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歌完全不買他的賬,盡管看不出來他怎么想的,但是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肯定是沒安好心的。
顧長青見程歌絲毫不領情,也不生氣,“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們老了,摻和不了了。”
“跟司晴在一起的時候你可沒服過老,現在人都死了,你裝給誰看呢?”
早晚有一天,顧長青的真面目會被拆穿的。
程歌冷笑,端起桌上的咖啡啄了一口,真要命,大中午的遇到這種人。
“原來我在你心目中這么卑鄙?”
“可不是嘛,我完全看不出來你有什么高尚的。”
顧長青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我今天能坐在這里跟你說話,是看在顧佑塵的面子上,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大腕了?”
程歌說:“你到底是因為什么坐在這里跟我講話,你心知肚明。”
顧長青見她也撩開架子說話了,他也就不跟她拐彎抹角了,原本是想把她變成自己人,這樣好辦事,既然她這么不識好歹,也不能怪他了。
他也盡力了,但是程歌不把握住機會,他說:“既然話都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直說了,把東西拿出來吧。”
程歌問:“什么東西?”
她表面平靜,心里面卻在風起云涌,她就知道,顧長青什么時候主動找過她,還談起她和顧佑塵的婚事,她就知道是因為這個東西。
她明知故問,讓顧長青很是惱火。
沒見過這么不識相的東西,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放到程歌面前,程歌臉上滿是不屑,但還是伸手拿起來了,她抽出里面的東西,不由笑了。
軟的不行,現在就要用錢來收買了?
真是可笑,她將支票塞回去,抬起頭看顧長青,“這是什么意思?”
“這張支票上面,沒有價格,你出個價,我買你手上的東西。”
程歌說:“你說了半天要這個東西,那這個東西到底是什么啊?顧先生家財萬貫,要什么樣的東西沒有,還得從我這里買?”
他說:“程歌,識相的人不會是你這種反應。”
她冷笑,“巧了,我這人天生不識相。”
“開個價。”
女人不都是一樣嗎?
司晴當初不也是口口聲聲說愛他,結果還不是為了他的錢。
為了他的錢,甚至可以拿孩子要挾他。
想到那個孩子,顧長青心里突然有點堵。
看他突然露出的慈悲表情,令程歌不由作嘔。
“殺人犯居然也會做出這種表情。”
顧長青惱了,“你胡說八道什么?”
“難道不是嗎?”
“是,司晴的死我是應該負責人,但是這本不是我的本意。”
程歌懶得再跟他廢話,站起身,拿出錢包,扔出幾張一百塊,對顧長青說:“這杯咖啡我請了。”
別說年輕人不知道尊重長輩,她輕輕一笑,轉過身離開。
顧長青看著她的背影,眼里的狠厲愈發的深沉,這個程歌,真的是不容小覷。
原本以為她會是個死愛錢的主,沒想到她根本就不是為了錢。
人常說,能用錢打發的人都是簡單的人。
連錢都打發不了的人,才是真的厲害角色。
程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帶著對顧長青的嘲諷。
司晴的死去,并沒有換來顧長青的一絲良心,這一點,程歌為司晴深感悲哀。
程歌還想去上班,可是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顧佑塵說過的話,他讓她辭職,別干了。
她程歌真的要落魄到靠男人養嗎?
名不正言不順,還是個剛剛離婚不久的女人,名聲爛的很,她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顧佑塵了。
口袋的手機在響,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后接通。
“什么事?”
“你去見顧長青了?”
他可能真的是在她身上裝了攝像頭,她轉過頭看看四周,“你跟蹤我。”
“你需要我跟蹤嗎?”
程歌冷笑,“你可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你去見他干嘛?”
“你管得著嗎?”
難道告訴他你舅舅讓我們結婚?
“他跟你說了什么?”
程歌又說:“不關你的事。”
顧佑塵坐在車里,看著不遠處一直在踢著石子的程歌,他覺得有點可愛。
他說:“昨天晚上你在床上,可不是這個態度。”
程歌不由笑出聲,“你讓我舒服了,我肯定對你態度好好的,你讓我不舒服的話,我怎么給你好態度呢?”
“真狠心,你轉過頭來。”
程歌轉過頭,看到了坐在車里的顧佑塵,顧佑塵手里面拿著手機,一手搭在方向盤上,看見程歌轉身,他對她微微一笑,像冬日里的暖陽,程歌不由得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顧佑塵掛掉電話,推開車門下去,從副駕駛上拿起一個圍巾,走到程歌面前。
程歌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他一把拉住她,將她拉到自己面前,用手里的圍巾禁錮住她。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程歌微微一顫,伸手推開他的頭。
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讓她實在是無法接受。
她覺得,他還是那樣不可一世比較好。
走這種溫情路線,實在是不適合他。
她說:“你這又是在搞什么鬼?”
顧佑塵伸手捏捏她的臉,程歌皺眉,被比自己小的人捏臉是一件多么羞恥的事情。
“怎么了?對你好一點不好嗎?”
“我不需要。”
他問:“那你現在想去哪?”
“回家。”
程歌扯開脖子上的圍巾,扔在他的手上,他伸手拽住程歌,再次將圍巾套在她的脖子上,“讓你戴著你就戴著,凍死你。”
“你放心,我可以活很久。”
顧佑塵拉著程歌的手往車邊走,程歌想拒絕,可是整個人被拖著走。
恍惚間,她似乎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她不由得頓住了腳步,顧佑塵轉過頭,見她只盯著一處看,問道:“看什么。”
程歌說:“沒什么。”
嘴上說沒什么,可是眼睛卻一直盯著一個方向看。
順著她的方向看,顧佑塵什么都沒有看到。
她不想講,他問了也是白問。
他說:“走吧。”
程歌問:“去哪。”
顧佑塵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程歌被他拉著走,她轉過頭看身后的背影,背影已經消失不見了,她張望著,卻怎么都找不到了。
她拉住顧佑塵,“改天再去,我今天有事情。”
說完她就匆忙地離開了,顧佑塵看著她的背影,一臉陰霾。
什么東西比他還重要?
他也不追她了,轉身上了車,調轉車頭,揚長而去。
程歌追著兩個身影,直到兩人停了下來,她躲在暗處,緊盯著前方。
趙楠琦和程思年……
這世界真小,他們兩個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
程歌仔細地觀察著他們,他們的距離保持的很正常,表情也很正常。
隔得有點遠,程歌聽不太清楚他們說了什么。
她伸手撩撩自己額頭的碎發,突然覺得自己八卦了不少,可是那時趙楠琦啊。
趙楠琦真的是個小白兔,單純的不行,而程思年,她太懂了,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以前他是什么樣的人,他現在也還是什么樣的人,程歌絕對不會覺得他有本事會變成第二種人。
趙楠琦跟誰來往不行,非得跟這樣的人來往。
就一會功夫,趙楠琦就不見了,她走出暗處,四處搜尋著,卻仍然不見她的蹤影。
“你在找我嗎?”
身后突然響起了聲音,程歌被嚇了一跳,但還是鎮定地轉過頭,看了看眼前的程思年。
“你什么目的啊?你回來干什么?”
程思年說:“我想念祖國,我想回來。”
“你這套多少年前的時候可以騙騙年幼的我,現在不行了。”
程思年笑出聲,“哎,怎么辦呢?我是想你才回來的。”
程歌問:“你跟趙楠琦是什么關系?”
“真傷心,我們好歹也有兩年沒見過面了,怎么你還是這副冷冰冰的樣子?真讓人討厭。”
“是嘛?”
程思年說:“可不是嘛,從小到大,我就討厭你這副自命清高的樣子。”
程歌笑道:“那可真是巧了,你不是一個人。”
展成文以前也這么說過,可是那又怎么樣?
無論他們再怎么討厭她,她還是這樣。
“你不想知道我跟趙楠琦是什么關系了?”
程歌說:“趙楠琦是一個成熟的女性,做什么事情有她自己的考量。”
“即便是我上了她,你也無所謂。”
程歌抬頭看他,“只要是她自己自愿的,上了又怎么樣?”
他有點不太認識程歌了,可是他又好喜歡這樣的程歌。
“程歌,你他娘的真的好會作。”
“跟你有關系嗎?別去招惹趙楠琦,你付不起責任。”
趙楠琦好歹是個千金小姐,程思年要是一直這么下去,不死也被打殘了,但是程思年不姓這個邪,他說:“這個女生還挺有意思的。”
“那也不是你的菜。”
“那是誰的菜?顧佑塵的?”
程歌斜著眼看他,“我警告你,別再惹是生非了。”
“OMG,程歌,你讓我離她遠點就是為了給顧佑塵留個相好?我沒有看錯吧,兩年不見,你怎么這么偉大了?”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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