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人點了點頭:“嗯,不錯,計劃做的很詳細,看來你是下了功夫的。我真的很敬佩你這樣做事情認真的人。是這樣,我這邊肯定沒問題,我幾個生意上的朋友也很感興趣,畢竟是一件雙贏的好事情。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明天會跟這幾個朋友碰一下,最晚后天下午,咱們再約一次,制定詳細合作方案。”
江好:“當然可以,這邊的話,因為就學校而言您本身就是大股東,比賽您又繼續投資支持。媒體這邊,如果您方便的話,我們希望后期可以幫您拍個片子,您看?”
何佳人當然愿意:“好,我這邊沒問題,到時具體的時間和方案你這邊做好了,我全力配合就行。”
整張桌子,其實最亢奮的,是對面三個默不作聲的人。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講,才是最有意義的。
任真連唱什么都已經開始在心里琢磨了。
吃過飯,大家各自散去,呂叢說自己還有些事情先不回學校。
何佳人臨走時拉著任真的手笑道:“以后在學校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盡管找呂叢就好,或者直接找我也行。”
任真瞥一眼呂叢,呂叢略略勾一下嘴角,像是真的不認識她一樣笑得淡漠。
她又看何佳人:“謝謝阿姨,我知道了。”
……
回去的路上,任真手機叮一聲。
江好打趣:“是不是有誰在追求我妹妹啊。”
任真臉一燒:“哪有,是我宿舍的小姐妹。”
江好點頭笑一下:“這就好,我們任真可不能隨隨便便就被別人帶走了。”說完,她沖著江河:“嗷?”
江河左右看看,嗯一聲。
任真打一下江好,轉而撒嬌道:“哥哥,你管管她!”
章雨澤笑道:“好,哥哥回去一定好好說她。”說完他電話響起來,章雨澤按下藍牙耳機,車里安靜下來。
任真往車門靠了靠,大家都乏了,江河已經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她偷摸著點開微信,是呂叢發來的消息,問她什么時候回學校。
任真:“我正在回學校的路上。”發完后她想起來,趕緊把手機調成靜音。
很快,手機亮一下。
呂叢:“我也在回去的路上,一會兒玻璃房見。”
任真:“什么事?”
呂叢:“來了說。”
之后她在問什么他都不回。
任真剜眼手機,氣呼呼的把頭撇向車窗,看著蕭瑟但熱鬧非凡的夜景。
回到學校,她先回了趟宿舍,急急忙忙上了個廁所。
水苗正追劇:“你又干什么去?”
任真只拿了手機,已經站在門口:“我出去一下,回來給你買好吃的。”
結果走的急,忘記穿外套了。十月中旬的風突然變得凜冽,任真抖抖嗖嗖一路快走。
玻璃房還黑乎乎的,呂叢還沒到。
任真抱怨一句,先開門鉆了進去,瞬間暖和起來。
晚上吃的有點撐,唱是唱不了了,呂叢電腦一直放在那里從沒有拿走過,她過去打開,找到裝戲的文件夾,點開一段聽著。
她無聊劃拉一下播放器,里面不少老生唱段,播放次數多得驚人。
冒菜說過,他瘋狂的愛京劇,又說他缺乏安全感。
今天吃飯的時候,她悄悄觀察過呂叢,他的臉色一直不怎么好,尤其是他媽跟章雨澤說話的時候。
何佳人是生意人,說話多少場面一些,這些她都特別理解,只是換到他這里,或許就像電視里演的,工作,生活,何佳人只能抓一頭,很明顯,她選擇了前者。
呂叢在漫長的孤獨里靠京劇為生,要說起來,京劇比他媽還親。
如果她和江河是熱愛,那他便是依賴。想來,他也怪可憐的。
門外少年穿著件高領薄衫毛衣,寬寬大大,配著一條樣式簡單的牛仔褲,簡直就是活脫脫的行走的衣服架子。
呂叢推開門,任真正沉思,一聽動靜嚇一跳。
呂叢挑下眉眼:“我就這么可怕?你做什么虧心事了?”
任真翻個白眼:“你找我來什么事?”
呂叢關好門,走過來把手里提著的袋子放在桌邊:“拿回去吃。”
任真看眼袋子看眼他,鼻子聳一聳,味道熟悉極了:“你剛才說你有事,就是為了等這個?”
呂叢搓搓手坐在一旁,兩條腿長長伸著:“對啊,看你晚上沒怎么吃好。”
任真小聲:“我…吃好了。”
呂叢輕輕勾起嘴角:“我說的是這個菜你沒怎么吃好。”他漫不經心撥弄著鼠標。
……
任真偷看他一眼:“哦,謝謝。”
“你參加比賽的事情準備咋弄?”呂叢不接她的話,問一句別的。
任真來了精神:“我心里有幾段了,我姐大概給我說了下流程。”
呂叢看她一眼:“準備找姐姐幫忙?”
任真惱一下:“怎么可能?!這么嚴肅的事情!我才不是那樣的人呢。”
呂叢笑了笑:“嗯嗯,看你也不像,但萬一你技不如人,被比下去了怎么辦?”
任真微微揚起下巴:“那我也算輸得心服口服,自己沒本事拿第一,怪不了別人,只能怪我還不夠努力。”
呂叢癟下嘴,淡淡一笑。
任真:“你什么表情?!不過說回來,我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呂叢看她,笑的玩味:“你哥倒是可以,你…”他晃下腦袋。
任真不服氣:“我哥當然可以,我也不差!”
呂叢:“這種事情你倒是不讓著他了。”
任真:“我們倆又不是一個行當的。”
呂叢笑一下點點頭:“好了,你趕緊回去吧,趁熱跟水苗一起吃。”
任真還是有點小感動的,于是和顏悅色了些:“謝謝你哦。”
呂叢哼笑一聲,眼睛一直瞅著屏幕:“不客氣。”
任真提起袋子,呵,還怪沉的:“那…我走了,你還要待一會兒嗎?”
呂叢從電腦后探頭出來:“要不你在陪我一會兒?”
任真:“才不要。”說著大步朝門口走去。
“你就穿這點?”呂叢突然問一句。
任真停下來,回頭吐吐舌頭:“回宿舍上了個廁所,出來的時候忘記穿外套了。”
呂叢嘆口氣:“你是白癡嗎?”
她剛準備反擊,他卻正低頭看自己的衣服。毛衣可怎么給?呂叢蹙眉,算了,管他的,站起來一抬手,呼啦一下撤下來。
任真站在對面怔住,一瞬間覺得他脫衣服的樣子…還蠻帥的…呂叢里面穿著件短袖白T,他脫毛衣時,白T被帶起來,幾塊腹肌一閃而過。
任真忍不住咽了咽嗓子,眼睛止不住的偷看他的腰間。
呂叢抖一下毛衣一手握著,另一只手抻一下T恤,看她時,她正盯著自己的腰發呆,他嘴角揚一下,走向她:“給,穿上,這會兒風特別大。”
任真回過神:“啊?”她低頭看眼毛衣,趕緊擺手:“不用不用,我跑回去就好了。”
呂叢:“從這跑回去也要20分鐘。”
任真仍拒絕:“真的不…嗚…”
呂叢懶得廢話,直接撐開毛衣套她腦袋上。
她掙扎幾下,毛衣順著纖細的身體滑下,瞬間包住她的整個上半身。
呂叢揪著領子向下一扯,一顆小腦袋鉆了出來。
任真頂著滿頭因為靜電亂飛的頭發:“你干嘛!”
呂叢:“你話太多了。”
任真擺弄兩下,這才算穿好,袖子不要太長。
呂叢趁機在她頭上又揉了一把,頭發更炸更亂。
任真氣的跺腳,呂叢哈哈大笑。
任真鼓著腮幫子:“希望一會兒凍死你。”
呂叢笑道:“那你想多了。”
她惱火的翻翻眼睛,走去開門的時候笨拙的把手伸出一截來,留給呂叢一個凌亂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
呂叢看著空蕩的夜色淡淡笑了笑,心底莫名的愉快。
任真走一路抓一路的頭發,衣服穿在身上大的夸張,過往的同學總會飄幾眼這個炸毛怪。
回去后,水苗知道衣服的來歷笑的斷氣,她更惱,苦笑著趕緊脫下來。
“快來吃吧…”任真把頭發扎了起來,走去袋子旁。
袋子包的很嚴實,是那種質量很好的手提袋,又厚又精致。
她打開來,一股子香氣襲起來。她這才發現,原來他不光買了大份的香辣牛蛙,還怕她吃的膩,又買了一大盒切好的水果。
水苗撲在袋子邊,兩只眼睛快要瞪出來:“哇塞,呂叢人可真好!你還跟人家置氣。”
任真把餐盒擺放好,嗦一下手指上的油漬:“我哪里有跟他置氣,明明就是他一直在那找事情。”
水苗:“嗷嗷嗷,哎~我就看你倆…”她說一半沒繼續往下,夾一筷子牛蛙丟進嘴里:“嗯嗯嗯,太好吃了吧!”
任真追問:“你就看我倆怎么?”
水苗嘴里塞的滿當當,晃晃手:“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可是水大仙。”
任真也吃一口,爽極了,打趣道:“我看你是水仙。”
兩個人哈哈哈笑起來,然后圍著桌子,美美吃了一頓。
晚上去陽臺收衣服,風吹的任真直哆嗦,已經快12點了,呂叢穿的那么薄,不要緊吧?她站在陽臺上糾結,要不要折回去,把衣服還給他。
“任真,你電話。”屋里水苗嗷一聲。
任真抱著衣服跑進去,是呂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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