溪村,成就一樁美姻緣。
文應聽罷傳說,歪著頭道:“確是一樁美姻緣!不過那姑娘的父母若不許愿將女兒許配給營救之人,那青年便不去解救那位受困的姑娘了么?”扈北聞言,笑而不語。文朔則向文應道:“你怎這般較真!這只不過是傳說罷了!”文應道:“既是傳說,何不讓它盡善盡美呢!”文朔道:“世間事物皆無完美,何必強求之!我看這傳說卻還有些應世意味!蔽膽ゎ^看了看文朔,笑道:“哥的言語,好似露機觀內乾逸道兄的玄論。莫非哥亦頓悟了么?”文朔笑道:“乾逸道兄曾言,若得頓悟,先須心靜。有你這個靈精時刻在我身邊攪鬧。我豈能有心靜之時,頓悟之日!”文應嘻嘻一笑,向文朔道:“今日即便我不在哥身邊攪鬧,只恐哥亦難心靜!”文朔知其所指,不免一時語塞。
文朔與文應來至扈家拜見扈戻,問安道好,敘了一番家常后,扈東、扈北與文朔、文應來至書房漫談舊事新聞。談罷多時,扈東命孟登前往花園小院,將伊喏請至書房與文朔、文應相見。
今日相會,文朔與伊喏凈目純言依舊如初。然二人念及贈送絹人兒一事,不免心躍意馳,羞于正視。真乃:傳情石墜傾心潭,情深注兮心漣漪。
文應見狀,知己所言已中,心內甚覺好笑。文朔、文應與伊喏敘禮已畢,各自落座。文應見伊喏面帶愁容,便關切地問道:“姐姐今日緣何郁顏憂容而現?”伊喏聞詢,只微微搖了搖頭,并未答言。扈北接言道:“只因花溪競舟一事!”文應疑道:“競舟乃是男子之事,與伊喏姐姐何干?”扈北道:“此與我講的那個‘逐怪救美’的傳說有關。花溪自有那傳說之后,村民們懼憚水怪襲擾。有人提議每年水暖冰消之時,將救美之舉重演一番。令水怪觀而生畏,不敢再居花溪危害鄉眾。此言一出眾皆贊同。由此為始,花溪村民歷年歷代競舟不輟。若單言競舟,卻也是禳災自娛的民俗趣事。但此競舟儀式內,還需一位‘祥女’先行登上柳神島,等候折柳‘吉男’親往迎接,并同乘一舟返回花溪村!蔽膽獑柕溃骸傲駦u何在?吉男與祥女是為何人?”扈北道:“柳神島便是花溪中央那個小島。因傳說言及巨柳為釋放鬼魂解救青年與姑娘,自獻其枝任由青年折斷。此地鄉眾感念巨柳恩德,便將小島奉為柳神島了。所謂‘吉男’本是對傳說中那位勇敢青年的贊譽;所謂‘祥女’本是對傳說中那位美貌姑娘的美譽。如今的‘祥女’乃是花溪沿岸各村每年依序由眾村正、族長及富家貴戶推選而出的未婚美貌女子。此地風俗以未婚女子享有‘祥女’之譽為榮耀之事。那些富家貴戶亦是如此?梢娪虿煌L俗異。此地人雖不覺未婚女子參與競舟儀式有何不妥,但以我元族禮法視之,實為越禮之舉。可惱,今年花溪村竟推選我家小妹為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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