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很醒神?”呂叢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靠著門框揣著衣兜,沖她挑一下眉眼。
“啊!!”任真嚇一跳,忙把戲服扯到脖子處:“你怎么在這?!”
呂叢一臉黑線:“你問我?你咋不問問你自己怎么在這。”
“我…”任真咬一下唇,換了一個問題:“你什么時候來的?!”
“昨晚啊。”他不屑道。
“昨晚?!我怎么不記得!”
“你能記得什么?!你難道不記得,昨晚…你…我…我們倆…”說話間,呂叢慢慢靠了過去,滿眼桃花色。
任真頓時慌的不行,趕緊低頭檢查衣服是否完整。看過之后這才松了口氣。
她推開他:“你什么你,我什么我?!”
呂叢一屁股坐在地上,笑一下說:“你昨晚抱著我哭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他打趣。
任真搔亂頭發,可惡,自己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于是死鴨子嘴硬:“誰抱著你哭了,你這喪心病狂的神經病!肯定是你,偷摸著進來不懷好意!”
被反咬一口,呂叢指著自己氣道:“我喪心病狂?我不懷好意?我要真想干點什么…我就應該干點什么!好配得上你說的這幾個詞!”
他站起來拍拍褲面的灰:“你簡直就是喪盡天良,沒心沒肺,狗咬呂洞賓!”
“你!”剛才頭要炸,這會兒肺要炸!任真揪著戲服站起身,將其掛回原位,然后大力推開呂叢,徑直朝門口走去。
“你說,江河要是知道你昨晚的樣子,會怎么樣?”呂叢壞笑道。
任真立刻站停,后背忽的麻了一大片。
她回頭,非常不友善的說:“你敢說出去!你試試!”
呂叢向前兩步:“那我真想試試。”
“呂叢!!”
看著對方氣的跳腳,呂叢爽的不行。
……
任真深吸一口氣,壓了壓不斷上躥的怒火:“你就當昨晚沒見到我,什么事都發生過…”她想一下:“本來也就什么事都沒發生,所以,你最好不要亂說!”
“是嗎?你確定什么事都沒發生過?”呂叢一臉賤兮兮。
任真被說的發毛,她實在是記不得了。
“你要是愿意到處說你是個小人,趁人之危,你就說。”她懟道。
“沒在怕的?”
“沒在怕的!”任真挺直腰桿,肯定道。
呂叢點點頭,從兜里掏出手機:“那我現在就打個電話給他,說你跟我睡了一晚,看看他怎么說。”
“你哪有他電話!少在那唬我!”
呂叢:“你怕是魚的記憶吧,你忘了那天你手機沒電,借我電話給他發短信來著。”
任真:“可我刪掉了。”
呂叢哦一聲:“但你忘記刪通話記錄了。”
任真暗暗頓足,太大意了!
呂叢晃晃手機:“再說,我們去吃飯的路上,江河就給我回了條短信。”
任真一回想:“那天堵車的間隙,你在跟江河互發信息?!”
“對啊。”
“他說什么?!”
“他就說,讓我把你安全送回來,看著你進宿舍了再走,我做到了啊。”
“然后呢?”
“沒然后了呀!我那天發多一會兒消息你沒看見啊!就那十幾秒,能聊什么啊!”
任真剜他一眼:“總之,昨晚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那你求我。”
“你!”她指著他。
結果,他只晃一下手機,她便立刻收回手,喪氣道:“求你,別跟他說。”她看他:“我不想讓他擔心!你知道他對我是什么心思。所以…我不想他在把精力都放在我身上,我不想一直耽誤他。”
呂叢看著她,數秒后說:“那他知道了豈不是更好,他一誤會,不就自動放棄了嗎?!”
“那樣太傷害他了!你是不是蠢啊!他是無辜的!”任真有些惱了:“我希望他能遇見一個人,然后因為那個人而放棄。”
呂叢想了想:“但他會覺得對不起你啊!”
任真一臉‘你怕是個傻子吧’。
“我太了解我哥了。他現在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填補他的人,如果我現在騙他,或者讓他誤會,那對他來講簡直就是暴擊!你明白嗎?但是,如果他未來喜歡上別人,即使一開始他有些愧疚,我只要稍微安慰他一下,就會沒事。因為我不喜歡他這件事情,他心里很明白。”
“那他要是一直沒有遇見別的人,你還一直都這樣嗎?”呂叢十分不理解她的歪理。
任真:“呸呸呸!不會的!你這烏鴉嘴。”
呂叢擰下眉:“你該不會說…水苗吧?”
任真:“怎樣啊!我們小水苗挺好啊!人長的好看,心地善良,唱戲又好,哪哪都很合適。”
呂叢笑一下:“還哪哪都很合適~”他學她的樣子,然后指著自己:“我!以一個男人的角度告訴你,他倆,一點都不合適,你別趕鴨子上架了。弄到最后,看你怎么收場。”
……
任真冷笑:“別把自己說的那么厲害,那你說,誰能配得上我家苗兒!”
呂叢歪一下脖子:“冒菜啊,他倆就很般配啊。”
“哦~你在這等著呢!還真是兄弟情深!”
呂叢懶得理她:“我不想說那么多,你以后別后悔就行!反正你也求我了,這事呢,我就先暫時壓著。你趕緊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你看看你自己,像個什么樣子!女孩子家家的,喝那么多酒!”
任真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好,他說的對,她便沒有反駁。
低頭聞一下自己,確實不好聞,趁這會兒還早,還是趕緊回去收拾一下比較好。
任真回到宿舍,水苗撲騰著從床上翻下來,抓著她問她一晚上跑哪里去了,電話也關機。
她抱歉著說自己喝多了,想爺爺了,跑去玻璃房睡了一晚上。
水苗知道戲服事件,所以安慰她以后有什么事跟她講,別自己亂跑了,然后抱了抱她。
“你太臭了,快去洗個澡,今天還要去我家呢!”水苗推著她往洗手間走。
任真突然想起來,麻溜的鉆了進去,說很快就好。
上午,幾個人約在宿舍樓下見,江河昨晚竟也沒回宿舍,和趙若兮在工作室奮戰了一宿,把戲服的問題挨著清理了一遍。
任真下樓前再三囑咐水苗,說自己昨天是在宿舍睡的,更沒喝酒。
水苗嗯嗯兩聲說下不為例。
五個人一碰頭,先去餐廳吃了點東西墊一下肚子,中途,冒菜說:“對了,呂叢也沒事,跟咱們一起去。”
水苗倒是沒意見,人多熱鬧,大家也都是這樣想的。
唯有任真,一聽呂叢名字,頓時笑容盡失。
還沒來得及想怎么辦,呂叢已經進來。
“吃飽沒?”他看似在問大家,實則眼睛卻落在她身上。
她不理,一直埋著頭吃。
呂叢坐在她身邊的空位,看了一眼趙若兮:“她是?”
“你好,我叫趙若兮,服設系的,大四。”趙若兮秉承著一貫的友好。
呂叢頷一下首,笑道:“學姐好。”
趙若兮不好意思道:“叫我若兮就好,我是因為比賽所以找江河幫個忙,就和大家認識了。”
呂叢淡定點點頭,意味深長的看眼江河又看眼趙若兮:“這樣啊,挺好的,我知道那個比賽,那你們加油啊。”
趙若兮:“一定加油。”半響,她又開口:“對了,這次比賽就是你母親的公司贊助的,勞煩你替我們謝謝阿姨。”
“好。”呂叢淡笑一下:“我一定帶到。”
任真自呂叢來后,便在沒講過話,也不敢看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心虛。
水苗爸爸派了一輛保姆車過來,把幾個人安全護送到家。
柳凌薈早早站在門口迎接,車子剛冒頭,她便招了幾下手。
“媽媽!”水苗最先下車,撲進柳凌薈懷里。
柳凌薈抱著女兒甚是寵愛:“想媽媽了嗎?”她的聲音卻有異樣,有些暗啞,但很溫柔。
“想。”水苗撒嬌道,然后離身介紹自己帶來的朋友:“媽媽,他們就是我跟您說的我在學校交到的好朋友。”
柳凌薈熱情極了,趕緊邀請大家進屋說話。
水苗家很溫馨,藏在郁蔥的林里,諾大的林子其實住戶也不少,只是相互之間隔著距離,隱私感很強。
這里的別墅,多以森系風格為主,木質結構配以明亮的落地玻璃,像童話一樣美妙。
屋里,綠植花卉隨處可見,柳凌薈設計的點翠更是成為了最好的裝飾品。
進了門,柳凌薈去廚房切水果,讓大家先四處轉轉,就當是自己家不要客氣。
趙若兮興奮極了,真不敢想象自己竟然站在最崇拜的老師家里。
“學姐,那邊有一整面墻,是我媽媽這半生最為驕傲的一些作品,你可以過去看看。”水苗笑道,不管趙若兮被她認作什么身份,今天她是主,她是客,她都理應如此。
趙若兮心臟突突直跳,跟著水苗去往玄關另一頭。
這邊,恍如另一個世界。
整間屋子寬敞明亮,被規制的十分整齊,薄薄的米白色紗簾,趁的房間溫暖閑適。木桌上,一只檀香正燃著,淡淡的香味撩撥人心,這里是柳凌薈的工作室。
木桌一側,整面墻點翠為飾,每件作品都仔細被玻璃小心護著,四角鑲嵌著簡單木雕作為點綴,無不彰顯著主人的低調優雅。
站定后,眾人皆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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