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 sep 26 21:24:34 cst 2016
王城的夜晚有寧靜之處,有熱鬧之處。寧靜之處例如車家巷,這個小巷子里的人家都早早入睡,第二天還要早起忙活著當天的營生。熱鬧之處例如西大街,這個大街乃是王城西面的主干道,街道兩旁高樓林立,燈火闌珊。
西大街兩旁,諸多樓鋪客流不息,唯獨一處地方,雖然燈火通明,卻無市井之處的吵鬧。這里正是妙仙樓,樓內雅音環繞,卻無歌舞。淡淡香熏繚繞在空氣中,使人心曠神怡。張偉和封致子正在此地,看到樓內這么雅致,張偉有點不知所措,而封致子似乎熟悉的多一些,他手輕輕一抬,旁邊過來一個紅衣侍女問道:“兩位修士,今日前來可是參加桂月仙子的晚宴。”
封致子回答道:“正是。”那紅衣侍女見到封致子面容俊俏,溫婉的對封致子說:“請您出示下您的請帖。”
封致子一愣,有點歉意的看了眼張偉,然后對那紅衣侍女說:“實在不好意思,聽聞桂月仙子到來,便來的匆忙,竟未得知要請帖。”
那紅衣侍女見封致子沒有請帖,面露遺憾的說道:“實在抱歉,沒有請帖不得入內。”
封致子一聽,沒辦法,給張偉說:“大哥,是小弟的不對,竟然不知要帶請帖,掃了大哥的興致。”
張偉聽了,隨口說:“哦,沒事,你們封家不是在東海也算修真世家么,多少有點名頭,要不你說說試試。”
封致子看了眼張偉想:我這名頭哪里有你封劍亭六居士的響亮,這個時候想起報我的名號了。想歸想,但是今日是封致子邀請張偉來的,于是他又給那紅衣侍女說:“可否告知桂月仙子,東海封家封致子前來拜訪。”
本來封致子說了出去,也沒抱希望,但是那個紅衣侍女見封致子長得俊俏,猶豫一番居然愿意幫封致子通報去了。張偉看了看封致子的臉,又想了想自己的臉,覺得老天爺讓自己穿越,也不說給自己一張帥點的面孔。
這兩人正在等候那紅衣侍女回話,此刻妙仙樓又來了一名白衣男子,此男子一身白色綢杉,頭上系著一根白色發帶,腰間綁著一根青玉腰帶,嘴里叼著一根草梗,面容看似年輕,卻顯得有些滄桑感,長相卻十分帥氣。
白衣男子一進店里,十分熟悉的手一抬。另外一名綠衣侍女過來招待此人,綠衣侍女乖巧甜美的詢問這位白衣男子:“請問您前來可是參加桂月仙子晚宴?”
白衣男子卻并不著急回答,微微彎著身子,瞅著綠衣姑娘,說:“好美的小姑娘啊,你叫什么名字?”
聽到那白衣男子這么輕薄,綠衣侍女向后退了幾步,紅著臉說:“假若您沒有請帖,那就不能參加晚宴。”說完又往后退了幾步。
那白衣男子一聽,居然要請帖,臉上一愣,嘴里叼的草梗都掉了。兩眼向上一抬,愣了片刻說:“你等我片刻。”說完之后,這白衣男子頭向后一轉,看著妙仙樓門口。
綠衣侍女被這白衣男子的行為搞得不知所措,便又退了回去。
張偉和封致子見此人有點行事古怪,也都坐在妙仙樓大廳一旁,有意無意的看著白衣男子。
幾口茶的功夫,紅衣侍女還沒有回來,妙仙樓門口又進來一人,此人一身中年文士模樣,剛一進妙仙樓就被那白衣男子攔住了,白衣男子一張口就問:“請問足下可有桂月仙子晚宴的請帖。”
那中年文士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你是何人,我有無請帖與你何干?”
白衣男子聽了,也不廢話,直接說:“若有請帖,我用柏西州墨雪平稿本和你換。”
中年文士聽了,臉色瞬間大變,一把向白衣男子抓去,嘴上說著:“此言當真?”
白衣男子閃過那一抓,笑著說:“里面有其遺作十五篇半,其中十四篇流傳于世。還有一篇半未曾現世。”
中年文士聽了,直接從袖中拿出請帖,隨手給白衣男子遞了過去,頗為憤怒的說道:“此請帖,豈能和墨老先生遺作相提并論,如此珍貴之物落在你手里,真是……”
白衣男子聽了,一邊掏出一個頗為破舊的稿本,一邊說:“所以說我不配擁有此物,給你倒是合適。”
兩人交換之后,中年文士雙手捧著孤本,小心翼翼的翻了幾頁,臉上露出歡喜之色說:“墨老的孤本,我也不配擁有,只是好過你們這等凡夫俗子持有。”說完,高興的拿著那孤本離開了妙仙樓。
張偉和封致子看到眼前這一幕,兩人面面相覷,張偉雖然來到異界半年多,也知道墨雪平是誰。他之前在書店買的《大華神州名作賞析》里面,有十幾首墨雪平的著作收錄在里面。
白衣男子顯得頗為高興,不知從哪里又掏出一個草梗,叼在口中,向那綠衣侍女招了招手。
綠衣侍女紅著臉過來了,接過白衣男子的請帖打看了看,說:“請問您是平山書院的賀文才先生嗎?”
白衣男子聽了,說:“不是。那又怎么樣,我可是有請帖的。”
綠衣侍女搖搖頭說:“有請帖也不行,因為不是您的請帖。”
白衣男子聽了,神情一頹然,極為郁悶的說:“聽聞桂月仙子,身姿曼妙,聞之難以自拔,特地前來。沒想到……”
話音剛落,這白衣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唉了一聲,扭頭就走了,似乎自己損失了一個名家孤本,一點也不可惜。
見這白衣男子行事灑脫,說來就來,說換就換,說走就走。張偉對這白衣男子挺有好感的,便問封致子:“小封,此人你可認識?”
封致子回答:“不認識,不過此人行事灑脫,小弟頗為欣賞,下次見了定要結識一番。”
此時紅衣侍女回來了,面帶微笑的看著封致子說:“我家仙子有請公子。”
張偉暗罵了一聲:你這小妞絕對外貌協會的,和封致子說起話來都不睜眼瞧自己一眼。封致子起身前往,張偉便和封致子一同前往晚宴。
到了妙仙樓頂層閣樓,此處月高風清,美酒佳肴,頗為雅致。紅衣侍女安排了兩個位子,其中一個比較靠前的給了封致子,將張偉安排在了最后面的一個角落里。這個座位很特殊,明顯是才加上去的,擺放的方向有點歪,而且坐下去背后靠的是個墻角。
封致子雖然有心想讓張偉和自己坐一起,但是客隨主便,在這等地方也不好要求什么,便給了張偉一個歉意的眼神,張偉看見了,還了封致子一個白眼。
坐下之后,張偉環視了一周,發現在場的人里面居然有自己認識的,文舉院趙院長就在這里,再一看平山書院宇文慶院長也在這里,看著四周,幾乎都是文派修士,心里想到果然詩詞歌賦、美酒佳人這些都是文人的專屬,唉,自己怎么就進不了文人這個圈子。
封致子在前面坐著,和兩位院長還有一些文士打過招呼,自己在這里孤零零的,連樓上的麻雀都不理自己,便低著頭吃著酒菜,看著樓下那些侍女們,哪個胖點,哪個瘦點。
趙文遠看了看天空,對著宇文慶說:“宇文院長,不知賀教諭什么時候來?老夫和他幾年未見,今日相見,定要切磋切磋。”
宇文慶說:“照理來說這個點了,應該來了。或許因為有事,也說不定。就算他不來,我來陪您切磋,難道您還瞧不上眼?”說完,兩人又笑了起來。
張偉在后面,看著樓下的侍女,沒聽見那兩個老頭的對話。封致子在前面,雖然聽見了,想到那個拿名帖換了墨老的孤本之人,應該就是賀文才了。但是自己并非書院文士,身為一個晚輩,也沒有多嘴。
又過了片刻,晚宴之上位子幾乎坐滿,忽然聽見琴聲入耳,眾人也都靜了下來,原來桂月仙子開始彈琴。
張偉雖然不懂樂器,此刻第一次聽古琴之樂,不禁暗自驚嘆。桂月仙子的琴音時而悠長,時而飄渺,轉眼間又猶如高山流水,又猶如清冷入仙。
就這樣癡癡醉醉的聽了一曲,最后琴音已停,但余音似乎仍在耳中環繞,久不絕矣。
就在眾人回味著琴聲之時,桂月仙子緩緩從琴室走出,一時之間眾人驚艷不已。白嫩的鵝蛋臉上一雙美眸極為動人,烏黑濃密的批肩長發襯托出古典女子的氣質,一身暗紅色的紗衣,包裹著這女子曼妙的身姿,她蓮步微挪,走起路來嬌滴滴的模樣顯得楚楚動人。
她走到眾人面前,向著眾人行禮,口中說到:“小女子桂月,得幸眾才子前來,深感榮幸,剛剛彈奏一曲《入仙望月》,以謝眾人厚愛。”
前面眾人紛紛夸贊桂月仙子,琴藝高超,天人共鳴。
見眾人如此夸贊自己,桂月仙子似乎極為高興,捧起一杯酒分別和在座眾人點頭虛碰,一一環視,看到張偉之后似乎一晃而過,根本無視了張偉。眾人干杯,張偉也就干杯了。
看到桂月仙子之后,張偉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仙子身材太勁爆了,穿的那么保守的衣服都能讓自己感覺到胸中溝壑,其次這仙子眼睛太好看了,自己之前應該看過這么好看的眼睛,估計是和電視上哪個明星的眼睛一樣,太漂亮了。結果見到仙子和自己碰杯時一晃而過,頓時在想自己的顏值爆表就好了。
酒過三巡,場面上漸漸熱鬧起來,在場的文人開始探討詩詞歌賦,而張偉想著自己連《大華神州名作賞析》都沒有背好,還是別丟人了。一面假裝不經意間目光掃過溝壑,一面努力的吃著菜。別人的菜品才動了一點,張偉的菜已經讓旁邊的侍女又上了一些。那些侍女見張偉來了這里,不想著如何展現自己,好給桂月仙子留下深刻印象,卻好像幾天沒吃飯一樣,專心之至的吃著飯菜,眾侍女臉上略帶嫌棄的看著張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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